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4章 紅娘
陳文用法語吩咐︰「西蒙尼，去鄧歡家。」
西蒙尼一腳油，勞斯萊斯起步。
只三條街的距離，十分鐘後抵達。
陳文打開車門，扶著方雪文的腰胯，兩人從勞斯萊斯鑽出來。
方雪文看著面前開闊的院子，又看向氣派的兩層白房子，沒來得及問話，隨著陳文走上草坪。
陳文提議︰「師姐你最好月兌掉涼鞋，赤腳踩草坪，更舒服。」
方雪文笑道︰「我試試！」
兩只雪白的腳，離開涼鞋的束縛，踩到草坪上。
鄧歡雖然人在 谷，但雇了園林公司的人，每半個月修剪一次草坪。
兩天前正好剪過草，散發出好聞的草香味。
「哎呀！好癢！」方雪文嬌女敕的腳底，被草茬子給磨著，嘴里快活地呼喊，雙腳連番小跳。
陳文也月兌了皮鞋，踩到草坪上，牽著方雪文的手，帶著師姐跳拉手舞。
跳了十幾圈，方雪文陰郁的心情全沒了，笑得哈哈的。
「不行了不行了！轉暈啦！」方雪文停下舞步，面對面拉著師弟的手，「我們這樣子踩別人家的草坪，會不會被主人罵啊？」
陳文平淡的語氣︰「這里的主人是我朋友，她去加州長期出差了。」
「那就好！」方雪文噓出一口氣，「師弟啊，你朋友好厲害，買得起紐約長島這麼好的房子。」
「一般厲害了。」陳文彎腰撿起兩人的鞋子，「師姐來，我們參觀一下我朋友的房子。」
「可以嗎？」28歲的方雪文小跳著，像18歲小女孩一樣，跟著陳文走向別墅大門。
陳文掏出鑰匙，解鎖進門。
「好大的客廳啊！」方雪文站在70平米的超大客廳，原地轉圈好幾周。
「師姐你想喝點什麼？」陳文走到開放式廚房，拉開冰箱門，「啤酒，紅酒，威士忌，白蘭地，香檳，蘇打水。」
方雪文想了想︰「蘇打水吧！」
陳文搖搖頭︰「我給你調雞尾酒吧。」
取出冰塊和威士忌，又熟門熟路從酒櫃拿下幾瓶預調酒，陳文用鄧歡家吧台的工具，手法麻利地調出一杯雞尾酒。
陳文調的東西，那都是很有講究的。
方雪文趴在廚房台面另一側，看著陳文忙，嘻嘻笑︰「師弟你真厲害，還懂調酒。」
陳文將一杯對女人情緒有促進效果的雞尾酒推到方雪文面前。
「師姐酒量不好，不敢多喝。」方雪文端起杯子，試探地聞了聞，淺嘗一口。
陳文心想，老子調的酒那是來自21世紀的好東西，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抗拒。
「一點點酒味，卻又不沖，很好喝！」方雪文嘗完一小口，緊接著大口繼續喝。
陳文默默點頭，方才在草坪上那頓拉手舞，運動量不小，你口渴了。
給這些越劇女演員做師弟時間不短了，陳文早就觀察出了行情，由于她們平時的飲食非常清淡，葷腥不沾，酒水不踫，所以這些姑娘們
屬于是吃兩口就飽，喝兩口就醉的體格。
方雪文喝掉的那杯雞尾酒，別看它香香甜甜很可口，里面被陳文加入了二兩威士忌。再加上其它的預調酒、果汁、香精成分，特別促進消化吸收。
只用了不到三分鐘，方雪文就開始暈菜了。
「師弟啊~~師姐好命苦哇~~~」忽然，方雪文哭開了。
咿咿咿，嚶嚶嚶，啊啊啊。
陳文秒懂，酒入愁腸唄。
今天先是窺探前輩被包養的長島別墅，後又喝了大量加了料的威士忌，再加上這女人原本心里就有郁結，不哭才怪。
陳文繞過廚房台面，站到方雪文身旁，左臂抬起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將她攬入懷里，胸膛貼住小百花當家小生的俏臉，嘴里學著越劇唱腔的說白，柔聲說道︰「師姐啊，師弟知道你心里苦，你若不嫌棄，便把那憤恨之事說與我听，師弟願意與你一同分擔。」
方雪文半轉身，雙手環住陳文的胸腰，哭哭啼啼的，訴說她心中沉積多年的心事。
女人出生于1966年2月，傅大師在1979年收的優秀弟子。1983年，方雪文扮演鄒應龍一舉成名，成為小百花當時五朵金花最年輕者，那年她只有17歲。
偉大老人那句名言「文藝工作者應該百花齊放」，便是在小百花五朵金花名揚全國之後的帝都見面會上說出來的。
成名之後的五朵金花，收獲的僅僅是名氣，卻沒有拿到更多的收入。清貧的生活，遭遇到現實的沖擊，一個又一個優秀的越劇女演員，被富商拿下。
第一代五朵金花，17歲的方雪文最年輕，另外四位師姐年歲也不大，全是21到23歲的妙齡女子，遇到的追求數不勝數。
