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轉而問一旁信息根正苗紅，值得一問的沈昭慕。「是的，她去抓鬼的。」奈何對方一本正經地蹙著眉，深沉地點了點頭。「盡管我從前也不信這些，但我……可以看見，還是她的符紙救了我。」沒辦法，池芫居然沒打算忽悠警察，而是直接說自己是驅鬼師，他也就跟著實話實說了。警察看沈昭慕，就是徹底看傻子的眼神了。甚至帶了些憐憫，他伸手按了按沈昭慕的肩膀，「沈先生，你是高等學府的教授，不能被這樣迷信的傳銷手段給洗腦了啊！」他語重心長的口吻，叫池芫腳一個打滑，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嘴角抽了抽，「警官，我真是抓鬼的，不信我給你露兩手吧！」「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長得這麼漂亮卻走歪路！別以為我不知道，好好的大學老師，要不是和你談朋友，也撒不了這樣的謊……」旁邊的女警察咳了聲，壓低聲音提醒自己的老伙計，「吳哥，別激動，別激動。」池芫嘴角持續抽搐，不禁看向沈昭慕，後者接收到她的求助信號，不禁好笑。也有她說不過的人。「有些事可能解釋不清，子不語怪力亂神，但可惜的是，世上有很多東西就是科學解決不了的。我們的確是去抓鬼的，說出來你們不會信，那別墅的女主人，也就是死的那位汪小姐，她的鬼魂怨氣太重，想要殺了那別墅里的人，我……朋友也是接了這委托，才會大晚上的過去抓鬼。」沈昭慕娓娓道來，他有張讓人信服的臉，也有個讓人信服的身份。池芫比了個大拇指，然後道，「眼見為實，這樣吧，我現在就召一個來。」說著，她就拿了羅盤，打算在警局來一場驅鬼表演。還是那女警官猛地站起來，「打住打住，行了，你們和案情無關，那家也沒損失什麼東西，叫你們來只是問個話，現在問完了，你們可以走了。」剛剛她覺著背後陰森森的，明明還是白天，她就有些毛骨悚然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反正，離神棍遠點吧。說著，她便請兩人出去。那年長些的還想說什麼，池芫已經拉著沈昭慕出去了，剛出門，池芫忽然轉過身，拿了兩張符一人塞了一張，「我學了點看面相，你們最近出任務當心些，這符送你們了，謝謝這位姐姐信我~」池芫沖女警察眨眼做了個ink，弄得對方臉上一紅，咳了聲，「快走吧。」不過到底沒有將這符丟掉，想了下，回頭再說吧，就裝口袋里了。倒是她旁邊的吳警官，眉頭一皺，就將那符隨手丟垃圾桶里。「這小丫頭片子哪里學來的這套鬼話，這世上要真有鬼，我前面幾十年怎麼活過來的？」出了警察局，池芫不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然後對沈昭慕揚起笑臉，「走，吃頓好的去，我們這一天一夜的也太晦氣了些！」沈昭慕倒是不興這一說，「你哪天不吃頓好的？」嘴角彎了彎，覺得她真是能給貪吃找借口。池芫笑，「那不一樣，和你吃的每一頓美食，都師出有名，值得紀念的！」她忽然來這麼一句，沈昭慕耳朵又紅了。扶了扶眼鏡框，「我，我車鑰匙呢，是不是掉里面……」「不在你手上麼？」池芫幽幽地指著他掛在手指上的車鑰匙，忍了忍笑。沈昭慕︰「……」下午，沈昭慕有課，池芫直接跟著去了，不過到了校門口時，就踫到了熟面孔。許清淺。她老遠就看見池芫下車了，直接朝她跑來的。「芫芫，你來啦！你又陪沈老師上課啊？」她揶揄地看了眼那邊停車的男人，然後沖池芫擠眉弄眼，笑道。池芫咳了下，女主怎麼這麼八卦呢？還嗑上cp了。她點了下許清淺的額頭，佯怒，「知道還問？乖，喊一聲師母听听。」她比許清淺要大好幾歲的，但對方卻仿佛將她當小姐妹，這稱呼也親昵，池芫惡趣味地道。許清淺捂著自己的額頭，哼道，「單身狗死的時候，沒有一個秀恩愛的人是無辜的。什麼時候你和沈老師領證，我再喊你一聲師母唄！再說，沈老師又不帶我的課，我干嗎要喊你師母啊。」她結尾兩句，沈昭慕走過來，就剛好听見了。就站在許清淺身後，一時囧了囧。什麼領證，什麼師母……這是哪個系的學生，怎麼和池芫這麼熟？池芫揶揄地朝沈昭慕笑，然後故意對許清淺道，「那你說，你們沈老師會娶我麼？」沈昭慕被池芫這直白的話給鬧得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他是有些喜歡她，不過不應該一步步來，先找個好時機告白了談戀愛麼？怎麼就直接跳到了娶她這步了……「當然啊，你長這麼好看，性格又好，又年輕，沈老師好像今年8吧？你看著最多18，這再不娶回家，時間久了，真的要被說老牛吃女敕草，大叔配蘿莉了……」許清淺一激動，這嗓門還不小，好在旁邊也沒什麼人。但池芫卻指了指她身後，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幸災樂禍地補一刀，「老牛吃女敕草的沈老師，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許清淺一個激靈，緩緩轉過身，僵硬地扭過頭，與沈昭慕平靜又淡然的眼楮對上，險些給跪了。立即哭喪著臉，鞠躬道歉，「沈老師好！沈老師對不起！沈老師再見！」然後直接跑了。池芫看著風一樣的女主，很想說，姐妹你大可不必這麼害怕啊，沈老師又不凶。沈昭慕扶了下眼鏡，「可惜了。」「什麼？」池芫沒听清，問。沈昭慕看著她，耳朵還很紅，但是面上卻緊繃著，嚴肅地道，「可惜我不帶她的課。」要不然還能扣下平時分。池芫回味了下這話的意思，好一會，「噗」地一聲笑起來。好的，她懂女主為什麼跑了，敢情沈老師也不是那麼大公無私嘛，還會公報私仇的！「沒事，沈老師要是願意，我這女敕草是願意被啃的！」沈昭慕立即轉身，「我上課快遲到了，你自己去辦公室吧，有零食！」說完，跟鬼在後面追似的，腳下生風。池芫模著下巴，露出女流氓的笑，「老笨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