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重建塔圖會（十四）
不過，我忍住了這種漠視「弱者」，貪圖方便的念頭……順其自然，是要走點彎路，費點精神，不過，比起走直線，或許更為穩妥。
科學理性強調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突出一個簡潔明了，自然法則卻往往以曲折迂回，彰顯其玄妙……
留著巴爾默，也算是一種嘗試——到底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還是留一線生機，看看是遺患無窮，還是曲徑通幽柳暗花明？
我給加利亞留言︰「留意他，如果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及時處理。」
加利亞馬上回︰「明白了，老板。」
我正準備問問牛查進展如何的時候，卻見聊天程式突然關閉了，然後，掌機上的圖標也跟著消失。
我的掌機被操控了？
正當我驚詫之際，一個新的聊天程式圖標出現，自動打開，然後，牛查的消息也發了過來。
「全新系統，正式上線！」
我松了一口氣，差點以為是被官方和軍方給反制了。
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地問︰「你這麼搞，就不怕被那五個人發現嗎？」
牛查很是淡定地說︰「這次升級，只是我們自己的，他們的系統還是低級版本，以前他們如果有足夠的隱客手段，可以看到我們的對話，現在不行了，就算是高級隱客來了，也找不到，就算是官方，也只能查到他們的聊天記錄。」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技術更加自信了。
我說︰「接下來，你還要繼續跟軍方對著干嗎？」
他說︰「我不是和他們作對，我這是做正義的事情。」
我說︰「很好，就是這個勁頭。」
他說︰「我已經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特殊管理局的內網，看樣子，他們最近很忙，應該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了，因為他們還有對付更多不服從他們的異能者。」
我說︰「你找到的信息，似乎有點小偏差，不過，大致也是那個意思，你繼續查吧。」
他問我︰「你在干什麼？」
我說︰「我在招攬更多異能者。」
他說︰「我知道，你要把什麼塔圖會變成可以和官方敵對的組織，就跟血爪血蹄一樣，不過，為什麼你放過了那個雪狼的異能者？」
我說︰「做個實驗。」
他顯然不滿意︰「我會找出你的目的！」
我說︰「你繼續。」
坎特文和加利亞也發來了消息，詢問是不是程式被監控了，我還沒回答，牛查就用我的賬號發了一句︰「程式正常更新，不用擔心。」
我給牛查發了一句︰「最好不要隨便借著我的名義給他們發布命令。」
他說︰「我倒是想，反正你在網際就像我在你面前一樣弱小……可是，我現在還斗不過你。」
我笑了笑，沒有回復，直接回城，繼續調整「科學圖騰」，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的。
被我選中的幾個圖騰，確實經得起人品的考驗，就算成了異能者，也沒有放棄自己的老本行，寧願繼續過著清苦的生活，研究探索，也不願意享受優渥的官場生活，令我很是欣慰——起碼，沒有找錯人。
至于他們身邊，處于圖騰和光環範圍之內的學者們已經有個別展現出了即將進化的征兆，軍方自然也很是關注，至于他們會不會被權力「誘拐」，走上從政之路，暫時也看不出來，只能等些日子才能看出來，在此之前，我看看能不能自己發現其中的疏漏。
作為圖騰的學者，要消耗自身的一部分能量，雖然不是很多，終歸是個負擔，從長遠來看，有可能導致圖騰學者本身的異能退化，就像是掌機的電池，用久了，電量上限就會降低。
一般來說，處理電池問題，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換新的，不過，這些學者可都是國寶，培養起來需要的不只是金錢，還需要時間，所以，不但不能換，還得延長他們的壽命。
那就只能等我隔一段時間再來「維修」這些「偉大的電池」，盡量修補損耗了。
不過，為防萬一，比如我沒時間，那就，得安排一個定時維護人員，替代我的工作。
這個人選，其實不難找，包括十三太保和塔圖會其他成員，甚至是牛查，都可以勝任。
而且，以防萬一，甚至可以安排好幾個人，作為替補人手，于是，我選擇了目前來說最可靠的一個——十三太保中那個豹人。
至于那個鹿人，目前來說，暫時還輪不到他——這家伙雖然開始了新的人生，不過，性格上有些沉不住氣。
弄不好，我還得從中提拔出幾個負責「紀律」的小組長，來管束他們……
人多了就需要管理和協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除非他們都是沒有自主意識的機器人。
