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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章 老將軍自請如何?

「好槍。」

甘茂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這把長槍現在帶給他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好字。

打打殺殺這麼些年了,無論是好刀還是名劍他都見過不少了,但是唯有好槍,他見到的次數還是屈指可數的。

這把趙國騎將的長槍,就可以配的上是一把好槍。

有可以登上百兵譜的資本。

看著都尉有些發愣,甘茂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皮,指著那柄被自己扔在不遠處的長槍對他說道

「把這把槍收好吧,現在北一軍里面應該沒有人可以駕馭的住他,等到日後班師回去了之後,本將再去請人幫忙去除封印。」

說完了這話,甘茂咳嗽了兩聲勉強緩解了一下尷尬,而後繼續看著這都尉吩咐道

「他們退下來之後即刻集結軍隊,本將先去尋些草藥與李校尉療傷。」

都尉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待得他反應過來了之後想開口問些甘茂什麼的時候,甘茂卻已經走遠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此地有個三十多里的地方開外。

李牧全身月兌力的直接摔下了馬匹,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之後才停了下來。

「咳咳咳。」

每一咳嗽,李牧只感覺自己的胸月復好像都被人用手掌狠狠的向外拉扯一樣,這種疼痛,著實是折磨的李牧有些無法平靜。

「這後遺癥,可真是霸道。」

李牧看著自己已經黝黑一片的手心,整個人躺在了地上,想要呼吸著新鮮空氣,可是剛一吸入,就只感覺到無比的痛楚。

「想來,那人也不會好受。」

那匹白馬,則是一直停留在李牧身旁,低著頭用頭親昵的蹭著李牧的臉頰。

「哈哈,我還活著,沒事沒事,不用關心我。」

李牧抬起一只安然無恙的手掌撫模著白馬的腦袋。

就是不知道,這後遺癥的余力需要幾日才能褪去,這股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不止是胸月復的疼痛,就連那只黝黑的手掌,李牧現在也是一點都不想動彈,但凡是他想要哪怕活動一根手指。

疼痛就會席卷他的全身。

刺骨的疼痛,搞得李牧現在只能躺在地上,稍微的動彈也不敢。

哈,這種感覺,多少年了,果真如小天師說的一樣,在這里用上了,最初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也虧得這秘術才救了我一命。

一想到這里,李牧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小天師他,看來是繼承了老天師的衣缽,果真料事與先,咳咳,就是苦了那些騎卒們,竟然這樣就憋屈的折在了這里,連任何的反抗都沒有。

不過想到這里,那南離的騎兵,就讓李牧不由得有些後怕。

雖然看起來那些騎兵們的馬術大多都是新手不假,但是個別的南離騎兵竟然是連騎射都耍的爐火純青。

南離帝國有這麼一號成編制的騎軍嗎?

在李牧的腦海里,有關于南離帝國騎兵的消息,也就只有南離帝國的羽林禁衛了,不過羽林禁衛的話。

那可是當年可以壓趙國胡刀騎一頭的騎兵。

若是解決他們的話,應該是不可能會出現騎術不精的狀況。

這麼一來的話,李

牧就更加的忍不住有些後怕了。

南離帝國難不成是隱藏了一支成編制的騎軍嗎?

或者說,南離帝國將這支隱藏下來的騎軍放在這片戰場上用來磨練。

應該是,成軍不久的騎軍。

李牧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一雙火眼金楮卻能看的出來,即便是戰局是一面倒的局勢,但是那伙南離騎兵大多應該都是臨時從步兵轉成的騎兵,不少人的馬術都處于新手的階段。

不過即便是這樣,那伙從步兵轉成騎兵的南離士卒,其底子也是足足的,一看就是老兵無疑,這麼算來。

必然就是南離新組建的一支騎兵,將這片戰場作為他們的試煉場地。

長阪坡的地理位置,李牧雖然沒有去過,但是通過地圖上的了解那也是了然于心的,南離的騎兵在這里試煉,恰好就是這片戰場上最適合的一個方向。

而且啊。

原本可以對他們造成威脅的趙國騎兵,經此一役,全數覆滅,只剩下他一個人苟延殘喘的逃了出來。

後方的那兩萬聯軍士卒,對他們能夠造成的威脅,也就只能大打折扣了。

李牧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勉強的用手肘將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花費了半天的時間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喘了幾口氣,感受著那身體的陣陣疼痛,李牧咬了咬牙,身子搖搖晃晃的翻身上馬,緊接著手腕輕輕一抖。

好在這白馬通人性,不然的話,說不準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希望能在今晚之前,到中軍那里吧。

