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破劍殺不死你了？
池芫︰從劇情告訴我，我是一條東方的龍開始，我就預料到，西方的屠龍劍和我不對口？
系統︰……
好家伙，敢情你演了大半個位面，耍所有人玩兒呢！
搞得它都擔心這把劍是她的克星。
池芫︰你太笨了，要是這把劍真這麼牛，安斯艾爾怎麼只能將我心髒挖出來牽制我的力能，封印我？
不直接一劍捅了祭天更好？
畢竟不是所有貝爾納家族的魔法師，都像艾倫那麼有「商業頭腦」，想著將她這個活招牌留著反復利用，以完成學院招生指標的。
系統︰所以說，你就是個bug。
只有這條龍沒有按照原劇情掛掉，才能觸發後面她的這個設定bug。
要不然，誰會知道，這條龍她不是本土品種？
阿爾文詫異地看著瞬間被池芫當做玩具似的拋開的屠龍劍，他瞪大眼楮，仍舊不敢置信。
「你……我認輸，你殺了我吧。」
沒想到自己從小立志要殺的惡龍，壓根就不怕屠龍劍。
不管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龍，對于他而言，都是龐大的怪物，只要它們稍微動一動，便能給人類帶來滔天的罪惡。
「殺你？」
池芫聲音里帶著揶揄，「在東方，龍可是祥瑞，是神——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上帝般的存在。我為什麼要殺你？」
明明說著這麼「慈悲」的話，但阿爾文硬生生地打了個哆嗦，覺得她不殺他，絕對不是因為她這套理論。
畢竟，赫爾曼老師怎麼死的，他可是還記得這段記憶的。
當時，這條龍還是人形，她只是伸出變出長指甲的手，用力一掏，便將赫爾曼老師的心髒掏出來……
那樣血腥殘忍的一幕，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不信？」
池芫像是就等著男主在這懷疑呢，她喚了聲「大白」，後者立馬跳躍幾下，跑到樹後，叼了一坨東西回來。
哦，不對，準確來說，是一個被它敲暈過去的人。
「你帶這老女巫回去，既可以對付艾倫，還能向你那相好的南茜獻殷勤，看吧，我多慈悲。」
沈昭慕不能理解地看著池芫，她怎麼忽然這麼好心了？
難道……
心髒歸位了，就有了東方龍的「神性」了？
阿爾文還是不敢相信池芫，但池芫一句——
「我還用得著騙你？哼，我想殺你，眨個眼的功夫。」
「……」
反倒是這句，叫阿爾文相信了，這條龍不是和他開玩笑耍陰謀。
但這怎麼可能呢，就算不是他們西方大陸上邪惡的龍，但她曾被他的祖先封印，她不報仇嗎？
但看著眼前的艾米，他立即上前，檢查了下她的呼吸，發現她只是暈過去。
不禁疑惑了。
她不殺艾米，也不殺他，那她到底想做什麼？
「我還會親自送你們回去，怎麼樣？」
親自送他回去？
阿爾文打了個寒噤，他愈發看不懂這條龍了。
沈昭慕抿緊了唇線，見池芫只顧著和阿爾文說話，不禁又想起在學院里，那些追捧阿爾文的少女……
她們也是看到阿爾文便看不見旁人。
但池芫是不一樣的，她不應該會被阿爾文吸引才對。
難道，她也喜歡這種陽光開朗正義的男孩子？
想到這，沈昭慕心底就開始泛酸，酸得他鼻子也跟著酸起來。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70，恭喜宿主，喜提小醋王。
池芫︰……
不錯，那她再加一把火？
「怎麼樣？」
「為什麼？你這麼做，不像你了。」
「你對我很了解？」池芫笑著，飛到了阿爾文面前，腦袋湊近，讓他能看清自己的眼楮，「我看你長得不錯，放你一馬，不可以？」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75，宿主，你在玩火啊！
系統一邊勸，一邊卻恨不得加入煽風點火隊伍，讓小沈醋到好感度飆升至100得了。
池芫卻見好就收了。
醋過頭黑化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池芫便對沈昭慕道，「過來。」
聲音遠比對著阿爾文時溫柔多了。
這點差別沈昭慕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是以他唇角勾起一抹欣然的弧度，忙朝池芫走來。
池芫看著他，「大白，小白，還有你，轉過身去。」
大白和小白默默轉過身去，阿爾文疑惑，但池芫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來，他就鬼使神差地听話背過身去了。
沈昭慕微微訝異，下一瞬，卻眸子瞪大到，失語了。
赤龍落地，霎時紅光籠罩，散去之後，便搖身一變，恢復了人形時的模樣。
只是……
赤身。
雪白的身子晃得沈昭慕眼楮疼。
他腦袋里「嗡」的一聲，宕機了。
還是池芫伸出雪白的手臂，隔著斗篷，自身前摟住他的後背，貼著他，他才一個激靈回了神。
他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阿爾文，見後者沒有回頭，猛地松口氣。
隨即忙將斗篷解開，給她嚴嚴實實地裹住，再系好帶子。
一張臉通紅，比那雙紅腫的「豬蹄」還要夸張。
他只敢盯著池芫的臉看，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以，以，以後變身，先，先說一聲！」
他好給她清個場子，順道提前準備好衣服。
要不然，被旁人看了去可怎麼辦！
面前的紅發少女，手抬起，捏著他的臉頰往兩側拉了拉，「撲哧」一聲就笑了。
「我是龍，又不是真的人類，你怕什麼？」
聲音輕和，沒有了那股混響後，又是少女的聲線了。
「那，也不成。」沈昭慕對著她龍的模樣時，是尊敬多過旁的，但對著此時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少女模樣的她時，就膽子大了些，有種要教她「為人」時該注意的事項的使命感。
池芫懶洋洋地指著自己光著的腳，「那，沒鞋子怎麼辦啊？」
沈昭慕低頭，看了眼她白皙嬌女敕的腳丫子，低頭，抬起她一只腳，用袖口輕輕地擦了擦她腳底沾到的草和泥，然後放在他腳上，再耐心又細心地擦拭另一只。
然後這次連她的臉都不敢看了，直接抱起她，到旁邊的石頭上，放下。
做完這些，他撓了撓後腦勺，臉上紅得滴血，「我……我去給你買一雙回來！」
「站住。」
池芫悠悠然地抱著手臂坐在石頭上，唇角帶笑，望著他轉過去一半的僵硬的身體，笑聲更甚。
「回來。」
沈昭慕便乖乖回來了。
「蹲下。」
他又乖乖蹲在她面前。
然後少女伸出溫涼又白女敕的手，輕輕覆在他傷痕累累的手上，所到之處，紅光閃現，不多時，傷口便都愈合了，紅腫也消退。
「我不穿鞋。」
她看著他，笑意加深，「去哪，你背著我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