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重建塔圖會（九）
牛查倒是來了興致︰「都是……你干的？這麼多人，這麼快就進化了？」
我說︰「這是我早就布局好的，之前埋下的種子，差不多也該收獲了，你呢？你比他們還晚一些，這是什麼道理？」
當然，這就是激勵一下他，要不然，我告訴他，其他人不用一天就進化了，你都這麼久了還不進化，他該懷疑我是不是偏心了……
倒也不算偏心，起碼，他和那些即將緩慢進化成異能者的都差不多，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來的，比起那些突然得到進化的，其實更為穩妥。
甚至可以說，我對他更偏心，畢竟那些晚點進化的也是受了「圖騰」的照拂……
誰叫他可能是我的後裔呢？
他說︰「你的意思是，你早就開始計劃培養一群異能者，而我，因為天資愚笨，所以比他們還慢？」
我說︰「也不能這麼說，其實還有些人沒按時完成進化，有近兩百多都人，現在才有八個成功，你也加把勁。」
他說︰「鬧了半天是催我來的？」
我說︰「就算是殘酷的剝削者，也希望自己的下屬擁有更強的能力，不是嗎？剝削一幫子平庸的人，哪里有剝削精英來得劃算？」
他說︰「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盡然無話反駁。」
我說︰「加油吧，小伙子，美好的前程在等待著你！」
他說︰「別這樣，你說話的樣子像極了我的前老板……」
我說︰「你罵人的水平有長進……不過，我不會倒閉，或者說，你的前老板，好像也沒有過得很慘吧？人家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賺錢……」
他說︰「說的也是哈……你的計劃要是完蛋了，你沒事，倒霉的是我們！」
我說︰「忙你的去吧，不要烏鴉嘴！」
他問︰「烏鴉的嘴怎麼了？」
我才反應過來，我們的世界沒有烏鴉嘴這個典故，或者說，這個梗。
雖然在有人或者牲畜即將死去之前，會有烏鴉鳴叫的現象，不過，在我們的世界，除了烏鴉，還有別的食腐鳥類，包括猛禽和小鳥，所以，烏鴉並不怎麼出眾，而且，那些個出現的猛禽也不過留下了「帶來死訊」之類的典故，沒有「不吉利」「不幸」這樣的引申義。
我說︰「沒什麼，就是不好听的意思。」
他說︰「哼，當然不好听，我又不會巴結奉承你。」
看樣子，他是把坎特文帶入了。
我說︰「奉承和頂撞，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我的遠方表佷子。」
他說︰「你還真把這事當真了？」
我說︰「暫時用一下。」
他說︰「行了，我要去忙了。」
我說︰「早該去了。」
四紈褲和「特拉斯」那個群倒是安靜了許多，顯然是沒法出門，悶壞了，而雪狼那邊要處理西街區開發項目，暫時也沒工夫理他們，至于去北方獵場打獵什麼的，自然只能繼續推遲。
暫停了交談，我開始給他籌建安全屋。
一般來說，所謂的安全屋就是給特殊人員提供安全和補給的小屋，具有較高的隱蔽性，但也就是偽裝成普通屋子，而現在要給牛查做的，準確來說是一個信號中轉的機房，他本人不需要進去。
具體的架設網際線和安裝機組，坎特文都比我清楚，不過，也只有我能避開所有人直接把材料運送進去……
以一個近乎于封閉的房間，只有網際線和電線，以及狹窄的通風系統的屋子，最合適不過，外人想要進來，起碼得先打破兩米以上的水泥牆……
當然，對我來說，為琪琪婭改造山月復里的試煉洞穴都比這個簡單。
為了今後整個塔圖會的信息安全，我一口氣做了三個安全屋，讓牛查輪流換著用。
這也叫「狡兔三窟」了。
里邊的設備儀器不難搞，直接用軍方倉庫備用的，就算他們發現失竊，也難難發現就在自己的基地下面……
最後完工的時候，已經到了夜里三點多，我不確定牛查有沒有熬夜，正準備問一句，卻發現他在三分鐘之前發了一句︰「能看到嗎？快來救我！不然就去監獄救我！」
我馬上回︰「在哪？」
他也馬上回︰「公司宿舍，最多兩分鐘！」
我知道，出事情了。
當然，問題不大，主要是，他出事了，他的父母會比較難過……
我用三十秒就找到了他。
他正在自己的宿舍里。
而公司大樓里，來了十幾個穿著軍裝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獅人異能者。
事情有點復雜，不過，牛查還沒被抓，問題真的不大。
穿軍裝的人中，除了兩人有配槍，其他人都拿著儀器，同時還帶著耳麥，樓下有他們的車子，車里也有類似前天牛查和米洛娃他們去藝術學院時帶的網際信號設備。
很明顯，是牛查在網際做的事情被抓住了尾巴。
當然，他們似乎還沒有確定具體是誰，正在不斷排查。
經紀公司的保安和相應的負責人遠遠的跟在後邊，已經嚇壞了。
