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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眼界

這個家伙。

李太白逐漸的也是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隨著自己的攻勢越發洶涌,他也是能夠調動更多的雷電之力。

可是,面對著苦木,自己的這般洶涌攻勢,卻像是打在了一個皮球上似的,對苦木,竟是起不到絲毫的用處?

別說是用處了,這個苦木對此,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無論自己怎麼變換招式,使出怎樣的手段,就連自己的青蓮劍法,這都是來來回回的用出了全力,可,卻仍然是無法再讓苦木後退一步。

苦木的閑庭信步,輕描淡寫的幾下子,在這一刻就是將他的那些攻勢統統都給擋了下來,這樣的一幕,實在是對李太白產生了不小的沖擊力。

不行。

呵,論戰斗經驗,自己怎麼可能會比一個小家伙還要差?

李太白變換身姿,他的劍域也是在這一刻變得越發的暴躁了起來。

一道劍氣斬去,狂風隨即呼嘯而去,進而也是引起了洶涌的罡烈之氣。

而隨著這一劍的斬出,李太白腳下的青蓮,也是灰下了半分。

可想而知,這一劍雖然起手式並不麻煩,可,耗費的力量,卻是不小。

遠遠比李太白前面那些劍招,加在一起要耗費的還要多。

這可是,自己的剎那一劍。

剎那間,這一劍宛若入了無人之地一樣,很是輕易的便是擊碎了苦木的重重防御,在眨眼的功夫,便是席卷了整座擂台,在擂台之上,這道劍氣已然覆蓋,縱然是擂台四周的那些護法的洛陽軍士卒,在這個時候,都是隱約的感到到了一抹直沖天靈蓋的危險。

看到這些的宮劍,也是皺起了眉頭,手掌再度伸出,內力源源不斷的自他的掌尖輸送與擂台之中。

這倒是讓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這個李太白如此的一招下去,這擂台雖然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其余威卻是能夠震的四周那些洛陽軍士卒都是有些無法忍受。

要曉得,在此處擂台四周的洛陽軍士卒,就算是最弱的,那也是四品劍修,其中最強的,那可是一個六品劍修。

但是看著如今的這番架勢,李太白的這一劍,若是自己不出手的話,光是震爍開來的余威,到時候都是有可能會要了這些洛陽軍士卒大半人的性命。

呵。

擂台上的兩人交手,結果其中的余威,都是能夠要了洛陽軍士卒的性命?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的話,不止是宮劍,就連洛陽軍,都是要瞬間顏面掃地。

好家伙。

被稱之為中原第一軍的洛陽軍,結果在兩個小輩的比試過招時,都是因為圍觀差點被要了性命?

這件事傳出去,該是多麼的可笑啊。

那些傳這話的人,自然不會理會,那兩個小輩的戰力如何,他們只會將事情鎖定在,洛陽軍士卒如此狼狽的一幕上。

所以,為了防止這一幕的出現,宮劍這才是只能繼續出手,將擂台的法陣激發出來,而隨著法陣的出現,宮劍這也算是可以穩下了一口氣。

這座法陣是可以隔絕七品以下任何攻勢產生的余威的。

這個李太白和苦木,就算是再如何的牛掰,再怎麼的妖怪,他們現如今能夠爆發出來的最強戰力,撐死也就只是六品左右,這法陣,對于他們二人來說,那也是綽綽有余的完全夠用了。

而這座法陣的威能出現之後,擂台四周的那些洛陽軍士卒,這才是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在剛剛的那短短幾息時間里面,他們之中一些修為稍弱的人,可都是已經近距離的感受到了那鋪天蓋地的劍意攻勢。

而反觀擂台上呢?

如今在擂台上,這般威力絕倫的一劍,竟,竟是被苦木給擋下來了?

