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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冗海市,萬閣酒店

冗海市的聚會是在陽歷的十一月十二號(除了特別以陰厲計算的時間外,接下來的所說時間都是陽歷),也就是後天。

石在康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估計還以為我是一個混混,所以簡單的聊了一下就掛了電話。他會在十二號那天中午到冗海市,屆時他會讓我跟他一起去找王午啟他們。畢竟在他看來我們兩個混的最差,一起過去也多少能夠相互幫助一二。

掛斷了電話之後我一點兒都沒有到時候參加聚會的時候為自己突然間齊全的左臂去找什麼借口,因為我的左臂是有血有肉的已經是事實,再掩飾下去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若是到時候真的有人疑惑什麼的,我也不會跟他們解釋,真的要解釋的話就說是移植的,他們信與不信是他們的事!

在酒店這邊有著婧兒和音舞深他們在一起,而且音舞深他們也不是不能夠行動的人,他們懂得作息。我也不一定非要待在他們的身邊,故而我把過兩天參加聚會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之後他們直接就同意了,還說要不要他們某一個人來陪我出席,讓人家看看我今時不同往日了

能夠說出這些話的人自然也就只有音舞深了,自己是一個美女不假,但她自己說自己是大美女也太有點不符合美女的說話方式了。對比起來錢若怡和呂卉卉多懂得含蓄,這婆娘也不知道往好的去學學,好些時候說話吊兒郎當的。

至于讓別人看看我今時不同往日的那些事情我並沒有去想,也沒有想著讓那些老同學對我有多麼的震撼。我是單純的為了要接待石在康才去參加的,加上我們這段時間要在冗海市的緣故,我近來買了一輛代步車,今天剛好才把車子提回來。

本來是要買一輛一般般的車子的,但是考慮到我們人數的緣故,就買了一輛商務車,一百來萬。大家冒險拼死拼活的,在一些特別的東西上面能夠讓大家舒服點也就沒必要去在意錢財。況且,說實話,我們不缺錢!

在石在康過來的那一天,我說了去火車站接他。他是搭高鐵過來的,既然來到了我在的地方,讓他搭車過來找我就有點不合適了。

「陳天生,你」

和想象中的那樣,在見到我的時候石在康震驚了,因為他無法想象前段時間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左臂的人突然間有了一條手臂。特別是知道了我就是陳天生不是假冒的之後他更是驚奇,廢了大半個鐘頭他才緩過來,在我的掩飾之下他驚嘆現在的醫學發展之恐怖,只要DNA啥啥啥貼近的人就能夠做到肢體移植,感嘆這簡直就是步驚雲被移植了麒麟臂的場景

我的事情對于石在康來說是非常不好去理解的,但是這個世界在他們的眼里是任何科學都能夠解釋的世界,不會相信鬼神之說,因此,在震驚之後他還是能夠接受了我的四肢齊全的事實。

同時,因為他是司機的緣故,我的這台車子他也看出來了昂貴。加上我有了新的手臂,他認為我是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大人物在死之前知道了我們身體啥啥啥的情況一樣然後不僅給了我一條手臂還讓我繼承了一份大的遺產

不得不說石在康的腦子很活躍,要是讓他來寫小說肯定能夠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那些爽文小說,比方什麼什麼一下子就從一個乞丐變成了億萬富翁然後打臉那些當初看不慣主角的那些人。別說,這種小說近年來還是挺多的,但我對這些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那些東西太過于臆想,不現實。

而話說回來,既然石在康已經這麼想了,那我也就順理成章的說了大概就是這樣。

現在的我在他的眼中就是翻了身的咸魚,不僅僅從一個殘疾人變成了正常人,還從一個窮鬼變成了有錢人。

我和石在康並沒有聊得過多,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王午啟這一次舉辦的聚會,感嘆老同學里面不少人年紀輕輕卻已經開了自己的公司,而且好些都在大公司或者是政壇上面有些不錯的成績。當然,對石在康來說,一個大城市的公司里面一份月薪過萬的辦公室工作就是非常不得了的了,好多老同學其實也就正常的工作,很普通,只是相對一些生活在某個階層的人來說特別的高大上。

其實石在康也並不清楚來到了冗海市之後找班主任曾業,問對方要去哪里和大家會和。

在石在康和曾業的通話里面,曾業的口氣還是跟以前那樣有些世俗的,听到石在康吹噓我現在了不得之後曾業半信半疑,隨便說了兩句之後讓我們去萬閣酒店。很多老同學一大早就到了,現在大家在萬閣酒店吃午飯。听曾業的話來看,這個萬閣酒店還是王午啟家里投資的,有一半的份額,所以這一次我們這些人在冗海市就是住在萬閣酒店里面。

