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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9禍水太後vs野心攝政王(20)

沈臨風用五十匹錦緞就哄得她展露笑顏,還拉著聊了個把時辰?

沈昭慕一劍將面前的樹葉對穿了一串。

臉上難看得很。

他大費周章地將陳錦送進宮給小皇帝當太傅,也沒見她對他有一丁點的好臉色過。

沒心肝的女人。

「查得怎麼樣了?」

他收了劍,開始找手下的茬。

輕一知道他正在霉頭上,忙老實地回著,「人已經抓到了,就是一問三不知。」

「本王說了,親自審。」

輕一便立即帶路。

不多時,柴房傳來了慘叫聲。

「現在肯說了麼?」

沈昭慕眉眼如畫,卻宛如索命的閻羅,嚇得眼前被折磨過的先帝身邊伺候的太監聲淚俱下。

「奴才招,奴才都招了,王爺留奴才一命……」

這是當初傳聖旨命他離京的太監,也是伺候先帝多年的心月復之一。

沈昭慕敢這麼抓了先帝身邊的老人,又動用私刑,可見他對先帝是有怨的,再就是,如今他權傾朝野,根本不怕落人口實。

這名老太監根本受不住罰,才幾鞭子就什麼都招了。

如果一開始沈昭慕利誘,他未必肯開口,但沈昭慕就是在幾句之後便動鞭子,這把骨頭好不容易出宮了,最是惜命,想要享福,便索性為了保命,將先帝當初針對沈昭慕的那些事都給招了。

「先帝爺當年……是忌憚您,所以想法子將您趕去封地,然後……」他吞咽著唾沫,就像是怕沈昭慕听了後一氣之下會殺了自己似的,猶豫了下。

沈昭慕便揚起鞭子,「本王沒什麼耐心。」

嚇得老太監立即不哆嗦了,也不猶豫了。

「然後他連夜傳召了池尚書,當時是老奴值的夜,听得清清楚楚——

先帝爺問池尚書是想將女兒嫁給封地的閑散王爺,還是送進宮當皇妃,享受榮華富貴,帶著一家子高升……池尚書連一句求情都沒有,便十分積極地答應了,回去就將女兒……就是如今的太後娘娘,送進宮了……」

沈昭慕捏緊了鞭子柄端,呼吸沉重了些。

「繼續說。」

他閉上眼,仿佛能想象得到,當初的池芫,是怎麼被親生父親,當做一樣物件似的,送給先帝的。

可是當年,他們初相識那會,她說,她是家里最受寵的小女兒,父母的掌上明珠……

當年,她的確是極為受寵的,誰不稱贊一句,池家夫婦,愛女如眼珠子。

難道連這些都是假的麼?

他當然不知道,池芫在池尚書夫婦眼中,便是一件悉心呵護,隨時可以待價而沽的「明珠」,是真的當明珠來養,等著換取更大價值的利益。

尤其是在池芫的模樣愈發出眾後,一開始他們選的是京中的權貴,後來知道平陽王看中,便任著池芫和沈昭慕接觸,王妃的身份足夠尊貴。

可如果是當今皇上呢?

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想到將女兒送進皇宮,因為那時的皇帝已經很年邁了,如果生不出一男半女,那這個妃子也是沒什麼價值。

沒想到的是,皇上主動提,還給了他們好處。

所以池芫便被父母一杯酒迷暈,送進了陛下的寢宮。

「那刺殺一事呢?」

沈昭慕啞聲問老太監。

老太監聞言,卻是面有難色,在沈昭慕又要揮鞭子時,才忙道,「這個老奴就真不知道了,先帝爺當初……下沒有下殺令,老奴也不清楚,只是池尚書那陣經常入宮,先帝都是留他單獨談話的。」

單獨談話,也就是有秘密之事會吩咐池尚書,但這事池芫到底知不知情,參與沒參與,這老太監也不知曉。

這事,就只有池尚書才知道了。

但那老東西,就不能像這太監似的這麼隨意抓來審問了。

線索又斷了。

只能指望輕二那邊,將人給帶來了。

就是不知道,池夫人身邊的嬤嬤,對當年之事又知道多少了。

想到這,沈昭慕就有些心中煩悶。

「當初,她……可有掙扎。」

他知道問這話不應當,但他還是掐著手心,低聲問了最後一句。

老太監一愣,但他身為太監,伺候先帝多年,什麼腌事沒見過?

必是第一下想到的,寵幸一事。

他不知道該不該講,但攝政王如今的權勢,不是他一個沒了根基和靠山的先帝舊人可以違逆的。

便只低垂了眸子,老老實實地回了話,「娘娘當初……醒來便哭,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龍床上醒來……哭著要撞柱明志……先帝爺當時身子骨不好,脾氣也壞……總之將奴才們都趕了出去,具體後面發生什麼,奴才也不知。」

等他們進去後,床上並不凌亂,但是帕子上是有血的,時間很短,不過先帝爺那個身體情形……

也正常吧。

老太監並不知道池芫當年根本就沒失身,便只自己推斷著,道。

沈昭慕心卻一疼,宛如被針扎似的。

鞭子自手中落下,砸在地上。

他茫然四顧之後,便趔趄一下往外走。

醒來便哭,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龍床上醒來……

哭著要撞柱明志……

這些話,過了四年,卻還是能讓人為之心血翻涌,傷痛處潰膿似的難受。

他不知道她是否後來認命,貪戀了後宮的榮華,為此想殺他,但至少他明白,當年那個燈下朝他**淺笑的小姑娘,不曾負他。

她是抵抗過的。

但蜉蝣撼樹,毫無作用。

退一萬步講,她該是恨他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和先帝的不和,她也不會成為他們之間,先帝用來報復的棋子。

更不會被家人當做一件物件隨意送出去。

她該是萬念俱灰,一夕之間被所有人拋棄,便是由愛生恨,也是情有可原的。

或許,他不必查了。

是不是她,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不是,只能說明,他這些年的恨,是一場笑話,他,成了最大的傻瓜。

「王爺,你沒事吧?」

輕一追出來,見沈昭慕臉色難看,不禁關切地問道。

沈昭慕只抬手,示意他不必跟上。

「別跟來。」

然後直接出府去了。

他想醉一場,或許這樣,才能清醒下。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15,當前好感度0,恭喜宿主?額,這麼久了才0,好像不是什麼值得恭喜的事哈。

正換了新衣裳要出宮逛逛的池芫︰……

掃興玩意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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