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人主動買咖啡, 小兔崽子還挺受歡迎的……不過也難怪，林飛羽在外面總是裝得人模狗樣的，誰能想到, 他居然會趁別人睡著之後，偷偷模模做——種事情？
宋然一邊月復誹, 一邊接過了咖啡︰「行, 我帶給他。」
余小城嫵媚一笑︰「一定要告訴他, 咖啡是我專程給他買的哦。」
「我知道的。」宋然隨口道。
宋然拿著——杯咖啡, 來到了拍攝場——，今天的拍攝場——被布置成了一個漂亮的洗手——, 洗手——窗外是一條僻靜的小街，街對面就是一棟小洋房，應該就是阿獵偷——蘇白的——個場景——
時——刻，林飛羽正低頭——著——個雪白的道具馬桶, 蹙眉沉思著什麼，宋然揚聲道︰「小羽。」
「哥哥！」林飛羽驚喜——抬起頭來。
宋然走過去，把台詞本和咖啡都遞給了對方︰「喏，台詞本，還有咖啡。」
林飛羽乖乖捧著——杯滾燙的咖啡，漂亮的杏仁眼笑得彎彎的︰「哥哥怎麼想起給我買咖啡了？是不是擔心我拍戲太累？」
宋然想起了余小城的叮囑，便道︰「哦, 咖啡是余小城給你買的，就是演蘇白——個演員。」
「余小城買的？」林飛羽愣了愣，——後有些無趣——把咖啡放到一旁。
「現在不喝嗎？咖啡趁熱喝比較香。」
林飛羽癟著嘴不吭聲，——後他眼珠微微一轉，湊到宋然耳邊，壓低了聲音︰「哥哥,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個余小城好像對我有意思。」
「是嗎？」宋然淡淡瞥了他一眼，小兔崽子又想干嘛？
林飛羽緊緊盯著宋然，似乎在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林飛羽有些失望——癟了癟嘴，扭頭道︰「蘇導，今天什麼時候開拍啊？」
「馬上。」蘇明明是個干練漂亮的女導演，她一邊翻著手里厚厚的劇本，一邊揚聲道，「今天這場戲——重要，小林你準備好了嗎？」
林飛羽點頭道︰「我會盡力的。」
過了一會兒，燈光師、攝影師、音效師統統到位了，飾演蘇白的余小城和飾演客人的龍套也到位了，蘇明明有些不放心，又重新講了一遍這場戲的運鏡︰「一開始的時候，鏡頭從側面給……」
宋然無聊——在旁邊翻著劇本，他剛——了幾行，就忍不住挑起了眉毛，原來今天是一場激情戲。
這場激情戲的大概內容是，阿獵接了個三十——歲的客人，客人是個保守的上班族，但內心卻——喜歡刺激，要求阿獵在洗手——馬桶上操他，阿獵一邊操客人，一邊——著對面洋房陽台上澆花的蘇白，想象著——的人是蘇白。
嘖嘖，——眾上演洗手——play，小兔崽子也挺不容易的，宋然不禁有些幸災樂禍，有種——好戲的感覺，同時又忍不住暗暗琢磨，難道林飛羽讓——己過來，就是為了——這場激情戲？
不一會兒，林飛羽、余小城、以及飾演客人的龍套都準備好了。
雖然是激情戲，但畢竟是文藝片——不是三級片，所以這一幕采用的是「借位」和「遠景」相結合，然後通過後期剪接達到劇情效果。
也就是說，劇情是「客人月兌光了坐在馬桶上，阿獵穿著衣裳操客人，——對面的洋房陽台上，穿著白襯衣的蘇白正在給一朵粉色芍藥澆水」，但實際拍攝的時候，龍套演員只月兌了上半——衣裳，林飛羽更是穿得嚴嚴實實，總體還是比較保守的。
宋然想象的——種「演員尷尬，群眾開心」的場面並沒有出現，不禁有些失望。
「開始！」蘇明明叫道。
林飛羽立刻低——頭，右手托著龍套的後頸，——後通過借位的方式，一邊親吻著——己的大拇指，一邊假裝在親吻龍套演員的脖子，龍套演員也配合著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對面陽台上的余小城則一臉純潔——在澆花。
周圍一圈打光板打得雪亮，數十名工作人員團團圍著林飛羽和龍套演員，攝影師大哥的鏡頭幾乎要懟到林飛羽臉上去，龍套演員明顯十分緊張，林飛羽倒不怎麼緊張，但宋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果然，蘇明明微微蹙眉，喊道︰「卡！」
她大步走到兩人面前，指了指——個龍套演員︰「你，放松點兒！」——
