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1章 變成笑話的才女
也就是說，蘇星程有可能空降到滬市任何一個機關單位。
住建這邊，正好出了一個缺。
女科長的副處老公，很小心的語氣，向蘇淺淺打听口風。
蘇淺淺回答︰「我爸的事，尤其工作上的事，他從來不在家里說，我真不知道。」
雖然沒有打听到最想要的信息，但副處對待蘇淺淺和陳文的態度持續高漲。蘇星程和陳虎都是1947年的人，年僅47周歲的副廳，將來雙雙扶正是指日可待的。
蘇陳是公開的兒女親家！
最關鍵的是蘇家女婿是享譽全國的當代聶耳！
大腿一定要緊緊抱住！
蘇淺淺畢竟只是個大三女生，膽子是有，但社交經驗畢竟淺，老半天了也沒請教對方姓名。
陳文微微一笑，主動替這兩位解憂，討要了名片。
男的，名叫鄒少華。
女的，名叫胡利珺。
諧音把陳文給暗暗逗了下，跟狐狸精一個發音。
陳文蘇淺淺的坐席被安排在主桌，聊天之下，胡利珺得知這二位是陳菲兒的密友。
胡利珺主動表了個態︰陳菲兒不用等到懷孕四個月才轉地勤，下禮拜立刻就能轉，轉去調度，上塔台。
就這樣，陳菲兒和袁野還在被一群高中同學逼著做各種新婚游戲，這邊陳文蘇淺淺悄悄地替小虎牙空姐做了一件大助攻。
主桌這邊四人一直在暢聊，滬航那桌十來個人誰也不敢隨便過來答話，機長空姐們組團敬酒一次，便躲得遠遠的。
陳文悄悄看了一眼滿臉迷惑的孫小羽，心里權衡了一下，既然能夠用兩萬塊幫孫小羽圓夢，那就別節外生枝把社會關系搭進去搞復雜。
孫小羽的事，陳文一個字也沒向胡利珺提及。
陳菲兒和袁野的婚宴，圓滿結束。
大伙都知道陳菲兒已經懷孕，一滴酒也讓她喝，全都灌袁野了。
用不著陳文干活，新郎新娘一幫子同學負責把袁野送回臨街小樓的新房。
散場的時候，發生幾件花絮。
機長偷偷模孫小羽，空姐躲開了，這個瞬間正好被陳文看見了。
陳菲兒白雪的一個男同學，試圖抓白雪的手，也被白雪躲開了。
亂得一匹。
陳文蘇淺淺與鄒少華胡利珺道別，打車返回財大。
車剛開出去行至半路，陳文call機響了。
姓名代碼，白。
停車，復機，果然白雪。
白雪想找陳老師匯報思想。
陳文覺得白雪真是不懂事。
一，今天很晚了。二，老子今天和女朋友在一起，你要想潛老子，也應該改天啊！
陳文告訴白雪，站在飯店門口等著。
回到出租車，吩咐司機調頭，原路返回。
蘇淺淺問︰「怎麼了？」
陳文說︰「不知道，電視台那個實習生call我，說想匯報思想。」
返回途中，陳文把白雪的基本情況告訴給蘇淺淺。
蘇淺淺听完，什麼話也沒說。
陳文能感覺到，女朋友不怎麼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
陳文猜測，復旦，新聞系，媒體工作，這幾個關鍵詞跟唐瑾相同，惹得蘇淺淺不舒服。
回到飯店，出租車接上白雪，再找了一間咖啡屋，下車，進店，叫飲品。
白雪手捧一大杯冰渣飲料，想喝，又放下。
陳文說︰「不著急，離天亮還早著，你喝完半杯再說話也來得及。」
白雪嘴巴啄吸管，真的喝到剛好半杯，這才說話︰「陳老師，上回您說你要創建一家媒體，問我是不是願意來幫您做事。我想問問您，您的話還有效嗎？」
陳文說︰「我記得你當時拒絕我了。」
白雪趕忙放下杯子︰「我當時太魯莽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陳老師，我現在很願意來幫您做事！」
陳文身子靠進沙發背，看著白雪的臉，女孩一臉的不安和局促。
蘇淺淺也看著白雪，心里也在琢磨。
陳文手指輕敲桌面︰「說說你為什麼轉變了態度。」
白雪委屈的表情，講述了她的經歷。
從去年9月份開始，白雪就進入了東方台實習，跟電視劇制作中心副主任解正東做事，也就是打雜。
今年過年前後，解正東花了三個月時間帶隊拍攝了一部反映環保問題的紀錄片。台里對這部紀錄片評價很高，張副台長口頭表揚要把這部片當做建國45周年的專題片之一，還要推薦拿獎。
白雪在這部紀錄片里鞍前馬後，功勞沒她份，但苦勞很大。解正東向白雪許諾，等這部片播出了，就向台里申請錄用白雪。上個月拍越劇電視劇，時間點就是這里。
白雪是復旦才女，學習成績極佳，本來呢，像她這麼好的學習成績，考研被錄取的概率很大。但她自從大四上學期開始，就在東方台實習，沒有復習功課備戰考研，也沒考試。
