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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5綠茶少主vs草包美人(13)

「五伯,剛剛可有人來過?」

江樺手持玉扇,從樓下行至二樓,他快速地在閣樓里檢查一番,沒有發現有人藏匿後,才擰著眉,問慢吞吞地從樓下上來的掃地老頭。

老頭佝僂著背,低著頭,手里杵著掃帚,木訥緩慢地搖了搖頭。

「嗯,你下去吧,可能是我看錯了。」

江樺聞言便表情松弛些,朝五伯點了下頭,隨後轉身,仔細緩慢地檢查書架。

他看了眼書擺放的位置,掃過其中放反了的一本時,眸子和腳步同時定住。

但他只是伸手將其擺正,沒有下一步動作。

掃過窗戶的位置,江樺彎腰,扇子抵著栓處,發現有些松動時,他唇角意味不明地一扯。

然後手上微微發力,便將栓拴緊了。

做完這些,他便從容地下樓,下去時,他看著勤勤懇懇的掃地老伯,還笑著道,「五伯,閣樓很干淨,不必打掃了,你去歇著吧。」

將掃帚一收,五伯點頭,回了一側的小房間。

關上門。

江樺出了藏書閣,從袖中抖出鑰匙,直接將一樓的門,落鎖,鑰匙放進去,轉了幾圈,然後將鑰匙收起。

這千金鎖,還是他托海外商販海運過來的,很是牢固,除非拿火藥炸,不然休想從里頭出來。

他鎖完門,又看了眼二樓窗戶處,眉頭一挑。

不以為意,轉身便回去睡覺了。

而藏在書架之上,側身躺著,龜息的厲北宴,听見沒有動靜了,才猛地呼出一口氣來。

臉都憋紅了些,立馬從書架之上,飛身下來。

他看了眼身上沾到的灰,拍了幾下,然後手在面前揮了揮。

「呸呸呸!」

他見暫時安全了,便重新翻找。

秘籍秘籍,到底藏在哪了呢?

教主也是的,怎麼就確定池悟這老頭,將南北神功的下卷放在藏書閣里了?

他月復誹著,忽然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個突兀的木女圭女圭。

便循著記憶找過去,伸手轉了一圈女圭女圭。

果然有機關——

但他笑容還沒維持一息,就忽然一個凌空飛起。

因為這機關,可不是什麼暗室暗格的開關,而是,放出來的短箭。

「好險!」

這破藏書閣還帶暗器的!

剛剛那木女圭女圭一轉,兩側牆壁忽然彈出了飛箭,要不是厲北宴輕功不錯,該中招了。

他拍了下胸口,看來這秘籍還真有可能就藏在這閣樓的二樓之中。

要不然,干嗎安排這麼一個機關?

想通這點,厲北宴便找得起勁了。

只是怎麼都找不到。

他怪哉地嘖了聲,四處牆壁包括地面,他都敲打過了,但是都沒有夾層的聲音,這秘籍到底被池悟那老頭藏哪里了呢?

厲北宴找到太快亮,他看了眼天色,很快就要見天光,再不走,就很容易暴露身影。

便打算原路返回。

伸手去推窗戶,咦?

栓死了?

怎麼回事,不應該是從里頭打得開才對麼?

他試圖一掌劈開,但這窗戶還挺結實,要是卯足內力劈的話,肯定很大動靜,他暗道一聲晦氣,然後下樓。

剛走到門口,就听見外頭傳來說話聲。

他一個迅敏地轉身,便藏到了門一側,貼著牆,免得被發現。

「這誰將藏書閣給鎖了?」

「回大師兄,不知道。」

門鎖了?

大師兄?

厲北宴默默算了下,自己打開門再打敗盟主府大弟子的可能性……

很好,幾乎沒有。

他沉默了。

打得過這位關門弟子有什麼用,他一喊,整個盟主府的高手就都出來了,那還不將他包圍住拿下了?

哎。

他出門就該自己算一卦,不然也不至于這麼倒霉。

「誰?誰在里頭?」

外頭,大師兄正要離開,就听見響動,立時警覺,高聲問道。

厲北宴︰「……」

他回頭,就見拿著掃帚的老頭,正直勾勾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杵在那的,他竟絲毫都沒察覺。

莫非——

傳聞中,每個掃地的都是高人這事,不是道听途說的?

還真有此事?

「那個,嘿,嘿嘿,我就是路過,不小心誤入的。」

他沒有立即和這老頭交手,而是伸手去推門。

推不開。

外頭,大師兄听見這響動,確定里面有人,又折返回來,立時喊道——

「鑰匙在誰手上保管?快讓他來開門。」

「回稟大師兄,鑰匙在四師兄手上,我這就去請他過來。」

大師兄看了眼這非人力所不能打開的鎖,再一听是老四鎖上的,就不稀奇了。

「他倒是淨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等風度翩翩的江樺來時,厲北宴已經開始整理衣裳了,將披風月兌下,想了下,塞到直勾勾望著他,就是一言不發的五伯手里。

然後整理頭發。

「老伯,你師承池悟?不對,池悟比你年紀小,難道,你才是這盟主府的第一高手?」

五伯︰「……」

沒有理他,低頭嫌棄地看了眼手里的披風。

厲北宴咳了聲,抖了抖里面的黑色袍子。

等鎖打開的瞬間,他也從里頭,拉開門,露出一個自認為友善的笑容。

「嗨,大家好,在下——」

「厲北宴?」

聞訊趕來的鄺奇文抱著連夜畫好的字畫——自從知道家賊難防後,他便打算隨身攜帶保管了。

他看到還有臉沖他們笑的厲北宴,臉色不善,手里紙扇一指,「你這大膽狂徒婬賊,還敢來我盟主府!來啊,將他抓了捆起來,游街示眾!」

哈?

厲北宴笑容從嘴角逐漸消失。

他都正大光明地從藏書閣出來了,還和他們打過招呼了,向來是禮儀之門派的盟主府怎麼還要抓他?

還要將他捆起來游街示眾……

不懂就問,這該是正道的正確打開方式麼?

江樺玉扇輕輕敲打著手心,看熱鬧似的笑得極盡迷人,「大師兄,這就是拐走小師妹,還將小師妹推下崖的惡人了。」

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就這麼將一起「殉情」的橋段,變成「推人下崖」的刑事案件了。

池芫姍姍來遲,恰好听見這句,差點另一只腳也崴了。

她看著一側拿著佩劍,帶著幾名藍衣帥氣保鏢的沈少主,後者一臉要替她討回公道的正義凜然嘴臉,叫她不禁贊嘆——

賣隊友到這個地步,難怪男主最後也賣你啊。

這就叫現世報啊。

「你們誤會了,我真沒推她——她是自願跟我走的!不信你們問她——」

厲北宴自認倒霉,但他還是想搶救下岌岌可危的名聲。

他伸手指著池芫,後者無辜眨著美目,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沈昭慕眼角余光瞥到,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池芫︰但凡你每次演上時,照個鏡子,也就懂了。

厲北宴聲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識到,這一切不就是池芫這個惡毒的女人顛倒黑白所致的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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