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行了,出牌了出牌了——誒!踫!」
池琤的寢宮內,她看著坐自己上家的池芫,心不在焉地嘆氣,忙催促她出牌。
等她隨意地打出一張牌後,池琤眉眼得意,「池芫,你要是嫌錢多呢,干脆直接給我,別在這不尊重國粹!」
「國粹?」坐在她下方的虞霄眉梢一挑,「這不是端親王不學無術的結晶麼?」
他嘴上這麼說著,等池琤打了他要的牌時,又笑得比誰都香。
呵,池芫看著這幫被自己教會打麻將後,無情掃蕩自己金庫的皇宮大佬們,只想冷笑。
池琤身為現代人,居然不會打麻將,這顯得自己也太全能了些!
當然,是在吃喝玩樂上。
原本池芫是想找姐姐姐夫幫忙助攻的,哪里想到他們听到自己翻車的事件後,笑得整個皇宮的鵝都飛出來了似的。
虞霄看她都有了笑臉,嘲笑的。
隨後她便不服氣,拉著他們二人打麻將,正三缺一呢,女主後宮第二受寵的白側君便趕巧來了。
于是,整個女尚國最響當當的年輕人,就在一個桌子上,打起了牌。
這一打,池芫三天沒被放出去過。
一向看她不順眼的虞霄都不準她走了,溫溫柔柔的白側君,抿著唇羞澀地說心情不好正好留下來排解下。
結果就是,自己欠下巨債,這三人面帶紅光,笑得像土財主。
池芫看著一手好牌打得又要輸,撇嘴,她上家的白樺側君,溫柔似春風地喂了一張好牌過來,「端親王的心思都飛去沈府了,無心牌桌,這樣可不行呢。」
池芫丟出一張筒子,還沒來得及開口接話,池琤眼里放光,大笑一聲。
「胡了!拿錢拿錢,哦你沒錢了,寫字據,快點!」
池芫哀怨地望著她,眼底的血絲都充滿了控訴。
「皇姐啊……」
「情場失意,牌場還失意,哎,池芫你這不行啊。」
虞霄附和地接了句,「是啊,你不行啊。」
好家伙,還好她不是個男人,一桌牌友都在說你不行,這要是沈奸商該氣得再來幾百回合將他們都打到傾家蕩產了。
白樺是桌上心思最細膩也良心最紅的一個了,他見池芫實在是被打擊得不輕,主動道,「要不這把打完就歇會兒吧。」
他說著,朝池琤露出一個溫柔又帶著詢問的笑容。
虞霄捏緊了手里的ど雞,恨不得砸他臉上,偏偏琤兒就喜歡這溫柔小意的白側君,如果他明著吃醋,琤兒定要護著這白側君。
所以他忽然也笑了,「身為端親王的姐夫,我倒是覺著這心病還須心藥醫,不如陛下將那蓮殿召進宮來,假借慰問之由,替二人好好開解一番?」
白樺似是很意外虞霄會說出這麼「善解人意」的話來,詫異地看了他好幾眼。
池琤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看向池芫。
池芫︰別看我,我只是這倆男人爭風吃醋的工具人罷了︰)
她眼里的哀怨都快瞪出眼眶了,池琤模了模鼻子,「那,芫芫,朕幫你一把?」
池芫嘆氣,「甭提了,我給他送的東西,他全給我還回來了。我還抄了一段經文過去,誰知道,他還回來不說,還給我批改了錯字?」
她說得悲憤,桌上三人笑得隱忍。
好一陣,池琤起身了,離桌了,「不行,太好笑了,哈哈哈你越慘我越覺得好好笑……」
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單向愛情?她都拿滿京城只有蓮殿才會喜歡的經文去道歉了,對方居然給修改了錯字又送回去?
嗯?池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回路比較奇怪,反正她居然嗑到了!
看看,蓮殿這樣大度慈悲的一株佛蓮啊,居然也會生氣,生氣就生氣,還行為這麼幼稚。
簡直就是從神壇跌下來了。
池芫幽幽地提醒池琤,「皇姐,你是看我笑話還是想幫我忙來著的?」
池琤忙捏了捏自己笑酸了的腮幫子,「幫,幫,一定幫。」
就沖這是她嗑的第一對cp,她也要按著頭讓這兩人成了。
此時,沈府。
「殿下,您看這帕子都看了一個時辰了,是要洗了還是扔了啊?」
朝露苦著臉,見沈昭慕坐在椅子上,目光凝在面前的帕子上,一動不動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入定了。
這是那日,池芫落下的帕子,沈昭慕閉了閉眼,將帕子折疊起來,放到面前的籃子里,「不用,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更好,扔了啊——」
朝露話沒說完,沈昭慕就淡淡地瞥他一眼,「我餓了,擺飯吧。」
朝露無奈,聳聳肩,嘟囔了聲,「您就憋著吧,憋得難受了,端親王也換郎君了……」
說完就唉聲嘆氣地出去了。
一出門,就撞進一堵肉牆中。
打得過一只手將快撞得往一旁摔倒的朝露拎起來,放到一側。
「冒冒失失的,干什麼去呢?」
朝露一看到她,就從脖子一路紅到了耳朵。
忙拉著她到角落,低聲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別來找我的嗎!殿下和王爺現在在冷戰呢,要是他知道你來找我,肯定以為我做內應了!」
被他這緊張膽小的樣子逗笑了,打得過腦子轉得倒是快了一回。
「簡單啊,你幫忙我家王爺哄好你家殿下,到時候我找你就順理成章,親上加親……」
「呸呸呸,登徒子!親上加親是這麼用的嗎!」
朝露鬧了個大紅臉,聲音隨即小了下去,「我這不是在努力了嗎,我家殿下對著一條帕子睹物思人的,我看得都替他急……但他這根筋拗不過來,這口氣沒順出去,哪有那麼簡單……啊,殿下!」
他忽然眸子一瞪,就見鬼似的跪下了。
沈昭慕白衣飄飄而立,看著這女有情郎有意的二人,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就要回屋。
打得過見狀,急的啊,頓時就喊了聲——
「蓮殿,您要是真不想和我家王爺和解,那,那她可就移情別戀了啊,最近她都住宮里,這宮里有誰,你也是知道的!」
朝露看打得過的眼神寫滿了「你這是想死啊」。
沈昭慕背脊一僵,咬了咬牙,「隨、她。」
她自己說的,以後不找他,現在果然找別人去了。
眼角一紅,腳還沒邁進屋內,就听傳旨的宮人高聲道,「蓮殿,陛下請您進宮一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