正是游一凡從直升飛機上一躍而下殺至!
游一凡眸光泛著冷芒,手刀上籠罩一層赤色流光,那是體表的防護蟬膜,手刀裹挾呼嘯罡風,重重劈砍而出。
當!
盾牌男感受到盾牌上有一股巨大力道傳來,宛如被一輛火車頭重重撞擊。
幸好有重盾抵消掉大部分沖擊力。
盾牌男腦中才剛浮現慶幸念頭,可緊接下來,他發現到不對勁!
重盾上傳來一次次巨大沖擊力,可以看到,游一凡狀若瘋魔,手刀爆發出恐怖影子,跟重盾爆發一次次踫撞。
燃木刀法的特性,便是刀招越連擊到最後越恐怖!
西方人並不了解武功的特性,盾牌男看到游一凡手刀的出刀速度越來越快,卻還不放棄笨重的重盾,佔著自己鋼鐵身軀的硬度,以及依靠手中由靈氣復蘇後誕生的特殊物質打造的重盾卸力,居然一直在咬牙死扛。
他在等游一凡力竭之時,然後爆發絕地反擊。
但盾牌男很快發覺,抵住重盾的雙臂漸漸感覺到吃力。
當速度快到驚人程度時,哪怕是一張薄薄紙片都切金斷石,殺傷力可怖,哪怕連最堅硬的金剛石也抵擋不住極速沖擊。
十連擊!二十連擊!三十連擊!
手刀出刀速度越來越快,瞬息已是三十連擊,尤其是游一凡的極致力量再配合上極致速度,就見手刀表面的蟬膜越來越赤紅!
那是與空氣的極速摩擦,產生了極端高溫的熱能。
與之同時燃燒了空氣中的塵埃與物質。
手刀上的溫度越來越熾熱,跟空氣的切割速度還在不斷加快,原本附著于體表皮膚的赤色流光,開始急劇升溫,成了深紫色。
嘶!嘶!
空氣在爆鳴,有如戰場加特林機關炮的嘶嘶高速撕裂空氣聲音。一片虛影間,眨眼已瞬息連擊到四十刀……
當散熱不及聚熱速度之時,熱量會越積越多,直至…超過負荷,燃燒起來!
轟隆!
極速摩擦、極速切割空氣的手刀之上,爆燃起灼熱火焰!
這才是燃木刀法的真諦。
一個燃字,道盡了刀法的精髓。
盾牌男抵住重盾的雙臂,開始感受到壓力,逐漸承受不住越來越迅猛、沉重,狂暴如疾風驟雨落下的手刀。可當看著還在繼續加速手刀速度的游一凡,他瞳孔收縮,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但此時的他,想要退已經來不及。
在極速之下,他就像被激流中漩渦緊緊吸扯住,雙臂麻木,那是被連續的沖擊力震到了麻木。
就連鋼鐵都能被鍛造機砸碎。
鋼鐵身軀也不是全能。
此時他只能選擇硬著頭皮硬抗,已經錯失最佳時機。
當!當!當!
鋼鐵直男盾牌男死死抵住重盾,咬牙強撐,他知道自己必須撐過這一輪,才能展開反擊。
可有苦自知,看著還在加速,手刀上火焰越燃越極端高溫游一凡,盾牌男頭皮發麻,心頭震撼。
瞬間出手刀這麼多下,這家伙難道不擔心身體會先崩潰嗎?!
就連他這鋼鐵身軀,也不敢像打樁機那樣的瘋狂。
連招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嚓! 嚓!
鋼鐵直男盾牌男的雙臂,開始如鏡面般寸寸開裂。
鋼鐵雖堅硬,可也更脆。
剛直易折。
刀五十四!刀五十五!
啵!啵!
只見越來越薄。
刀六十!
雙臂震麻、寸寸開裂的盾牌男,終于再也無法抵擋越來越狂暴的沖擊力,嘴里有一口鮮血噴出,他負傷了。
砰!
手中重盾再也無法持住,被重重磕飛,砸飛出百米之外,巨大的動能,直接砸坍塌了一棟兩層樓民房。
盾牌男空門大開,雙臂麻痹震開,無法及時防御,直接被游一凡欺身而近。
游一凡雙手抱住鋼鐵直男的頭,如此近距離下,一個頭錘砸出,咚!
咚!咚!