對,沒錯。

雙眸仔細看向擂台上。

只見那攜帶者層層威力的一劍,竟是被苦木雙指給硬生生擋了下來。

而苦寒劍,在這個時候也是散發著寒光。

近距離的感受著這一劍的威力,苦木的雙眸之中,也是隱約的閃爍過了一抹驚訝。

「若這便是你的全部實力,那麼,李太白,你就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了。」

苦木淡淡的說出了這話之後,雙指猛然用力,而那一劍,也是隨著這一下,砰然碎開,其產生的余威波動,也是與擂台的法陣不停的踫撞著。

過了好一陣子之後,這般的余威,才是被法陣散盡。

視線恢復,再度看向擂台的時候,那苦木,這時候也是眉宇,臉色如常,而李太白,神色則是鐵青著一塊。

「你這個怪物。」

李太白握緊手中的驚鴻劍。

剛剛那一劍,可以說是自己目前這些實力,能夠斬出來的最強的一劍了,可是,卻還是被苦木這個怪物給,看起來如此輕易的給擋了下來。

這個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就算是風不平那個老小子,在苦木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曾會有著如此的實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風不平那個老小子,在如此的年歲,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可,這個苦木,是真他媽的妖孽啊。

李太白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有些波動的心神穩定了下來。

不過,饒是李太白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穩定著自己的心神,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對于他視覺上所帶來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的實力如何,李太白現在是最清楚的。

按理來說,自己在這一代的年輕人之中,當是無人能擋的魁首才對。

哪怕是先前被稱之為千年第一劍的風不平,在年少之時也是比不過自己的。

出世之後,自己便是時常听聞著苦木的名頭,呵,原先一直認為,這個苦木是天才不假,但是,與自己應該是有著差距的才對,不過,因為風不平那個老小子的緣故,所以他這才是想著前來參加這一屆的證道大賽。

原先,也只是手癢來玩玩罷了。

可,隨著第一日與那同為風不平弟子的青

檀一戰交手之後,李太白便是突然發現,這個所謂的南離三大劍,看起來,應該還要比自己曾經預想之中的,要強才對。

這不,待得他李太白看到了苦木的出手之後。

第一日,第二日,這個苦木單單的只是一道內力屏障,便是讓他如入無人之境似的一路連勝一路晉級。

自己雖然知曉了這個苦木的實力不會弱,但是,直到看到這個家伙的劍意也是展現出來之後,李太白這才是徹底的正視苦木這個家伙。

不得不說,接近六品的修為,再加上大成的劍道。

在當時看到這兩點的時候,李太白也已經是將這個苦木,放在一個與自己同等地位的角度上來看待對方了。

因為若是按照這樣的實力換算的話,對方與自己,在實力上是相差無幾的,就算是再如何,那也只會是比自己稍弱一些罷了。

嗯,但是。

在十二強賽,李太白與苦木第一次交手的時候,李太白這才是清楚的知曉。

自己的那些看法,到底有多麼的扯淡。

相差無幾?

不,自己若不是全盛狀態之下的話,壓根就招架不住苦木這個家伙的攻勢。

青雉劍氣固然影響到了他李太白實力的發揮,但即便是那個狀態下的李太白,虐虐青檀那樣的劍修,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一戰,他毫無疑問的落敗了,即便是後面勉強也是將自己的劍域給支撐了起來,可是最後迎來的結局,卻還是敗了。

不過,在域苦木賽後所說的那些話,也是讓李太白知曉,這個叫做苦木的家伙,知曉自己沒有使出全部實力來,所以,在決賽上,他會等著與自己再度一戰。

這本就不容易,青雉劍氣,在孟家的這個劍池之中,自己好不容易才是將其壓制的差不多了,想著在決賽的時候,總算是可以以最好狀態,與苦木一戰了。

而決賽開始之後,自己先前的那些手段,對苦木是半分用處都沒有起到。

最後自己取巧,引動了天地變化之後,借了雷電之力,這才是將苦木壓著一頭打。

原先自己還以為,這一場擂台的比試,從那一刻開始,將會由自己佔優。

呵,可是誰知道?

誰知道,現如今,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

無論自己再怎麼的變換手段,再如何的向苦木這個家伙發起攻勢。

這家伙,竟然是連半分的反應都是沒有。

這般輕描淡寫,就像是隨手而為之的,就將自己的攻勢一一擋下。

自己佔居上風?

屁的上風。

這個時候,就算是一些傻子都是能夠看得出來,李太白拿苦木,是壓根沒有任何辦法的。

而苦木對于李太白,一直都是留有余力的狀態。

現如今看著是他佔上風,但是實際上,勝利的天平,卻早就已經是在不知覺的情況下,產生了新的變化。

現如今,雖然擂台上的他們雙方,都是沒有對對方展開新一輪的攻勢,可,在李太白的內心深處,卻已經是有些動蕩不安了。

自己實在是有些吃不準,這個苦木的實力上限,到底在哪里?