大樓里雖然還有人沒下班，不過，絕大部分員已經休息了，大半夜的來這麼一出，還是軍方的人，公司夜班負責人當然是承擔不起的……
別說這是布爾集團旗下的公司，就算是布爾集團總部，如果來了軍方的人，老鹿人也會頭疼。
樓下的設備車正在查找位置，拿著儀器的人就在各個樓層的網際線接口以及每台桌端上做測試，而有人已經專門趕到了牛查所在的部門機房——這里可是整個公司的網際聯結中中樞，自然要重點防護。
好在，沒有輪到牛查值班，不然他就成了重點懷疑對象。
值班的是前天一起去藝術學院的鹿人桑奇，見到這架勢，也被嚇得不行不行的。
而我，則悄然出現在不遠處牛查的臨時宿舍。
見到我來，他先嚇了一跳，然後把自己的便攜桌端塞給我，然後在掌機上打字︰「快把這便攜桌端帶走！」然後直接拿給我看。
我也打字︰「你呢？」
他已經打出了下一行︰「我不能失蹤，不然就暴露！」
我點點頭，準備把便攜桌端帶走，他趕緊拉著我補充了一句︰「到別處，把零零一號程式打開，自動運行。」
我也不是很懂，點了點頭。
然後，我親眼看著他將掌機上的好幾個程式都清除干淨了。
我悄然隱遁，他看著我消失的地方，模模額頭，假裝不知情一般出去公用衛生間洗了把臉，弄得又發濕漉漉的。
這時候，旁邊宿舍的同事也被驚醒，正好，有穿軍裝的人，在保安的帶領下，把他們都叫到門口集中。
見到牛查濕漉漉的，穿軍裝的人問怎麼回事，牛查說太熱了睡不著……
很快，那人就把幾個負責網際的員工隨身的電子產品都檢查了一遍。
自然，他們什麼都沒查到，而另一邊，帶頭的異能者已經鎖定了機房的一台桌端，很是篤定地說︰「就是這里！雖然已經清理了痕跡，但是，信號還有殘留！誰用過？」
鹿人已經嚇得不行了，說道︰「這是，這是一號總機，很多人都用過……」
「很多人？」異能者很不滿，「難道你們公司所有人都用過？」
鹿人連忙說︰「不不，就是我們部門的，外加幾位主管和副總經理，加起來，十一個人有權限……」
異能者說︰「把這十一個人都找過來！」
負責人面面相覷︰「副總經理，去海螺城出差……」
異能者說︰「只要還在聯邦境內，不對，只要還在主位面星球上，都給我找回來，否則，你們整個公司，還有布爾集團，都將面臨隱客犯罪的指控！」
這個異能者不一定懂聯邦法律，就算一個公司里有隱客，也不代表整個公司都要被官方指控……不過，作為特權階層，他根本不用考慮這些細節，因為，不走法律，他們有更加嚴酷的辦法……
負責人很是為難，但還是開始召集人員。
至于遠在海邊的海螺城出差的那位副總，估計半夜要被吵醒了。
看著牛查和睡眼惺忪的同事們被帶到機房，我也到了旁邊一幢大樓頂上，然後，打開了那個程式。
程式開始自動運行，我也暫時放著沒管，又潛回機房。
穿軍裝的人開始一個一個盤問已經來到的七個人。
至于沒到的，尤其是那個副總，不是那個邀請米洛娃看電影的巴洛，負責人正在打電話。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還悄悄示意幾個不知所措的保安給公司總經理和集團的上級打電話……
一時之間，局勢有點緊張。
尤其是牛查。
雖然說謊的本事，誰都有，但高低還真不好說。
尤其他原本只是個老老實實的上班族，就算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面對穿軍裝的，多少有些緊張。
好在，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題外話－－－－－－
今日一章到！
最近好多事兒我都不敢聊，就聊一點兒安全的話題吧，比如環保，比如碳排放。
環保已經徹底成了一個笑話，當然它本質上還是一門生意。全世界尤其是西方發達國家咋咋呼呼這麼多年，結果這些年，老老實實的干環保，踏踏實實去種樹的反而是中國，西方卻一句話都沒說，這就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實際上的還是那句話，一場疫情，扒下了西方的底褲……
再說這個碳排放，我舉一個吃飯的時候不能看的例子，就好比一個村，以前都是隨地大小便，家里雖然有茅坑，但也不夠用，基本上就是走到哪兒算哪兒……後來，有些富裕家庭人丁興旺，覺得不是這麼個事兒，于是全村聯合開大會說以後不許隨地大小便，要建個公廁去，里邊兒排放，生產有機肥，誰敢在外邊就罰款，大會還決定，這公廁就建在那幾個大戶人在旁邊，人家是出門就能去，離的最近的，甚至可以從家里通個管道進去，方便至極，窮人家離公廁遠，基本上就只能憋著，一路小跑過去，要是憋不住在路上漏了，還得罰款，結果這些窮人被罰的越來越窮，身體也憋出了病來，這些富人家里干淨了，還近水樓台先得月，直接撈了有機肥就去種自家的地，還能分到罰的款，越來越富……大概這麼個意思吧，可能不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