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章 重回法語班
陳文看了兩秒，總感覺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但想不起在什麼場合。
低頭看了眼少婦的肚皮，平平的，沒有隆起，結合方才值班護士的話，陳文猜測這名少婦應該是剛剛懷孕，一兩個月？
能來聖瑪麗醫院看病的人，非富即貴，這里的收費是相當高昂的，葉鈺卿算大明星了吧，也只能在小富病房里蝸居。
那少婦，輕聲細語向王美玲道謝，臉上是喜悅和羞澀的表情。
大渣心想︰哪位港島富人的兒媳婦，這麼可人疼呀！
王美玲看見坐在長椅上的好朋友，打發少婦離開，走到陳文跟前︰「大財主，你真不會挑時間啊，你不知道禮拜天我們最忙嗎？」
陳文站起身︰「我只有這會有時間，兩小時後我要離開港島了。」
「你，去喊梁冰來我辦公室。」王美玲沖值班護士吩咐，又看向陳文，「來我辦公室坐坐，我可以和你談5分鐘。」
陳文跟在王美玲身後，走進婦科主任辦公室，悄悄低頭端詳女人的小腿。
白大褂下面，又是性感的灰色長筒絲襪。
陳文知道王美玲的穿搭習慣，尤其是上班時間，女醫生特別喜歡穿超短裙和長筒絲襪，似乎是因為有白大褂罩住，她不怕里面的衣著過于性感。
反倒是下班以後，王美玲的衣著略顯保守，長裙、襯衫、T恤、長褲之類的。
王美玲轉過身︰「你喝水嗎？」
陳文說︰「不用，謝謝，我看你們今天很忙，一會我看看梁冰就走。」
王美玲拿起一只紙杯，從飲水機接了一杯涼水，遞給陳文︰「我們這里啊，禮拜天最忙了。」
陳文接過紙杯，低頭看向王美玲白大褂下擺，前襟叉開，看見了她的膝蓋，真是動人。
辦公室門被敲響。
梁冰進門。
「陳文！你來啦！」一身白大褂、胸前佩戴實習醫生名牌的梁冰，撲進陳文懷里。
王美玲走過去，替梁冰關門︰「你也不關門，被外面人看到不好的。」
「哦，謝謝王老師！」梁冰嘻嘻笑。
陳文抓緊時間，雙手摟住梁冰的腰。
這穿了白大褂的梁冰，就是比平時穿便裝更讓陳文有感覺。
低頭，吻住了梁冰的嘴。
「哎呀你們兩個啊！」王美玲走向門口，「我回避，給你們5分鐘時間，我還要接待下一個病人。」
陳文松開梁冰嘴︰「王醫生你別走，我一會就走啦！」
王美玲停下腳步，背對陳文和梁冰。
陳文抱住梁冰，雙手在女朋友白大褂後背模來模去，笑嘻嘻問︰「王醫生說你們禮拜天特別忙。」
梁冰猛點頭︰「我只能和你呆兩分鐘，急診那邊正在準備一台手術。」
陳文手繼續模梁冰白大褂，順著腰背往下伸手，嘴里隨口找話題︰「多大的手術啊？不會是開顱吧？」
梁冰兩只手反到身後，抓住陳文即將模到她害羞部位的兩只手︰「一個人摔斷腿，護士在準備石膏，我要給急診主任做副手。」
陳文終于抓到梁冰的軟處，小聲問︰「你該走
咯！」
梁冰掙扎︰「那你還亂動！」
陳文松開梁冰︰「兩小時後我要回滬市了，來，親一個！」
梁冰抬頭踮腳，在陳文嘴唇印了一下︰「你趕緊走！人家忙死了！」
說完，梁冰走向門口，忽然停下來，轉身跑回陳文身邊，用力抱了一下男朋友，這才離開王美玲辦公室。
「你們兩個呀！真是幸福的一對！」王美玲笑嘻嘻說話。
「王醫生你就別調侃我們兩個了，我和梁冰今天開始又要兩地分居。」陳文從桌上拿起紙杯，喝涼水降降火。
王美玲走到辦公桌前，坐靠在桌邊，湊近說道︰「哎，銅鑼灣那邊，我找到一棟樓，房東同意出賣一層和二層，價格有點點貴。」
陳文想起來，風順記那家人上岸的事，他也朝著王美玲的方向湊過去一點點︰「多少錢呢？」
王美玲沒躲開︰「四千多萬港幣。」
陳文微微一笑，臉距離王美玲的臉只有十公分︰「買下來！」
王美玲手伸到背後，從桌面抓來電話︰「需要你親自給梁冰姑父打電話哦。」
陳文左手伸出，繞到王美玲身後，抓住她拖過來的電話機，兩人此時臉的距離只有三公分。
王美玲上半身向後靠，試圖拉開一點距離。
陳文右手也伸出，一把抄住王美玲的後背︰「王醫生，小心了，別摔倒！」
王美玲雙手按住陳文肩膀，制止男人繼續縮短兩人的間距。
陳文左手抓來電話機，右手松開王美玲的後背，打通了方書正的大哥大，交待配合王美玲購買餐館，走大生銀行的帳。
