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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八章 道貌岸然

胡左延昏迷了,在大大的吐出一口鮮血之下昏迷了!!!

大家很清楚這可不是簡單的氣急攻心所導致的結果,若不是胡左延本身帶著傷在身怎麼可能會吐出這麼多的鮮血呢?

然而在這圍觀在湖泊邊的人清楚的是我們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人,身手上的厲害只不過是我們能夠為惡的仰仗罷了,在他們的眼里我們的本事並不能夠讓我們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有任何好壞之間的轉變。

「不要跟他們磨磨唧唧了,此些歹徒手段殘忍,現如今胡台座還差點死去。沈台座,現在就只有你和穆台座能夠主持得了場面,還請直接下令讓我等去對這幾個歹徒群而攻之!對付這些歹徒無需跟他們講什麼道義,若是此等歹徒不除,往後不知還會有多少人會喪身在他們的手上!」當下就有人對沈同奇發出了建議,在他眼中我們沒有所謂的正道人士待遇。

「是啊,不能再任由他們囂張下去了!看看他們這些人,自認為在身手上有所造詣傷害了我們正道中人就不可一世的樣子!」有人覺得我們很囂張,已經不想再看到有人在交手上被我們打敗了。

「沈台座,不用再考慮了!」有人滿臉憂愁的勸著沈同奇。

「」

現在,毫無疑問沈同奇和穆別頜就是這里最為具有話語權的人。只不過剛才穆別頜在和小時交手上失敗了之後,難免會有一些人對他不信服。

別看大家說身手上有本事不是多大的本事,可是作為道士的我們都很清楚身手是道士不可或缺的一門本事。當然,單單是有身手上的厲害是不可以的,畢竟對道士來說最為主要的還是消災驅邪的本事,亦或者是其它道中術法好比風水、卜卦上的造詣。

對于這些人會這樣我早就有所預料了,但是這些我並不在乎,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該做的。無論等會他們會怎麼來對付我們,我們都接下便是!

沈同奇面對著眾人的聲音,從他臉上的變幻來看估計也是應允了眾人的建議,而後正聲而道︰「陳天生等人罪大惡極,此等惡徒本事囂張,望眾位能夠制服,生死勿論!在此,沈某拜謝了!」

沈同奇的聲音富含著滿滿的中氣,義正言辭的聲音響徹全場。

一席話落地,只見他向著四方有著的道中人士誠懇的鞠躬表示感謝。

不愧是身居高位工于心計的老狐狸,簡簡單單的話語卻帶著不簡單的味道。

「嘩!!!」

現在對方毫無疑問已經下定了對付我們的決心,全場的道中人士為之嘩然,紛紛摩拳擦掌要對付我們。

生死勿論這句話足以見得沈同奇想要殺我們的決心!

對在場的這些人來說若是誰人能夠殺死我們或者是打敗了我們,這個事情都將成為他們打響名聲的墊腳石。要知道我們可是殺死過陸陽、歐陽青、王昀還有不少厲害人物和污穢之物的,能夠殺死我們的人雖說不能全數的佔有我們以往的成果,但多少還是能夠得到來自于我們以往所作所為的事情上得到一個更加不出的能力突顯,從而也會對他們的名聲有著更大的提升。

名氣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是異常重要的,無論是正道中人還是惡道中人亦或者是正常人,不少人在名氣上的追逐是不可否置的。現在我們這幾個站在釣魚台上的人對這些圍觀著我們的道士來說,我們就是他們打響名氣的墊腳石,這種誘~惑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這些人不可能把這種為了名氣的心思說出來,他們只會把話說得非常的好听,就說除掉我們這些歹惡的人是他們的分內之事。

言語上的魅力永遠都會超乎了大家的想象,哪怕我向來對這些虛偽的話語不感冒,但不代表我不認為一些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不是一種本事。相反這是一門不錯的本事,若是稍稍遇到心理承受能力不大的人,單單憑借幾句話就能夠把一個人擊垮。

言歸正傳。

沈同奇這條老狐狸我是清楚的,所以他的一席話我多少還是能夠在心中有留底,不至于會出現驚訝他會說出來這樣子的話來。

看著他那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我心中有點想笑。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虛偽了,這種人說出來這些話,他會在心中有著什麼樣子的心理活動呢?會不會也會在心中承認了自己的虛偽?

他的心理活動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這樣子的人不會讓我有什麼好感。還好之前在彬強酒家的時候我們沒有答應了此人的邀請,不然我真的會頂不住會和這樣子虛偽的人在一起共事!

