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嗎?不信待會看看咯。」
原始符文的融合過程並不需要多久,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遠遠看去,水星湖禁地一片祥和,光彩照人,異常絢麗。
可只有在水星湖內部生存的生靈才能感受到天塌下來的恐怖威壓。
整個湖面浪潮翻涌,直接影響到了整個水星湖,無論藏匿的多深,都會被水流帶出來,然後帶到一個特定的地點,瞻仰那位人族的光輝形象。
一道道水系規則的奧秘在腦海里自動解開,龐大的水系靈氣涌入,不斷打破桎梏,一層,兩層,三層陳逍遙的氣勢正在節節攀升。
大量的光點從那些妖獸的身體內散發出來,全部涌入陳逍遙的身體中,幫助他快速提升境界。
不久之後,一聲長嘯從水星湖內部響起,下一刻,水星湖外圍的水系規則開始發生變化,不斷往外面擴展。
一條水道從進去內蔓延出來,一直延伸到張辰他們的跟前。
「張先生,幸不辱命,終于完成了你的托付。」
「辛苦了,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跟我來吧,不會有危險了。」
此刻的陳逍遙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白文等人都不敢直視,那是一種來自于上位者的威壓。
旁邊的巨骨之王看的震驚無比,他說道︰「還他媽玄乎啊,拿到一塊原始符文就可以攀升到帝主境界,老暗,我們要不要去馴服一個原始符文試試?」
暗夜之王白了他一樣,抬腳跟上去。
原始符文暗早就被張辰拿到了,讓他去找其他原始符文,這不是找死麼。
懶得跟這個家伙說,少說話多做事,避免智商下降。
水道直通水星湖禁地,當眾人跟隨陳逍遙到達這片區域被濃郁水汽包圍的世界時,頓時被嚇呆了。
湖面上布滿了各種妖獸的腦袋,有大有小,有可愛有猙獰,最關鍵的是目光全都放在他們身上。
被幾十萬雙眼楮盯著,產生的心里威壓不是一般的強大。
「都下去吧,忙你們各自的事情去,沒事別露頭,嚇到我的朋友了。」
陳逍遙下達命令,那些妖獸瞬間鳥獸散,水星湖又變回了原本的清澈透明,波瀾不驚。
「好神奇啊,它們離開都沒有產生水花的,也太厲害了吧。」
秦海藍主動走過去拉住陳逍遙的衣角,問道︰「大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呀,可不可以教教我?」
「這個可交不了,這是禁區內部自帶的規則體系,我現在就相當于是一個掌控了鑰匙的使用者,許多細節都還沒弄清楚,需要一定時間才行。」
「好吧,不過也很厲害啦,恭喜你喲~」
「客氣了。」
陳逍遙笑了笑,抬頭說道︰「張先生,我已經拿到了原始符文,並且找到了共工氏族隱居地,不過在過去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聊聊。」
「好,我也正想要找你聊一聊。」
「諸位,我先把你送到我臨時打造的寢宮里面吧,在那邊你們會很安全,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陳逍遙說完抬手一揮,便把眾人送走,隨後看向張辰︰「張先生,是邊走邊說,還是就在此處慢慢說。」
「邊走邊說吧,正好我也想看看水星湖的內部景象。」
陳逍遙點點頭,跟著張辰往前走去。
「難怪他們沒有出現,原來是你有意為之。」
剛剛陳逍遙說了為什麼不暫時去找共工氏族的原因。
在獲得原始符文水的時候,水星湖內部的所有生靈都會出現,到陳逍遙跟前跪拜參見這個禁區的新主人。
在拿到半塊原始符文碎片的時候,陳逍遙就已經感應到了共工氏族眾人的藏身點,他故意不讓對方出來,並且掩蓋了融合原始符文的氣息,以免打草驚蛇。
「張先生的最終目的就是他們,我可不能讓這群寄生蟲跑掉。」
「寄生蟲?這說法從何而來。」
「您應該看到我之前獲得的半塊原始符文碎片吧,那半塊原始符文是某位人族先烈早期分隔出來的,特地存放在了無底之淵里,等待我去獲取。」
「在這段時間里,缺少了半塊原始符文的水星湖就變得不完整了,禁地運轉規則和針對陌生生靈進入的機制有了較大的減弱,共工氏族就是趁這個機會闖入了水星湖禁地,並且再次安定下來。」
「兩個問題!」
「第一,是誰告訴你水星湖的內部地圖,包裹你用水系規則凝聚身軀的問題。」
「第二,無底之淵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些問題。」
陳逍遙笑著說道︰「你應該已經清楚我部分的底細,我從那個地方歸來,帶著無數人的責任。但並不是我一個人出來的,還有許多人跟我一起出來,他們一直呆在我的靈魂里面,這也就導致了我可以擁有他們的記憶,並且使用他們的力量。」
「至于無底之淵,那是一處虛無之地,在那里面,任何規則靈氣都不存在,存在的只有無比的黑暗與墮落,任何生靈進入其中,都會被沾染,永遠都別想離開那個地方。」
「張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的疑惑,但很抱歉,因為我現在都沒弄清楚我自己體內到底存在多少秘密。」
「從那個地方渾渾噩噩走出來,我的靈魂受創,到現在都沒有痊愈,或許等我痊愈的那一天,我可以把一切真相與事實全部告訴你。」
「好,希望我能夠等到那個時候吧,我們先回去。」
張辰並沒有打算過多追究,這樣反而會給陳逍遙較大的壓力,先把當前的事情搞定,等後面有時間了再來慢慢處理他的問題。
陳逍遙臨時打造的行宮就是位于水星湖底風景最為秀麗的核心區域,要不是頭頂時不時游過一條巨大的鯨魚,恐怕都要誤認為陸地了。
光線與陸地一致,四周有大量水藻林,還有一條海底瀑布從對面洶涌而下。
「張先生,那群獵物自己出現了,似乎感應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