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晴空陰雲（十）
牛查馬上就回︰「你連最貪婪的資本家都不如！你就是個殘酷的奴隸主！」
我說︰「我不會給你工錢，也不會負責你的飲食衣服，但是，我給你改變命運的機會，自己好好把握，放棄當然也是一種選擇，奴隸可沒得選。」
他不回話，過了幾分鐘，在我閑極無聊在路邊買了一朵彩色棉花糖之後，才回消息︰「這是個加密頻道，有難度，再等等。」
在我的時代可沒有棉花糖這種東西，魔法師倒是可以做，不過沒那個必要，我們的商業計劃里有這東西，也還沒生產出來，我只是在李奧的靈魂空間里見過很多次，才買了一個。
老實說，我一個大男人糙漢子，拎著個彩色棉花糖，確實有點怪怪的……
看了看掌機，繼續邁步閑逛，吃了兩口。
甜絲絲的滋味在嘴里劃開，味道，很一般，不過，這種輕柔的口感卻是我從未體會過的。
再試了幾口，很快就吃完了。
味道，也就那樣。
這東西顯然不適合我，我只是，好奇。
路邊有小孩看著我吃完，一臉的羨慕，當然也有大人，看著我，臉色有些怪怪的，但也沒到夸張的程度。
我自顧自往前走，順道又看了看特拉斯那一伙人的聊天記錄。
這些人聊得也不是很勤，大半天沒有幾句話，而且都是些沒多少信息量的廢話。
就在我翻完記錄，準備關閉屏幕再等一等的時候，牛查來消息了。
「這是軍方的加密通道，地點是，城東北面的度假莊園旅游開發區。」
接著又加了一句︰「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我回了一句︰「那就，一往無前吧。」
他不再回話，我也知道，他需要自己開解一下。
本來還以為布爾集團的人找托卡，也會給他來點驚嚇，沒想到布爾集團這麼客氣，狐人青年和牛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有點失望的，畢竟牛查又少了一次「鍛煉」的機會。
現在讓他匿名發帖，查詢通話信號地址，也在挑戰他作為「守法公民」的底線，著實有些為難他了。
不過麼，考驗才開始沒多久……
那個退了休的異能者軍官在度假莊園，倒是不出我的意料，畢竟那里在古代就是皇家度假莊園。
至于退了休的老人是不是失去了異能，有空我可能會去看看。
對了，牛查的父母就在旁邊的農場集團上班，或許，應該帶牛查也去看看。
正想著，特拉斯那伙人的聊天有了新內容。
斯科說︰「今晚在卡卡夫的地盤見個面怎麼樣？」
約爾坦對快接話︰「當然要來的！」
卡卡夫說︰「隨時歡迎。」
達尼爾說︰「我在城南影視基地，不過可以盡快趕來。」
約爾坦說︰「跟那個狐女拍音樂視頻啊，嘿嘿……」
比奇杜說︰「我也晚點到。」
斯科說︰「今晚算是迎接達尼爾入伙。」
達尼爾說︰「很榮幸！其實應該是我請幾位的。」
卡卡夫說︰「不用客氣，都是找樂子而已。」
約爾坦說︰「達尼爾，听說你也喜歡玩，不去試試看？放心，不會傷到你的臉蛋……」
眾人稍微沉默了片刻。
我又穿過一個路口，看見達尼爾說︰「幾位想看的話，我倒是願意上台。」
斯科說︰「約爾坦，不要開玩笑。」
約爾坦說︰「試試看嘛，只是表演賽，我也要上的，對吧，比奇杜？」
比奇杜沒有回話。
卡卡夫說︰「那就在結束之後吧，等觀眾都走了再說。」
約爾坦有些挑釁的意思︰「怕被看見麼？」
比奇杜終于說︰「那就來吧。」
幾個人就這麼約好了在卡卡夫的地下拳壇見面。
接著，我走上了一條人流量不大的街道，問牛查︰「聊天程式里那幾個人的資料，都查到了嗎？」
牛查半天才回︰「查到了。」
我說︰「然後呢？」
過了一會兒，他才發過來一段話︰「組織者達尼爾是雪狼集團的總裁兼旗下最熱門的明星藝人特拉斯•沃爾沃，斯科爾本名叫斯康拉德•來茵李希，是獅族來茵家族的分支家族，卡卡夫本名叫叫卡卡•威爾遜，出身獅族平民家庭，不過他的祖父在四十年前就成了安尼莫城的娛樂業大亨，他是威爾遜家第三代的小孫子，約爾坦本名就叫約爾坦•戛納，是正統的虎人戛納家族旁支出身，父親和伯父都是領土安全部和聯邦警備隊的高級軍官，比奇杜本名叫比爾•奇杜，也是軍人世家出身，不過爺爺是領土安全部海上安全局的退役將領，父親則在安尼莫城做建材生意，總的來說，都是當權階級里閑得無聊的二代。」
我說︰「所以你該知道，這些人閑極無聊，會干出什麼事來，而且，說不定還會繼續往里面招人。」
牛查說︰「結合這兩天的事情來看，這個特拉斯，是個有野心的家伙。」
我說︰「那麼，你跟他作對，心里會有正義感嗎？還是恐懼感多一些？」
牛查說︰「都有吧，我想活下去，不想被這些人玩死。」
我說︰「加油吧，將來的王牌隱客，網際暗神！」
牛查馬上回︰「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沒有理會他的小情緒︰「那麼，卡卡夫的地下拳壇在哪里，我準備去看看。」