「現在怎麼辦?」

看著湖泊周邊的人已經摩拳擦掌要來對付我們的樣子,我朝側邊的音舞深詢問了一句。

這婆娘一點兒都沒有在意沈同奇和另外那些人要對付我們的樣子,听到我的話之後微微的一笑,沒有做出答

復。隨後只見她看著已經被擰斷了兩條手臂正挪著身子靠在橋上欄桿邊的簡暄,說道︰「你的本事不差,到底是出于什麼樣的因素才讓你為了這麼一個虛偽的人做事?」

現在人家都要來對付我們了,這婆娘竟然還有心思去問剛才和我們是敵對的簡暄這麼的問題。

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因為一如既往對她的信任,我並沒有在她做事的時候去打攪她。看了看在一旁看著我的錢若怡只能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錢若怡眼中示意我看著就行。

哎呀呀,這個小妮子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師哥放在眼里了,這都不跟師哥說幾句解釋解釋

當然,這是我內心的腓月復,哪會真的對錢若怡生氣啊。

簡暄這個人承受能力很強,別看兩條手臂現在不能動,但是她在剛才被打擊是慘叫之外就沒有再多的慘叫,更是忍著疼痛讓身子靠在了橋上的欄桿處。現如今听到來自于打敗了她自己的音舞深的聲音,她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不高興,反而是在看著音舞深的眼中有著一種炙熱的期盼,仿若是在想再和音舞深做出再次的較量那般。

估計簡暄這個人不擅于交際,音舞深的話她並沒有去回應,還是利用著目光直直的盯著音舞深。

對此音舞深卻沒有在意,嘴角帶上輕笑,看向橋頭那邊的沈同奇,沒有任何聲音上的掩飾玩味著說道︰「沈同奇,我們這里還有著你手上的一個人質,她這麼辛辛苦苦的為你付出,現在難不成你就不打算救她了?現在我們可是有著人質,還是三個,你們這些作為正道人士的難道不懂得為人質考慮,真的要不考慮人質的安全來對付我們?」

想不到音舞深竟然說起了人質的事情,只不過我們現在並沒有對簡暄還有被小女孩陳婧兒打昏迷過去的康家兩兄弟做出什麼類似于對付人質上的手段,比方是最單純的去做出傷害性的威脅。這顯然不難讓人認為音舞深是在開玩笑,可是話說回來簡暄和康家兩兄弟確實是我們的人質!

在場的道中人士不是認定了我們是歹惡的人士嗎,既然如此的話他們不會往我們會做出下三濫的招數?還是說因為剛才在彼此交手上我們跟他們講道義導致他們認為了我們不敢真的對一些人動手?

其實,說真的我們確實不會去對無還手之力的簡暄還有康家兩兄弟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可是用來作為人質來挾持確實是不錯的主意。哪怕沈同奇道貌岸然也要考慮考慮盲目的來對付我們會造成人質的死,眾口難調,相信這些他還是得去考慮的。

在必要的時候,即便是明知手段下三濫,但也是值得一做!

音舞深的這席話說出來,這讓好幾個要跳過斷橋的人停下了動作,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音舞深所說的話。

本來已經有著決心來對付我們的人現在又把目光放到了沈同奇的身上,顯然如果得不到允諾,他們還是不敢隨便來對付我們,因為他們若是來對付我們,到時候真的有人質死在了我們的手中,後果他們能夠承擔得了嗎?從目前的局勢上來看,我相信他們都不敢承擔這樣的後果!

可是沈同奇終究是老狐狸,或許他早就在心中認準了我們不可能是那種會利用人質的惡道人士,所以對此他並沒有太多的猶豫,正聲說道︰「若是有人質死亡,後果由我沈同奇一人承擔。今夜,不能讓此等歹徒逍遙離去!」

這席話有著大義滅親的姿態,可是真的是大義滅親嗎?

很顯然不是!

像沈同奇這種工于心計的人要是心中沒有一點兒把握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看起來莽撞的事情?在我看來他大概率是看出了我們不是惡道,故而會知道我們肯定不會把簡暄還與康家兩兄弟的人殺死的,所以他才敢說出這樣子的話。

經過他這麼的一席話之後,那些本來停下動作的人點了點頭就朝著斷橋越過,撲向我們。可見沈同奇說話的分量還是有的,反正有了沈同奇的保證,哪怕是有人質因為他們而死也將是沈同奇的責任,只要殺死了我們就能夠獲得莫大的名氣,他們為什麼不來對付我們呢?

現在紛紛上來的人可不是五個人那麼簡單,一下子就上來了十來個人,而且還有人準備接著上來的。

畢竟釣魚台上面的地方有限,太多人上來會造成活動起來的空間不大,所以他們就分開來上。

有人想要早點上來,有人也想別人先花費了我們的力氣再上來大家各有心思,但相同的都是想要殺死我們從而獲取所謂的名氣!

音舞深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幅現狀,只不過她並沒有對此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簡單的說了一聲「抱歉」之後快速的兩步就到了簡暄的位置,猛然的一腳直接掃在後者的側脖子上

簡暄本身右腿就受到了傷害而站不穩,加上雙臂不能動,此時的她完全抵擋不了音

舞深的攻擊,大力的一腳直接打在她的脖子側邊,「砰」的一聲巨響下直接被撂倒在了橋板上面!

