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死了？」
「我真傻，我單以為偵探世界是靠腦子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靠手腳。」
「也好，那現在，黑觸手與你還有聯系嗎？」
「感覺不到了。」
「這也好，這說明它並不十分關注毀滅者的新人，死了就死了，不會順著聯系找過來。」
「是的，部長。」
「你休息兩天，換個身份再去臥底。」
「額，好吧。」
李春垂頭喪氣地從部長辦公室里出來，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然後見到同事謝冬。
「咋了，小春子，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樣子？」謝冬打趣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被幾個新手給蹂.躪了，都串成肉串了，能不慘嗎？」李春回想起剛剛的經歷，下意識地捂了捂屁.股。
剛剛可是真爆缸了。
幸好無人看見……
等等，有三個人看到了。
幸好他們不可能來到樹人世界。
「我從一處世界里得到一個好東西，你要不要？」謝冬神秘地掏出一部手機。
「這是什麼東西？」李春探頭看去。
「能模擬未來的手機。」
「哎呀，這麼好的東西，我正需要來著。」李春一把搶過手機，上下打量一番，「這要怎麼用？」
「在這個網頁上，注冊一下你的名字，就能根據你現在的想法，顯示你未來一段時間的行程，以及你的遭遇。當你想法改變後，它也會隨之改變，一次模擬的未來時間是24小時。」
「需要消耗什麼？」
「你的壽命。每預測新的24小時，你就要消耗24小時的壽命。也就是說，不要隨便改變你的未來軌跡。」謝冬說道。
「還行，反正我不缺壽命，大不了變成樹人。」李春擺弄著手機，注冊上自己的姓名。
上面開始「唰唰唰」地顯示出一行行文字。
「5分後︰你再次臥底黑觸手空間。」
「6分後︰你踫到了一個資深者隊伍，你和一群新手同時成了被養殖者，奴隸和牛馬一樣的存在。」
「10分後︰你妄圖靠著智力擺月兌這種地位，卻被一個資深者當成威脅殺死。」
只活了十分鐘嗎？
這比上次的運氣慘多了。
「這上面只顯示多長時間後，不顯示具體幾點嗎？」他隨口問道。
「當然不能顯示具體幾點，因為不同世界時間肯定不一樣，只能以你自己的主觀體驗，來確定多久之後，發生什麼事。」
「說的也是，先借我用用，回頭我請客。」
「不用請客，記得把試用心得給我寫一份就好。」
「又拿我當實驗品。」
…………
五分鐘後，黑觸手空間。
「你是這些人中，最平靜的一個。」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踩著李春的腦袋說道。
「一切都听您的。」被真蜘蛛網捆住的李春，澹定地說道。
此時，他的周圍還有四個新人，那些人都在喊叫︰
「你們不能這樣！」
「黑觸手大人救救我們！」
「毀滅者應該團結一心。」
其他人同樣被一團蜘蛛網捆住。
他們周圍站著三個資深者，二女一男，踩著李春的正是其中一個女人。
因為李春表現得特別冷靜，這才引起了那女人的好奇。
淪為被養殖者，一般新人肯定接受不了，這才是正常反應。
而這個家伙，看起來卻很快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被養殖者。
養殖者本身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家伙，他們當然害怕自己的養殖對象中，出現一只老虎。
這就是為啥李春上次表現出智力後，反而被殺的原因。
「殺了他吧。」另外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不耐煩道。
「沒錯，他有點奇怪，這樣的家伙，不適合做牛馬。」唯一的男性資深者也說道。
「等等，我可以幫你們管理這些新人。」李春及時說道。
「哦，看你表現。」黑衣女又踩了他一腳，輕描澹寫道。
「為什麼不殺他？」白衣女有點疑惑。
「每次都要讓新人們知道自己處境，太麻煩了，先用一用這家伙。」黑衣女給出理由。
男性資深者點點頭，他經常去干這個活，太明白其中的麻煩。
白衣女也不說話了。
李春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這是他改變了三次想法，才找到的活路。
他之前想過逃跑，裝成平庸者，結果都是死。
只有主動充當監工，才能活下來。
「去干活吧。」黑衣女松開李春身上的束縛。
「謝大人。」
李春隨後去訓那幾個新人，把他們嚇得服服帖帖，再不敢叫嚷了。
「好了，三天後就要開始新任務，你們也訓練一下，至少讓他們不拖我們的後腿。」黑衣女又給他布置了新任務。
李春應下了。
當晚，他又進行了手機模擬。
「10分鐘後︰一個新人悄悄找到你，和你商量如何反抗資深者。」
「20分鐘後︰你和他商量一陣，確定了幾個套路。那新人轉頭就告發了你，你死了。」
「我槽。」李春看到這里，不由嘆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他又重新模擬。
「20分後︰你把那新人交給黑衣女，然而黑衣女卻嫌棄你打擾了她睡覺，一腳將你們兩個同時踩死……」
靠！
就是監工，在奴隸主面前，也是一不順心就被打死的貨。
此時，他才明白，第一次進入黑觸手空間，得到的隱性福利有多大。
匹配到的都是只經過兩場任務，沒有兌換到超凡能力的新人。
還都能被他控制。
而現在，沒有了隱性福利，就倒霉成這樣。
「20分鐘後︰你將新人狠打了一頓。」
「8小時後︰你將新人交給黑衣女，黑衣女不耐煩地抽了你一頓，認為這點小事都要煩她。」
「12小時後︰緊急任務出現，你們被迫提前出發了。」
「16小時後︰竟然是團戰任務，你們和另外一個毀滅者小隊作戰，你們新人被當成炮灰和誘餌。」
「24小時︰你選擇與黑衣女配合作戰，結果戰死了。」
黑觸手，我.淦你……
竟然還搞團戰？
這是要篩選最優秀的毀滅者嗎？
明白了，黑觸手自身的資源也不夠，不可能無限培養垃圾團隊，只能優中選優。
精兵三千，勝過雜牌十萬。
他頭疼了。
這怎麼整？
團戰任務，他想了想，決定逃亡。
「16小時後︰團戰任務中，你選擇逃跑。你靠著多年來的逃跑經驗，順利跑掉。你們的隊伍失敗，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加入勝利者的隊伍。」
「17小時後︰你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勝利者隊伍，听到你被養殖的經歷後，對方的隊長很同情你，然後讓一個資深者帶你成長。」
「24小時︰你靠著智慧，成了岩石隊的智者。」
呃，這個模擬結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