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屋節的慶典,是在當天的夜晚,前往部落舊址,歡歌載酒,歌頌善良慷慨的鹽神。
……
鹽屋節已經存在了數百年,是鹽神部族內最老的一批人建立的。
在很久以前,那時的鹽神部族還沒有誕生。只有寥寥幾十人,在鹽燈的庇護下得已生存。
四處荒涼,只有赫烏莉亞架設的幾盞保護著這些人不受妖邪魔物的侵害。
古時候璃月冬天的環境是嚴酷的,再加上人類居無定所,四處流浪沒有個住的地方。
饑寒交迫之下,每一到冬天,都有許多人類受凍而死。
……
冬天降臨。
那時候的人類的生存方式還十分原始,智慧晦澀。
他們生存的方式無非就是逮點小動物,摘點野果,挖點野菜,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種田流可持續發展。
也是,古時候璃月人類就是在無盡的逃難與恐慌中度過的,居無定所,不知道農耕也很正常。
他們應對冬天的方式也就是儲存一些可以久存的糧食,做一些保暖,讓自己沒那麼容易餓死凍死。
可是相比于生活在岩壁,樹洞中,這里的周圍頗為荒蕪,天氣更加惡劣。
這些被鹽燈保護起來的人們草草搭建的茅屋根本無法抵御嚴冬降臨之後的惡劣天氣。
他們只能祈求曾經幫助過他們的鹽神,渴望能夠得到恩賜,生存下來。
那時候的赫烏莉亞還在漫無目的的四處游蕩。
有時回來看看這些人類。
見到他們淒慘無助的祈求,赫烏莉亞心中不忍,就又順手幫助了一下。
在居民們看來。
鹽神仁慈慷慨的回應了他們。
給他們鑄起了幾十座可以抵御嚴寒的鹽屋,這些人才在冬天得已生存了下來。
東去春來,萬物復蘇。
人們依靠著可以抵御寒風的鹽屋,活了下來。
第二年,又有一些逃難的人類加入了進來。
鹽屋的數量增加,達到了近兩百棟。
有了可以免受妖邪魔物侵害的鹽燈,抵御嚴寒的鹽屋。
居民們開始迅速發展,耕作,畜牧,駐房。
他們與只有兩位魔神,生活的十分安逸閑散的蒙德人不同。
還有空編什麼詩歌?
在復數的魔神的陰影下,璃月人飽受折磨,恐懼,饑荒,逃難。
苦怕了,餓怕了。
展現出了與蒙德人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在來之不易的安寧下,他們依然繼續瘋狂的努力,創造更好的生存環境。
開墾田地,種植可以生存在惡略環境下,耐旱的農物。
鑿地挖井,發展畜牧,建造房屋。
時光飛逝,轉眼幾十年過去了,當年最小的孩子都變成了暮遲之年的老人。
部落也壯大到了四五百人,吃喝已經不再是以前一樣,饑一頓飽一頓,要命的問題。
甚至還有很多富余。
人們都的生活過的幸福了起來。
老人指著中心區域,已經廢棄無人居住的鹽屋,對自己的兒子說到。
「看到那些鹽屋了嗎?看到外面那些驅逐妖邪魔物的鹽燈了嗎?」
「沒有當年鹽神大人的恩賜,就沒有咱們現在的今天,這份天大的恩情。」
「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世世代代!都得永遠銘記于心。」
……
鹽屋節的來歷,是坎坷的。
是最初的鹽神部族的子民們,最痛苦無助的時候的一縷光明。
當然…
在當事人赫烏莉亞的眼中,她沒辦法感同這份子民們對她的感激,在她看來自己只是隨手為之的事情,為什麼子民們會反應這麼大呢?
同時她也不太喜歡這個鹽屋節。
她喜歡安靜的欣賞風景,不喜歡與人接觸。
但是鹽屋節的時候她卻得到場,听著周圍吵吵嚷嚷,嘈雜的聲音,微笑一整天,第二天臉都僵了。
所以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作為部落的首領,赫烏莉亞是十分不合格的,她沒辦法理解子民的想法。
因為她對于子民的感覺。
只有神對人類的憐憫。
……
鹽屋節當日晚上。
歡歌載酒,氣氛十分喜慶。
居民們幾十圍坐在一個巨大篝火的面前,喝著酒暢所欲言。
齊室很不客氣的坐到了赫烏莉亞身邊,卻發現對方垂著頭,好像睡著了一樣,說話也不理。
齊室疑惑的看了一眼對方旁邊的小鳶。
「哼!」小鳶冷哼一聲,甩了他一個後腦勺。
實則暗自心中喜悅。
「你完蛋了大惡魔,等赫烏莉亞大人識破了你的陰謀,就瞬間出手弄死你!」
很顯然,小鳶並沒有絲毫懷疑自己家神明的實力。
只是想到了齊室的「陰謀」被識破,那他就死定了。
……
燃燒的篝火伴隨著居民很笑哈哈喝酒打屁的動靜。
天色已晚…
燃燒的篝火逐漸熄滅,居民們也開始草草收拾回家去了。
有些居民喝高搖搖晃晃找不到家門,有些更是干脆斷片了被朋友抬著走了。
鹽屋節結束…
發現自己叫不醒赫烏莉亞,在看警惕的防備著自己的小鳶,齊室也只能作罷,放棄了刷好感動的計劃,回家去了。
……
黑影籠罩了鹽神部族…大家都在美美的睡覺。
只有部族的邊緣,站著兩個人影。
赫烏莉亞面無表情。
小鳶神色慌著的叫到。
「您您您听我解釋啊赫烏莉亞大人!他一定是有陰謀的!」
「夠了!」赫烏莉亞臉色難看的出聲制止到。
然後懊悔的捂住腦袋,蹲子。
「啊啊啊,我之前為什麼就相信了你的話!」
這幾天她天天「勸說」齊室,肯定會被對方當成奇怪的人了,今天她又一直在全心監視鹽燈的狀況,無視了齊室一整天。
自己都覺得完蛋了。
「我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朋友!」赫烏莉亞真想一頭撞死,她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去面對齊室。
「您听我解釋啊赫烏莉亞大人,我突然想明白了,這一切可能都在那個大惡魔的計劃之中,就是為了讓您對我失…」
「夠…了…」赫烏莉亞咬牙切齒的說到。
「這件事點到為止…」
要不是她看著小鳶長大,現在她真想發火的把對方挫骨揚灰。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我都不想在听到類似這種的話。」赫烏莉亞咬著牙說完,心累的轉身離開。
她現在真想不顧一切,沖進齊室的臥室,和他解釋清楚這件誤會,挽救一下瀕危的友情。
簡直都快要讓她瘋了。
一千多年來,第一次這麼生氣,這麼懊悔。
「赫…赫烏莉亞大人…」小鳶抬了抬手,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看著赫烏莉亞逐漸走遠。
小鳶委屈的蹲子,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哭腔的用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說到。
「我說的都是真的…」
越想越委屈,小聲抽噎變成了崩潰的嚎啕大哭。
「嗚嗚嗚哇…我真沒騙您…哇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