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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5嬌蠻公主vs敵國質子(56)

「你說,這是我,自己畫押,呸,畫的手印,自己簽的名?」

池芫雙手捏著這一紙婚書,只覺得一個字都不認得,就認得自己那一言難盡的簽名了。

都怪上個位面當愛豆當習慣了,拿起筆就想簽個名……

在沈昭慕點頭之後,池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嚴重懷疑是不是這小腦袋瓜壞掉了,居然毫無記憶。

不得不將系統喚出來,讀取了一下醉酒後的那段記憶,頓時咬牙切齒,她伸手——

「你這是騙婚!」

「白字黑字,你抵賴?」

沈昭慕坦然自若地笑著,表情很是欠揍。

池芫咬著牙,呵呵笑了聲,伸手,「那我撕了不就行了。」

說著就要上手了。

「不成!」沈昭慕難得的黑了下臉,伸手飛快去搶,結果一個扯一個拽,「撕拉」一聲,兩半了。

「……」

兩人對視一眼,池芫打了個寒噤,忙撒了手,故作無辜地眨眼,「啊噢,它兩半了,你看,你不搶就沒事嘛!」

小樣,你敢騙我畫手印簽字,我還不能給你毀尸滅跡?

沈昭慕見她得意,也不接話,忙將兩半的婚書疊好,放回袖中,故作深沉難過地嘆氣,「芫芫,你這樣,很傷我心。」

「不傷我心就行,我管你呢。」

施施然坐下,池芫挑眉無所謂地回著。

沈昭慕嘴角笑意一僵,而後只好笑地搖搖頭。

在她身旁坐下,「玉盈公主與我皇兄的婚事,想必已經定下了。」

忽然轉換了話題。

池芫聞言,坐直了,「你怎麼知道?」

「沈齊回去後氣得都不出門了,今早,我瞧見你父皇跟前的太監總管親自去了一趟驛站,應是雙方談攏了吧。」

至少,沈齊在送走太監總管後,就興高采烈地去花樓了。

「也算是絕配了,這兩人。」池芫吃瓜嘴臉地說著,「就是可惜了,玉盈這一嫁,可是準太子妃呢。」

說著拿小眼神瞟他,「有的人但凡努努力……」

被她大言不慚的口吻逗笑,沈昭慕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要是我努力,你可願嫁我了?」

池芫忙撫著自己胳膊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搖頭,「不行,不管是我母後還是皇兄亦或者我本人,都不願再嫁入皇家了。」

這從一個火坑出來,又跳下一個,她傻才這樣選。

沈昭慕頓時歇了些心思,不由得如釋重負地道,「也好。」

他並不想回去蹚那趟權勢的渾水,但池芫的擔心,他早有所準備。

想著,便溫潤一笑,「放心,能不能當上,還是未知。」

見他這麼笑,池芫就覺著後背發涼,不禁幽幽地望著他,「你不會又有壞主意吧?」

「壞?是好主意。」沈昭慕手指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芫芫,這些事就交給我們男人來做,你就安枕無憂便行。旁的,都不需要你去傷神。」

池芫眯著眼打量他,「話是這麼說,但你連我都算計,我得防著吧。」

「……」

被她這沒心肝的話噎得胸口悶,沈昭慕抿了抿唇,「我不會算計你。」

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現得不夠溫良無害,將她給嚇著了?

那還是不要告訴他,他給沈齊和池玉盈送的那份「大禮」好了。

「你都能把我灌醉了騙我按手印簽字了,你還說不算計我?」

池芫卻不買賬,拿捏著婚書這個把柄不放。

眉梢微微抬了抬,沈昭慕不慌不忙地解釋著,「酒是你自己喝的,手印呢是你答應按的,至于字……天地可鑒,真是你自己要寫的。」

好家伙,摘了個干干淨淨。

池芫張了張嘴,只覺得同樣都是長了一張嘴,怎麼自己這個位面還不如狗質子會說呢?

她咬了下下唇,「不對,我明明記得你說的是只需要我在原諒你的字據上畫手印……」

飛快打斷快要將理掰回去的池芫,沈昭慕嚴肅地搖頭,「不,你記錯了。芫芫,你宿醉怎會還記著這些?」

明明才說過什麼也不記得的池芫︰「……」大意了,有句mmp我心里講一講。

「難道——你昨晚實則沒喝醉,卻還是畫了……」沈昭慕見她短暫的憋屈,又趁熱打鐵。

池芫忙捂住他嘴,吃下這個悶虧,「閉嘴閉嘴,行了,翻篇,不許再提這事了!」

怪就怪原身酒量不好,她又不能將系統變出來給他瞧瞧,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小外掛。

沈昭慕唇角上揚,直教池芫的手心發麻,她慌忙要撒手,對方卻擒住她的手腕,輕輕在她指尖上親了一下。

很輕,癢癢的,他溫潤寵溺的笑頓時就叫池芫渾身酥麻。

太犯規了!

不怕質子月復黑文弱,就怕質子用一張正人君子的臉耍流氓啊啊啊啊!

池芫抽出手,就故作在身上擦拭幾下。

「流氓!」

「我沒伸舌頭,還好。」

沈昭慕一句話,池芫一口茶噴出來。

臉漲紅,指著他,「你」了半天,氣得快七竅生煙了。

果然質子記仇人設萬年不倒,這是在還她之前撩他那回。

見將人逗得快生氣了,沈昭慕立即見好就收,小意安撫起來,「好了,別生氣,喜歡你才多親近。」

他頂著一張再清貴正經不過的臉,說著不正經的話。

池芫免疫了。

正要說他幾句,就听紅袖急急忙忙進來,通傳道,「不好了,公主,皇上,皇上找您過去呢!」

有什麼不好?

池芫聞言笑意一收,卻很淡定,「慌什麼,父皇是傳召又不是抓我審訊。」

話是這麼說,卻看了眼沈昭慕,後者點點頭,也收斂了笑意,但眼神透著安撫,叫她安心的意思。

「走吧。」

皇帝寢宮。

龍床上的男人咳嗽著,隔著珠簾,池芫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龍體金安。」

「起來吧,咳,到朕跟前來。」

「是。」

兩側的宮人將珠簾掀起,池芫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床邊。

「玉華,咳,你,你告訴父皇……是,咳,是不是有人……教你,算計了玉盈?」

揮了揮手將宮人屏退,皇帝靠坐在床上,臉色泛著灰白之色,瞧著元氣大傷的樣子。

他銳利的眸子看向池芫,儒雅俊美的臉上滿是滄桑深沉,還做出溫柔慈父的模樣,輕聲詢問著池芫。

但手卻緊緊地捁著池芫的手腕,很用力。

不容听到一句謊言的力道。

池芫眉心微蹙,抿著唇,「兒臣听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你說實話!咳,是你舅舅還是,還是你母後,或者,或者還有旁人?你昨晚明明和玉盈一塊去的……咳咳,怎麼你先一人回來了?你說……父皇不會怪你,好孩子,朕知道玉盈她也不是個老實的,你是正當防衛的話,父皇不會怪罪的。」

男人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暗芒,叫池芫看得心里一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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