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讓他拿贖金救你,如果他配合,你就相安無事,不配合的話——」
沈非遇勾唇冷笑,剩余的話不言而喻。
池芫抬眸,清凌凌地望著他,不發一言。
「沈非遇,什麼時候,你下作到沒錢到都要靠綁架對家女朋友來發財致富了?」
對她的牙尖嘴利早有心理準備,但「下作」兩個字還是叫沈非遇下意識咬了下後牙槽。
「少廢話,照做!」
他伸手抓著池芫的頭發,叫她被迫仰著頭看向自己,看見她吃痛地皺眉,他心里才有了平衡感似的,嘴角微咧。
「要不然,外面那個可是為了點錢能豁出命的凶徒——會不會為了錢折磨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池芫面上微微露出幾分懼色來,都是成年人,他言語里的暗示意思,叫池芫身子微不可聞地顫了顫。
這反應極大地取悅到沈非遇,他松開她柔軟的頭發,拿出紙巾微微擦了擦手掌,看著她繃著臉瞪著自己敢怒終不敢言的樣子,滿意了。
「無恥!」
她咬唇,眼楮紅了紅。
而此時她心里是這樣的︰
系統,這個男主太惡臭了,我們能弄死他麼︰)
系統︰……你冷靜點,他是男主!!!就算是黑心男主那也是男主!法治社會文明你我他!
池芫︰……
算了,和狗系統說什麼呢,它沒有心!
「手機拿來。」
沈非遇對著門外的助理開口喊了聲,後者立馬將一支嶄新的手機遞過來。
撥通了電話,他看著池芫,按了免提。
「喂。」
那邊沈昭慕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可以想得到他這個接電話的速度,就暴露了什麼。
沈非遇不由搖頭,看池芫的眼神更加滿意了。
至少,是件有價值的商品了。
池芫咬唇,他便伸手摩挲她的脖子,溫涼的手指帶了幾分力道,順著池芫的血管輕輕游走。
池芫嚇了下,不由嚶嚀了一聲,身體顫了顫。
那頭,極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太過關心的情緒的沈昭慕,一下心就提了上來。
「說話。」
他嗓音微啞了幾分,喉頭滾了滾。
池芫一下,眼眶濕潤了,「沈昭慕,我沒吃到生日蛋糕……」
原本是要演戲給沈非遇看的,可不知怎麼,這句話一開口,池芫自己就眼楮一酸,假戲真做了。
「他們不給我買好吃的好喝的,這里沒有床,還有蚊子咬我……嗚嗚還綁我……我跟你一起的時候,吃的都是熱騰騰的脆脆的烤鴨,他們買的卻都冷了,一點都不好吃!」
池芫絮絮叨叨的,沈非遇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就怕她亂說話透露什麼出去。
結果听了半天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被綁了再怎麼鎮定也偽裝不到最後。
「別哭。」
沈昭慕听著只覺得心都被掐著,悶悶的疼。
「你們要錢還是要什麼,快說,別傷害她,不然你們的目的不會達到!」
沈非遇聞言,沖刀疤男使了個眼色,後者趕緊戴上變聲器。
「一個億,後天下午三點,碼頭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你本人親自來,要是敢報警,哼哼,這女人是少根手指還是什麼,就不是我可以保證的了。」
池芫聞言,咬著唇瓣,「一個億?你們瘋了!」
她剛開口,沈非遇便眯著眼,給了她一巴掌。
盡管她做得隱秘,但沈非遇總覺得這女人在給沈昭慕拖延時間和通風報信。
「你們」兩個字,本身也算是一種提示了。
這一巴掌甩得池芫頭都歪到一邊,她疼得吸氣。
沈昭慕听見這些動靜,心揪在一塊,眼里醞釀著風暴。
「你們敢動她,我一分錢不會給!」
他聲音里的緊繃感,哪怕是隔著手機,也清晰地傳達到了。
沈非遇不由勾唇,只覺得這一陣子被沈昭慕的一系列打壓帶來的陰霾都一雪而盡。
他拿過刀疤男手里的變聲器,清了清嗓子,道,「你現在,沒資格談條件,乖乖準備好錢,後天下午,你一個人,親自到場,不許帶別人。」
「呵,對哦,忘了你是個殘疾人了,這樣吧,帶個助理一起。」
這句話很明顯就是故意挑釁。
池芫咬牙,死死地瞪著他,但她開不了口,刀疤男似乎是怕她開口亂說話,給她嘴里塞了毛巾。
她只能「嗚嗚嗚」地抗訴著。
「錢沒問題,但你們不許動她一根毫毛,如果再敢動她,我不介意讓你們給她陪葬。」
沈昭慕也不是被人威脅長大的,他忽然陰鷙地笑了下。
語氣涼薄中透著幾分森然。
是了,如果動了他的女朋友,就干脆都死了好了。
反正,他可以給她報仇。
池芫簡直要哭出聲來,大佬這個時候還能反擊,可是,這話怎麼听著她這麼得慌呢!
沈非遇果然一噎,察覺又被沈昭慕佔據上風。
他眯著眼,「呵,看來也是個薄情寡性的男人,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人……」
「讓我看看她,我要確認她安然無恙。」
沈昭慕呼吸一沉,眸子里已經燃起血雨腥風,亟待爆發。
他隱忍地咬了咬牙,松了松領帶,不容置喙地開口。
同時看了眼旁邊的黑客。
黑客沖他搖頭。
表示追蹤不到。
「勸你別耍花樣,追蹤定位什麼的,就別想了。」
沈非遇也不是個蠢的,能想象得到那邊是什麼情景。
他掛了電話,然後將另一部手機地給刀疤男。
刀疤男已經戴上了黑色的只露出眼楮的帽子,將匕首放在池芫脖子邊上,舉著手機。
然後扯著池芫的頭發,強硬地讓她入鏡,拍了個短視頻。
拍完後,手機遞還給沈非遇的助理。
助理將視頻發到了沈昭慕的手機上。
而沈非遇,將變身器扔地上,然後一雙風流多情的眼楮含著笑望著池芫紅腫的臉,嘖嘖搖頭。
眼底是接近神經質的暗色。
「真是可惜,如果你乖點,怎麼會挨打呢。」
說著,伸手將池芫堵住嘴的毛巾給扯下來,扔地上。
池芫恨恨地瞪著他,抿著唇,「沈非遇,你不會高興得太久!」
她等著他遭殃的那天,她等著。
給讀者的話:
原男主就是這樣的人,我記得看過的早期總裁文還是黑道文里,很多這種設定==只是因為是男主,自帶洗白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