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火焰駒開始撩蹄子,作勢欲搏人。
飛鴻仙子揉了揉眉心,心里一陣陣地感到無語。
難怪焚天界界心,在界心空間里面,和七星界界心斗了這麼久,都沒有將其徹底吞噬。
甚至,只能眼睜睜看著七星界界心慢慢坐大,甚至達到了和她分庭抗禮的地步。
頭號手下,居然是火焰駒這樣的一匹奇葩凶獸,想要贏,的確是太難為她了。
風霓虹等人,也是一臉無語地看著火焰駒。
這火焰駒,乃是焚天界界心的頭號馬仔,頭號代言人,在焚天界陣營,理應是說一不二,有著無上威嚴的存在。
焚天界一眾大圓滿強者,之所以聚集在這洞府之中,便是這火焰駒,以焚天界界心代言人的身份,所召集的。
然而,它卻一直沒個正形,從頭到尾的表現,要麼智商不及格,要麼腦子少根筋。
畢竟,能和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吵做一團的人,不多了,證明它的智商水平,和這兩人處于同一水平線上,著實堪憂。
「我踹死你們!」
火焰駒鼻孔噴出兩道火焰,整匹馬嗖的一聲,就躥到了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面前。
兩只前蹄,高高抬起,朝兩人踹了過去,速度可謂是快帶了極點。
窮怕聖者和塔主只覺眼前身影一晃,便被踢中,砰砰兩聲,撞到了石門之上。
簌簌。
整座洞府都在搖晃,有灰塵不斷掉落。
「狗東西,竟然踹我們,別以為我們怕了你,要不是看在界心的面子上,本聖者弄死你!」
「本塔主也弄死你!」
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捂著腰,站了起來,罵罵咧咧,卻不敢動手。
「哼!憑什麼罵我狗東西,我是‘駒’,懂嗎?
駒就是馬,懂嗎?
比狗高貴了一萬倍的馬,懂嗎?」
火焰駒怒吼連連。
「這麼說來,我們該罵你‘駒東西’,或者‘馬東西’?
但這不僅不通,我們真罵了,你會覺得生氣嗎?會覺得被罵了嗎?」
塔主指著火焰駒的鼻子,冷笑連連。
火焰駒仔細一想,疑惑道︰‘貌似,不會?
奇了怪了,為何你們罵我‘駒東西’或者‘馬東西’,我不但不覺得生氣,甚至有點理解不了,這是什麼意思呢?」
窮怕聖者一聳肩。
「這不就結了?這罵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用不痛不癢的話,罵得對手又痛又癢。
我們不罵你狗東西,罵你‘馬東西’,你又不會痛,又不會癢,那罵了又有何用?
所以,罵你一句‘狗東西’,才能得到應有的效果。
所以,我們這麼罵你,有錯嗎?」
火焰駒恍然大悟︰「沒錯!」
說完,又覺得哪里不對,但究竟是哪里不對,又想不出來。
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揍兩人。
所以,火焰駒又一次抬起了前蹄,準備沖上去。
這時候,眾人終于忍受不了這場鬧劇了。
嗖嗖嗖!
飛鴻仙子,風霓虹等人,同時擋在了火焰駒面前。
「夠了!火焰駒師兄!現在不是鬧內訌的時候!
咱們這眾多的焚天界勢力,甚至連有著生死大仇一些勢力,都不計前嫌,聚集于此,可不是為了看你們吵架的。
現在,還是先談正事要緊。
窮怕前輩,塔主前輩,說說你們巡邏之時,在弱水河岸邊上,究竟發生了何事吧?」
飛鴻仙子趕緊轉移了話題。
火焰駒這才作罷,但依舊嘴上不饒人,道︰
「哼!就你們那點實力,我勸你們趕緊好好練一練。
明明這座界心空間,將所有人的境界,都限制在‘普通大圓滿之境’了,你們居然還能被我一蹄子撂倒,真是廢!」
這番話入耳,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怎麼可能忍得住?
