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沈昭慕神出鬼沒的本事,池芫雖然早就領教過,但每次都能玩出新心跳來。
要不是他長得好看……這就又是另一個畫風了。
池芫忙看向雀兒,還好後者坐在地上,看不到窗外面。
想了下,她眼珠子一轉便道,「雀兒啊,你去廚房給本宮煮點醒酒茶吧。」
正沉浸在「娘娘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的悲傷情緒里,忽然听見娘娘的吩咐,雀兒立馬一骨碌就爬起來了。
忙揚起笑臉來,「好,好,奴婢這就去,娘娘餓不餓?還用不用煮點宵夜?」
看看,這膽子小的,不經嚇啊。
池芫差點沒繃住地笑了。
她咳了聲,故作淡定冷清地點了下頭。
「嗯,出去時帶上門,別讓亂七八糟的人進來了。」
反正沈督主走的是窗,門對他沒有作用。
她便如此吩咐了。
「是。」
雀兒便照池芫的吩咐,出去了,將門帶上。
幾乎是門關上的一瞬間,沈昭慕這道黑影就從窗戶外,翻了進來。
池芫眉頭直抬︰年輕人啊,傷口不怕崩開嗎?
還是說,為了在她面前耍帥,都不要命了。
系統︰你是怎麼做到,這麼自然自信地將這話說出來的。
池芫︰一想到只有你能听到,我就什麼話都能說。
系統︰……
那還真是榮幸哈︰)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福利待遇。
窗戶被人從外面合上,池芫看了眼,認出來是小五子了。
原本想拉著人純純看個月光喝點小酒的,結果你看,他的侍從多污啊,把她池芫當什麼人了!
關什麼窗戶,她又不做什麼!
但緊接著,就想起來,她對著奄奄一息的沈督主都能上手上嘴,眼前這位,不至于奄奄一息,瞧著不是一個吻能送走的狀態,那麼她貌似,也許,可能……
會把持不住?
系統︰承認了吧,你就是被他美色誘惑得把持不住。
池芫︰攤牌了,我控禁欲(這是真禁欲男),對禁欲的碎片片毫無抵抗力。
系統︰呸,典型的送嘴邊的不想吃,滿地跑的你追著要。
池芫︰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系統︰反正一會我就要被關起來,不是被你關,也是要主動為你們拉燈的……
話沒說完呢,就眼前一黑了。
很好,宿主現在連它的話都不讓說完,就將它關進來了。
「咳,你都听到了?」
沈昭慕不說話,池芫將酒杯放下,給他翻了一個杯子,他目光落在她這剛剛好兩個數量的杯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他眼里笑了下?
便忙靈機一動解釋,「本來想拉著雀兒一起喝的所以拿了兩個杯子!」
可不是為了你沈督主準備的。
別弄得好像她在這蹲他來翻窗似的。
沈昭慕聞言,眼底笑意加深,嘴角都勾了下,一瞬……池芫下意識捂住鼻子。
怪勾人的。
真正的美男子,便是他這樣的吧。
不幸中的萬幸,他雖說太監了,但淨身時已經年歲不小了,要不然,和李闊那樣,娘兮兮的話,她可能還真下不了手。
但是,千萬別叫她知道,是誰對她家沈督主下的狠手,要是她知道了,一定給人穿小鞋穿到懷疑人生。
「怎麼不說了?」
沈昭慕在她對面坐下,看了眼她倒給他的酒,唇角扯了扯,沒有阻止,開口說了今晚見面的第一句話。
池芫將酒壺放回去,手撐著桌面,「本宮都說了兩句了,你都沒理我。」
末了那句多少帶了點情人間的抱怨嗔怪。
她還不覺得,故意板著臉,「還有,下回可不許神出鬼沒嚇唬我了,我膽子……時大時小的。」
原本想說膽子小,但她細想自己這位面大膽撩他的行徑,默默改了說辭。
沈昭慕听出她那「膽子」之後的停頓,胸腔微微一振,笑意便掛在了唇邊。
「嗯,好。」
沒意思,她叭叭叭說一堆,他就蹦出來這麼倆字。
池芫單手托腮,盯著他的臉看,也就靠美貌蠱惑她了。
「怎麼不喝?」
她喝了不少,眼底都有些醉態,話更多了,但她意識還是清醒的。
這時,外頭傳來小五子沉悶的一句,「娘娘,服藥不能飲酒。」
池芫眨了眨眼,腦袋一歪,單手托不住,手肘從桌角一滑,險些整個人朝一側倒去。
好在沈昭慕眼明手快,大掌一托,便托住了她的腦袋,輕輕將人坐姿扶正了。
「多嘴。」
他回頭,朝外面冷冰冰地說了句。
他以為池芫是被小五子嚇著了,但等他回過頭來,卻見她小臉往下,貼著他的掌心輕輕摩挲。
「沈昭慕,你手掌心好多繭啊……」
在他下意識想收回掌心,怕粗糙的掌心會弄疼她細女敕的皮膚時,就感覺手掌心一陣濡濕的熱氣。
她唇離掌心很近,輕輕地呼著氣。
「沒事,這些傷疤,我也喜歡,我疼你。」
「……」
沈昭慕听見自己胸口「 」一下的聲響,有什麼傾倒而出,炙熱又瘋狂。
「娘娘,你醉了。」
「還能喝!」
池芫一手拿起酒杯,遞過去,遞到他面前,眼眸濕潤,聲音莫名軟乎乎的。
「你喂我,就還能喝。」
沈昭慕愛極了她這,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又毫無保留的真實模樣。
可愛,想模。
他便跟隨心底的聲音,身形一動,便和她擠在一張團蒲上,坐著,手微微用了點巧勁,便奪過了她的酒杯,自己抿了一口。
池芫嘴巴微張,驚訝——卻不是因為驚訝他居然喝自己的酒,而是……媽媽媽呀,沈督主出息了,要反攻我了嗎?
她心里欣慰激動的啊。
但下一瞬就被眼前放大的五官,以及他的氣息裹挾了,沒有辦法思考。
張開的唇正好給了對方機會,沈昭慕傾身,唇覆上,將酒渡給了她。
然後還纏著她的唇與舌,抵死**。
就連親吻,都帶著一股凶戾殘忍。
池芫︰他像是要吃了我。
系統︰听不見听不見听不見,我眼前一片黑,我耳朵也一片黑~
快樂是他們倆的,而它只有面壁對著金鐘罩這不會說話的老伙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