這麼想著，我又懷念起在桑塔斯的時光，起碼，有西批優、季批優和阿爾法康姆這樣的「人工智能」幫我處理很多事情。
我甚至都想讓牛查研究一下這方面的課題。
實際上，圖騰學者當中也有計算桌端的專家，而且，這個時代的科技已經走到了人工智能的初期，雖然也有人擔憂人工智能是否會反客為主，將創造自己的智慧生五監禁起來什麼的……這方面文藝作品自然不會比那些生化改造、行尸病毒、太空探險類的科幻作品少。
不過，這東西要出成果，也還得等這些高端人才們研究出來……
于是，這就成了一個時間上的悖論——我要保護好他們，就需要一個人工智能，而人工智能，必須等他們研究出來才有……
當然這不是無解的悖論，需要的，只是一些初期的投入，可惜我沒法長期守在這里，我需要為壯大整個塔圖會而奔走，走出安尼莫城，去開拓更大的局面。
所以，還是得把事情交給手下，用「傳統」的管理模式來處理塔圖會的事務。
我也留了一手，將黑斯廷作為替補之後的替補，以防意外……
成為異能者之後，黑斯廷的思路活絡了不少，不過，因為論文的失敗，他好像對學術失去了興趣，準備留在特殊管理局，還跟羅杰接上了線。
我到沒有對黑斯廷的「墮落」感到惋惜，畢竟，歷史研究是面向過去的，沒有足夠準確的定論，除非時光機發明，親自跑到歷史現場看一看……
所以，他就成了最好的「暗棋」，無論是獅虎兩族，還是其他種族想要對這些學者不利，黑斯廷都能保證我的計劃順利進行——雖然獅虎兩族對這些學者很看重，但也難免會遇上關鍵時刻，為了本族利益，只能做出「我得不到就要毀掉」的極端決策，這種概率雖然很低，但我不會放任……
安排好這些，時間也剛到中午，我直接在市政廳附近，享用了一頓午餐。
正在思索該怎麼繼續改進管理系統，牛查忽然來了消息︰「希琳邀請我參加布爾集團總部的晚宴！」
我想到之前唐娜和希琳跟老鹿人的談話，知道，她們要邀請他去雷霆城了，便不動聲色地說︰「好事啊。」
他說︰「他們說可以帶一個家屬去。」
我有點詫異︰「難道你想帶我去？」
他說︰「本來輪不到你的，我跟家里說了，可惜他們都來不了。」
我說︰「所以，叫我去湊熱鬧？」
他說︰「他們是異能者，估計集團總部的異能者也不少，你不是可以去看看嗎？難不成，你已經早就把他們的底細模清楚了？」
我心說布爾集團那點老底早就被我模清楚了，不過還是說︰「真難得，你還有這份感恩長輩的心。」
他說︰「別想佔我的便宜！遠房表叔而已，沒人會把你當長輩的！再說了，只說可以帶家屬，沒說必須帶，我本來可以一個人去的。」
我說︰「好吧好吧，我謝謝你。」
他說︰「不客氣，稍微準備一下就行了。」
我說︰「難道是什麼高端的宴會嗎？我是不是還得穿點名牌什麼的？」
他說︰「你自己把握，穿得正式一點問題不大，不過，有些超級富豪就喜歡玩反差，故意穿便宜貨，你要是裝得像，說不定還能吸引到一些不明真相的姑娘……」
我說︰「這個嘛，我自己有分寸，對了，那個米洛娃去嗎？」
他停了一會兒才說︰「會去的。」
我說︰「需要我幫忙嗎？」
他說︰「怎麼？幫我趕走那些試圖靠近她的男人？」
我說︰「你把我想象的太粗暴了，我也可以用很溫和的手段。」
他說︰「算了，我開始後悔叫上你了。」
我說︰「那……我不去了？」
他說︰「你自己做決定，我也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說︰「那好，我選擇去！」
他說︰「你倒是挺果斷的。」
我說︰「我一直在行動，只有有利于我的計劃，我都會去做，不會遲疑。」
他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題外話－－－－－－
今日一章到！
聊一聊寺廟里供奉排位那事。
之前事情發生的時候全網沸騰，那個花泉踫排位的人的名字直接成了全網最想要找到的人。
當時有幾種不同的猜測，而且很多人都認為這肯定不是真的名字，肯定是某些心懷叵測的人用的化名。當然也有人說現實中似乎認識這個人，在某某醫院工作啥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隱隱有猜測，也覺得可能是化名，不可能是真名。
沒想到答案揭曉，居然真的就是那個最不可能的成了可能。
而且比起全網的萬丈滔天怒火，這個人給出了原因竟然是這麼「簡單」。
這些年用心理疾病，比如抑郁癥來掩飾自己窘境的名人明星作家其實不少，有人甚至擔心這種疾病被污名化，讓不真正患病的人遭受更多的傷害。
這件事情的影響非常大，當然只能繼續等待官方的通報，但是很多人還是不願意相信事情的真相會這麼簡單。
連我自己都覺得，多少有點陰謀論的味道。
理智一直告訴我，在現實生活中陰謀論幾乎是無法實現的，可遇到了具體的事件，我們更願意相信有自己推理出來的所謂的真相，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麼簡單。
但是我自己一邊寫作一邊也發現，其實一個簡單的事件和簡單的原因背後，是復雜的社會關系鏈條，乃至整個社會的各種機制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