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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試探與密道

張晉來到樓下的大廳里,看到了正在收拾形狀的商隊伙計,以及正在人群中穿梭著說一些注意事項的梁材,和給商隊伙計送上干糧的黃崗。

「大人,您起來了,早上想吃點什麼?」梁材轉頭迎上來殷勤地問道。

「一碗羊肉湯面,記住,是羊肉湯面。」張晉隨便找了張空桌坐下。

「好的,我記下來,大人請稍等。」

「記得放面湯的時候過干淨點,我可不想嘗到里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梁材腳步一頓,扭頭陪笑道︰「當然,一定會讓大人您滿意的。」

「去吧。」

打法走了梁材之後,張晉從筷筒里拿出一雙筷子,用水洗了洗,再用綢布擦拭干淨,然後將一支筷子放在手里玩轉筆,閑著無聊隨便玩玩。

轉筆這玩法是他還在上學的時候學會的,當時班級里比較流行,他雖然不會什麼高深的轉筆技巧,但是也能用簡單的手法讓筆在手指間轉個不停。

二樓處,幾個韃靼人剛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

「女主人,你看那個錦衣衛轉筷子的手法十分特別。」哈剛童嘎示意道。

常小文看了一會兒,嘴角一勾︰「怪不得手上沒手繭,原來還真是玩陰的。走,下去試試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兩人說話都是用的韃靼語,張晉雖然注意到他們對自己的觀察,卻听不明白說的是什麼。

身後的腳步漸漸接近,張晉並沒有扭頭去看,右手依然不停轉著筷子,但整個人卻已經高度戒備了起來。

隨著越來越接近,常小文給哈剛童嘎使了一個眼神,哈剛童嘎意會地點點頭。

「哎,大人,剛剛出鍋熱騰騰的羊肉湯面來咯!」梁材端著裝有一大碗羊肉湯面的盤子快步走了過來,目光都沒有往韃靼那邊瞧上一眼。

他將羊肉湯面的碗放到張晉面前︰「大人,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請慢用!小人就不打擾您用膳,先退下了。」

張晉手中轉動的筷子一停,正準備去嘗嘗那碗羊肉湯面的味道。

突然!

旁邊傳來一聲怒罵,隨即便是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猛然朝旁邊桌子倒壓下來,看威勢只怕是連桌帶碗都能被砸破了!

對方說的是韃靼語,張晉听不懂,但也不妨礙他猜到對方這是在演戲。

 當!

哈剛童嘎魁梧高大的身軀直接砸倒在桌面上,不過能在龍門客棧混的桌子都不是普通貨色,歷經刀劍劈砍還能完好存活下來的硬木實桌,還沒那麼容易就被砸爛。

「嗯?」哈剛童嘎感覺身後壓在木桌上的感覺不對,有點太平了。

他抬頭看向常小文,卻發現對方正在看著旁邊,于是也扭頭朝旁邊看去。

卻見張晉好端端地坐在旁邊的桌面,雙腳踩在長凳上,一副大馬金刀的模樣,手里穩穩的端著那一碗羊肉湯面。

張晉見眾人看著自己,只是淡淡地一笑,一邊用筷子在湯面里攪和,一邊說道︰「想吃羊肉湯面不會自己叫嗎,要是實在沒錢了,跟我說一聲,我請你吃也行。但想吃我這一碗,怕是還沒這個資格。」

然後,完全不理會眾人的目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味道不錯,可惜少了蔥和香菜的調味,顯得有些油膩了。而且炖的羊肉沒有烤的好吃,帶著一點點腥臊味。

「這……」哈剛童嘎站起身來,遲疑地看向常小文,還要不要繼續試探?

