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5章︰足夠了嗎？】
老規矩。
……
……
羅襪褪白霜，縴巧春筍香。
凝脂甘滿身，獨酌百花釀。
「呼……」
天海誠躺在浴池里，背靠著浴池的邊緣。
天海誠發現黑崎花家的浴池居然還有海浪模式，整個浴池里的水都在搖晃，水浪拍打在身上還挺舒服，酥麻酥麻的。
而在身側，少女的身子柔軟順滑。
天海誠知道，這是有些累了，他自己也有些累，就這麼伸直了腿半躺在浴池里，享受著舒服的熱水浴。
有棲林乃側過身來，左手放到了他的胸膛上，腦袋輕靠著天海誠的肩膀，微微閉目小憩。
天海誠看向大小姐，她的身子靠了過來，不過看起來沒有那麼疲憊，雙腿還在水浪中上下擺動，然後勾住天海誠的腿。
「沒想到你家里東西還挺全的。」天海誠說道。
「不小心買多了。」黑崎花說道。
「哼，我看你是早有預謀，而且誠每周都來你家，用得也快。」有棲林乃依舊倚在天海誠的肩頭，說道。
「那你怎麼不提前準備。」黑崎花說道。
「我……我……」有棲林乃撇撇嘴，說道，「我就是沒想到這上面來。」
「沒經驗。」天海誠道。
「哦。」有棲林乃嘟嘟小嘴，繼續閉目養神。
「你是說我經驗豐富？」黑崎花問道。
「不是麼？」天海誠微微笑著回道。
「嘁，隨你。」黑崎花仰面看向天花板。
「那以後我來你家就不在路上買了，反正你還有好幾盒。」天海誠說道，「而且還是超值裝的，你居然會買超值裝。」
「你以為呢？難不成我用瓖鑽的？」黑崎花瞥了眼天海誠，說道。
「听起來還挺刺激……」天海誠道。
「那我去找個瓖鑽的？瓖在里頭那側。」黑崎花說道。
「咳咳……還是算了。」天海誠說道。
黑崎花挪了挪身子，側對著天海誠，說道︰「喂，你是不是早就有這樣的打算？」
「什麼打算？」天海誠疑惑道。
「和我們三個分別……」黑崎花話說一半就閉上了嘴，當然，天海誠也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說完全沒有，你也不信……」天海誠非常誠實地說道。
「確實不信。」有棲林乃說道。
天海誠聳聳肩，說道︰「那你們不就很清楚嘛。」
「你的意思是，點連成線，畫個三角形？」黑崎花說道，「那是不是還有更壞的打算？」
「那不叫壞。」天海誠糾正道。
「你還真想線連成面？」黑崎花問道。
天海誠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個陽光誠實帥氣的微笑︰「嗯。」
「好家伙！」黑崎花狠狠戳了戳天海誠的腰子，這使得天海誠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還真是想得美呢。」有棲林乃拉長了語氣，說道，「你小說里的前半段是上輩子的親身經歷，後半段就是你這輩子的胡思亂想吧？」
「體驗與想象相結合，很正常的寫作方式。」天海誠回道。
「要不是詩雨回老家了，你是不是今天就想？」有棲林乃問。
天海誠絲毫沒有回避，反正現在他這腦子里有些什麼和諧的不和諧的想法，少女們都清楚得很。
「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天海誠說道。
「那你是不是可以上天了？」黑崎花道。
「確實，剛才就差點上天了。」天海誠回道。
「沒上成？」黑崎花問。
天海誠凝視著大小姐的眼，說道︰「剛才不是帶著你們一起上天了麼？」
「你上什麼天呢！」黑崎花又戳了戳天海誠的腰子。
天海誠說出這句話之前就有準備了，所以她的手指戳在天海誠腰月復的肌肉上。
天海誠依舊面帶微笑，雙手分別摟著，用力將少女朝自己身上攏過來。
「咕……」
浴室里突然響起咕咕的一聲。
黑崎花朝左邊看過來︰「你？」
有棲林乃朝右邊看過來︰「你？」
天海誠舉起雙手︰「我。」
「餓了？」黑崎花問道。
「我也有點，現在都快一點了。」有棲林乃說道。
「你也還想吃？」
黑崎花擠著天海誠的手臂，抬腿放在他身上，手指輕輕戳了戳天海誠的嘴唇。
天海誠低頭看看，說道︰「額……不是吃這個……」
