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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二十四章 荒唐

黃瓊雖說比歷代先帝好一點,但在這一點,卻是對宗室的約束更重。尤其是如今皇子不在就藩,基本全部都留在京城。可除了永王這一個,宗正寺正卿之外,卻無一個擔任任何職務。便是沈王,也只不過偶爾擔任一個禮儀性的事務。比如那個在外任上重臣、勛貴病逝了,靈柩要運回京城。或是老爺子的那個嬪妃病逝了,這迎靈使的活基本由他來做了。

在不就是那家勛貴,子弟要襲爵了,需要人做正使冊封。或是宗室子弟賜婚,擔任賜婚使,這一類的事情。搞得沈王經常自嘲自己,簡直成了宗室與勛貴的紅白喜事專業戶了。沈王都這個樣子,其他的兄弟更是被黃瓊要求只有兩個字,那便是讀書。而對于與宗室來往的官員,甚至包括外人在內。生怕自己弟弟被人帶壞的黃瓊,更是約束的極其嚴厲。

既然今兒發現了,永王在這里一處外宅,疑心病同樣很重的黃瓊自然也想听听這個家伙,來這里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因為從窗戶上映出的燭光照耀下影子,明顯屋子里面不止永王一個男人。盡管不是很相信,永王會密謀造反。但黃瓊還是決定,先听听他們究竟談的是什麼為好。若只風花雪月倒也罷了,若是談的東西涉及政務,那就別怪他不念兄弟之情了。

這個時候,屋子之中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今兒在下,得與永王爺好好比試一把。咱們可先說好了,誰先那啥了,您若是輸了,不僅承諾的事情得辦了,還額外輸給我一千貫錢。到時候,永王爺可別提起褲子不認賬。不過事先聲明,誰也不許用藥助力。若是誰用了助力的藥,那可就等于自己認輸了。到時候這賬可得主動還,誰也不許賴賬。」

永王則笑著說︰「媽的,我黃七爺什麼時候靠過那玩意?你滿京兆府打听、打听,我黃七爺什麼時候賴賬不還過?不過今兒你若是輸了,我也不用你輸給我一千貫錢。你那點錢,本大爺不稀罕。我就一個條件,你讓她好好陪我一個月。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極品的婦人了。年紀雖說大了一些,可這豐韻一點都不差。你們大理國這婦人都怎麼長得?

「宮中那幾個主先不說,就說這幾個,該大的大,該小的小。還有這皮膚,一個比一個白。這發色,都可謂是極品。雖說年紀大了一些,可那種緊致感依舊讓人太那啥了。尤其是另一處,簡直讓人走了一遭便念念不忘。別看你這夫人年紀都四十多了,可這保養的一點看不出來。若不是見到你兒子都那麼大了,我真都不敢相信。」

「今兒說好了不管輸贏,今兒晚上我可只要她服侍。其余的三個,你若是吃得消都歸你了。都說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前幾次嘗過一次之後,到現在我可一直都還念念不忘。一日不見,這心里面癢得跟貓抓的一樣、府里面那個,如今被母老虎管教得規矩的很。跟之前藏在外宅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讓人實在有些索然無味。」

「媽這個娘們可真夠勁的。這嘴上功夫,也算閱女無數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之前,我府中養著的那些,與她一比簡直成了純潔的大姑娘了。放心,只要她把我伺候舒心了。就你那點破事,也就隨手而為罷了。」

永王的話音落下,屋子里面另外一個男子,卻是媚笑道︰「永王這話說的過了不是?今兒不管誰輸誰贏,不管那事您給辦不辦,等您走的時候,您盡管帶走享用便是。我的,不就是永王爺的嗎?更說別,這女人都喜歡年輕俊俏的。前幾次之後,她對永王爺可也是一直都念念不忘。甚至自打伺候王爺回來之後,都不讓我沾邊了。若是今兒我不答應,她也不干。」

听到屋子內傳出來污言穢語,段妙輕聲的呸了一句,暗自罵了一句這大齊朝的宗室,更是荒唐的不像話後。倒是沒有有勞黃瓊伸出他那尊貴的腿,自己則一馬當先踹開了房門。屋子里面的男主人公,也就是黃瓊的親哥永王,段妙是知道的。而這里這麼狹小,甚至還有一些些衰敗。外加永王在進院子前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這里自然不會是他的永王府。

雖說心中暗罵屋子里面那個家伙荒唐,可一想想抓大齊朝親王的奸,段妙就感覺到刺激的很。當然,她認為的刺激不單單是這個事情。她可听說,那位永王妃是一只地道的母老虎。這位永王記吃不記打,總是喜好養外房。而每次被永王妃抓到,都會挨上一頓胖揍。這種敢揍位高權重老公,還是親王的人物,在更加男尊女卑的大理國王室,是根本沒有的。

她想的是,今兒抓到永王的那啥,然後在派人告訴如今在何家侍疾的永王妃。到時候,看母老虎馴夫,肯定是相當刺激不說,還可以給天下的女子出口氣。正像是黃瓊猜測的那樣,以往過慣了自由自在生活,缺錢了就找一家大戶人家去借。雖說艱難了一些,可過的相當灑月兌。如今跟著黃瓊從大理國到了大齊,進入了深宮大內,對于生性活潑好動的她來說。

