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漂亮的眼楮傳遞著她的意思——
你干嘛？月兌衣服耍流氓嗎！
男人月兌掉襯衣，露出肌理分明，皮膚白皙的同時並不白斬雞的好身材。
池芫眼楮直了一瞬，然後在感覺男人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手卻放在沙灘褲褲腰上時，猛地一下頭朝下埋進水里。
「呵呵——」
沈昭慕低低笑一聲，滿臉堆著玩世不恭的調笑，對池芫這純情的反應感到有趣。
「一條魚也會害羞？」
他說著，雙手撐在浴缸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擁有著閃耀的金魚尾的人魚臉朝下的模樣。
她的頭發看起來很軟，他對毛茸茸的東西沒有抵抗力，沒忍住，伸手，在水里，輕輕握住一小撮，捏了捏，嗯，是挺軟的。
池芫不想理他，用一個後腦勺對著他。
不過魚尾卻左右輕輕地游動著，游動魚尾的畫面優美極了。
沈昭慕又想去模一下那並不毛茸茸，但波光粼粼的魚尾了。
想什麼就立即做什麼的男人，果斷伸手。
不過這次沒有踫池芫敏感的上半魚尾，而是模了下尾部。
觸感一般，滑不溜的。
哦，魚本來也是滑不溜才對。
「滋——」
被踫了魚尾的人魚又反應大地甩起魚尾來，轉過身，漂亮的眼楮里倒映著沈昭慕此時玩世不恭的嘴臉，她沖他齜牙。
一張臉凶凌而絕美。
「嘖，小人魚，溫柔點，不然白瞎了你這美貌了。」
沈昭慕嘴角勾著，果著上半身一點都不覺著有什麼，將毛巾搭在脖子上，隨性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沖澡似的。
「不說話？我記得人魚會說話，難道……你是啞巴？」
池芫不說話，沈昭慕便一個人說起來，他身上帶著一股海水的味道，像是才出過海似的，對于人類而言或許有些不好聞，但對于身為人魚的池芫而言，很是好聞。
她往外側的浴缸壁沿游了一下，驟然湊近了男人。
而原本吊兒郎當的男人，便將前傾的身子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下。
拉開了些距離，避免動作不輕的人魚，一下子沖到自己懷里。
兩人離得近，那股海水的味道就更熟悉了。
被水泡過的頭發，濕漉漉地搭在肩後，這樣一來，胸前的風景就有些明顯了。
盡管穿了特殊的，但白皙細膩的好身材還是一覽無遺。
沈昭慕咳了聲，將視線往上挪了些，落在她頭頂。
「小啞巴，你想吃了我不成？」
他樂呵呵地伸手揉了揉池芫的腦袋，嗯，和人類的頭也沒什麼差別。
想著，便伸手又捏了下池芫的耳朵，剛剛他就想這麼做了……
這對有點像電影里精靈的那種招風耳還怪可愛的。
勝在小巧不突兀，並不覺著異類。
捏完耳朵，他想，那就索性都試一下？
便要去捏池芫的鼻子。
「嘶——」
結果，手還沒踫到鼻子，就被被當新鮮寵物擼的池芫咬了一口。
咬到手指。
好在，池芫沒有伸出尖牙，要不然，這一口下去，沈昭慕想，他可能要成為洪七公。
「喵——」
而這個時候，听見主人痛得發出吸氣聲的肥肥沖了進來。
剛好看見池芫那微微豎起來的魚尾，登時貓尾巴都豎了起來。
靈活的小胖貓，頓時就沖向浴缸。
「嘩——」
原本還凶狠的人魚，頓時松開了牙口不說，將尾巴往水里藏了一藏，身子往後傾。
一副戒備的模樣瞪著一舉跳上浴缸的肥貓。
「肥肥，下來。」
沈昭慕看熱鬧似的抱著手臂，笑得有些惡劣。
但見自家貓要伸出尖利的爪子，他便收起笑，對還想吃人魚的big膽貓沉聲命令道。
肥肥不理他，尾巴微微動了動，一副捕獵的姿態，伸出小胖爪子。
「喵……」
結果，就被主人不客氣地提著後頸子，給拎了起來。
肥肥無辜地叫喚著，沖浴缸里的人魚露出自己的牙。
池芫完全相信，這臭肥貓，馬上能被自己的魚尾給饞得流口水……
她抿著唇，隨後張開嘴，露出小尖牙，也沖肥貓發出警告的氣音。
她的聲音清越透亮，沈昭慕將肥肥放下來，然後擋住它，心想，這聲音要是唱歌，絕對好听。
可惜了，是條敵對心很強的魚了。
「你們人魚還會怕貓啊？」
他覺著新奇，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只听說你們怕電擊，還是第一次听說，人魚也和魚一樣怕貓的。」
這麼說著，沈昭慕便點頭，果然，還是魚類。
人魚人魚，估計魚的基因佔比多很多。
池芫很想翻個白眼，但基于才剛見面，又是人魚的身份，算了，保持凶狠高冷吧。
不理。
「不過，我沒見過你這麼弱的人魚，自己給擱淺到沙灘上還差點曬死？怕貓卻不怕我這個人類？有點意思。」
沈昭慕像是研究新物種似的那麼專注而感興趣地打量池芫，不過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看向池芫那條波光粼粼閃著金色光芒的魚尾。
金色魚尾，在人魚中相當少見，且是貴族。
這莫非是人魚族公主或者女王之類的女孩？
池芫甩了甩魚尾，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听著就是少女的聲音。
怪傲嬌的。
聲控很是滿意，沈昭慕模了模下巴，「你唱首歌，我就把你放了，怎麼樣？」
這麼好？
他不是漁夫的身份麼？
怎麼見到這樣的頂級魚還帶放生這麼善良的？
池芫狐疑，但也心動。
她得回到海里，先躲過這段虛弱期再說，休養生息好了，再回來攻略這漁夫沈昭慕。
「真的？」
想著，她終于肯開金口了，張了張嘴，尾音微微上揚，帶著懷疑地問道。
沈昭慕勾著唇笑，「當然是真的，我不騙人。」
心里卻補了一句，但是可以騙魚。
他不無惡劣地盤算著耍賴了。
池芫想著，這不虧。
便清了清嗓子，然後，微微仰脖，張開嘴——
「啊……」
發出了死亡般的歌聲。
一開口就是死亡歌姬沒跑了。
一句幾個「啊」的歌，唱出了四個音，這走音走的。
沈昭慕只覺被刺痛般地伸手捂住了耳朵，肥肥嚇得撒腿就往浴室外跑。
性感人魚，在線唱歌殺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