「我有說要給你吃？」黑崎花秀眉挑了挑，說道。
「離這不遠有家中華料理店，賣燒烤的。」天海誠說道。
「你想吃烤肉嗎？」有棲林乃問。
天海誠點點頭，說道︰「我想吃烤豬蹄。」
有棲林乃看著天海誠，一副他沒救了的表情︰「他就是喜歡腳。」
「早就看透了。」黑崎花說道。
「喂喂，烤豬蹄很好吃的。」天海誠說道︰「特別是撒上孜然和辣椒面，世間絕品！」
「那就去吧。」有棲林乃站起身來，說道。
「嗯。」黑崎花也起身。
黑崎花抬起腳的時候，天海誠下意識往旁邊靠了靠。
「我可沒想踩你。」黑崎花轉身走出浴池，留下一道倩麗的背影。
有棲林乃邁步跨過天海誠，也走了出去。
女生洗完澡擦頭發、吹頭發，完了還要抹各種護膚品、化妝品，天海誠都已經換上整套的衣服坐在外頭了，兩位連頭發都還沒折騰完。
等店員捧來一盤熱騰騰香噴噴的烤豬蹄，已經是下午的兩點。
不管是天海誠還是兩位少女，都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兩人看起來都是第一次嘗試這個部位，黑崎花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摳出一塊肉，送入口中。
這一瞬，她眼楮亮了。
「我就說烤豬腳很好吃吧。」天海誠雙手拿起一個烤豬蹄啃了起來。
「那哪個更好吃？」黑崎花突然問了句。
天海誠著實愣了三秒鐘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天海誠如實回答︰「那烤豬蹄肯定……略遜一籌。」
坐在對面的兩位少女都朝他投來了同樣的視線，有棲林乃嘴巴動了動，那唇語說的大概是……
「變、態。」
……
「那就變態點吧，沒關系的。」
「可我不確定女讀者會不會喜歡……」
「你自己呢？」
周一，天海誠在校門口遇上淺川詩雨，一起朝教室走去。
「我自己……」淺川詩雨默默咽了口唾沫，說道，「也不是不喜歡……但是……」
「那就寫。」天海誠說道，「男主角這樣很正常。」
「是麼……」
「你前文不是已經寫了很多鋪墊嗎？」天海誠道，「如果讀者不喜歡的話，早就棄書了。」
「也就是說，追讀到這里的讀者都是變……啊不，都是喜歡這個？」淺川詩雨說道。
天海誠點點頭，說道︰「至少不討厭，那就可以寫。」
「懂了，那下一章就寫得過分一點。」淺川詩雨思忖著說道。
「有多過分？」天海誠很好奇。
淺川詩雨沖天海誠笑了笑，就像綻放的百合花︰「我要讓男主人公嘗嘗哦。」
「唔……」天海誠沉默了，繼續往前走去。
「啊對了，既然要寫這個。」淺川詩雨說道，「誠，你是知道具體味道的吧，描述一下給我听听。」
「你長了兩只腳。」天海誠說道。
「哎，你什麼意思？」淺川詩雨拍了拍天海誠的胳膊，說道。
「自己嘗嘗。」天海誠接著說道。
「我才不像你！」淺川詩雨別過頭去，說道。
「嗯……那具體要看什麼部位。」天海誠剛才也就開個玩笑，畢竟現在談的是嚴肅的寫作話題，他還是願意認真解答的。
淺川詩雨睜大了眼楮看著天海誠，雖然不懂，但大為震撼。
「腳尖？」淺川詩雨問道。
天海誠想了想，說︰「腳趾頭比較圓潤，雖然有指紋，但畢竟指紋非常細膩，所以總體還是順滑的。」
「另外趾頭上的肉可能是最柔軟的，不過比較少就是了。」
「如果考慮到趾縫的話，我覺得這是最有特點的地方，起起伏伏就好像冰糖葫蘆……冰糖葫蘆你吃過吧？」
「吃……吃倒是……吃過……」雖然天海誠的紳士程度有所預期，甚至還親自體驗過，可這個比喻還是讓她感覺槽點不打一處來。
天海誠接著說道︰「你試想一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從一頭舌忝到另一頭，那圓潤的裹著糖的水果之間還有道凹陷的空隙，舌尖會在那里有一個起伏……」
「你不會還想說，也是甜的吧？」淺川詩雨說道。
「不不，應該是咸的，至于咸味的程度，要看距離上次洗澡有多久……」
「你……」淺川詩雨嘴角抽了抽，說道，「那還有酸的冰糖葫蘆呢。」
