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3章 進攻計劃
粗略估計，正版和盜版磁帶的銷售對比是一比十。
換言之，戴饒在今年1月份，她的主打曲《棋子》的專輯《天空》本該在事實上拿到個人第一張金唱片銷量，然而實際上這張陳文作詞作曲整張專輯的作品，正版銷量居然不如李鈴玉撲街怨婦歌的一半！
按照之前的合同約定，每賣出1盤正版磁帶，帝都音像分給文瑾公司兩塊錢。30萬盤，到賬60萬塊。
本該到手大幾百萬，甚至一千萬的提成，文瑾公司這邊只拿到區區60萬。
唐瑾查市場，孫志杰帶著張曉軍查黑工廠。
這哥倆，從正版工廠開始。
工廠位于帝都東北的順義。
阿杰買了一台報廢二手面的，貓在正版工廠附近。
孫志杰曾經跟著唐瑾，參觀過這家正版工廠，見過並且記住廠長的臉和車。
盯梢，不需要盯他們出貨，因為全是正版貨，路線和渠道都無懈可擊。
孫志杰盯的，是人。
盯正版工廠廠長。
半個月下來，那廝的活動範圍，經常駕車前往的地點，面見的主要人物，被孫志杰盯得清清楚楚。
從這個廠長見過的人當中，孫志杰發現其中有個人嫌疑很大。
此人的身材頗為魁梧，與廠長見面之後，離去的方向並非南面的帝都市區，而是順義北面的懷柔。
在廠長與魁梧男第二次見面結束後，孫志杰和張曉軍駕車跟蹤魁梧男，來到懷柔區最北面的燕山南麓，終于發現一處黑工廠。
黑工廠設置得相當隱蔽，而且守衛森嚴。
孫志杰無法模得太近，離著一座山頭，他和張曉軍在山頂上，挖了個像盜洞般的觀察哨，躲在掩體里，用望遠鏡觀察目標。
大年三十，這哥倆也沒有離開崗位，在觀察哨過了一個除夕。
從觀察到的種種表現，孫志杰可以斷定，那里就是生產盜版磁帶的黑工廠。
唯一的懸念是沒有找到磁帶證據，不能證明他們作坊生產過戴饒的《天空》，因為阿杰無法模進工廠。
听完阿杰的匯報，陳文冷笑︰「證據？抄了他們工廠，我們到現場找證據！」
孫志杰恨恨地罵︰「那幫賣盜版的，狗/娘/養的，害我們損失幾百萬塊！」
陳文也是覺得有點醉。
他和孫志杰，相識于滬市盜版圖書行業，一塊賣過盜版磁帶，如今兩人的社會角色發生巨大轉變，身為正版商，對那些前同行持痛恨態度！
陳文詢問︰「黑工廠的地理位置和防衛力量，你應該清楚的，來，擺一個模型我看看。」
孫志杰找來各種零碎小玩意，在唐瑾的大辦公桌上，擺出了敵人的防衛布局。
陳文是在戰場打生打死的人，軍事素養已經遠超這個時代大多數軍人，看清孫志杰擺的布局，他立刻在腦海里勾畫出了進攻方案。
他自己是絕對主力，加上兩個頂級保鏢做協助，孫志杰和張曉軍在外圍望風接應，即便黑工廠里守著一支美軍游騎兵小隊，陳文也有把握拿下。
陳文說出一批物資和工具，吩咐孫志杰做好準備︰「東西備齊，藏到十四條來，行動之前我通知你。」
「好 ！弄死那幫狗/娘/養的盜版！」孫志杰惡狠狠的語氣。
陳文也是體會到盯梢的一個月，給孫志杰造成不小的身體痛苦。
從北樓下來，陳文正想進南樓一層的車庫，忽然听見一聲甜兮兮的喊聲。
「文哥！」戴饒歡呼著，撲進陳文懷里。
陳文吩咐孫志杰，帶李綺虹和林志鈴去酒吧。
原本沒打算今天召喚戴饒，既然丫頭自己過來了，陳文也是小火焰冒起。
摟著姑娘肩膀，穿過拱門，來到中式小院。
推開廂房的門，陳文抱住戴饒，接吻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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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散盡。
戴饒躺在床上，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張麗。
「你倆聊吧，姐姐走啦！」張麗開始穿衣服。
陳文問︰「你別跑遠，一會跟我去見巫向陽。」
張麗小碎步離開廂房。
戴饒怯生生問︰「文哥啊，麗姐她什麼毛病啊？」
「胃病引發精神病，《紅樓夢》劇組腦子有問題的多了去，甭管她！」陳文拉過被子，蓋住兩人，「來，給我說說，上春晚好玩嗎？」
