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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三人睦

「花辭樹,你的意思始說,如今眼下,我們是不得不選擇與你合作了?」

別水有些好笑的眼神看向花辭樹。

不過雖然他的神情是這般,可是他的心中所思所想,卻是不同。

魏國的朝不休,趙國的趙奢,這兩人留在新鄭城內,始終是兩個不確定因素。

這話,花辭樹並沒有說錯。

血滴子與錦衣衛的交易,是把握好了當初的一個時機,搶先在趙魏兩國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做出來的選擇。

血滴子這些年來的高速發展,也是離不開錦衣衛的幫助。

若非是與錦衣衛展開了那般的交易,血滴子也是斷然不會得到錦衣衛提供的一些便利。

在中原大地,南離錦衣衛給血滴子提供的便利,是血滴子很難去拒絕的。

他別水當初,也就是在考慮後果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樣的局勢,所以最後這才讓離火鑽了空子,最後莽撞行事,險些就將一位錦衣衛虐殺。

可以說,若非是南離錦衣衛調查到了那個小輩的話,血滴子與錦衣衛的交易關系,最少還是要持續十年時間的。

血滴子未來的進一步發展,最好的選擇還是躲在錦衣衛的樹蔭之下。

可是這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情。

留給血滴子的機會,也就只剩下一條了。

將新鄭城,包括南離錦衣衛布局在中原的錦衣衛勢力進一步的進行毀滅式的打擊。

不求全功,但是只要血滴子成功的將錦衣衛布局在新鄭城的勢力連根拔除的話,這也就已經算得上是暫時解除了危機。

血滴子現在,是不敢與錦衣衛硬踫硬的。

尤其是再加上現在的局勢。

並不容樂觀啊。

趙魏兩國一旦皆是成功的與南離錦衣衛搭上了線的話,這,事情可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了。

光是一個魏國的朝不休,就讓現在的血滴子很難處理,甚至于花辭樹對于朝不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選擇來請他別水和離火。

若非如此的話,估模著花辭樹這般性子的家伙,是不會在此刻選擇低下頭來與他們二人這般的吧?

呵,倒是有意思,不過,這對于別水而言,何嘗又不是一種悲哀呢?

自己一手創立起來的血滴子,這些年來的發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客觀的來說,別水對于花辭樹的手腕和本事,是認同的。

因為就算是將血滴子一直交在他和離火的手中,他們二人之力,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跟花辭樹差不多而已。

可是如此發展下的血滴子,現在卻面臨著此般的險境,這可就,實在是讓別水開心不起來。

朝不休是一回事,可是直到現在都沒什麼動靜的趙奢,何嘗不也是一枚隨時都可能引爆的炸彈呢?

趙國之力,不比魏國差。

而他們韓國,若非是因為此番主場的話,還真是有夠爭不過趙魏兩國的。

並且除此之外別水也是清楚的知道。

與趙魏兩國不同的是,他們韓國此番的目標,可不是要拉攏錦衣衛。

先前與錦衣衛的決裂已經是無法彌補的創傷,血滴子現在考慮的,可從來都不是要與南離錦衣衛重歸于好。

南離錦衣衛不是傻子,乾清陽,更不是他們能夠糊弄的老家伙。

對于別水他們這些人而言,血滴子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趁早將錦衣衛的隱患消除掉。

不然的話,花辭樹也是犯不著來低頭與別水和離火二人想要重歸于好的。

「花辭樹,若是我們二人答應你的話,回去之後,你打算如何安排血滴子。」

別水淡淡的說出了這話。

而在听到別水連這話都說出口了之後,花辭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的有些喜色。

這,別水這算是答應了自己?

緊接著,花辭樹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鄭重的看向別水,對其說道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從今以後,血滴子之中,不會再有統領一職。」

花辭樹的這話一說出口,別水和離火的神情紛紛都是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個家伙,竟然玩這麼大?

要知道花辭樹現在之所以能夠理所應當的順利掌控整個血滴子的原因,那可就是因為有著血滴子統領一職的這個位置在這里擺著的。

原先在花辭樹上任之前,血滴子是沒有設立統領一職的。

最多的,也就只是粘罕侍衛這一榮譽稱號。

雖然是榮譽稱號,但是迄今為止血滴子上下,能夠正兒八經的獲得這個稱號的,也就只有花辭樹,別水,離火三人。

換而言之,在花辭樹之前的時候,別水和離火二人,也正是依靠著粘罕侍衛的榮譽稱號,以此來共同統領著整個血滴子上下。

而後他們二人下台,為了方便花辭樹,韓王這才設立了血滴子統領一職。

可是如今呢?