常小文收回看著張晉的目光,輕輕擺頭,轉身朝著他們韃靼人專用的桌位走去。

在桌位上坐下後,常小文才對哈剛童嘎說道︰「剛才你倒下去的時候,那個錦衣衛幾乎瞬間就從長凳上倒飛了出去,身形非常穩,手中的羊肉湯面一滴都沒灑出來,這份反應和輕功水平實在了得。」

「為什麼不繼續試探?」哈剛童嘎疑惑不解。

「沒必要。輕功了得,手指靈活,不常用兵器,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玩陰的。江湖上一般這種人沒什麼正面打斗的本事,只要被困在客棧里,殺他就是易如反掌。」常小文胸有成竹道,「我們現在只需等風里刀和顧少棠他們到來,龍門黑沙暴來臨之前,如果這家伙還不離開,那我們再聯手一起做掉他!」

「就是不知道風里刀他們什麼時候才來。」

「估計就這幾天內了,六十年一次的黑沙暴,錯過了就沒機會,他們不可能遲到的。讓老柴他們上菜,就上羊肉湯面。」常小文說道。

哈剛童嘎依言照做,大聲喊道︰「掌櫃的,給我們一人一碗羊肉湯面,再加幾個烤 !」

說完,他扭頭對張晉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早上只吃一碗羊肉湯面,跟個娘們似的,要不要我們送你一張烤 吃吃!」

「哈哈哈!」常小文帶頭大笑,身邊的幾個韃靼人也哄笑起來!

嗖!

一道黑影橫空掠過,直接塞入了一名韃靼人的口中。

「唔……」那名韃靼人笑聲一卡,趕緊將口中之物呸吐了出來。

常小文、哈剛童嘎等人低頭往桌面看去,發現是同伴口中吐出的是一根筷子。

嘩啦!

哈剛童嘎等人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身,紛紛朝張晉投去憤怒的目光!

常小文坐在位子上,歪著腦袋,目光不善地盯著張晉。

張晉若無其事地喝光碗里的面湯,將碗放下後,一抹嘴,這才回應這幾個韃靼人︰「看什麼看?既然入了關,就是大明朝的天下,我身為錦衣衛總旗,想要辦了你們幾個不知好歹的異族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你們該慶幸剛才我用的是筷子,而不是暗器,不然他早就死了!」

常小文拍桌怒罵,哈剛童嘎同聲翻譯︰「要是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自己明明能說話,偏偏要人幫著翻譯一道,你不嫌說得累,我都嫌听著麻煩。」張晉不以為然道,「好了,飯也吃完了,該出門運動運動去了。」

說完,他丟下手里剩下的那根筷子,起身朝客棧大門外走去。

「我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想走?!」

哈剛童嘎正準備上前阻攔,正好遇上將早餐送來的梁材和黃崗。

「幾位客官,這是你們要的羊肉湯面和烤 。」

哈剛童嘎扭頭看向常小文,常小文和梁材交換完眼神後,便出言示意哈剛童嘎坐下。

張晉走出客棧大門,回頭看了看大廳里的眾人,挖寶團隊的人一個都不少,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在外邊的行動。

客棧外邊,之前一早上路的商隊早已經沒了蹤影,木棚里只剩下幾匹馬。

早晨的大漠陽光明媚刺眼,張晉繞著客棧轉了一圈,來到了一處沙丘旁,正是電影里凌雁秋帶著素慧容進入地下暗道的機關入口。

確定四周沒人注意自己後,他才在沙地里模索了一會兒,找到了黃沙下暗藏的機關,將蓋子打開,拉動其中的鐵索拉環。

只听鎖鏈響動之間,旁邊的沙丘一面突然凹陷下去,嘩啦啦的沙子滑落,露出沙丘下隱藏的一道暗門。

張晉從暗門處鑽了進去,里邊是一個半開鑿的通道,他撿起地上的鐵環再次拉動,暗門便自動關上。

暗道里伸手不見五指,張晉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火折子吹燃,微弱的火光只能照亮身前這一點地方,不過以他的視力,只要有微弱的光源能照映到的地方,一樣能看得清楚。

電影里說過龍門客棧地下的這條暗道四通八達,岔路極多,恐怕唯一熟悉這里地形的就只有凌雁秋一人。

張晉舉著火折子在地道里隨意走動,但凡遇到岔路口就則右優先,他打算將整個密室暗道全都逛一遍,利用記憶寶庫的能力將整個路線全都記下。

這樣將來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就不會那麼手忙腳亂。

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將這暗道所有路線走完。又花了半個小時左右快速的走了一遍地道,鞏固和完善自己的記憶,並梳理出一個思維里的關于密道的立體模型。