身材嬌小的戴饒，蜷縮在陳文懷里，歡天喜地講述她參加今年春晚的經歷。
一個字，爽。
30萬盤正版磁帶，文瑾公司入賬60萬，唐瑾拿了30萬塊給戴饒。
戴饒高興壞了，30萬現金裝行李箱，拖回家給老媽看。
又給老太太樂壞了，也嚇壞了。
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鈔票。
當晚，一宿愣是沒敢合眼睡覺！第二天剛剛天亮，老太太就催女兒趕快把錢存銀行去。
陳文的懷抱里，女孩俏皮地扭動身子。
戴饒甜膩膩問︰「去年跟著唐姐跑演出，我掙了小二十萬，今年剛開年我就拿了三十萬，文哥啊，我會不會拿了太多啊？」
陳文模著戴饒後背︰「以後你會掙越來越多錢，全國女歌手你最富。」
戴饒傻兮兮笑︰「文哥啊，我現在掙了這麼多錢，你說我是買房還是買股票啊？」
陳文問︰「你還住老地方嗎？」
戴饒說︰「不啊！年前唐姐出國前，她已經騰出房子，我和媽媽已經入住南鑼小院了，在里頭過了個年呢！」
陳文說︰「你繼續買房吧，二環買四合院，三環買國貿周邊公寓。」
想了想，楊玉瑩和江姍，懶得帶那倆傻妞炒股，嬈嬈嘛，是最貼心的小棉襖女歌手，于是陳文給自己攬了個小包袱︰「什麼時候可以進股市，我會提前告訴你，到時候你把房產抵押，貸款跟我炒股。」
倆人在被窩里，又嘻嘻哈哈閑聊一陣，時間差不多臨近中午，陳文起床，戴饒顧不上自己穿衣服，趕忙服侍文哥穿衣。
陳文走出廂房。
問了下張麗，唐瑾已經出門了，吉姆尼沒開。
陳文給西蒙尼放假，帶上張麗和楊起良，穿過拱門，來到華娛院子，走進南樓，從內門來到車庫。
車庫面積比一個車位略大，方便開車門。
停一台大紅旗肯定費勁，那類體量巨大的轎車連胡同都不方便鑽進來。
吉姆尼停在車庫里，周邊空間還有挺多富余。
張麗從副駕駛翻過去，坐到後排座。
楊起良眼力勁好，不等陳文招呼，主動將車庫南面的卷簾門掀起。
陳文發動汽車，緩緩起步，吉姆尼駛出車庫。
東西走向的十四條和南北走向的另一條胡同，在車庫門外形成一個十字路口，空間非常寬敞。
吉姆尼的兩側前方沒有任何阻礙，很輕松地離開車庫。
陳文向左打方向盤，車停在路口中間。
楊起良走出車庫，拉下卷簾門，自動上鎖，隨即他鑽進副駕駛。
陳文一腳油，抵達亞運村豪宅區。
巫家，正忙著呢。
門鈴響起，巫小柔跑來開門。
陳文抬手，揉了揉巫小柔的頭。
楊起良笑呵呵說了聲︰「大小姐好！」
張麗微笑打招呼︰「巫小姐好！」
富家女笑嘻嘻把三人迎接進門︰「你們自己坐啊！哎，陳文，我要去美國啦！你送我不？」
巫向陽替女兒收拾行李，往大箱子里裝羽絨服，忙得他一頭汗。
陳文趕忙跑過去幫忙︰「巫叔叔啊，小柔去的是洛杉磯，那地方用不著穿羽絨服。」
巫小柔嚷嚷︰「我也這麼說的！我爸不听話！」
巫向陽蹲在地下，抬起頭︰「不放進箱子里，我怎麼放心啊！」
巫小柔嘟囔︰「我媽在那邊呢，她還能虧著我？」
陳文扶著巫向陽站起身，眾人來到沙發落座。
楊起良從沙發站起，挺直身板︰「巫連長好！」
「好，好，坐。」巫向陽蹲久了，腿麻，一倒進沙發。
陳文將張麗介紹給巫向陽認識。
巫向陽盯著張麗的臉，嘴里贊賞︰「張小姐扮演的薛寶釵，深入廣大觀眾心啊！」
張麗微微一笑︰「巫老板過獎了。」
吳媽招呼大伙開飯。
八菜一湯，吃得喜慶。
飯後，巫向陽領著陳文和張麗，進到書房，關門談生意。
巫小柔挽著陳文胳膊，也要進來听。
巫向陽同意了。
四人落座，巫小柔松開陳文胳膊，跑到櫃子跟前拿來頂級茶葉，張麗伺候茶水，用電水壺煮水。
巫向陽在地產行業打拼了小十年，經驗和手段那是不亞于王大林、王大石，他自己坦言︰「向陽地產發展成現在這樣，難以再有突破，很大原因在于我自己。我沒有提前打通ZF關系，若是像王大石那樣，討一個副省的女兒做老婆，我也不至于50歲不到就感覺江河日下。」
陳文默默听。
巫向陽拍拍陳文的手︰「小陳啊，還是你厲害。今年元旦，叔叔跑貸款，中行給了綠色通道。我費了不少力氣打听，他們人告訴我，你幫叔叔提前在銀行說了話。」
陳文點點頭。
巫小柔含情脈脈看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