李牧整個身子直接趴在了馬身上,雙手垂下,他現在只能寄希望與這匹白馬了。

在距離李牧只有不到十里的平原上。

黑壓壓的軍隊,配著已經接近黃昏的天色,照射在他們的皮甲上,看來又有一些別樣的韻味,雖然只是皮甲和粗質劣造的兵器,但是從這些士卒的神色上,卻可以看出一望無盡的堅毅和濃厚的殺意。

顯然,這支軍隊,不是什麼蝦兵蟹將。

在軍隊正中央,吳起手中握著一卷兵書,他那虛弱的身子像是被風吹一下就可以吹倒的樣子,整個人蜷縮的躺在了馬車上,額頭上的幾縷發絲順著兩邊落下,一襲青衫,身子並未著甲的他,神色上看不出任何嚴峻的神色,有的只是一抹雲淡風輕的神情。

沒一會兒,一個年紀尚大的將領身著黑色甲冑撩開了馬車的車簾,探著一個頭看向吳起,看見吳起沒有抬頭,他低聲說道

「大人,趙國騎兵一路上並沒有給中軍留下標示。」

這話里面的語氣充斥著一些濃烈的不滿,不過吳起听到了之後只是陰柔的一笑,隨意的樣子用手指翻過了一頁兵書,另外一只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輕飄飄的說道

「管他們作甚,趙之胡騎,自然有他們驕傲的資本。」

吳起的這話說的,像是對這件事並沒有任何在意的意思一樣,而且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他的眼神中閃爍過了一絲戲謔。

年紀尚大的這老將軍並沒有觀察到吳起眼神的變化,他只是有些不滿,然後嘟囔著對吳起說道

「那伙家伙有什麼可驕傲的,又不是胡刀騎,一伙弱卒罷了。」

老將軍說完了這話,只見到吳起挑起了

眉頭,若有深思的看向老將軍,而後嘴角微微上揚,邪魅的一笑,緊接著不慌不忙的輕聲說道

「老將軍既然說了他們只是一伙弱卒,又何須在意他們呢?孤軍深入,早已失了先鋒的沖意,想必後面等待他們的,只有覆亡一途。」

說完了這話之後,吳起也沒有在意老將軍神色的變化,只是再度垂下了頭,縴細的指尖捏在兵書上的一頁,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道

「就是不知,李家小子是不是也會隨之而覆亡,若是那般的話,趙國倒是損失不少。」

說完這話,吳起不知為何笑了一聲,然而這個笑聲在老將軍听來卻是有一抹嘲諷的意味在里面充斥著。

老將軍不懂這些彎彎道道,但是他卻听到了覆亡,他的神色很是詫異,有些不解的開口向吳起問道

「大人,這些趙國人,怎麼會覆亡?他們再怎麼說,那也是趙騎。」

是啊,雖然嘴上說的是一伙弱卒,但是趙國騎兵的強大,在中原諸國早就已經深入人心,哪怕是沒有見識過他們在戰場上的模樣,但是怎麼想老將軍也想不明白,那伙高傲的讓人煩躁的家伙怎麼會輕易的便覆亡。

然而,等待老將軍的,只是吳起譏諷意味十足的輕笑,輕笑完了之後,吳起抬起頭,雙眼戲謔的看向老將軍,道

「老將軍這是不信了?那不如這樣,小子與老將軍打一個賭如何?」

老將軍听到吳起這麼說,頓時就有些謹慎的向後縮了縮腦袋,有些警惕的看向吳起問道

「賭什麼?」

吳起一笑,舌忝了舌忝嘴唇,眼神跳過一絲殺意,沉聲道

「賭老將軍的立場。」

老將軍頓時眼眶放大,嘴巴微微張開,他看向眼前這個瘦弱不堪的年輕人,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老將軍這才開口說道

「大人莫要說笑。」

吳起搖著頭笑了一聲,將兵書隨意的放在一旁,雙手一攤,隨意的說道

「小子開玩笑而已,老將軍不必當真。」

吳起這麼一說,老將軍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何,在吳起剛剛說出了那句話之後,老將軍的身子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他不想也不敢去猜想這個年輕人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人好情趣。」

「好啦,老將軍不必緊張,小子不過說著玩玩,那可是趙騎,縱使是犯了大忌,覆亡的話,想必也,或許不會發生。」

吳起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慵懶的眯著眼說完了這話之後,也不再管老將軍接下來的反應,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好了,老將軍還是去外面看著點吧,小子的倦意上來了。」

老將軍這才有些尷尬的放下了簾子,然後駕著馬回到了原處。

只不過他此時的心中,還一直回蕩著吳起說的那一席話。

【那可是趙騎,縱使是犯了大忌,覆亡的話,想必也,或許不會發生】

一想到這句話,老將軍的身體就又打了一個冷顫。

他後怕似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

不知道為何,他現在竟然是有些信了幾分吳起這有些開玩笑口氣的話。

縱使那是在中原久負盛名的,趙國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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