正準備反唇相譏,風霓虹朝著兩人冷冷一笑,笑得很是人。
飛鴻仙子也瞪了兩人一眼。
兩人這才忍住,沒有發作,說起了正事。
這正事,也沒多長。
幾分鐘,就說完了。
大概意思就是,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巡邏到弱水河岸之後,發現水中,有一個樹人,正打算上岸。
而眾所周知,焚天界陣營,只有焚天界的武者和凶獸可以加入。
再加上,所有焚天界陣營之人,在進入界心空間之時,都會第一時間得到界心大人傳遞的消息,知曉這里的基本情況,以及禁忌,絕不會下到弱水河流之中。
所以,那正打算上岸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對岸的人,游過了河,準備潛入焚天界陣營這一方。
因此,他們兩人扔了特質的石頭,作為武器,將那一棵樹,砸回了水里。
一個可以游過弱水河流的人,實力有多強,不言而喻。
但阻止了這樣一個強者的潛入,功勞簿上,居然沒有一個貢獻點出現?
這,擺明就有問題!
「所以,我們巡邏完畢之後,便十分敏捷地跑到了傳送陣上,並回來了這里!
現在,火焰駒,請給我們一個解釋!」
窮怕聖者振振有詞道。
火焰駒皺緊了眉頭。
「打退了敵人的潛入,卻沒有得到貢獻點,這種情況,自我進入界心以來,從未發生過。
而且,我覺得,也不大可能發生。
要麼,你們在撒謊。
要麼,你們砸得,就不是什麼樹人,而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樹而已。
總之,我們這一方,沒有樹人,這一點,是肯定的,倒也不擔心砸錯人。
所以,真相就是,你們看錯了,把一棵浮木,當樹人了!」
火焰駒得出了結論,眼里滿是智慧的光芒。
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對他翻了個白眼。
樹人和浮木,他們要是都分不清楚,那還不如買塊豆腐把自己活生生撞死。
風霓虹和無方苦地兩兄弟,相互間交換了一個眼神,但沒說話,顯然他們無法做出判斷。
李元昊掏了掏耳朵,只覺得自己听了一個很無聊的故事。
有沒有貢獻點,貌似都與他無關。
他只想安安心心,從這里豎著苟出去而已。
其余大圓滿強者,似乎也不太在意。
飛鴻仙子的臉色,卻是一變再變。
「你們說,你們將一個樹人,砸回了弱水河流之中?
那個樹人,你們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例如,有點像騰魔神?」
她隱隱覺得,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砸得那個樹人,就是古玄!
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對望了一眼。
窮怕聖者一拍手,道︰「別說,還真的有點像。
不過,不會是騰魔神,騰魔神身高九十丈,那樹人也就兩米而已,肯定不是。」
塔主也點了點頭。
「不錯,理應不是才對。
而且,這和咱們討論的貢獻點一事,有什麼關系嗎?
騰魔神那個混蛋,肯定是七星界界主那一方的人,砸它,同樣沒得商量。
再說,就算這里限制了境界,但它好歹也是三劫大圓滿,若真是它,怎麼會一個貢獻點都沒有?」
飛鴻仙子捂住了額頭,突然有一種想要把窮怕聖者和塔主兩人,打死的沖動。
嗖!
她出了洞府,奔入了無邊無際的火海之中,來到了一座傳送陣之中。
她已經可以肯定,被他們兩個白痴所砸之人,是古玄了。
首先,窮怕聖者和塔主雖然智商有點欠費,但眼力不差,不可能將浮木當成樹人。
其次,砸了敵人,鐵定有貢獻點,但他們,砸得偏偏是自己人!
砸了自己人,當然沒有貢獻點!
唯一不確定的是,古玄現在,會是在哪里?
是還在弱水河之中,隨波沉浮,還是上了岸?
若是上了岸,上的是焚天界這一邊的河岸,還是七星界那一邊的岸?
「只希望,不要是最壞的結果!」
飛鴻仙子激活了傳送陣。
而此時,古玄已經吞噬了足足一百棵參天巨樹的能量。
同時,他在一棵巨樹之巔,看到了一副令他牙疼的景象。
他看到了一片草原,草原上有城堡,很眼熟,有人巡邏的城堡!
他的拳頭,頓時握緊了。「窮怕,塔主,你們兩個坑爹玩意兒,竟然把我砸到七星界界心的地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