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包裝好的道具,新姐夫再次登門了。
門還是那個門,不僅沒鎖也沒半掩,而是大大咧咧的敞開著;人還是那個人,不僅沒躲也沒變好,而是暗自較勁的等待著。
新姐夫照例小品情節似的敲著門,邊敲邊禮貌性的問道,「有人在家嗎?」
「切,裝吧你!…裝逼遭雷劈…」
胡仙女並未理會新姐夫的惡搞,直接來個不屑配合。
「這不是裝,這是禮貌,懂不?」新姐夫不急不惱的笑道,「我都姓莊了,還需要再裝嗎?」新姐夫又搞笑似的補充道。
「呵呵,好笑嗎?我怎麼沒覺得?」胡仙女仍舊不屑,「你明明已經看到我了,卻故意禮貌不禮貌的問,這不是裝又是什麼?」胡仙女開始有理有據地反駁了。
「不呵呵,也不好笑,」新姐夫開始加「不」字戲了,「我問的是有人嗎?你又不是人,干嘛那麼激動呢?」
「你!?」胡仙女語塞,「好好好,你贏了,咱們重新來一遍如何?」
「好,誰怕誰呀…」
新姐夫更是不服,他賭氣似地後退三步,準備重打鑼鼓,誰知就在他退出去的這個檔口,大門卻突然被關上了。
「你…你…你耍賴,你不按牌理出牌!」
新姐夫發現上當的時候已經晚了,只好氣急敗壞的反擊著。
「對,要重來就從頭開始來,開著門敲門算什麼本事呢?」
胡仙女已經發現新姐夫的伎倆,不給他再次調戲自己的機會了。
這下好了,新姐夫吃閉門羹了,早知道胡小仙那麼狡猾,他就不退出去了,新姐夫越想越氣、越想越後悔,無奈之下還是老老實實地敲門喊人吧。
他「當當當」的敲著門,態度謙卑地喊著,「胡仙姑在家嗎?麻煩你開開門!」
莊姐夫如此的低調,胡仙子也是忍不住的竊笑道,「怎麼不喊有人在家了?」
「不了,那樣不禮貌。」
「切,晚了。」
「什麼晚了?」這回輪到新姐夫張大了嘴巴。
「對,晚了!」胡仙子肯定的說道,「如果一開始你就這麼客氣的敲門,我還可以考慮,現在,呵呵…升級了!」
「什麼?升級了?」新姐夫不知不覺提高了嗓門。
「對,升級了。」
「那…那…那現在該叫你什麼?」新姐夫一激動腦子也開始短路了。
「還裝,還裝,你懂的!」胡仙子也開始調皮了。
「嗯,俺沒裝,麻煩仙姑女乃女乃提醒一下,什麼?你想讓我喊你仙姑女乃女乃…」新姐夫終于歪打正著的找到感覺了。
「哧哧哧…」胡仙姑止不住的竊喜著,「我就說過,你懂的。」能掐會算的胡仙姑終于如願以償地扳回一局。
簡單的互懟之後新姐夫就進來了,還沒等他站穩腳跟,胡仙姑又開始不樂意了,她突然發現新大陸似的說道,「你手上提的什麼?」
「錢啊!」
「誰讓提來的?」
「你啊!」
「我?」胡仙姑一臉的不解,「什麼時候?」
「剛才!」
「剛才?」胡仙姑也開始裝憨了,「那我有沒有說讓你提錢來干啥?」
「反正不是彩禮,我也沒打算來提親!」新姐夫也開始裝傻了。
「你!」胡仙姑氣急,「你…你給我出去!」胡仙姑邊說邊開始動手推了。
新姐夫一看惹禍了,趕忙笑臉相迎的賣乖道,「別介別介,俺跟你開個玩笑,千萬別當真啊。」
「誰…誰當真了?」胡仙姑止不住的臉紅,「真以為俺嫁不出去啊?」這下好了,越玩越真了。看著胡仙子彩霞一樣的嬌羞,新姐夫別提多痴呆了,他怔怔地望著人面桃花的胡仙子,止不住地吞咽著口水,那份失儀失態別提多明顯了。
第一次被陌生的男人這麼大膽火辣的盯著,胡仙姑別提多囧了,她自信容貌氣質頗有仙氣,煞有眼緣,但也架不住異性長時間的透視和觀瞻。
面對新姐夫肆無忌憚的「騷擾」和「獵仙」,胡仙姑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痴心妄想了,她下意識的舉起手在新姐夫的眼前晃了晃,不懷好意的提醒道,「你,你沒見過仙女啊,這麼冒冒失失的看人家?」
新姐夫一動不動的看著胡仙姑惡搞,機器人似的埋汰道,「見過,但沒見過你這樣的仙姑女乃女乃。」
「什麼?你罵我老!」胡仙女不樂意了。
「對,誰讓你逗傻子似的招惹我的。」
「哧哧哧,你終于承認你傻了!」胡仙女又勝一局。
「我當然傻了,我要是不傻,怎麼會提著錢過來討教呢?」
新姐夫一激動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可不是嗎?哪個神經正常的人也不會為了仙女的一句玩笑話,大動干戈的花24萬換20萬的弄個道具就為再次登門時好有借口的。
但新姐夫真傻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他不僅不傻還非常的精明,如果多花4萬就能否定和推翻「俗不可耐」這個定語,那他會覺得大賺特賺了,至于到底賺到了什麼,恐怕只有新姐夫自己知道了。
看著新姐夫一副齷齪不堪的樣,胡仙女心里一沉,現在的她更有理由判定新姐夫的俗不可耐了,為了更好的表達她的厭惡和不恥,胡仙女沒有好氣的說道,「繞了半天,還是來吵架的,那你走錯門了。」
「不是吵架,是討教!」新姐夫趕忙糾正道。
「我這里俗人和錢不得入內,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胡仙女得意的看著門後的幾個大字,故作冷酷的說道。
「呵呵,還我這里?」新姐夫更是不屑,「你這里是哪里啊?你寫了嗎?貼了嗎?」
「自己看!」
胡仙姑用手一指新姐夫的身後。
新姐夫一轉頭,果然發現門上有個提示,我操!還真有!新姐夫不覺得心里一緊,這個仙姑女乃女乃不會是跟自己玩真的吧?怎麼連告示都貼上了?這怎麼跟自己剛才瞎想的不一樣呢?按理說自己提著「誠意」來了,她應該感動的呀,一般的小說不都是這樣寫的嗎?怎麼這回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