突然的一下讓我還有哪些居合道的道中人士都始料未及,想不到音舞深竟然會在突然間之下做出這種舉動來。

簡暄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被一腿撂倒,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能夠發出來,在身體倒在橋上的時候音舞深已經一只腳踩在了她的脖子上。簡暄沒有昏迷過去,但現在被一腳踩住了喉嚨,她想要痛呼也痛呼不出來。

「嘶!」

音舞深的這一下讓本要過來的人都頓住了,看著在他們面前僅有數米外的音舞深踩著簡暄在橋中央沒有敢過來分毫,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沒有人能夠拿下主意,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些人的樣子音舞深看在眼里,只听她平靜的說道︰「人就在我的腳下,過來我就踩死她。試試?」

試試

何其霸道!

「上!」

在橋頭的沈同奇直接道出了一聲。

這一聲讓那些猶豫不前的人放下了心中的猶豫,沒有把簡暄的性命放在心上,猛的就率先往音舞深的方向撲去。

想不到沈同奇會這麼的直接,音舞深的這個舉動都沒有能夠讓他陷入猶豫,反而是在如此的情況中還這般果斷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這麼一來我們怎麼辦?

音舞深會不會殺死簡暄?

答案是音舞深不會把簡暄殺死。

其實道理很簡單,對方已經這麼的決絕,在這個時候再殺毫無還手之力的簡暄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必要。這點音舞深也是清楚的,所以她收回了腳,靈敏的後退了幾步,先和那些撲過來的人拉開了距離。

小時現在有傷在身,我不可能再讓他沖在最前面,所以我把他和錢若怡攔在了後面。

大戰一觸即發,只不過在要真的打起來的時候只听「砰」的一聲槍響,不知是誰在湖泊邊上朝著我們這里放了一個冷槍,是在我們身後的方向,因為太過于突然的緣故,肯定不會扭頭去看。

子彈是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的,具體要打向誰我並不能夠一下子就分辨得出來。

要知道子彈的速度是很快的,在槍響的時候不會超過一秒就能夠打到我們這里來。或許是因為我以往不少對付過槍子的緣故,我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一槍是朝著自己的腦袋過來的,但以防萬一我還是瞬間使用了卯陰臂把就在身後的錢若怡和小時被抱住而後同時的壓子。

「biu!」

「啊!」

在瞬間的功夫之下我只覺得自己的後腦頭皮上掠過了一個快速的東西,隨後子彈的破空聲之後就是在面前一個人的慘叫聲。

「誰在開槍!」

槍聲來得太突然,在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在面前首當其沖而來的人被一槍正中印堂被打死,這個人一臉驚詫的倒地死去,而在他身邊的一個人第一時間厲喝出來了這麼一句話。顯然,某個人放的冷槍讓人感到生氣。

以這一槍的高度來看,要是剛才我低頭低得慢了,這一槍就會打進我的後腦里面讓我直接死去!

錢若怡和小時在我的身後不假,可是他們不是在我的正身後,而是在身後的兩側,從這點來看那個放冷槍的人是針對性的對我打來的這槍才對,而且槍法非常的準!

當然,如果在這里有人說那個放冷槍的人可能是蒙的,打的是其他人卻打到了我這里。而我的解釋是那個槍聲是從我的正後面響起的,要不是基于對槍法的自信肯定不會打向我腦袋高度的位置,打身體不是目標更大?而這樣的話即便對方是打小時、錢若怡也是有可能的,只可惜打腦袋顯然是對方有著槍法上的自信才會這麼做的,故而若是仰仗了槍法上的自信也就證明了他打的這槍就是為了拿我的命的!

至于小女孩陳婧兒,婧兒現在身高一米四不到,完全打不中;音舞深的身位靠近橋上的欄桿,子彈的威脅不到她那里。

我很好奇到底是誰在這種情況下以此等惡劣的作為來奪我性命,但在我看向後方的時候發現那里已經鬧了起來,可以听到有人說那個下三濫的人跑了的聲音。

「媽的,開冷槍,到底是誰!開了冷槍還跑,追!」在身後的方向傳來了一個人憤怒的聲音,而後只听到有幾個人一同去追那個開槍的人。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湖泊周邊的人開著並不是特別耀眼的手電筒光亮,在湖泊邊沒有遮掩物的地方是能夠依靠月光看得到岸邊的人的。只不過在我們身後的那一頭並不像橋頭那里那樣空曠,一些樹影的阻攔讓我看不清那些人的面貌,連身形也只能是看到一個大概,只能是听到有人往樹叢里面跑的聲音,但這個聲音很快就被一些人的動靜給掩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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