自己剛剛的那些手段,就算是讓一個正兒八經且貨真價實的六品劍修過來,那也只有死路一條,然而這個苦木,卻是如此隨意的就一一擋了下來。

這個家伙到底有多麼強?

他不是與自己,實力相差無幾嗎?

你管這個叫相差無幾嗎?

這個家伙,這個家伙,這個叫苦木的家伙。

李太白低吼一聲,手中驚鴻劍再度引動雷電,而他本人,在這個時候則是宛若瘋癲一樣的,在這一刻向著苦木不停的發起源源不斷的攻勢。

這般的攻勢,毫無任何章法,看起來就像是亂來一樣,可是,即便是再怎麼看著像是亂來,但是這其中的每一劍,卻依然是威力十足。

這便是李太白與其他那些劍修的區別所在了。

這要是那些其他的劍修的話,若是心境遭受到如此的打擊之下,那般毫無章法亂來的攻勢,壓根就不會形成什麼有效的威脅。

而李太白卻是不同,即便是在受到如此的影響之下,他的劍法也仍舊對苦木產生了不小的威脅。

你說苦木輕描淡寫便是擋了下來?

那是因為,這般的毫無章法,目標可是苦木。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的話,光是李太白這樣無腦的傾斜下去,早就不知道死成什麼樣子了,說不定啊,都變成渣渣了。

不過,饒是如此的狀態之下,宮劍看向擂台上的眼神,也是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現如今,這場比試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這個時候,若是再搞出來什麼意外的話,說不定,那般的意外因素,可就將會成為這一場比試的最終定局。

宮劍是九品修士,再加上,他是劍修,所以,對于如今這擂台上的比試,可以說,他是整個角逐場內,為數不多能夠看的最為清晰,覺察局勢最為明悟的一人。

哪怕是泉平侯和姬堪這些人,他們雖然也是九品,但是卻不是劍修,再加上,他們可沒有宮劍這樣,身處擂台旁邊,這種近水樓台的優勢。

若是非要從角逐場內挑出來一個在看待局勢上,可以與宮劍相提並論的人的話,那就只有封長老,恐怕有這個本事了。

不過,封長老此時此刻身在高台,雖然對于擂台的局勢看的也是很清楚,不過,這位封長老,卻還是有些疑慮在心中的。

哪怕是他們現如今已經認定,苦木還尚且有著其他的手段沒有用出,可,誰又知道,這個李太白又是如何呢?

李太白可不弱啊,若是認為李太白弱的話,嘿,那可真是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

既然人人都認為苦木尚有余力,那麼,李太白這個同樣大成劍道,也是五品修士,仍是驚艷如此的一個劍修手中,難道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底牌嗎?

哪怕是說,剛剛的那青蓮一劍足夠驚艷,但,除去那一劍之外,李太白真的就束手無策了嗎?這也

不盡然吧。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想法,所以,封長老至今為止,都是沒有再發表過任何,自己對于這一場比試的看法。

即便是身旁的葉鶯以及孟道,已經對此交流並發表了不少自己的看法和意見,但封長老,卻始終都是沉默不語,雙眸認真的看向擂台。

無論比試是怎麼樣的,但是,這一場的比試,可以說是對于封長老而言。

真真正正,最為驚艷,沒有之一的一場比試。

真的,講實話。

在這場比試開始之前,誰人能夠想象得到,在年不過二十,最多不過二十三歲的證道大賽之中,會有著如此超規格且驚艷如此的比試出現?

參賽比試的雙方,無一例外的都可以毫不廢話的說是如今這一場比試之中,最為優秀的兩人,與他們兩人比起來,天下間那些曾經自詡劍道天才,被世人吹的多麼天花亂墜的年輕人,都只能是淪為凡人。

擂台之上,苦木神色不變,劍指點化苦寒劍,在擋下每一劍的同時,也在從其中收攏一些微弱的劍意匯聚與苦寒劍之中。

而隨著過招數的推移,苦寒劍的劍身之上,也是散發出了一抹攝人心魄的骸意。

苦寒劍,本就主殺伐,在苦木的手中,這把采用極北之地材料鍛造而出的寶劍,也是不止一次的向世人證明了,它的威力如何。

而反觀那李太白呢?