「啊這……」天海誠輕咳兩聲，說道，「這種我就沒嘗過了，你們都沒腳氣。」
「你還想要有腳氣的？！！」淺川詩雨睜大了眼楮，震驚。
「啊？」天海誠微微一怔，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隨便的一個比喻而已，而且我也不確定這種情況下是不是酸的，畢竟沒有嘗過，只是在一些書里看過。」
天海誠接著念了句詩︰「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你看的那是什麼書啊！」淺川詩雨說道。「真的有人會寫這種內容？！太怪了吧。」
「確實有點怪。」天海誠非常贊同。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淺川詩雨扯了扯天海誠的手臂，說道。
天海誠側頭微微笑著看向淺川詩雨，說道︰「還要了解別的部位嗎？」
兩人已經走進教學樓，周圍的同學多了起來。
天海誠接著說道︰「如果是足心的話，那就……」
「哎哎，不用了！」淺川詩雨連忙拉住天海誠，說道，「足夠了，足夠了……」
「足夠了？」天海誠點點頭，說道，「那好，之後有問題再問我。」
淺川詩雨看向天海誠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心里頭嘀咕著，我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變……
雖然是有點變態就是了，但為什麼覺得，如果是誠的話……
那就還挺好的？
這會兒剛走進教室，天海誠拍拍淺川詩雨的肩膀，然後往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說，高野你遇到過這種事嗎？」中谷川一正湊過來和高野翔太說話。
「什麼事？」天海誠疑惑道。
「剛好，天海兄你也說說。」中谷川一滿臉苦惱地說道。
天海誠感覺這家伙好像是真的遇上麻煩了，他撓了撓頭，然後用手指背擠了擠鼻側。
「就是最近鼻子總是癢癢的……」中谷川一說道，「用了花粉癥對策的藥，可感覺沒什麼用。」
「最近沒有花粉吧？」高野翔太疑惑道。
天海誠點點頭，說道︰「花粉期已經過了。」
「癥狀很明顯？」高野問道。
中谷川一點點頭，說道︰「也不是特別難受，就是一直癢癢的，但里面也沒有異物。」
「那我就不知道了……」高野翔太搖搖頭，說道，「你最好去保健室看看，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保健室的老師就說是發炎了，也不知道具體什麼問題，我剛才就噴了消炎藥，才好了幾分鐘，又癢起來了。」中谷川一嘆了口氣，說道。
天海誠看看身邊的這位好兄弟，目光不由地瞥向教室另一邊的石井桂子。
「對了，你這癥狀多久了？」天海誠問。
「也就……大概夏日祭之後開始的？」中谷川一說道。
「你夏日祭結束之後做什麼去了？」天海誠隨口問道。
「那天可累死我了啊。」中谷川一說道，「桂子也是，劍道部表演完之後她還拉著我去逛街，腿都麻了……」
「然後呢？」高野問道。
「嘿嘿。」中谷川一眉頭挑了挑，說道，「然後當然是去愛情旅館了，唉，主要不是我，是她太猴急了。」
「所以你們滿身大汗的就開始了啊？」天海誠說道。
「嗯……反正完了之後洗澡還不是一樣。」中谷川一聳聳肩，說道。
「阿嚏！」中谷川一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真是難受啊，我以前也沒鼻炎啊，連花粉都不過敏的。」
「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天海誠說道。
中谷川一點頭說道︰「嗯，附近好像就有眼鼻喉科的醫院，我去看看……」
「唔……」天海誠注視著中谷川一，沉默片刻，說道，「我覺得吧……」
天海誠撇撇嘴，說道︰「你還是先去皮膚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