我雖然不是冗海市的人,來到這里之後也不怎麼出門,但是萬閣酒店我還是知道的。畢竟當初我在選酒店的時候就有考慮鬼這個酒店,但是這個酒店在海邊,來旅游的人都選擇在這里就住,因為我們現在想要安靜的緣故,所以就選了現在的這家價格比較貴的商務酒店。

萬閣酒店不小,我們從冗海市的高鐵站過去花了差不多五十分鐘,酒店里面除了住房還有飲食地方。

身為道士,萬閣酒店和我所想的一樣,因為旅游的人來得多的緣故,這里相對于也是鬼魂比較喜歡待的一個地方。現在雖然已經不是夏日,但冗海市的秋天還是相對于沒有那麼冷的,來這里看海游泳的人還是有的,故而一些美女的著裝就會相對的曝露一些,引得不少歹色的鬼垂涎三尺,遠遠的就能听到一些鬼的歹色話語。

當然,作為能夠隨便見到鬼的人,這些情況我早就見慣不怪了。這種情況說白了就是把一些的男子的心里話還有想做的事情說了出來做了出來而已,鬼魂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可怕。相較于這些鬼的直接,我還是比較討厭那些惺惺作態的偽君子。

從高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年,我從十八九歲的小青年變成了二十六歲的男人,我的那些老同學大部分還是剛剛大學畢業出來幾年,其實也沒有那麼的老。但到底這麼多年沒見,看到這些老同學的時候我沒能夠認出幾個,就只認得一些有印象的人叫誰誰誰。

我的變化讓人非常的意外,但是我並不迎合這些人,所以無論他們對我有多

震驚亦或者是對我有什麼猜測都不用在意,因為想想就能知道他們在說我一些什麼。

「陳天生,近來混哪行啊?听小石頭說你遇到了貴人,不僅四肢齊全,還繼承了大把的遺產。雖然這不是努力得來的,但也是一種運氣,你千萬別多想,也別在意別人說三道四的。」

曾業作為我們的班主任,我的沉悶還有我臉上的那一種滄桑感讓很多人不好靠近我,但是他作為我們的班主任,五十歲上下的一個略顯富態的男人,有必要和我這個學生進行交流。說到底,這一次他算得上是王午啟的頭馬,就靠他出來處理這些瑣屑了,王午啟作為大老板肯定是在別人搞定了這些瑣屑之後才出場的。

小石頭就是石在康,我知道石在康肯定會把我的事情言傳出去的,對此我也並不責怪他。每一個人都會變,為了生存不免就會變得市井。我也不是那種非得讓別人做自己非常滿意的人才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石在康終究還是不錯的,在看到我落魄的時候還給予幫助,這種人雖然因為社會的緣故而世俗,但心地是好的,起碼比那些明面捐大款暗中剝削人民的人要強。

听著曾業人畜無害的笑意下說出來的一番教導,說實話,我感到惡心。但是別人終究沒有說些什麼過于特別的話,所以我就沒必要生氣,點頭應了一聲後喝了一點兒飲料。這淡漠的樣子,我細微的看到了曾業的眼中出現了怕意。

要知道現在的我和以前在學校的我比起來可不僅僅是多了一條左臂,也不僅僅是身體在磨練之下變得強壯,雖然身穿衣服看不到里面精練的肌肉,但在衣服的包裹之下也看得出來的結實。而且像我這種經歷了多次大生大死的人身上的氣息和常人不一樣,一舉一動都干脆利落,給人一種果斷殺伐的冷漠感。

當然,至于我身上的道氣。我已經能夠做到了隱匿,故而想要不表露出來還是容易的,在我的隱藏之下哪怕是一些平常的鬼魂只要不是特別的靠近于我都不知道我是他們所害怕的道士。

我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只算得上耐看卻不俊朗的男人,當然不會有什麼鬼來靠近我騷~擾我

男人不需要特別帥,因此我也不怕說自己不帥,沒有什麼好尷尬的。

曾業看我這麼冷漠,同時也應該在石在康的嘴里听說了我應該是混黑的之後,他沒再糾纏我。

這個人確實聰明,他很清楚自己在教導我們的時候是怎麼對待我的,過于跟我寒暄無疑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石在康見曾業離開了,就和其他同學說說笑笑之後回到我的邊上,嘿嘿笑道︰「陳哥,你可真是牛叉,連‘憎人惡’都對你有說有笑,在你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看得我都激動。說真的,你是混道上的,有沒有什麼賺錢來得快的好路子,兄弟我也想發發財,讓別人也對我敬重點兒。」

說著,就給我敬了一杯飲料。

他知道我開車來的,他自己也是老司機了,知道開車不喝酒的道理就沒有給我倒酒。

憎人惡是曾業的綽號,用泰安縣的話來說就是讓人厭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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