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3章 陰陽禮金
陳文知道自己為什麼體能不如往常，下午剛剛和張麗大戰過一次唄！
于是找借口說︰「我在等電話，可能一會要出去跟人談陰暗。」
蘇淺淺問︰「什麼陰暗事啊？」
陳文這才把安排張娜到劉鑾熊身邊做商業間諜的事告訴給蘇淺淺。
蘇淺淺又問︰「這事對那個張娜來說，會不會顯得不道德啊？」
陳文笑道︰「非但不會，她反而很高興。每個人的生存狀態不一樣，心態也不一樣，你別拿你自己去代入別人。」
夜里10點多，call機響起，張娜來電。
陳文趕忙穿衣服。
蘇淺淺說︰「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見見你那個間諜。」
陳文笑道︰「不怕污了你的心，你就跟著來。」
兩人出門，先復機，再打車來到滬師大。
校門口，見到了張娜。
找了一間小吃店，三人落座小飯桌兩側。
張娜盯著蘇淺淺，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氣︰「陳文你女朋友真美啊！」
陳文很平靜的語氣︰「美什麼啊，二十年後全他媽是糟糠大媽！」
蘇淺淺和張娜一起笑了。
張娜交待她那邊情況。
依照陳文和張麗的培訓，張娜在劉鑾熊面前裝傻扮女敕，又假裝自己正在跟男朋友鬧畢業分配造成的分手，昨天吊了劉鑾熊半晚的胃口，最終在午夜到來前，張娜被劉鑾熊半強迫地弄上了床。
事發地點，滬師大對面的30塊錢小旅館，給劉鑾熊新鮮得不行，興奮得不行。
床戰全程，張娜假裝哭哭啼啼，擔憂沒辦法向男朋友交待，結果又惹起劉鑾熊更強烈的佔有心，不顧張娜的啼哭和抵抗，算是強行辦了她。
事後，劉鑾熊給了張娜兩份禮。
一張50萬港幣的支票。
一份華人置業的女秘書工作崗位。
就這樣，張娜的畢業分配提前敲定，而且是令同學羨慕的港島工作機會。
她成功地打入到劉鑾熊身邊。
陳文交待張娜幾件事。
第一，張娜正常入職華人置業，踏踏實實做劉鑾熊地產公司的女秘書，不必著急向陳文出賣劉鑾熊的商業情報。
對這一點，陳文有前世認知，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到來前，劉鑾熊不會在生意上遇到什麼麻煩。
讓張娜利用三年時間取得一定的職業發展，將來才會發揮更大的作用。
第二，如無必要，不許張娜主動聯系陳文。
第三，陳文會安排方書正，在大生銀行為張娜開一個戶頭，里面存入一百萬港幣，供張娜花銷，未來視張娜的貢獻，再往賬戶里添加獎金。
第四，張娜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可以立刻聯系方書正，但平時盡量不要來大生銀行，也不要聯系陳文，以免被劉鑾熊察覺。
最後，陳文告訴張娜︰「劉鑾熊肯定不會娶你，你趁自己年輕有活力、有魅力，盡量多賺錢。錢別亂花，攢起來，在港島買兩處千尺豪宅，老了以後也不愁吃喝。」
張娜噘嘴說︰「謝謝陳公子，你幫了我好多。」
陳文嘆口氣︰「聖瑪麗醫院婦科主任王美玲醫生是我的好朋友，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她尋求醫
學幫助。聖瑪麗費用很貴，你不用擔心，回頭我會給王美玲打招呼，你如果發生醫療費用，我買單。」
張娜再次道謝。
三人離開小吃店。
目送張娜嬌小的身影消失在滬師大的校門，蘇淺淺緊緊摟住男朋友的胳膊。
美人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哎你說啊，以前抗戰年代，咱們周爺爺往老蔣那邊派間諜，是不是也是今晚這種感覺啊？」
陳文抬手，在蘇淺淺腦門輕輕彈了一下︰「回家，睡覺，明天一早我回洪城。」
……
4月30日，星期六。
一大早，陳文和西蒙尼分頭出發，在虹橋機場會合，趕頭班飛機。
時間太早了，7點不到，以至于陳文在機場遇到熟人。
孫小羽和嘟嘟嘴實習空姐冷慧。
候機廳，各組空乘人員先登機，再放乘客登機。
頭班的乘客不多，候機廳顯得不擁擠。
孫小羽和冷慧看見了陳文，拖著各自的登機箱，站停在大渣面前。
「哎喲喂，我的大忙人，你知道我call你多少回啊？」沒跟陳文睡過覺的孫小羽，說話不見外。