後她又扭頭對林飛羽道︰「小林啊，你之前——些戲的表達方式都沒有問題，但這場戲和以前——些激情戲不一樣，你——著陽台上的蘇白，幻想著——己在操最喜歡人，你現在——心都——沉醉，能不能不要用——種‘大哥，都四點五十五了，該——班了’的表情？」
「咳咳……」宋然差點被口水嗆著，這個蘇明明還蠻有意思的。
林飛羽幽怨——瞥了宋然一天，——後對蘇明明點了點頭︰「嗯，我——試試。」
可是又試了幾次，效果還是一般——
時——刻，天已經漸漸黑了，蘇明明——了——表，——後嘆了口氣︰「快八點了，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小林，你晚上回酒店之後，——好好琢磨琢磨這場戲，明天爭取一次過。」
「不好意思啊蘇姐，我今天狀態不太好。」林飛羽有些沮喪。
周圍的工作人員漸漸散去了，余小城四——了——，慢慢走了過來，笑眯眯道︰「飛羽。」
喲，主動找來了，宋然忍不住揚了揚眉。
林飛羽淡淡道︰「有什麼事嗎？」
「飛羽，我——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反正咱們都住同一個酒店，要不然，我晚上陪你試試戲？」說到這里，余小城嫵媚一笑，「你也知道，對手演員長相，非常影響入戲，我覺得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余小城是個在圈子里——受歡迎的小零，長相清純精致又帶了點嫵媚，他以前也拍過兩部同志片，還在某部片子里和其他男演員假戲真做過，他對——己的長相非常——信，也非常放得開，他甚至覺得林飛羽接這麼一部同志片，——也有——己的原因——
時——刻，他主動要求去林飛羽的房——試戲，目的簡直是呼之欲出。
林飛羽心里暗暗嗤笑，你他媽算什麼狗屁東西，也配和我試戲？你要是模了一——我的手，我都得肥皂洗三遍——去踫哥哥。他心里這麼想著，臉上卻笑得如沐春風︰「好啊，待會兒我就把房——號發你手機上。」
「——晚上見。」余小城喜滋滋——走了。
宋然站在旁邊——著這一切，心里忍不住暗暗嘀咕，小兔崽子一——不喜歡和外人親近，怎麼居然讓余小城晚上去他房——？難道真的是情竇初開，在——己——上偷偷模模不過癮，想找人開葷了？
想到這里，他有種輕微的不舒服感，一會兒覺得——家小白菜長歪了，一會兒覺得長歪的小白菜也不能被別人家的豬拱了。
真他媽糟心。
兩人各懷鬼胎，一起回了酒店，宋然——己訂了個房——，可林飛羽非要纏著他——劇本︰「哥哥，你晚上又沒什麼事，就陪我——劇本嘛。」
宋然淡淡道︰「你待會兒不是要和余小城試戲嗎？」
「——就等他來了，哥哥——回房——嘛。」林飛羽眼巴巴——望著宋然。
小兔崽子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宋然眯了眯眼楮，點頭道︰「行，——我就——陪你一會兒。」
可是兩人研究了——半天劇本，眼——時針都指——十一點了，余小城還沒來。
林飛羽連打了兩個電話，但是都打不通，他明顯有些著急了︰「哥哥，明天又要拍洗手——場戲，可我現在一點狀態都沒有，這可怎麼辦啊？蘇導肯定要罵死我了。」——
時——刻，宋然已經隱隱猜到了林飛羽的伎倆，余小城今晚肯定是不會來了，想到——家小白菜不會被豬拱，他心里松了口氣，可想到——家小白菜長歪了，還用這種法子哄騙——己，他又覺得萬分糟心。
要是——晚他沒有驚醒，或許還真的會著了小兔崽子的道兒，可如今他只能一邊糟心，一邊——著小兔崽子在——里表演。
果然不出他所料，林飛羽鋪墊半天之後，磨磨蹭蹭——坐到他——旁，可憐兮兮道︰「哥哥，你能不能陪我試試戲啊？就一場。」
呵，果然來了。
見宋然不回答，林飛羽癟了癟嘴，小聲求道︰「我剛才——過了，這個酒店的洗手——干淨，我們可以直接在馬桶上試戲，哥哥也不用月兌衣服，就——陪我練習吧。」
宋然盯著他，輕輕扯了扯嘴角︰「好啊。」
似乎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林飛羽明顯愣了愣，——後笑得眼楮都彎了︰「謝謝哥哥。」
這是一——五星級酒店，衛生——非常干淨，進口的智能馬桶雪白程亮，窗外夜色沉沉。
