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出發,坐了八個小時車,折騰到九點,二人終于到青州縣客運站。
等客車停穩後,沈寶音下車去拿拉桿箱,李瑞則到路邊找車,準備進村。
不過這縣城比較落後,根本就沒有出租車,幾個三輪摩托讓其它乘客搶了先,李瑞也懶得與他們爭搶,等沈寶音拿完拉桿箱,乘客走的差不多了。
「不行,住一晚吧!這麼晚了也不好找車!」
「行!那邊有一家招待所@!」沈寶音掃視一圈,見客運站對面有間名為「福地」的招待所,指給李瑞看。
「走吧!」
接過沈寶音手中的拉桿箱,走在前面,準備走到路對面去!
人在在馬路中間的時候,突然黑暗的道路上,車燈亮起,照的人無法看清。
汽車發出刺耳的聲音,向他疾馳而來,瞎了眼間就到了近前,李瑞不由得心里暗叫不妙,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也許人遇到這種事情,被強光一照,都會多多少少有些遲鈍。
「小心!」身後的沈寶音,奮不顧身的撲過來,將李瑞撲倒在路邊,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小白兔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由于慣性,她的臉頰直接撞到李瑞的嘴巴上,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還愣神,快起來!」生死關頭沈寶音也顧不得責怪李瑞,因為吉普車一撞沒有成功,已經調頭又沖著他們開了過來。
拉桿箱也不要了,一用力拉起李瑞就跑,客運站門口的保安見狀沖了出來。
「喂,干什麼呢!」
可吉普車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存在,又猛踩油門飛馳過去,一次又讓兩人躲了過去,吉普車駕駛位置車窗放下,司機手持黑洞的手槍,沖著二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汪雪琴,你個賤貨!」沈寶音心中大罵,她已經認出了這輛吉普,正是劉彬幾人駕駛的無牌照吉普,車里的人不論打扮,還是衣著都沒有錯。
「往那邊跑!」李瑞觀察一番,一天胡同,正好躲避吉普車的撞擊。
可等二人進入才發現,胡同並不長,胡同那邊
是另一條街道,吉普車上的人陸續下車,追了過來。
李瑞雖不懂自由搏擊,不過跑步速度並不慢,和沈寶音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陳哥,人跑了,怎麼辦?」
「沒事,縣城就這麼大,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追!」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帆的私人助理陳宇,與他一起的這些人,都是他從外地找來的幫手。
李瑞和沈寶音從家出發後,就被陳宇盯上了,不過他們沒想到還有另一伙人跟著他們。
在上京不方便動手,于是臨時決定,尾隨在吉普車後靜觀其變。
在他服務區,陳宇並沒有下車,劉彬等人灰頭土臉的下場,陳宇就知道了這伙人也是來對付二人的,只當是李瑞得罪的人多,並不清楚這些人是沈寶音父親的小老婆派來的人。
他的頭腦靈活,立刻就想到了一個萬全之色,利用劉彬等人的身份,來掩飾自己的身份,就算暴露也不怕被追查到。
青州縣長途客運站建設在白駝山山腳下,李瑞和沈寶音跑了一會,發現有一條上山的路,也不管是否有野獸,直接鑽進了樹林。
白駝山他是知道的,豐源村就在山腳下,只不過不清楚什麼方位。
後方手電筒的光亮晃動,必須抓緊離開,對方若是沒槍,硬拼一下倒是可以,現在任沈寶音在強悍也沒有用處。
夜晚寒涼,越往山上走,溫度也越低,可他們不敢停下來。
李瑞拿出手機,發現根本沒有信號,沈寶音的手機則在剛才撲倒救他的時候弄丟了,想起客運站大門口的保安,心中抱有著幻想問道︰ 「寶音姐,不知道那個保安能不能報警!」
「報警用處也不大,這縣城連個監控都沒有,警察想找到咱們不容易!」沈寶音心中郁悶,這叫什麼事,後悔應該直接在服務區報警,把劉彬一伙人抓起來。
「那完蛋了,這里信號真差,咱們要是留在山上,非凍死不可!!」
「對不起,李瑞,我連累了你!」
「我又沒怪你,而且這也不是你本意!走
吧,他們追上來了!」李瑞當然也怕死,但面對這麼一個美女,又恨不起來,怪只怪請保鏢這事,一時腦熱,草率了。
「小子,是個男人就給我站住!」陳宇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李瑞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那里听過,只不過應該與對方並不熟悉,所以一時間,也沒想到是誰!
冬天山上處處積雪,很不好走,後方的人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不行啊,這麼下去遲早被追上,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李瑞拉起沈寶音冰涼的小手,往一旁厚厚的雪殼子走去。
「跳進去,蹲在里面堅持一會,天這麼黑應該不會被發現!」
這不實一個好辦法,不過時間長了,人很可能會被凍僵,雪殼子不淺,想要出來的時候,還要費一番周折。
「就按你的辦法來!」
沈寶音略一琢磨,也認同了李瑞的辦法,說做就做,後退兩步,一個飛躍跳起,她整個人在半空中蜷縮,瞬間掉進了神達一米的雪殼子里,沒入其中,不見了人影離遠處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寶音姐,沒事吧?」
沒有任何回應,一時間李瑞有些後悔,不該讓她先跳進去,剛才就該自己先跳。
「寶音姐,寶音姐!」
時間過了幾秒鐘,正在焦急之間,才傳來了沈寶音的聲音︰「咳沒沒事,咳咳」
看樣子應該是跳進去的時候嘴巴和鼻子進了學,引起她的一陣咳嗽。
「不要出聲!他們快來了!」
李瑞不由分說,也學著沈寶音的樣子,跳到了她的旁邊不遠處,整個人的都被冰雪包圍了起來。
尤其是後脖子,被冰雪灌滿,涼意來襲打了個哆嗦,伸手弄點嘴唇出的雪,才算透過起來,這次理解為啥沈寶音剛跳進去的時候不出聲,這滋味那叫一個酸爽。
周圍恢復了平靜,遠處男人的叫喊聲由遠及近。
「陳哥,人好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