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文化的人，才會說那兩個字。
此刻，置身于六合整形陣內的商少岩等人，充分展現了這一面。
不怪他們。
畢竟天地屬性之強，遠非往日可比！
那到底多強呢？龍神界的屬性很強吧？現在六合整形陣內醞釀的更強！
尤其蘊含高深的武道奧義，一等位面都不曾具備！
陰靈這玩意來加持陣法，那絕對非常完美，非常契合！
打個比方吧，藺錦南來做充電寶，頂多只能激發10%效果，陰靈則可以達到100%乃至更高！
沈千秋曾感慨，這家伙或許天生是用來做六合整形陣的陣眼吧。
亦或者，它就是陣眼，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分離了。
再說商少岩幾個人。
感受著內部磅礡的天地屬性和武道奧義，震驚過後，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
天地屬性的強弱只是其次，真正讓他們興奮的是武道奧義，如果能盡快吃透，突破第四步指日可待！
「各位！」
商少岩道︰「還等什麼，趕快啊！」
「刷！」
「刷！」
冷星泉和林倜儻等人相繼坐下，專注的攝取和感悟起來。
在陣法內修煉很多次了，眾人已經早就駕輕就熟，所以能否從中受益，還得看自身領悟和時間。
按照先前定律，應該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七個徒弟唯獨缺少鐵大柱，此刻的他，仍在山腳下的酒館，等待秦茹韻做好飯菜端上來。
修煉不重要。
有好吃的才重要。
對于這個徒弟，沈千秋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了，所以只能任其自生自滅。
「前輩。」
孫二狗走來，笑著道︰「您幾位徒弟在里面修煉，我們……」
「可以進去。」
沈千秋道︰「不在一個體系，互不干擾。」
這就是陰靈的另一個好處，以前藺錦南做充電寶，只能啟動一個形態，如今則可以同時運行好幾個形態，讓更多的人同時受益。
既然如此強大，為何不讓孫二狗和弟子們去第三形態呢？
不行。
境界不足。
只能一層一層來。
貿然進去的下場就是崩碎虛無。
「多謝前輩！」孫二狗忙向弟子們揮手，大家迅速進入陣法修煉。
……
沈千秋給徒弟們提供了邁入第四步的修煉環境，但這也注定需要時間，至于多久，也許兩三個月，也許幾十年。
外界。
很平靜。
尤其是西靈大陸，幾大教會剛剛舉行了一次規格極高的會晤，內容則是商討如何和平發展。
挑撥離間的眾神殿沒了。
他們也終于冷靜下來，終于心平氣和的談談了。
光明教會的光明教主很悲催，亦或者說，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
鐵臂被殺。
西靈大陸的分舵全被滅掉。
這一定和那家伙有關！
哪家伙？
自然是沈千秋了。
光明教主是日日怕夜夜怕，都成驚弓之鳥了。
好在，沈千秋沒理會他，不然，早就和眾神殿一起毀滅了。
無論是現在的西靈大陸，還是以前的東璃大陸，沈千秋的意思都很明白，只針對眾神殿，不針對其他人。
……
眾神殿沒了。
天下也太平了。
以冰雪聖宮為首的聯盟，自然也就沒存在的必要，所以各方勢力陸續回家。
總結下來。
此次聯手抗敵，他們啥也沒干，就和參加三千位面之戰預賽似的，全程打醬油。
眾人內心里有點郁悶，但更多的還是慶幸，慶幸沐宮主的幾個師佷解決掉了眾神殿各大陸的分舵，如果換做自己，免不了要有犧牲。
「結束了？」
古華山，沐鶯歌站在山峰上。
「結束了。」
沈千秋站在旁邊，清風吹來，白發亂飛，端的是帥氣逼人。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沐鶯歌道。
「等。」
沈千秋道︰「等三千位面之戰正賽開始。」
「然後呢？」
「呃……沒考慮。」
沐鶯歌轉過身來，向前走了一步，兩人距離非常近，道︰「正賽結束以後，我們成婚吧。」
「……」
沈千秋暗道︰「又來了！」
「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而是……」沈千秋稍作考慮，嚴肅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什麼重要的事情，能重要過我們成婚？」沐鶯歌寒著臉道，她已經受夠了對方屢屢找借口推辭。
「鶯歌。」
沈千秋道︰「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執你之手，與你偕老。」
「……」
沈千秋崩潰道︰「我意思是你修煉武道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呃。」沐鶯歌道︰「邁入第五步，擁有更多壽元，然陪著你游山玩水。」
別人邁入第五步想的是獲得更強力量，而她希望有更多壽元來陪著自己喜歡的人，這便是愛情。
「沒破碎虛空的想法？」
「沒。」
沐鶯歌回答的很果斷，因為她知道，古往今來能破碎虛空者寥寥無幾。
「如果有讓你破碎虛空的機會，你願不願意飛升？」沈千秋道。
「那也要看你在不在了。」
「我在。」
「自然飛升。」
說到這里，沐鶯歌似有所悟，驚訝道︰「你可以讓我破碎虛空？」
「不錯。」
沈千秋傲然抬頭。
換做別人的話，沐鶯歌絕對會質疑，但從夫君口中說出，那肯定深信不疑。
「只不過。」
沈千秋道︰「需要找到幾樣東西。」
「什麼東西？」沐鶯歌道。
沈千秋將龍族帝皇，乃至分散的龍族位面本源說出來。
他目的也簡單，給沐鶯歌一點念想和盼頭，免得整天催婚。
「確定可以通過這種方法進入上界？」
「八九不離十。」
「這好像不是飛升，是偷渡吧？」
「甭管怎麼上去，只要來到上界，我們就算破碎虛空了！」
「……」
沐鶯歌陷入沉默，明眸中閃過一絲期待。
上界。
凡塵生靈耗費畢生心血所追求的神聖之地，她自然希望有朝一日能上去。
「所以。」
沈千秋道︰「我現在需要將精力放在尋找剩余的龍族本源上，至于我們的婚禮，還得往後拖一拖才行。」
「沒事的。」
沐鶯歌看著他︰「成婚以後，不妨礙你尋找。」
「……」
這話讓沈千秋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