手中的驚鴻劍雖然也算是寶劍不假,但是,與苦寒劍相比,卻是差之不少,在經過如此回合的激烈比試之後,這把驚鴻劍也是有些吃不下力,隱約的,在劍身上都是出現了一些碎痕。

而李太白,這時候則是因為心境受到影響,不停的在繼續調動著雷雲之中彌漫的雷電之力,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有關于驚鴻劍的變化。

而圍觀的眾人,這時候看著這場比試,他們的認知也是在被不停的刷新著。

誰都無法想得到,不過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較量,竟然能夠發展到這般的地步。

一個人如此妖孽也就算了,可,最讓人感到有些可怕的事情就是,如今擂台上的這倆人,竟然都有著如此的實力。

精彩,除了精彩絕倫之外,實在是沒有其它的詞語可以最為貼切的用來形容今日這一場的比試了。

甚至可以說,今日的這一場比試,在歷屆證道大賽的決賽比試之中,都是可以稱之為是一個新的高度。

無論後續結果如何,無論在後面究竟是誰贏下了勝利,這一場比試,自今日之後,便是要名傳天下了。

如今身在這里,所看到這一場比試的萬千觀眾,都只感覺自己此行不虧。

哪怕是一些從南方大陸,或者說是北方大陸不遠千里跋涉而來的觀眾,都只感覺,相較于自己的這些路程,如今能夠看到的這場比試而言,這般的買賣,實在是太劃算了。

上哪能夠看到,這般精彩的比試?

光听听以後的那些有關于這場比試的傳聞那怎麼能夠?這場比試,親眼所見才是最好的,這種感覺,這種給人視覺上帶來的沖擊感,呵,難忘啊,這是真的難忘啊。

「竟能,如此劍道,實在是,實在是。」

那原先發表自己意見,認為這場比試已然七三開的書生,在如今,也是情不自禁的如此感嘆著說道

「能親眼所看這一場比試,著實是,受益無窮。」

而至于那個絡腮胡,這個時候則是抿了抿嘴唇,听著書生說的這話,隨後也是無奈的一笑,這抹笑聲,也是引起了書生的注意。

書生轉過頭來看向絡腮胡,有些不滿的對其問道

「如何?對我所說的這番話,你又有什麼看法嗎?」

不過,這一次,絡腮胡則是搖了搖頭。

「先前你所說的話,只能說明你閱歷不足,所以發表的那些言論不成熟罷了,不過,如今你所說的這話,則是沒有什麼毛病,挺對的,如今的這一場比試,堪稱千年以來,歷代劍修年輕一代最為翹楚的兩人比試。」

听著絡腮胡的這話,書生的臉色這也是緩和了不少。

事到如今,書生也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最初那個時候所發表的言論。

什麼七三開,李太白即將獲取勝利的那些話,實在是太不理智,也太過于錯誤了,如今擂台上的這一幕,已經是在無形之中,告訴了這個書生。

你說七三開?

對,這個李太白現在就算是再如何的瘋魔,再怎麼癲狂的想要打開局面,可是最後都是無法突破苦木的防御。

什麼叫做現實,這,便是現實。

所以,對于剛剛反駁自己看法的絡腮胡,這個書生,自然是有些底氣不足的了。

所以現在,听著這個絡腮胡的如此言論,他啊,自然也就不會出現什麼臉色鐵青或者不悅的現象出現了。

他是書生,但,也不是讀書將自己讀傻的那種。

這個絡腮胡雖然有些,其貌不揚的意思,但是,他所說的這番話,以及剛剛反駁自己的那些,現如今看來,都是非常對的話。

光是從這些話之中,也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絡腮胡對于這一場比試的一些看法和他的眼界,都是很不錯的。

只是自己,剛剛倒有些愣頭青的意思了。

而反觀看台的另外一處。

那段思與,這個時候則是站在敖刑的身旁,雙眸看向擂台上的比試,對于身旁的敖刑,則是頗為不屑的說道

「你們劍神山,現如今到底是有如何的資本,與我提這些條件?」

「小丫頭,你要知道,歡娛宗和劍神山,可是一個地一個天,如今我既然願意代表劍神山向你拋出橄欖枝,你所要做的,就是答應下來,隨我回劍神山,拜山才對。」

熬刑這時,則是皺著眉頭,態度也是有些不太友好。

很明顯,對于這個段思與,他啊,也是有些不太願意去找這個丫頭搭腔的。

只不過,這個丫頭終究是能夠闖入到十二強賽的天才劍修,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是不弱,若是能夠將她帶去劍神山的話,也算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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