他近乎瘋狂,凶殘的用頭撞擊鋼鐵直男的面門,砸得對方頭暈目眩,兩耳嗡嗡耳鳴。
鋼鐵直男被撞得頭往後仰,但馬上被游一凡雙手重新拉回,咚!咚!
游一凡如打樁機般,不斷用頭重重砸在鋼鐵直男的面門上,十幾下,二十幾下……
當游一凡還想再繼續頭錘時,手里的人軟綿綿扶不住,鋼鐵直男竟直接被游一凡生生砸昏厥過去。
就見鋼鐵直男的臉整個被砸稀巴爛,毀了容,一團團血污混著不明液體從眼耳口鼻流淌而出。
昏厥過去的鋼鐵直男,已重新變回普通人的血肉之軀。
砰!
抱住鋼鐵直男腦袋的雙手一松,游一凡手里的鋼鐵直男如軟蝦滑倒在地。
「跑?」
游一凡手臂一攬,環住黑袍材火辣的女巫脖頸,已經殺出火氣來的游一凡,沒有憐香惜玉,在黑袍女巫的兩眼驚恐下,砰!
一聲讓人牙酸的血肉踫撞悶響,體質脆弱的黑袍女巫,當場被游一凡腦門砸昏死過去。
似乎隱隱還有顱骨的 嚓輕響,最輕都是腦震蕩。
殺出火氣來的游一凡,直到此刻,目光里的冷漠,凶狠之色才稍稍淡去一些,他一把松開懷里腦震蕩昏死過去的黑袍女巫,轉頭看向面子哥方向︰「你剛才說什麼?」
砰。
與之同時,女巫身體像軟趴趴的摔倒在地。
只留下面子哥那張面具下,是驚愕和一副見了鬼的震撼表情。
鋼鐵直男和女巫的同伴,那名火焰男,被眼前這幕嚇得呼吸一窒,就連體表火焰也嚇得憋了火……
面子哥和火焰男都看到游一凡背後,突然出現趴著個女人……
隨後有面子哥配合游一凡,火焰男也很快被擒下。
沒有跑掉一個。
一網打盡。
而直到這時,跟游一凡一起跳傘的盲僧,才姍姍來遲的著陸。
一是因為,游一凡結束戰斗太快,
游一凡出招詭異,西方人不了解武功的套路。
二是因為,殺出真火來的游一凡實在太凶猛。
一上場就是直接從五六十米落差高空就跳下,把周圍人都看得眼皮狂跳。
多虧他有金鐘罩和一棟高層建築物作緩沖。
而盲僧沒有像金鐘罩,自然只能按照正常姿勢降落。
所以在諸多因素下,當盲僧著陸時,他還有些兩眼茫然看著地上躺著的三名俘虜,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而此刻要說最吃驚的,莫過于是面子哥了。
他親眼見證到,游一凡是如何一力降服在他們眼里的三大強敵,尤其是…他時不時偷偷瞄一眼游一凡後背,那個時候出現的鬼新娘,又到底是怎麼情況?
為什麼突兀出現又突兀消失不見?
但眼下這不是關鍵,他們急忙跑去倒塌的建築物廢墟里,尋找西裝暴徒。
「郭達森!」
「郭達森!」
游一凡如挖掘機,瘋狂掘土。
就在幾人著急之時,在廢墟邊緣位置傳來殘垣斷壁的倒塌聲,一只手掌從廢墟里伸出,
仿佛是在說,我在這里……
游一凡欣喜,連忙跑過去,很快便從廢墟下掘土出滿身灰塵,衣服破已經破爛爛的西裝暴徒郭達森。
萬幸郭達森是被掩埋在廢墟邊緣,沒被那數千噸廢墟砸個嚴實。可即便如此,郭達森依舊受了嚴重傷勢。
恐怕在接下來,他們將損失一名戰斗力。
救出了人後,盲僧這才了解到在他落地前發生了什麼,然後這位跟游一凡年紀相仿,都是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臉瘋狂崇拜看著游一凡。
所以說,
游一凡一直感覺,眼前這位假盲僧的避紅塵效果,應該沒多大。
你丫明明是什麼都能看得見,非得要故意裝瞎?
還是那句話…我只佩服袁隆平,讓你們吃飽了一個個撐的。
而這時,昏迷一地的游客,也相繼被救醒。那三名已成為階下囚的歐洲人得慶幸,他們沒有把事情做絕,否則……
一邊救醒游客,游一凡一邊詢問面子哥和郭達森,隊伍不是去撤僑嗎,怎麼突然與西方覺醒者勢力發生了沖突?
