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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4丑瘸女魔頭vs痴瞎小護法(5)

池芫吃著索然無味的雞肉,有些無語,你人都殺了,不能再順點調料回?

這干巴巴的雞肉,吃得她想吐。

吃了幾口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池芫便佯裝自己飽了。

「教主平日可以一人吃兩只。」

沈昭慕卻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雞架,表情凝重,仿佛寫著「教主是不是快不行了」。

池芫︰……你能閉嘴嗎。

原身這麼能吃?

哦,是了,原身最愛吃雞,一人兩只不在話下。

難怪旁邊還有三只雞的尸體。

敢情他這是怕她不夠吃。

本就不香的雞肉瞬間更不香了。

池芫決定轉移下話題,從她飯桶這個槽點轉移出去。

便好奇地問了句,「昭慕,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從前的事了麼?」

沈昭慕停下機械咀嚼嘴里食物的動作,表情一派茫然,搖頭,「不記得了。」

「那為何有人說你是前魔教教主之子?」

沈昭慕身世謎題,到故事結束,都沒能解開。

魔教教主長啥樣啊,池芫不知道,沒見過,她出江湖那天,魔教已經覆滅好些年了。而沈昭慕是憑空出現的,被原身撿回去洗干淨了發現是張白紙不記得任何事,就留下了。

後來,就不知道誰傳出來的,她撿了前魔教教主之子回流離門,女魔頭打算和魔教余孽聯手顛覆武林的傳聞便愈演愈烈。原身卻听了很愉悅,多好啊,流離門成了世人更為懼怕的存在,她不需世人虛假的敬仰,卻不吝被畏懼。

原身這人吧,可能對什麼事都不上心,我行我素,隨心所欲。是以,這個護法的身世她也不曾去查證,也是她剛愎自用,覺著她武功蓋世誰都不放眼里,這才叫彩蝶有機可乘。

來路不明?沒關系,長得好,又夠慘,再表明下忠心的,就可以入門了。

這在外人眼中流離門是邪教,三教九流,在池芫說來,就是個戲班子——原身入門唯一考核就是看臉和听遭遇。

別看她端著一張冷而媚的臉,實際上內心彈幕差不多是這樣的︰

啊,她長得不錯,故事也逼真,留下。

啊,這姑娘有夠笨的,但也是真慘,留下。

……

難怪叫流離門呢。

流離失所,無處可去之人才會投奔流離門。

扯遠了。

她還在想,魔教余孽總不可能到最後只剩下個沈昭慕吧,那正好,要是真是什麼教主之子,沒準她還可以讓他聯絡舊部,跟她一塊東山再起。

「不知道。」

結果,現實這一盆盆冷水,已經澆灌出鐵打的池魔女了。

一問三不知,再問就顯得她無知了。

她的沉默,叫沈昭慕略顯局促。

「教主放心,屬下不會給教主帶來麻煩。」

池芫白眼,「哦,我困了,閉嘴。」

懶得和這傻子說話,明明長了一張極邪魅精明的臉,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沒腦子呢。

翻個身,直接靠著粗糙的干草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沈昭慕坐在火堆前,緊閉的雙目,平靜到有些麻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後半夜,池芫發燒了。

但因為被屏蔽了痛覺,她自己感覺不到難受,還是沈昭慕听見她逐漸粗重的呼吸時,察覺了不對。

忙雙手在半空揮了揮,模索著,踫到了池芫的胳膊,手一顫,怎麼這麼燙!

他往上探了探,就模到池芫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叫他唇緊抿不已,「教主,教主,醒醒。」

他搖了搖池芫的胳膊,試圖喚醒她。

還是系統將痛覺給池芫開啟了,原本睡得沉沉的池芫,才猛然申吟了一聲,疼得蜷縮起來。

屏蔽痛覺後就是這點不好,身體到底有多糟糕和虛弱,她自己都不知道!

沈昭慕二話不說,背起她。

「教主,別怕,我帶你去找大夫!」

男人冷沉的聲音里是不易察覺的關心。

池芫勉力撐著眼皮子,看了眼漆黑的路,不禁擔心在,這麼黑,他怎麼認得路……

但轉念又悲涼地想到,如今他這副模樣,白天黑夜于他還有什麼分別麼?

無奈,池芫將系統又叫出來干活。

——報下怎麼走,他一個瞎子,光說個位置有屁用,路上就能帶著我一塊摔死。

系統被她凶巴巴的口吻嚇到,再看她現在這要死不活的樣子,也是有些同情,就將具體怎麼走也報給了她。

「往西南方向行十里,再往東南方向行一里路,上坡,有個茅草屋……去那里。」

池芫說完這句,實在是痛得受不了,就趴在沈昭慕背上,昏睡過去了。

至于他有沒有記下來,坐在虛空中的池芫,一邊揮著小皮鞭抽那團光圈,一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

他要是記不下來,也別混了,一起廢號重來算了。

好在,沈昭慕一開始雖磕磕踫踫的,但後面倒是越走越熟練,甚至,系統沒報出來的路障,他也好似長了眼楮給越過了。

這叫池芫看得有些挑眉︰要不怎麼說boss是親的,宿主是撿的呢,系統絕逼是給沈昭慕開小灶了。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眼楮一夜恢復光明了呢。

不過這一折騰,沈昭慕那胸月復的血再度跟不要錢的血袋一樣,流了一地,好不容易才在天亮前,趕到了池芫說的茅草屋。

他費勁地將池芫往下滑的身子提了提,神色慘白,表情凝重。

「有人麼——」

沙啞的聲音听著叫池芫都怪心疼的。

她踢了一腳旁邊瑟瑟發抖的光圈︰快,將我弄醒。

系統被「毒打」了一路,這會兒老實巴交得很,便將池芫的意識送回中。

「咳——」

醒來的池芫,看了眼眼前這茅草屋,里面一下亮了起來,隨後便是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

「誰。」

那人不悅的聲音像是三伏天降下來的暴雪,一下驅散了周圍的熱意。

沈昭慕還未開口,池芫便忍住吐血的沖動,從齒縫中憋出幾個字來——

「白鶴,我,池芫,開門。」

這話一出,本來開了個門縫的門,「 ——」地一聲,直接合上。

「還沒死?」

男人聲音陰柔,帶著一股毒辣,「我的規矩,流離門教主想必沒忘——就算你只剩一口氣,我也是不救的。」

非但不救,他還想看著這不可一世的女人當他面咽氣,他好將樹底下那壺酒挖出來好好喝上幾杯慶祝下。

流離門教主也有今天!

白鶴在門後,險些笑出了聲,真是大快人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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