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大主神齊來。
瘟神心中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但手中誅仙劍卻給了無邊的信心,哪怕是面對四大主神,依舊沒有半分後退的意思。
「正好本神要殺你們,你們便都送上門來,真不錯,今日索性將你們都解決了,就算天帝陛下怪罪本神守陣不力,想來也不會太過嚴重。」
瘟神獰笑著,反而主動迎了上去。
四大主神之中,喜神實力最強,其次便是興神和憂神,最後則是曾經敗于他手,至今身軀都未凝練的哀神。
而此時,瘟神選擇第一個動手的也是哀神。
四大主神聯手的力量,自然無需多說,但四個畢竟是四個,力量不可能完全一致,總會有破綻。
其中哀神的實力最差,必然不可能完全匹配,只要他能解決了哀神,那壓力則會輕一些。
至于其他三個主神,暫時也不著急,一個一個擊破便是。
瘟神打定了注意,目標鎖定哀神,絲毫不理會喜神、興神、憂神的出手阻攔,直接便撲殺了過去。
「正要你來!」
哀神面對殺氣騰騰的瘟神,微微發白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抬手一抓,自有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席卷而來。
「不好!」
瘟神心頭一震,意識到自己失策了。
自陣法被破,他有些亂了手腳,居然忘了這里還充斥著許多的信仰之力,盡管不成規模,卻完全能夠被眾神所利用。
要知道,這些信仰之力強大到足以轟破陣法,眼下哪怕不成規模,可一旦調用起來,也有可怕的威能。
尤其是,這些信仰之力源自于規則,最契合四大主神,只要他們願意,完全可以化為己用。
反倒是他瘟神不屬于之力,天生便被這些信仰排斥。
「我倒喜神怎麼不怕誅仙劍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是本神疏忽了。」瘟神感知著哀神身上的變化,卻也不退縮,揮劍便斬了過去。
「破!」
面對恐怖的劍芒,哀神不閃不避,渾身蕩漾著磅礡的信仰之力,化為一團白茫茫的光華,呈盾形,護住周身。
轟!
劍芒斬在白芒之上,恐怖的劍氣瞬間便撕裂了白光外圍,並勢如破竹朝著深處而去。
但速度卻越來越緩慢。
「瘟神,你受死吧!」
這時候,喜神、憂神、興神趕來,各自駕馭虛空中游離的信仰之力,氣勢驚人,凶悍無比。
瘟神心頭一驚,當下也顧不上哀神,身形一轉,仗劍迎上了喜神。
轟的一聲爆鳴,瘟神暴退,而喜神也好不到哪里去,臉色一陣赤紅,渾身神光浩蕩。
「瘟神,你逃不掉的。」
憂神也殺來。
瘟神眼中凶光一閃,獰笑道︰「就憑你們幾個,想要殺我還差了點。獻祭信徒獲得信仰之力只能爆發一時之威能,並不能持久,本神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避過了憂神和興神的聯手,再次朝著哀神而去。
既然已經知道了四大主神的算計,那他自然不可能再硬踫硬,暫避鋒芒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暫時避開了鋒芒,待到信仰之力散盡,四大主神絕不可能是他和誅仙劍的對手。
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全都要死在誅仙劍下。
瘟神心中發狠。
……
且不說四大主神圍攻瘟神,後者卻滑不溜秋,其他諸神在沒有瘟神阻攔的情況下,浩浩蕩蕩的沖入了神宮之中。
因為早先喜神便有吩咐,所以哪怕此時沒有喜神的指點,他們也半點不亂,依舊毫不停歇的朝著神宮深處而去。
尋找怒神!
解救之心!
這兩大目的諸神都牢牢記在心里。
「就在這里!」
很快,諸神便找到了之心所在的區域。
「有神禁!」
一個神祇正要闖入其中,卻被一股狂猛的力量直接震退,體內神格都隱隱裂開,嚇得大叫了起來︰「神禁霸道,諸位小心。」
「什麼神禁?」
諸神匯聚,試探著朝虛空出手,卻見一道道明光如閃電游走,乍一出現便消失不見,詭異無比。
「我來試試!」
又一個神祇跳了出來,卻見他周身規則迸發,宛如利箭,直接朝著虛空之中投射而去。
轟!
那如閃電的明光再現,瞬間擊潰了規則之力,甚至隱隱要朝著那神祇身上撲去的架勢。
這神祇急忙後退,百丈之後才感到壓力散去。
只听他道︰「這神禁詭異,非我等所能破。」
眾神點頭,這位可是大神,實力本就不弱,可卻連神禁都無法撼動,可見厲害。
頓時一個個都不敢輕舉妄動。
……
「有人觸動了陣法!」
冥冥之中,葉少川一拳將之主打飛,臉上浮現出一抹沉吟之色。
他怎麼也沒想到,瘟神這麼沒用,這才過去多少時間,憑借著自己改造後的陣法和誅仙劍,居然依舊沒有守護好神宮。
得虧他之前想的多些,沒有完全依仗對方,才在之心所在宮殿布下陣法。
現在看來,果然是明智之舉。
「看來要抓緊時間了,若是真的讓人創了進來,雖壞不得本座軀殼,恐怕也會有許多的麻煩。」
葉少川心中想著,目光再次落在了之主身上,頓時便有了決斷。
「瘟神那個廢物!」
遠處,惡尸也不由得罵了起來。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葉少川心中想法的變化,當即道︰「看來不能等了,必須要速戰速決。」
念及此處,他身形一晃,化為濃濃的黑煙,迅速的朝著之主撲了過去。
而葉少川見到惡尸動了,當下再不遲疑,大手一抓,似乎捏住了虛空脈絡一般,竟然直接便將之主給攝住了。
「什麼?」
之主大驚失色。
他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的神域之內,葉少川居然還能做到這一步,仿佛這里是對方的神域一般。
這簡直太可怕了,生生逆轉了規則。
「這廝到底要干什麼,難不成真的要殺了本尊?」之主心里第一次有些慌了,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
這種感覺,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