花辭樹竟然會如此輕易的就要將統領一職給放出來。

這著實是讓別水和離火不由得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最起碼現在看來的話,花辭樹這個家伙,是認真對待此事的。

「誠意,倒是挺不錯的。」

別水輕笑了一聲。

統領一職的放出,就代表著血滴子統領這個位置,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往後都是沒有人會坐上去的了。

這個花辭樹,倒是也夠狠心啊。

血滴子統領的位置就這般輕易的丟出去,這豈不是說明,血滴子又將要回到以往,粘罕侍衛統御的時代了?

花辭樹微微點了點頭。

「我一人之力,面對不了如此的困局,而別水離火你們二人,卻是我們血滴子不可或缺的兩大助力,若是能夠將你們二人請回來的話,一統領而已,不要又有何妨?」

听著花辭樹的這話,別水挑了挑眉,繞有一些打趣的意味開口說道

「花辭樹,這話你說的,可就要小心了喲,一旦放棄統領一職,而若是將我和離火二人請回去的話,這可就是代表著,日後,在血滴子,再也就不是你花辭樹的一言堂了,你所擁有的那些權柄,也將會一分為

三,你,確定你做好了這個準備了嗎?」

別水的這話剛一說出口,這邊,花辭樹就是嗤笑了一聲,再度點點頭。

「若是這點誠意都沒有的話,別水,你敢放心的回來嗎?」

花辭樹微微一笑,他說的這話,也是不由得引起了別水的一番沉思。

是了,若是,花辭樹連這麼點誠意都沒有的話,自己,倒也確實是不會放心的回到血滴子。

只是別水始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事情就是。

花辭樹這個曾經做出來那種事情的家伙,如今竟然是會為了血滴子,而心甘情願的放棄了統領的位置。

別水扭頭看了一眼離火。

自己和離火這兩個老一輩的老人了,不知不覺的,竟然就與花辭樹這個家伙斗了這麼多年啊。

王上他,想來在多年之前,就也是很希望讓我們二人能夠接納的下花辭樹的吧?

別神微微呼出一口氣,笑了一聲。

「花辭樹,看來,我倒是看錯你了,你這家伙,倒是有些意思。」

花辭樹眨眨眼,聳了聳肩,似是有些委屈的意味開口道

「與你們二人斗,始終還是窩里斗,可是現在大敵當前,為了血滴子,為了大韓,私人恩怨什麼的,還是暫且放下比較好,不是嗎?別水。」

別水點點頭。

「是了,斗了幾年了,我們二人也拿你沒什麼辦法,繼續斗下去,我們二人啊,也就真成了老骨頭了,沒意思,那樣,就真的變得沒什麼意思了。」

說罷,別水扭頭看向離火。

「離火,我替你做決定,你沒意見吧?」

離火翻了個白眼,有些忍不住吐槽的口吻道

「別水,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問我這種問題?咱倆之間,我負責動手,你負責腦子,這不都是早就約定好的事情嗎?這些事情,你做決定就好了,反正花辭樹這個家伙,我現在也沒什麼心思想跟他打架。」

听到這里的時候,花辭樹可就是有些疑惑了。

「不想跟我打了?離火,你之前不是一直叫著要好好的痛打我一頓嗎?怎麼,現在又不想了?你該不會是,覺得打不過我了吧?」

可是花辭樹的這話剛一出口,離火便是神秘的一笑,下一秒,他便是出現在了花辭樹的身後,花辭樹剛反應過來。

離火的一只手,已經是搭在了花辭樹的肩膀上。

「花辭樹,你的修為很不錯,天賦也很好,只是,現在的你跟我比起來,還不是我的對手,不想跟你打架,原因是因為,出現了更好的獵物。」

話音落下,離火便是身形一閃,再度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而這一切的發生,皆是在花辭樹的反應速度之上。

