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頭又疼」
沈昭慕見池芫臉色奇差,難得的,關心地問道。
身後是和喪尸奮起斗爭的半路同伴,身前是她羈絆最深卻身份成謎的沈昭慕,池芫嘴角動了動。
點點頭。
心跳卻如雷。
下意識捏著手中的晶核,垂下頭。
而發現她細微的神情變化的沈昭慕,微微眯了下眼角。
不多時,這些喪尸忽然默契地看了眼地上不動彈了的女喪尸,然後紛紛往後跑。
長手長腳,不多時就消失在樹林中。
來也古怪,去也迅速。
叫周桀一干人一頭霧水,神色凝重。
而地上的女喪尸,池芫上前一步,sur叫了聲沒能阻止。
只見她蹲下,伸手在爆炸的腦袋里模了一圈,沒發現晶核。
她抿著唇,將女喪尸往一旁推了推,再看地上,有細碎的宛如沙子的深紫色晶核粉末。
居然爆腦而亡不說,晶核都直接碎成粉末了麼
「小沈,你做的麼」
周桀走過來,看到這一幕,驚詫,下意識抬頭看向站在池芫身後,額前碎發微微擋住了眼楮的男人。
沈昭慕嘴角勾了勾,還沒開口,就听見蹲在自己身前的女人,淡定地搶過話
「是我。」
池芫
周桀、阿炎、sur都一致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淡定如斯的池芫,表示了不相信。
她不是沒有異能麼
「我覺醒了精神系異能。」
池芫起身,將白手套摘下,直接扔女喪尸身上了。
語氣依舊那麼輕描淡寫地說著,「不過並不穩定,時靈時不靈
剛剛情急之下,沒想到這麼大威力。」
豈止啊
這威力逆天了好麼
這女喪尸看著像是這群喪尸的首領,也最厲害,可她居然能用意念將它爆腦,直接粉碎了它的晶核。
「我靠,女神你也太牛逼了點吧」sur不禁豎起大拇指,嘴巴都合不攏,震驚無比。
崇拜的眼神更甚。
阿炎頭腦簡單,且一路下來,對池芫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吃驚過後,也是贊嘆和佩服。
「太好了,這以後,咱們小隊可不就牛逼壞了嘛」
周桀卻眉心深深籠著一層疑惑。
剛剛他沒有看清,但女喪尸那般時,池芫明明也是一臉疑惑
再就是,精神異能能強大到直接爆了高級喪尸的晶核
池芫這麼喜歡研究的人,怎麼舍得爆掉這麼厲害的高級喪尸的晶核呢
疑惑在周桀心里種下,雖然池芫解釋說異能控制不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威力,可他就是覺得太巧合的解釋,反而哪里怪怪的。
本身,忽然冒出來的這些高級喪尸就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忽然又撤退
當然,周桀覺得這件事中最古怪的,還是明明沒有任何動作,沒參與戰斗,但過分冷靜的沈昭慕。
比如現在,池芫解釋說自己有精神異能,正常人的反應應該是吃驚和贊嘆,或者心思縝密的也會持有懷疑。
唯獨這個年輕的男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好像也是驚訝的,卻不是sur和阿炎的那種驚訝
抿著唇,周桀心里疑團越滾越大,不得不叫他對沈昭慕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想要好好調查一番了。
將喪尸趕跑,阿炎快速地修好了車子,大家又收拾收拾趕路了。
sur羞恥地拿了一件周桀的皮衣蓋住了腿,因為羞恥心,他沒再粘著池芫了,而是貼緊了車窗,只露出紅紅的耳朵。
這樣一來,沈昭慕和池芫倒是離得近了。
不過池芫上了車就閉上眼,神色有些蒼白,看著不大好。
沈昭慕看在眼里,沉默。
而周桀暗暗打量兩人,見沈昭慕沒什麼異樣,倒是池芫臉色有些差,不禁低聲關心了一句。
「池芫,不舒服」
「嗯。」
池芫微微睜開眼,有幾分虛弱,既然暴露了自己的異能,她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將異能的副作用說了出來。
「這也太坑了吧」得知她的異能與休息得好不好直接掛鉤,阿炎不禁驚訝和遺憾地道。
sur都忘記害羞了,忙關心道,「是不是剛剛一下子損耗太多精神力了」
他看著池芫這蒼白的臉,有些心疼。
池芫點頭,「路上休息積攢的那點全用上了。」
她怕周桀懷疑,畢竟一路上她沒怎麼休息,剛剛那只女喪尸卻死得那麼轟動,便不動聲色地解釋了一句。
殊不知,她本就是個冷淡的人,做什麼都不愛解釋,更別說現在身子虛弱,她不耐煩才對,居然還能耐著性子和他們解釋一句。
這叫本就起了疑心的周桀,眼神微微一晃,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只語氣透著幾分關心地說著,「那我快點開到西南基地,等到了,我們立馬找基地首領要一間房,你先睡會養養神。」
已經格外疲憊的池芫,抿著唇,閉上了眼,點點頭後,微微朝沈昭慕那個方向偏著頭,昏睡了過去。
這是極度虛弱情況下,才導致的昏睡。
sur吃味,想要伸手將池芫的腦袋按到自己這邊,就被沈昭慕看了眼,眼神里帶了幾分不贊同。
仿佛在說,你這樣會吵醒她的。
這叫迷弟sur立馬乖乖坐好,不敢亂動,也不發出聲音。
周桀也沒想到池芫忽然就昏睡過去了,不禁有些擔心。
「睡著了,沒事。」沈昭慕壓低聲音,輕輕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安靜。
車內一瞬恢復了寂靜,周桀怕吵到池芫,索性在大家的一致同意下,緩緩將車子停下。
就為了讓池芫能安穩地眯一會。
當然,池芫睡得很沉,卻不安穩。
她眉心皺著,咬著唇,頭不由自主地就靠在了沈昭慕肩膀上。
沈昭慕身子微微一動,隨後卻是不動聲色地伸手,握住池芫放在一側的那只小手。
冰藍色的眼眸里,是一望無際的深邃和難得的溫柔。
他手心有股冰藍色的純粹干淨的力量,順著握著的手,傳到了池芫手臂,再傳到了太陽穴的位置。
池芫昏昏沉沉間,只覺得自己腦海那股撕扯的疼痛淡去,有什麼冰冰涼涼舒服的東西包裹著她的神識。
片刻的舒服和安寧。
叫她緊鎖的眉頭都不禁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