方書正問︰「要不要我向唐先生說一下。」
陳文說︰「可以的，這件事唐赫德知道。」
掛斷電話。
陳文還想再摟王美玲一下。
女人左手啪的打開男人的手。
王美玲說︰「你同美琪姐的事情，我算了不同你計較。我可不想插足你和梁冰之間。」
陳文注視王美玲的眼楮。
王美玲臉一紅︰「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開始工作了。」
說完，按下通訊器，吩咐值班護士︰「安排下一個病人來我辦公室。」
「過段時間再來拜會王醫生。」陳文轉身走向門口。
王美玲看著陳文開門離去，女人忽然呼出一口氣，左手輕拍自己胸口，仿佛壓力驟減。
陳文乘坐大生奔馳車，帶著西蒙尼，趕往機場。
路上，陳文琢磨王美玲方才的舉止反應。
以前陳文突破安全距離，每次王美玲都會顯得很緊張，反抗舉動很強烈，為什麼今天稍稍放松了防線？
近期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一小時後，抵達啟德機場。
換票，安檢。
機場免稅購物區，陳文買了裙子、香水，預備送給女孩子們。
蘇淺淺的份是肯定不會少的，許美雲去了新加坡，不需要考慮。今天陳文在挑選商品時，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陳菲兒。
主動送禮物給陳菲兒，似
乎太落痕跡了，不送又顯得說不過去。
上次回滬市，畢竟自己和陳菲兒在誤會的環境下發生了一些超越友誼的事情。
雖然陳菲兒事後原諒了陳文，也反省了她自己做事欠妥當，可陳文就是有點不放心。
唉，那天雖然沒真的辦事，但也弄了陳菲兒一身的髒，也不知道這個小空姐自己去買過後悔藥沒有。
腦子里全是陳菲兒的名字，陳文想起1992年夏天，蘇淺淺和陳菲兒前後腳過生日，送過一瓶丁香味的香水給小空姐。
從免稅區的櫃台上，陳文買了兩瓶法國奢侈品牌香奈兒的香水，丁香型。
為什麼買兩瓶？當然是打掩護。
看見賣絲襪的了。
陳文心里的小火焰騰的冒了起來。
被王美玲那兩條灰色絲襪給鬧的，真特麼讓人搓火。
灰色、肉色、黑色，每樣買了兩打，塞進美軍陸戰隊背包里。
王美玲，陳文暫時沒機會放躺下，可是我們大渣在滬市有一個跟王美玲同歲的大情人呀！
候機廳喇叭響起，飛往滬市的乘客可以登機了。
半小時後，飛機起飛。
國泰航空的航班，空姐的制服……陳文想起譚小環那件了。
坐在商務艙里，陳文這一路悄悄偷瞄港島空姐的下半截。
趁著現在沒幾個人認得他這張臉，使勁偷瞄女孩子唄！將來真當上陳首富了，就不能這麼方便咯！
下午5點多，航班降落在滬市虹橋機場。
跟著大隊走出到達廳，陳文帶著西蒙尼，打車趕往外國語大學。
蘇淺淺，今晚不著急見，先睡一下大情人。
1994年4月末，就這會，陳文在滬市的情人數量跌到了歷史最低谷。
許美雲去了新加坡，廖麗芳、金君妍那群音樂學院女生在紐約，李小冰、曹艷艷、範子博三人也在紐約，秦揚的關系還沒發展出來，歐可嵐也僅有一點點小曖昧，滬市就剩孟想、童顏和許美玉這仨大小情人了。
哦，對，張麗、方雅、苗蕾、江水花也在滬市，好像在浦東貓著。
滿腦門子的邪惡思想，抵達了外國語大學。
把西蒙尼安頓到學校門口附近一家賓館，陳文找了個公用電話，打到了孟老師法語班。
一個不熟悉的女孩聲音接的電話，不一會，孟想接听。
孟想讓陳文直接來法語班。
陳文移步，走了不遠，來到1992年他求學上課的老地方。
周圍什麼都沒變，小賣店、攤販、水果鋪子、書店，這一世陳文認真上學的地方，看著感覺真美好。
沿著樓梯，上到法語班租用的兩戶民宅。
孟想站在門口招呼︰「陳文！歡迎大駕光臨！」
4月底的滬市，稍微有些涼，孟想的穿搭還是那麼奔放，衣服領口奇大，露著兩根大白鎖骨。
法語班還有其他人在，陳文沒有與大情人親昵，道貌岸然地喊︰「孟老師好！學生又來向您請教法語問題啦！」
兩人錯身，孟想小聲「去」了一下，陳文則低頭看了眼大白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