雖說過上了榮華富貴,不用在為柴米油鹽發愁的日子。可這宮中四面高牆,進得去出不來的日子,實在有些過于無聊。今兒提出不走正門,而是選擇了翻牆進來那啥,純粹就是因為生活過于枯燥,給自己找點樂子。尤其是一想到永王可能會遇到的後果,段妙更是精神百倍。想想當朝親王,被自己老婆揍得鼻青臉腫,段妙覺得絕對會相當的好看。

只是一馬當先的段妙,踹開房門之後。卻發現里面的情景,豈止用荒唐兩個字可以形容的?永王與另外一個中年男人,身上連一根布條欠奉。而兩個人,每人懷中摟著一個,同樣不著片縷的婦人。正在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哈哈大笑的說著污言穢語在他們面前,還有兩個同樣身上不著寸縷的婦人,正蹲在地上低頭賣力的服侍。

而服侍那個她看著面熟,細一打量才知道身邊男子的婦人,居然頭上一根頭發都無,明顯是一個出家人。看到這一幕,盡管已經預測到屋子里面,不知道是怎麼一幅荒唐樣子的段妙,卻不也由得目瞪口呆。指著除了永王之外,另外一個她在外面的時候,听到聲音便感覺到極其耳熟的男人,不由得說了一聲大姐夫。

等到見到突然出現的段妙,同樣被嚇得目瞪口呆一屋子的人。段妙才發現,除了那個光頭,以及另外一個婦人,自己沒有見過之外。另外一個,居然是面前這個中年男子的妹子,自己當初曾經見過兩面。而當地上背對著自己的那個婦人,轉過身來的時候,段妙更是吃驚的道︰「段荷?怎麼是你?虧得你們也是大理國長公主和駙馬,居然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來。」

只是還沒有等段妙說完,眼楮就被一雙大手捂住了。然後黃瓊站到了她的前面,附在她的耳邊,看著她面紅耳赤的臉色,輕聲的道︰「朕可不希望,朕的女人看到別的男人身體。轉過身出去,先讓她們把衣服穿好。等她們先穿好衣物,朕喊你進來的時候,你在進來便是。放心,朕一定給你一個交待。若是有人玩命的做死,咱們也不差這一會。」

話音落下,黃瓊將段妙轉過身推了出去。而見到黃瓊,屋子里面的幾個人不由得更是愣住了。不顧身上什麼都沒有穿,慌張的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那個中年男子,以及其他幾個婦人不認識黃瓊,不知道黃瓊的身份。可曾經與黃瓊有過一夜緣分的段荷,卻是將黃瓊給認了出來。至于黃瓊身邊的嫡親妹子段妙,作為長姐的她自然更加的熟悉。

也知道,段妙如今與段錦一樣,都是黃瓊的嬪妃。黃瓊對著段妙說的話,段妙听到了,他們可是一樣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黃瓊最後一句話之中,語氣之中帶著森森寒意的話。永王臉皮厚倒還是好一些,他與黃瓊是嫡親兄弟,也知道黃瓊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其他幾個人,差一點沒直接堆了。對于這幾個人,黃瓊理都沒有理,甚至正眼瞧都沒有瞧一眼。

只說了一句,穿好衣物自己滾出來之後,便轉身出去了。而屋子里面幾個人,則在听到黃瓊這句話之後,亂成了一團,四處在找衣物。等到以最快速度穿好衣物,跑出來的幾個人跪在背對著他們的黃瓊面前時。黃瓊卻是背著手,看著天上的月亮,好長時間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黃瓊越是不說話,幾個人心中越是害怕,便是膽大包天的永王都冷汗直冒。

就在幾個人,都快要承受不住壓力的時候。黃瓊才慢慢轉過身,對著永王道︰「很好,七哥做的真不是一般的好。朕讓你負責安置大理國王宗,你卻是給朕搞出這麼一出來。朕倒是真的看走眼了,七哥居然還有這麼另類的喜好。七嫂如今整日在娘家侍疾,七哥得了空閑了,倒是抓緊一切時間不虧待自己。前些日子,桂林郡王那個王宗婦人,看來七哥是膩了。」

黃瓊這番,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話,讓永王不由得一哆嗦。從黃瓊冰冷的語氣之中,听得出自己這個九弟明顯是動了真怒。只是還沒有等他想好,怎麼來解釋這件事情。黃瓊卻是突然轉過身,對著永王道︰「朕倒是想要听听,你這位黃七爺有多大的能耐,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情。能讓這位大理國的駙馬,不惜連老婆都搭上來求你黃七爺辦事?」

听到黃瓊的話,永王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他沒有想到,自己與那個人的對話,居然讓這位主听了進去。雖說那件事情不大,原本自己也就是打聲招呼的事情。若是沒有今兒被堵在屋子內,就算面前這位主事後,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可雖說事不大,但畢竟涉及到國政,自己插手實在是逾越了。明白其中繞繞的永王,左右而言實在有些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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