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麗從去年冬天開始一直在京城幫陸雪漫籌建服裝廠,家里的老公對此意見很大,一次酒後竟然揚言要離婚。
自從交往李天天之後,村花對自己的老公就更加看不上眼了,一個月最多給他兩次機會。
‘現在只是小半年沒回家,他竟然敢叫囂離婚?膽子長毛了?’
躺在雙人床的上鋪,艾美麗看著陸雪漫身上掛著面積不大的布片在室子里走來走去,「陸姐,還不睡?」
陸雪漫晃了晃自己的頭,「睡不著!」她雙臂抱在胸前,根來就尺寸可視的局部高地變得更加巍峨險峻。
艾麗麗也睡不著,她躺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這娘們為什麼會離婚和李天天那個小王八蛋會不會有一腿?」
白天是累了點,但時間過得很快,
可是一到了晚上,這時間就突然變得慢了起來,煎熬。
都說春雨潤物細無聲,可住在這臨時的活動板房里艾美麗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雨點打在板房的外牆上,將原本沙沙的雨聲放大了無數倍。
睡夢中,村花夢到了李天天,這家伙一看就不是正景貨,嬉皮笑臉地湊過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本應反抗的艾美麗竟然鬼使神差地配合起對方來,最後還大聲地叫著
‘不對不對,這不是夢!’
艾美麗躺在床上動不了,但她的听覺和觸覺都沒有問題,真的有人用手在模自己。
原來自己竟然是睡覺睡的魘住了,這個屋里只有自己和陸雪漫兩個女人~ ‘靠~ 這個不要臉的!’
艾佳被李天天從省城叫回來了,
她在會計師事務所學習半年後終于上崗了。
李燕一個人負責三礦和七礦的日帳目,而艾佳則被李天天派到八礦去管錢。
從換位思考的角度來看,一個並不姓李的人來管錢應該好過李家人,應該更能讓合作的伙伴放心一點。
當三礦和七礦法人股不用交股金的消息傳出去後,李大眼第一時間找上門來,不等他開口李天天就直接告訴他「你也少交5%。」
「你想多了,我來真不是這個意思!我想找你和李薇商量一下買A6的事~ 」
李大眼臉有點紅,
被一個小輩看透了心思是件很沒面子的事,為此他必須往回找補找補。
李天天想了下,「現在煤礦用錢的地方多,不適合買車。」
「啊~」李大眼的本意是‘不買才好。’但這話真不能說,不然顯得自己太小氣。李天天比自己小了兩輩,但辦事大氣,沒得說!
「有錢了再買!」
「」
李天天︰「用單位的名頭買車算固定資產,能抵稅能進成本減利潤,怎麼算都合算!」
「听你的!」
「先用礦上的錢買車,等分紅的時間從我和李薇的股份中扣回來。」
「天兒~ 這樣不好吧?」
「呵呵~ 我不佔你便宜。」
李大眼一听急了,「別!車算礦上的,所有的花銷從帳上出,算我一份!」
混社會的都得要點臉,李天天越是這樣說李大眼越是不能答應,不然傳出去真沒
臉見人了。
「反正現在也不買,買的時侯再說。」
暖春煤炭公司的貸款下來了,貸款期限一年總數200萬。
王萬兩家既然再次利用了自己,李天天決定給他們找點事情添點堵。
解會計听完李天天的話楞住了,過了幾秒,「老板,您確定?」
「當然。」
「我覺得~ 這貸款剛下來就買車,不太好吧?」
「公司盈利嗎?」
「當然。」
「如果到了年底公司帳上出現幾百萬的盈利,會不會上企業所得稅?」
「當然。」
「所以我才要買車,你可以用買車的發票抵稅和折舊。」
李天天望了眼解會計,對主的臉色並不好看,可他不會在嗎一位即將進入第二個青春期的姐姐的臉色。
「我來就是通知你一下,如果另外兩家大股東不同意,所有的費用從我年末分紅里扣!」
第一次見到兩人「沖突」的李華敏嚇得像只鵪鶉一樣默不知聲,一面是自己的老板,另一面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那一位都不好惹呀。
你以為不出聲就可以?
怎麼可能!李天天還是把一約A4紙扔到了她的面前,「貼到牆上。」
「明白!」李華敏打開紙一看,上寫用黑體字打印了兩行字「虛開和倒賣增值稅專用發票——違法!最後可判死刑!」
「我會提醒公司和煤礦的所有開票員,不要打增值稅發票的注意,不然出了事情自己負責!」李天天扔下一狠話離開了。
李華敏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嚇死人了!’