「還不是因為他。」
西裝暴徒躺在一邊虛弱養傷,回答游一凡的是面子哥,能被面子哥回答,讓游一凡感到倍兒有面子。
隨著面子哥手指方向看去,這是名鼻青臉腫,身穿騎士甲冑,二十三四歲左右的西方面孔男人。後者看到游一凡望過來的目光,目光顯得很平靜。
「你和那個女惡魔,都是被撒旦從地獄里放出來的魔鬼!」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騎士男,指的是游一凡此前的戰斗風格,居然用頭錘凶殘擊昏他幾名同伴。
面子哥也是無奈,輕聲說道︰「這個叫奧斯汀的西方騎士,腦子有點不正常,也不知道在牛夫…牛夫人身上經歷了什麼,成為牛夫人的俘虜後,趕也趕不走。」
面子哥下意識月兌口而出牛夫人三個字,又是一人被游一凡給帶偏了。
「被你打昏的那三人,都是奧斯汀的同伙,想要救回奧斯汀。可這名騎士的脾氣很倔,說沒有牛夫人親口同意,死活不肯獨自離開,他答應過牛夫人不會逃,還說誠實和榮譽是騎士準則,總之死板得像塊棺材板。」
「後來的情形不用說你也知道了。」
當听完過程後,嘖嘖稱奇︰「牛夫人從哪里綁來的這麼朵奇葩?為什麼要專門綁來他?」
游一凡目光時不時掃向騎士男,騎士男居然還很有紳士禮貌的朝游一凡點頭打招呼。
要不是听了面子哥的解釋,再看奧斯汀一臉的鼻青臉腫,他還真有可能被對方的外表給欺騙過去。
听到游一凡的疑問,面子哥並未馬上回答,而是轉頭朝跟游客們友好相處一起的奧斯汀喊一句︰「騎士先生,麻煩點個燈。」
隨後,游一凡就看到這位古板的騎士先生,身體開始發光發熱,驅散周圍黑暗,百米內照耀得亮如白晝。
游一凡一樂。
牛夫人威武霸氣,牛夫人牛逼。
這分明就是自走式人體插眼技能。
難怪牛夫人要把這人綁來。
這人體插眼技能,的確是在這座城市里最實用的技能了。
「對了,牛夫人呢?」
「怎麼不見牛夫人?」
游一凡看看周圍。
聞言,面子哥語氣一凝︰「她在接應到第二批游客時,踫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鬼物。」
邪靈筆仙!
當游一凡听到這二字時,人愣了下。
下一秒反應是,臥造!連千年無解的筆仙都出來了,這座鬼城到底還有多少個未知恐怖存在?
與之同時,游一凡不由慶幸,還好他沒遇到什麼百年老鬼,邪靈筆仙……
根據面子哥所說,牛夫人之所以遲遲未歸,就是因為被邪靈筆仙拖住,當他們趕到時,牛夫人為了掩護他們先帶游客撤退,獨自一人拖延住邪靈筆仙。
然後就被來救奧斯汀的人攔截,爆發沖突。
嘶呼!
游一凡倒吸口涼氣,然後有些肅然起敬。
當解釋完這些時,地上的昏迷游客正好全部救醒。時間緊急,一行人帶上俘虜,開始繼續出發。
至于天上的直升飛機,因城內環境復雜不適合降落,早在游一凡和盲僧跳傘後,就已出城了。
當出發上路前,面子哥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一眼游一凡後背,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既然游一凡沒有主動解釋,他也不好打听別人身上的秘密。
這是一支車隊。
游一凡帶著騎士男奧斯汀,還有另外三名俘虜,負責在前方插眼,保持警戒。
殿後則是交由盲僧。
受了傷的西裝暴徒郭達森與面子哥,則是負責保護中間的大巴車,和大巴車上驚魂未定的游客。
經過這麼一折騰,時間已是快要接近五點三十,而清晨七點,當地軍隊將會準時對城市展開大清理。
一行人不再耽擱,開始緊急撤退出城。
同時,眾人祈禱牛夫人那邊,能夠順利擺月兌掉邪靈筆仙,最後安全回歸。游客這邊的時間,已再不能耽擱,他們只能是先負責游客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