花辭樹,也是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不得不說,離火的修為,他還真是有些低估了。

原本花辭樹還認為,離火的修為最多也就是在自己之上的一線而已。

可是現在看來,離火,說不定還真是能夠與朝不休踫一踫呢。

看著花辭樹看向自己的眼神產生了一些變化,離火的渾身,也是頓時感覺一陣惡寒席卷。

「離火,朝不休,你有幾分勝算?」

冷不丁的,花辭樹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個問題。

離火听到這話之後,則是皺起了眉頭。

「沒打過,不知道。」

「先前我曾與朝不休戰過一次,當時我全力以赴,然而我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朝不休留了後手。」

花辭樹的這話出口後。

離火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花辭樹與朝不休的比試,他自然是知道的。

同樣的,他也是知道,平常的花辭樹,與全力以赴的花辭樹,實力的上下可是十分不均衡的。

如若說,現在的花辭樹他離火可以輕松擊敗的話,那麼全力以赴的花辭樹,他就是需要嚴陣以待了。

實力的上下,已經近乎一品的差距,雖然不知道花辭樹究竟為何會落得如此的境地,但是離火卻不得不承認。

若是當真按照花辭樹這麼說的話,他離火,不見得是朝不休的對手。

「想要與朝不休為敵,最起碼,九品上中,是要名列前茅的,離火,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只是知道你的實力強勁,但是你的實力究竟如何,這一點,我始終不知,你今日,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嗎?」

花辭樹挑了挑眉。

這一點,他確實是挺好奇的不假。

離火的實力與否,他是很想知道大致的。

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離火的修為絕對不亞于九品,但是究竟到了哪般,他卻是無法確定的。

而在听到花辭樹說的這話了之後,離火也是沉默了一番,良久的沉默過後,他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是開口說道

「九品上,距離那一層次,還差大半。」

離火言語中的那一層次,也就是頂尖修士的代名詞了。

听到這里的時候,花辭樹也是不由得舒出了一口氣。

這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果然是,九品上嗎?

距離那一層次,還有大半的意思是,離火尚且還認為自己有機會沖擊嗎?

現在離火的年齡,倒也是可以選擇沖擊那一層次不錯。

「朝不休的修為,據我了解的話,也是九品上,只是,他距離那一層次,已經只剩下很小的差距,甚至已經是可以說是,只差臨門一腳了。」

花辭樹如是說道。

差大半,與只差臨門一腳,這其中雖然差距不大,但是實力的差別,卻是很大的。

在听到花辭樹這麼說了之後,離火也是面色一愜。

「那朝不休的修為要是真如你這般說的話,我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刀道,不也是大成之境了嗎?」

花辭樹點點頭。

「沒錯,而且,他的刀道,已經是快要臻至宗師,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一旦他的刀道邁入宗師之後,那一層次的境界修為對于他而言,也將是會變得觸手可得。」

之所以朝不休至今還停留在現在的這個境

界,在花辭樹的設想中,最為危險的一個設想,也就不言而喻了。

朝不休在壓制,他在壓制自己修為的進展,讓自己的修為進展變得緩慢下來。

甚至于在花辭樹的設想之中,朝不休甚至,早就可以突破,成為那一層次的修士。

壓制,朝不休這個家伙,極有可能是想要在九品中,將刀道邁入宗師之境後,再行修為突破之事。

若是如此讓他成功過的話,這也就代表著,朝不休一旦突破成功的話,他毫無疑問的,將會成為下一個時代中原大陸的至強修士。

緊接著,花辭樹便是將他的猜想與別水和離火說了一通。

既然剛剛別說的話都已經是說到那個份上了,那自己又有什麼必要藏著掖著呢?

知道的,該說的,盡數都與他們二人說了就是。

依靠著別水的腦子,說不定是會比自己洞悉的更多。

果不其然,在听到了自己所說的這話後,別水的面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花辭樹,不得不說,你說的這個,是很有可能的,朝不休的實力,我早就有所听聞,他在五年前的時候就已是九品上,按照他的天資來看,五年的時間,是足夠讓他走過最後一段路的,可是在這五年時間里面,他的修為是並沒有任何實質性增長的,而這一點,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懷疑,包括我在內,曾經我還專門派遣過一些人手去調查過這件事情,搜集過一些朝不休當時的事跡,結果最後得知的,皆是朝不休的刀道在越發的精煉,自那之時,我的心中便是對于你說的這種可能,有了一些猜想。」