很快便有兩人離開了小百花，董師姐跟著外商去了新加坡，何賽飛師姐去拍電影掙大錢。
又過了幾年，茅師姐退出舞台，結婚生子，從事劇團管理崗。何小英也結婚，從花旦轉老旦。
1987年開始，陸陸續續又有許多小百花優秀女演員被人帶走，比較出名的幾個例子，電影《紅樓夢》林黛玉扮演者陶惠敏，以及今天方雪文窺視的那棟長島磚紅別墅里的居住者陳玉蘭師姐。
小百花在1990年形成了新五朵金花，方雪文、顏小佳、陳小飛、江小瑤與吳素瑛。除了顏小佳是1970年人，其余全是60後。
為了保持容顏、身段和聲線，越劇女演員但凡是主力選手，便盡量不結婚。即便結婚了，也盡量不生育。一旦生育了，那就只能轉去配角或技術崗。
方雪文已經28周歲5個月了，曾經談了個男朋友，苦苦咬牙不結婚，只為保持最佳的演繹狀態，搞得兩人關系越來越遠，去年分了手。
過去十年，美艷絕倫的方雪文收到了無數富人的追求，她全都不為所動。
但，如今她已近三十，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生活考慮。
5月份在新加坡，有件事陳文並不知道。
80年代遠嫁新加坡的董師姐，來到師妹們下榻的酒店。
她來做什麼？
當然是紅娘。
為她老公的生意伙伴做說客，對方愛慕方雪文多年。
那一次，方雪文沒有答應，也沒拒絕，她表示需要一點時間思考。
這次來美國前，方雪文接到一個電話，居住在長島的玉蘭師姐打來的。對方也是同樣的目的，替自己男人的伙伴表達對方雪文的追求之心。
實際上，方雪文現在手握兩份移民OFFER，新加坡和美國各一個華裔富豪願意養她。
兩個富豪，全是已婚男。
開出的條件也一樣，只要方雪文肯從，他們就與原配離婚，分別在兩國購買大別墅送給方雪文。
年近三十的方雪文，早已過了花前月下談風弄月的年歲，擺在她面前的是極其現實的局面，一邊是小百花八百塊的月薪，一邊是獅城和紐約的大別墅外加幾十萬美刀生活費。
為什麼方雪文今天主動請陳文帶她出來散心？
她不敢呆在廣場飯店，因為玉蘭師姐很可能會帶著兩個富商來飯店找方雪文。
她怕自己不能夠像以前那樣拒絕。
方雪文抬起臉問陳文︰「師弟啊，師姐快三十了，你說……師姐該怎麼辦啊？」
老妖心想︰能怎麼辦，你特麼心里已經有決定了，現在無非是在做最後的貞潔緬懷，僅此而已。
方雪文的前世底牌，陳文看過，連同顏小佳的底牌他也看過。前世1994年底，方雪文退出小百花，隨後便在紐約長島的大別墅住了二十年。顏小佳則在1995年被人養進了悉尼大別墅。十八年後，這倆位才回到國內參加小百花綜藝秀。
罵了隔壁，不就是錢嘛。
師弟最擅長用錢來幫助師姐！
陳文懶得用言語開導方雪文，因為根本開導不了，也沒必要廢話，他抄起半瓶威士忌，含了一大口，低頭吻住了方雪文的俏嘴。
咕嘟咕嘟……
陳文口中酒，度進了方雪文的嘴。
方雪文嗆得咳嗽，醉紅的臉頰更多一層臊紅，嬌聲嗔怪︰「師弟啊~~你討師姐的便宜！」
陳文笑嘻嘻說道︰「師姐無需煩惱，你的這點小事，全包在師弟身上，我讓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你無需委身于那些老頭子！」
說完，陳文彎腰，右手兜住方雪文雙腿膝蓋窩，左臂環住師姐的背，都不用費什麼力氣，便將女人打橫抱起。
方雪文嚇得掙扎，卻因酒醉失了氣力。
陳文微笑︰「師姐你別鬧，閉上眼，剩下的事情交給小弟。」
說完，抱著方雪文，沿著樓梯走上二層，來到鄧歡的主臥。
輕輕將方雪文放到床上，俯身吻住了師姐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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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散盡。
陳文樂懷了。
萬沒想到今天居然收了這個28歲師姐的人生紀念品！
原本陳文以為這麼珍貴的紀念早該沒了。
留有方雪文紀念品的那條鄧歡灰色絲襪，被陳文悄悄塞進自己的腰包。這會不方便找信封，一會回到廣場飯店再做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