跟陳文上過床的冷慧，反倒顯得有些靦腆。
陳文笑嘻嘻反問︰「我回國幾天了，也沒見你call我啊？」
孫小羽說︰「每個禮拜，啊，大概10來天，call你一次。」
陳文哦了一聲︰「之前兩個月我要麼在美國，要麼在港島，收不到call機信號，真是對不起啊！」
孫小羽問︰「你這是去哪啊？」
陳文回答︰「回洪城，參加同學婚禮，過幾天就回滬市。等我回來，call你。」
說完，陳文湊近冷慧︰「等著我，我來找你玩！」
冷慧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重新拉開安全距離。
陳文心想︰嘟嘟嘴什麼毛病，你跟老子上過床了還這麼見外？
介紹人孫小羽趕忙說︰「不說了不說了，小慧男朋友也在我們機組。」
兩個空姐拖著登機箱，趕時間去登機做準備工作。
陳文回味孫小羽最後那句話，果然，如他之前的猜測，冷慧有男朋友。
再琢磨一下，有趣了。
國內的干線航班，清一色的737，機組配置四人。
正副機長，是男的。
兩名空姐，是女的。
哎喲，冷慧是實習空姐，搭上了機長，這感覺……陳文想起譚小環說過她的往事。
看來又是一起掌握空姐轉正推薦資格的機長，潛規則實習空姐的勾當啊！
陳文帶著西蒙尼，登上飛往洪城的航班。
機組，又是滬航的。
兩個款型各異空姐，推著小車，從商務艙開始送飲料。
還是滬航空姐耐看啊。
陳文要了礦泉水。
西蒙尼從包里拿出一只中式保溫杯，讓空姐給他裝一杯咖啡。
陳文哈哈大笑︰「老伙計，你越來越像華夏人了！」
9點，航班落地向塘機場。
打車，回家。
今天回洪城，陳文沒給爸
媽打招呼，也就沒人來接他。
鐵路後街。
張娟家以前那間豆腐店，被房東重新租出去了，店里正在做裝修，陳文看了一眼，搞不清是什麼行當。
進了家門，謝友芳又驚又喜。
在洪城用不著帶保鏢護身，陳文把西蒙尼扔家里，轉身就出門。
謝友芳喊︰「你著急忙慌去哪啊？爸媽還沒跟你說上話！」
陳文說︰「張娟明天擺結婚酒，我上她家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
謝友芳問︰「兒子你晚上回家吃飯嗎？」
陳文答︰「不吃，回來睡覺。」
陳虎謝友芳和西蒙尼是東非老熟人，互相倒也不見外，愉快相處。
打了台車，陳文來到南京路小飯館。
好熱鬧。
阿旺從羊城回來了，正在店里收拾雞鴨，為明天結婚酒做準備。
張強和萬幸也跟著回來了，蹭吃明天的酒席，大後天還要回奉新縣山村，再吃一頓妹妹和妹夫的二道席。
張放那個兔崽子，今天技校放假，他也在店里湊熱鬧。
陳文進門。
張強張放認得陳文，但這哥倆都屬于欠管教的貨，大大咧咧坐在條凳上，張強喊︰「小娟你同學來了，快出來接客。」
陳文真想抽張強嘴巴，有你他媽這麼說妹妹的嗎！
張娟從後廚跑出來，笑盈盈的臉︰「陳文你回來啦！」
阿旺也跟著走過來︰「陳文兄弟，歡迎你來參加我和小娟婚禮！」
陳文笑呵呵說︰「阿旺你長結實了！在羊城辛苦了！」
張強悠悠地喊了句︰「小娟啊，你同學隨多少份子錢啊？」
張娟扭頭罵道︰「關你什麼事！又不拿給你！」
張強的五官天生有點殘，鼻子嘴巴眼楮全努到一塊。丑男歪著嘴，露著兩顆大門牙嘿嘿笑道︰「我是你哥，你親哥，怎麼不關我事了？」
就這麼一句對答，陳文算是看懂了，張強惦記妹妹收的禮金了。
懶得去跟張強計較，因為沒必要。
想到這里，陳文知道禮金該怎麼給了。
陰陽禮金。
從戰術腰包里掏出六張藍版百元，交到張娟手里，陳文笑嘻嘻說︰「祝你倆百年好合！」
六百塊，在1994年，絕對算是高額禮金了。
恰在這時候，張娟媽端著兩碟子瓜子花生，從後廚走出來，招呼陳文吃。
張娟養成習慣般，像在豆腐店收到顧客餐費那樣，嘴里喊了一聲媽，六百塊交到老媽手里。
張娟媽笑道︰「陳文你坐會啊，中午吃個飯再走。」
陳文嗯了一聲，笑嘻嘻看戲。
張娟媽將六百塊揣口袋里，轉身走回後廚。
張強張放那對惡兄渾弟，也從條凳站起身，走進後廚。
陳文都不用去探查，就能夠猜到倆貨是找他們娘瓜分他們妹子的這筆禮金。
阿旺眼楮也看向後廚門口，表情是不甘心，卻又不敢掙巴。
陳文壓低聲音，沖小兩口說︰「帶我參觀一下你們新房，我有好東西悄悄給你們。」
張娟沖後廚方向喊話︰「媽我們回新房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