林飛羽「嘩啦」一聲拉上窗簾，——後讓宋然坐在馬桶蓋上，又扭扭捏捏道︰「按劇本里的要求，哥哥你要把腳踝放在我肩上，就，就——種姿勢。」
宋然沒說什麼，——干脆——照做了。
「哥哥，我開始了。」林飛羽輕聲道，——後緩緩低——頭，從宋然潔白的耳廓一路吻了——去，好像完全忘了借位這回事情。
他一邊吻著宋然的側頸，一邊模擬著劇本里要求的激烈動作，啞聲道︰「舒服嗎？」
宋然回憶著劇本里的台詞，干巴巴道︰「舒服。」
林飛羽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些，——輕俊美的臉龐漲得粉粉的，過了一會兒，他抿了抿唇，又柔聲哄道︰「哥哥，我還是有點不能入戲，要不……你把衣服月兌了吧？」
小兔崽子我操/你大爺。宋然深深吸了口氣，故意問道︰「是白天片場——種，還是劇本里——種？」
林飛羽眨了眨眼楮，似乎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小聲道︰「我覺得劇本里——種，效果會比較好……哥哥你放心，這都是為了更好——入戲，為了藝術追求，為了電影觀眾。」
宋然忍無可忍——盯了他了一會兒，——後慢慢把目光往對方——移去︰「為了藝術，為了觀眾？林飛羽，你還真是好意思說……對了，你還說過，你忘了關紗窗，讓屋里進了蚊子，我倒是想問問，什麼樣的蚊子能隔著睡袍，把人咬成——個樣子？——蚊子姓林嗎？」
林飛羽陡然一呆，整個人都僵住了。
宋然眯眼望著他︰「——天晚上的事情，還有今天的事情，解釋。」
林飛羽瞪著宋然，——輕俊美的臉上一片空白，仿佛完全凝固了一般。
宋然冷笑道︰「嗯？敢做不敢認？」
他——時已經有了八/九成把握，小兔崽子雖然背——里膽大包天，但從來不敢——面和——己頂嘴，如今被——己抓了包，驚恐之後——半會羞愧認錯，然後——己——好好教育引導一番，應該沒有大問題。
可是不到片刻，林飛羽的眼楮就慢慢紅了，嘴唇也開始微微顫抖，他控訴一般望著宋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然呆滯——眨了眨眼楮，小兔崽子怎麼還委屈上了？說好的無——容呢？說好的羞愧認錯呢？這，這有點不符合——己的預料。
他還沒反應過來，林飛羽已經猛——一把狠狠摟住了他，啞聲道︰「哥哥，我喜歡你，我沒辦法，我就是喜歡你，男女之——的——種喜歡，想狠狠要你的——種喜歡……」
他一邊——暴——棄般口不擇言，一邊亂七八糟——去吻宋然的嘴。
「嗚嗚……」宋然瞪大了眼楮，被對方的突然襲擊搞了個措手不及，他原本以為被——己揭穿之後，小兔崽子會萬般羞愧，會認錯求饒，甚至會惱羞成怒摔門——去，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林飛羽居然是這種反應！
林飛羽一邊惡狠狠——吻他，一邊胡亂扯著他的襯衣領口，仿佛完全豁出去了一般，可聲調里又帶上了明顯的哭音︰「哥哥，你既然——麼疼我，就給我吧，我真的好想要你，每天做夢都是和哥哥做——種事情……哥哥把我撿回來了，又把我養大了，就應該給我，不然就是不負責任……」
宋然簡直被他的強盜邏輯驚呆了。
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後一把將林飛羽掀了——去︰「林飛羽，你他媽腦子進水了？！你懂個屁的喜歡？我——你是精蟲上腦了，想就近找個人發泄吧！行了，我給你三天時——，從我房子里滾出去。」
「哥哥……」林飛羽跌坐在冰冷的浴室——面上，紅著一雙眼楮望著宋然，嘴唇微微哆嗦著，眼神又是倔強，又是絕望。
宋然厲聲道︰「起來，別他媽裝可憐！」
林飛羽勉強扶著牆壁，吃力——站了起來，他紅著眼楮——了宋然一會兒，——後慢慢轉過——子，掀起了衣裳——擺。
他的左側腰窩處，紋著一朵鮮紅欲滴的微笑玫瑰，不管是紋——的形狀，還是紋——的位置，都和宋然上輩子一模一樣，——紋——似乎——新，還帶著明顯的紅腫，——樣子應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