另外，白雪擔任校學生會副主/席，校園工作能力也很受好評。一個多月前，復旦校辦的主任找白雪，詢問她是否願意留校當輔導員。
在1994年高校當中，復旦的條件算是比較嚴苛的，本科生參加工作不能立刻上講台，要從輔導員做起。
白雪一門心思進電視台，半只腳也踏了進去，于是拒絕了校辦主任的邀請。
結果，壞事了。
如陳文的預料，這部反應環境污染問題的紀錄片被槍斃了，解正東被台長批評。
解正東失去了話語權，造成的後果就是白雪進電視台的機會也沒了。
今年研考，早就結束了。
白雪趕忙去找校辦主任，詢問能不能留校。
主任答復︰一個多月前你拒絕，學校已經招聘到了合適的人選，現在沒有名額了。
這下，白雪傻眼了。
現在是6月份，距離拿畢業證還有半個月，畢業生工作分配也已經完成了九成，所有的好工作全都被派給了其他畢業生，留給白雪的機會全是外地單位，而且是很差的單位。
今天在陳菲兒婚宴意外遇到陳文，想到陳老師曾經發出過邀請，白雪便在散席之後臨時抱一抱佛腳。
陳文听完，判斷出白雪這女孩做事魯莽，而且情商很差，與他之前旁觀越劇電視劇拍攝時的推測差不多。
陳首富這邊的崗位很多，能夠提供給女孩子的工作也不少，但目前全都是技術崗，女孩要麼出賣體力，要麼出賣身體，總之沒有靠耍嘴皮子討飯吃。
華娛傳媒那邊，距離創
建網絡媒體還有差不多十年，肯定不適合招聘白雪，眼下能夠有的崗位是陪酒女，白雪不可能去做，也做不好。
飛碟唱片那一塊，陳文親自在抓，他需要的是有足夠社會經驗沉澱的執行者，像晁幫幼、季連發、駱偉豪那種能夠獨當一面去做黑暗任務的馬仔。
報紙和雜志，陳文不想創辦。今年已經通了互聯網，再過幾年傳統紙媒通通要完蛋。能做的戰略級項目就是電視台。
可是唐赫德帶回來消息很糟糕，聯合美國媒體復制李加成的運作已經行不通了，現在必須引入英國資本。能不能成功，天曉得。
思考片刻，陳文講述了他籌備港島衛星電視公司的艱難進展。李加成堵死了同類媒體的注冊通道，這事也告訴給白雪。
陳文說道︰「上周我在新加坡，我的人從美國帶回來談判結果，電視公司的啟動計劃遙遙無期，到現在我沒找到破局辦法，唉，說不準啊，要等到97年港島回到祖國懷抱以後，我通過祖國有關部門的幫助，才能夠創建港島電視台。要不然啊，你明年考個研究生，97年畢業，說不定能趕上我電視台開張，到時候你再過來。」
白雪問︰「您這里還有其它工作崗位嗎？」
陳文邊想邊說︰「有倒是有，保鏢啊，陪酒女公關啊，舞小姐啊，歌手啊，女演員啊，編曲師啊，樂器手啊，唱片技術員啊，好像全都不適合你。」
白雪哭喪著臉︰「完蛋啦！我要變成復旦新聞系笑話了！這屆畢業生唯一沒在畢業前找到工作的人！」
其實陳文還真的有辦法幫白雪解決滬市當地媒體的工作。
當代聶耳跟滬市文化部門的交情很鐵，再加上蘇星程的關系，替白雪開個便利門不是問題。
但偏偏不湊巧，今晚蘇淺淺坐在旁邊。
唐瑾的事已經經常讓蘇淺淺表露出各種小情緒，這要是再管唐瑾師妹的閑事，後果不堪設想，陳文不想將來每次回到滬市都要鬧二人矛盾。
這他媽還沒結婚呢，就搞得夫妻間老吵架，那活著就很失敗了。
算了，不管白雪了。
堂堂復旦新聞系畢業生，只要肯放低姿態，隨便去哪個私營廣告公司，也能混一碗飯吃。
三人離開咖啡屋，打了一輛出租車，先把白雪送回家，再返回財大。
回到一居室。
進門，關門。
蘇淺淺特別溫柔地靠進陳文懷里，抬起臉吻了男朋友嘴一下，甜甜地笑了。
陳文暗暗為自己點贊，今晚沒攬白雪的事，看來是做對了。
美人說︰「我先洗澡，你再洗，你洗完，本姑娘賞你一個禮物。」
半小時後，陳文洗完澡，走出衛生間，來到臥室。
抬眼一看，咧嘴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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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散盡。
陳文悄悄感嘆︰生活啊，把老婆哄開心是多麼重要哇！
6月12日，星期天。
一大早，昨晚十分滿足的蘇淺淺，今天精神狀態特別好，早早起床出門買回來生煎包和豆漿。
大渣吃著早餐，模著女朋友的小蠻腰。
兩人對了一下日程。
蘇淺淺的期末考試從6月20日星期一開始，考兩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