自此,龍門客棧地下的地道在他眼里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而就在他探索密道之時,龍門客棧中,見他久久未歸的常小文和梁材等人,不由聚在一起商討起來。

「我們出去看了一圈,馬匹還在,可人卻沒了蹤影,真是太奇怪了!」哈剛童嘎說道。

「你們說他到底去了哪里?我們之前來的時候已經探查過了,周圍都是大漠黃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梁材琢磨道。

「會不會是在密道里?」黃崗指了指腳下。

常小文皺眉道︰「不會吧,他一個錦衣衛初來乍到的,怎麼會知道密道的事情?」

「莫非是因為三年前的那場事故?東廠、錦衣衛和老板娘凌雁秋曾在這間龍門客棧中進行過一場交鋒。最後以東廠提督身死,凌雁秋一把火燒掉了龍門客棧為結束。」梁材推測道,「如果三年前的消息傳回了錦衣衛,那麼這個家伙知道暗道的事情就不足為奇。」

「這麼說確實有幾分道理,只是這家伙獨自一人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說是為了抓捕凌雁秋,犯不著孤身冒險,還不喬裝打扮,一身飛魚服如此張揚,招搖過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錦衣衛。」常小文說道。

「這些就不是我們能夠猜明白的了,想要知道,等風里刀來了,他知道的消息夠多,或許能推測出來。」梁材搖頭道。

常小文問道︰「現在我們要不要下到密道里看看他是不是在里邊?」

「不,現在下去萬一真踫上了對方,我們反倒說不清楚。你們韃靼人的身份,我們店家的身份,都不好牽扯進密道的事情里。如果是他先來質問我們,我們還有可能撇清關系。」梁材勸住道,「目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動,暫且不要暴露自己真正的目的,靜待黑沙暴的來臨,到時候他要做什麼都會見分曉。」

「哼,那就先留他一條狗命!」常小文呸了一聲。

張晉從暗道中返回客棧里,常小文等韃靼人人仍在原來的桌位上喝酒。

他沒理會這幫人,自顧自的朝樓上走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等張晉回到房間後,常小文對哈剛童嘎使了個眼色,哈剛童嘎意會的點點頭,起身大聲喊道︰「掌櫃的,再來三壇酒!」

「來咧!馬上來!」後廚傳來梁材的回應。

不多時,梁材帶著黃崗抱著酒壇走了進來︰「各位客官,你們要的酒。」

放酒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二財和辛平已經下去察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常小文點點頭,用韃靼語大聲招呼其他手下繼續喝酒。

梁材和黃崗回到後廚,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才看到二財和辛平兩人從密道里返回。

他趕忙上前詢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

「沒有。四處都檢查過了,沒有官靴的腳印。」辛平搖頭道。

「沒有腳印?難道他真的沒有下暗道?那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去哪了?」梁材疑惑不解。

他們不會想到張晉擁有【天星手環】能漂浮而行,自然是不會留下腳印。

張晉在走第一遍密道的時候確實留下了腳印,後來他發現了不妥,出于謹慎,他在走第二遍時利用【天星手環】隱藏了腳印,順便清理了第一遍的腳印。

他不敢保證自己這麼做會有用,但龍門客棧里打前哨的都是人精,他不想冒險提前暴露。

接下來的幾日,張晉每天都跟常小文等韃靼人來上一兩場爭斗,雙方都沒有大打出手,只是普通的相互試探。

爭斗中張晉從來都沒有使用過繡春刀,這也讓常小文等人自以為坐實了他玩陰的身份。

張晉在這幾次交手中也感受到了這個武俠世界里獨有的內力,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與其說是氣功不如說是一種勁。

與金派武俠不同,這里面沒有隔空用內力打人,而是借助物品發揮內勁的威力。

無論是趙懷安、凌雁秋、雨化田還是其他幾個武功高手,幾乎都是借助兵刃跟人打斗,從來沒有雙方隔著幾米遠互相對轟掌勁內力。

這對于張晉來說算是一件好事,起碼自己美隊的身體素質還能有用武之地。

目前看來,內勁只是對擊中點有傷害,不會像金派武俠的氣功能鑽入你五髒六腑奇經八脈搞破壞,以他的身體強度是能能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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