他馬上就回︰「城西南，大學城附近，有點靠近正西區，對了，能拍點照片或者視頻嗎？」
我想了想，問︰「你不會以為曝光這點小事就能讓他們坐牢吧？」
牛查說︰「好歹我也懂點法律基礎，再說了，他們這些階層的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被法律制裁，我就是想開開眼，反正沒能看到異能者戰斗，看看地下黑拳也好。」
我說︰「好吧，滿足你這個不過分的要求。」
接著，伸手打了一輛出租。
有趣的是，這個司機我居然認識。
就是剛來的次日去東區別墅時坐的的出租車的司機。
司機顯然不認識我，畢竟當時我給他催眠，把自己變成了白頭牛人。
听到我要去大學城，他問了一句︰「是體育學院嗎？」
我有點奇怪，隨即反應過來，他是覺得我這體格不像普通人。
我點頭︰「就是那里。」
上一次，司機不敢跟我聊，這一次卻是敞開了︰「一看你就是個教體育的！」
我說︰「沒有，學習呢……」
司機說︰「不會吧，你這體格可以參加運動會了！」
我故作苦惱︰「那個……不是長得壯一點就能參賽，我這成績，還輪不到，倒是有人說，練練肌肉可以參加健美什麼的，問題是我的體重也不夠健美的保準。」
司機說︰「你這體格子才叫健康，練健美的，都是死肌肉，激素含量高，那些個參加體育比賽的，別看只是比普通人壯一點，在健美選手面前瘦瘦弱弱的，論爆發力，絕對是你們這種體格更厲害……」
我說︰「那我再練練。」
接著司機有開始談論自己對體育健身格斗之類的話題的理解，頗有些華夏帝都司機的風範……
不過顯然，他就是站在網際輿論的基調上，都是些老生常談，我呢，也樂得傾听。
「對了，師傅，」我說，「你對什麼異能者怎麼看，比如這兩天那個西街區的什麼月影之兔，能從警備隊手里逃月兌那個……」
很簡單的引導，司機的火力立馬轉移︰「什麼異能者，都是偽科學！就是兔人本身的賽跑天賦，還有，那些個警備隊員，你以為端著槍就厲害了？他們的體能測試，據說已經在連年下降，還有那個槍，也不是隨便就能開的，沒打中，丟臉，打中了，要是死了，抓不到同伙，也是麻煩，沒死，還得花我們繳稅人的錢養著，唉，都是一堆算不清的賬……」
我繼續轉移話題重點︰「可那車上拉的是違禁藥啊……」
司機冷笑︰「哼哼，你以為一個兔人小娘們就能干出這麼大的桉子？背後都是有團伙的，什麼月影之兔，都是幌子說不定就有警備隊……啊，這個，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似懂非懂︰「嗯，差多是這個意思吧……」
司機笑了︰「你還年輕，不懂這些，不過呢，少踫那些東西就對了，什麼違禁品，什麼西街區無業游民，都是當年快速發展工業留下來的，是時候好好清理了，還在，其他區沒這麼多麻煩事，你看，西南這邊就好了很多。」
我說︰「那，師傅您也是住在西南區這邊的？」
司機說︰「是啊，這不，時間也不早了，今天的油錢也掙夠了，我就準備回家，沒想到踫上你這麼個同族。」
我笑了︰「還真是巧……」
司機問我︰「你老家哪里的？」
我說︰「嗯，維爾城……」
「幼！」司機有些驚訝，「維爾城的，你跑來這邊干什麼？維爾城的體育實力雖然一般般，不過，你去雷霆城也很有前途的呀！」
－－－－－－題外話－－－－－－
今日一章到！
今天看了一個關于游戲劇情的討論，結果就發現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就是人物的實力飄忽不定的事情。
之前我也說過類似的話，可以說按照劇情，有些大boss是很強的，而有些中boss明顯不如大boss，但在實際體驗中，你感覺中boss比大boss難打。
比如某個大boss在過場動畫里直接秒了中boss，但到了主線任務，玩家三兩下打死了大boss，出門遇見不在主線任務而是副本任務或者組隊任務的中boss，被虐得死去活來……
其實這事反過來也成立——你作為游戲的主角，很多時候你可以吊打那些傳說中很強大的怪物，卻打不過門口的兩個小兵，但是按照劇情的邏輯，那兩個小兵給怪物提鞋都不配……
比如你在劇情里戰勝強大的boss，結果又在接下來的劇情里被一個小小的配角一刀背刺就完犢子了……
這就是設計的割裂感。
話說回來，游戲里的boss戰就是一個字——磨。慢慢磨死，少則十幾分鐘幾十分鐘，多則幾個小時。
而在過場動畫里，三兩下就能解決，打兩分鐘算漫長……畢竟制作動畫費時費力費錢……
玩家們其實早就習慣了，可是換做剛入門的人或者旁觀的門外漢，總會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