別水咬了咬牙。

朝不休,可不只是這幾年才崛起的,早在他和離火還掌控血滴子的時候,朝不休就已經是九品修士了,並且在那個時候,朝不休便是擊敗過同境界的九品。

「若是按照你我的這般設想來推斷的話,朝不休的刀道,現在是最需要確認的一點,若是他的刀道已經隱約的有了一番自己的韻味,花辭樹,你就要小心了,那可是代表著,他即將宗師的信號。」

別水有些謹慎的說著這些話。

「九品宗師,即便是面對那一層次的修士,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而若是朝不休的話,他自然也是可以做到這一點,並且,若是他宗師和那一層次同時邁入,日後,血滴子將對他毫無任何威脅,即便是,我和離火重新歸來也是徒勞無功。」

別水的話,說的沒有任何夸張的意思,句句,皆是客觀到了極致的事實。

而也正是這些分析,讓花辭樹的面色有些跨了下來。

別的不說,光是別水分析的這些,就已經是足夠讓他喝一壺的了。

「現在最起碼,若是你和離火你們二人一起上的話,還是可以與朝不休相戰的,可是以後呢?五年的時間,以他朝不休的天資來看,他現在也離宗師,差不了多少了。」

別水搖了搖頭。

「宗師之後,中原九品上,將無人是他朝不休的對手,就算是放眼天下,能夠做他對手的,也將會變得少之又少。」

「若是宗師之後,再入那一層境界,整個中原,老怪物們不出,誰人也拿他朝不休毫無辦法,而到了那個時候,光輪修士一點,魏國就已然超然與諸國之中。」

別水的這番話說出口,饒是離火這平日里一根筋的莽夫,神色也是變得凝重了起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血滴子現在,才更需要你和離火歸來。」

花辭樹再度誠懇的說出了這話,而在花辭樹的這話說出口之後。

別水,再也沒有了剛剛的笑容。

對待花辭樹的這個問題,他這也算是,終于變得認真起來了。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和離火若是再不答應的話,就顯得,我們二人有些斤斤計較了。」

別水嘴角微微上揚。

「只是,丑話先說在前頭,花辭樹,我和離火回歸之後,你,繼續坐在你那個統領的位置上,不用動,不用丟出來。」

剛听到前面的時候,花辭樹還點了點頭,可是在听到後面別水說的那話之後,花辭樹則是一下子就楞住了。

不可思議的眼神,花辭樹抬起頭來看著別水。

「你,別水,你。」

別水微微一笑。

「血滴子在你的手上,發展的不錯,原本若是我們繼續維持之前的那種關系的話,我和離火,是會繼續對你下絆子的,可是既然你今日主動的過來低頭抱歉,那我和離火心中的那口氣,也是可以咽下來的了,統領的位置,還是你最適合繼續坐下去。」

隨即,離火也是點了點頭並說道

「別水這話說的沒錯,花辭樹,雖然你平日里真的很欠揍,但是血滴子讓你來做這個統領,我總歸也算是心服口服的,你的手腕和頭腦,都是適合這個位置的。」

說完這話後,離火擺了擺手。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日後等你修為上來了,我還是要與你打上一場的,到時候,我希望你全力以赴。」

听到這里的時候,花辭樹只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他是,如何都想不到的。

原本自己好不容易做下的決定,今日主動低頭過來請別水離火出山。

自己已經做好了要將統領的位置丟出去,並且由別水和離火繼續統御血滴子的準備了。

可是現在,現在,別水和離火竟然,如此的爽快答應了下來並且,並且對與自己的統領,一丁點的想法都沒有?

要是這麼看來的話,這麼些年下來,他們三人,這到底在爭著一些什麼啊?

一口氣?

對于別水和離火而言,他們爭的,是一口氣。

可是對他花辭樹呢?

無端的對立,導致血滴子這些年始終缺少了兩大助力。

還真是,有些後悔啊。

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話,自己,何必這些年來如此憂心血滴子的未來呢?

「別愣著了,雖然統領的位置你繼續坐,但若是以後你有什麼無法讓我們信服的決策,你可別怪我們二人與你繼續爭下去。」

別水白了花辭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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