李天天此舉兩個目地,一來進一步試探王家和萬家的底線,二來為了拉攏馬海峰。
李家為了保護長孫李天天把女婿馬海峰拋了出不,這勢必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在以前,李英還可以利用李家的家勢來壓制馬二,現在馬家也不比從前,再那樣做只會適得其反。
馬海峰專來司機出身,喜歡汽車,當初李薇買A4李天天就發現了他目光無法掩飾的羨慕。
因為,他希望利用迎春煤炭公司10%的股份(馬俊名下)和一輛奧迪汽車把馬海牢牢的綁到自己的戰車上。
人類是一種擁有感情的動物,但混在社會中的人更加追求的是利益,李天天在下一盤棋,馬海峰是其中十分生要的一顆棋子
說到了這里,不得不要再提一提煤礦的股份。
為了確保安全生產,幾乎60%的股份制煤礦都會給生產管理者配一定的股份,這樣他就從一個打工人變成了合伙人。
給別人打工可以不管安全盲目生產,給自家的煤礦干活你即使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也得考慮這個安全問題吧。
王世仁和李少仁分別在三礦和七礦安排了幾位親友,但這並不是全部,其他一些沒有得到股份的人還要從李天天這里分得一部分。
生產的事情李天天不想管,
每天蹲在山溝里那也去不了,哪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現在他忙著在給這幾家煤礦和公司定制度,然後他打算離開一段時間來檢驗一下這些制度的可行性。
他的
打算是︰定好崗,用好人,制定好合適的制度,一個充滿正能量的企業就會自己運轉。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設想,至于能不能成功還要通去實踐的檢驗。
蓮花鎮從古到今上百年來一定有人在開礦,定崗的事情前人和同行早就走到了前面,後來者只要稍加改進就可以。
對所有管理都來說最難的是用好人,王世仁為此不止一次找過他和李少仁。
王世仁在煤礦干的這些家里漸漸地形成了自己的辦事風格,手下也有了自己的班底,人員這塊不愁缺人,他現在愁的是人太多。
之前在三礦和七礦上班的人,有一部分主動離開了,另一部分選擇留下來。
對于他們來說,給誰打工不給錢?
李天天和王世仁的原則是︰不主動,不拒絕。
解釋起來就是,想走的人水平再高也不挽留,人在曹營心在漢的人他們不需要;不想走的人水平再低他們也用,只要你肯听話,這麼大的煤礦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崗位。
再說,下愚可教中材難與,知人善用難道不是管理者應該做的事情嗎?
唯一讓王世仁無法下定決心的是魏三的去留,這家伙在里面蹲了小半年終于出來了。
人出來了就要先解兩個問題,一是這半年的工資待遇問題,二就是將來的去留問題。
這是李家的事,王世仁只起個傳話的作用,他不想背鍋。
李天天拿筆在紙上算了算,「工資從他過去哪天開始算,只發基本工資。」
「我回頭就告訴他。」王世仁只管傳管,至于這筆錢誰付,那是李家的事。
「去留嗎~ 您是什麼意見?」
別看李天天把球又傳了回去,但他還是很擔心,魏三這個有水平是有的,可惜心術不正,一般的人還真壓不住他。
生產礦長這種職位別看要求高責任生,但前來求職的人還是趨之若鶩。畢竟能拿到高于常人幾倍的工資,所有人的眼里看到的除了錢還錢。
王世仁對魏三的去留也很頭痛,不用吧~ 畢竟在一起工作了好多年,真不用?說不過去。可你用他吧~ 魏三這個人又十分地貪婪 左右為難。
「要不我找他談談?」
李天天笑了,「可以,不過你告訴他,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讓他自己加點小心。」
「」
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王世仁,這位老爸~ 還真是位老好人,
可惜像魏三那種人是養不熟的,和《紅樓夢》里的孫紹祖是同一種人——子系中山狼,得志更猖狂!
「楊寶林和李大眼還總去找你嗎?」
「每天最少一次,多了就算不過來了。」
說這些主要是為了引開老爸的注意力,李天天才在乎他們兩個人。李大眼的本意是去王世仁處打探李天天的消息,不知被三礦和七礦的管理制度吸粉了。
他和楊寶林也想照著三礦的制度來管理八礦,可卻忘了要因地制宜。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每一家企業的情況都不一樣,生搬硬套是不會成功的。
上學的時侯幾何老師就說過︰「窮則變,變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