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金妮婭來訪（四）
「金妮婭小姐天賦真高，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連魔力都感應不到。」卡莉西亞說。
「哎，不要這麼謙虛，精靈族的魔法天賦比人類高多了，只是你們壽命太長，要是折算過來，你恐怕還沒有十歲呢。」金妮婭說。
「倆姑娘聊天，你好像有點多余啊……」李奧說。
「反正是你看得養眼。」我說，我看不看無所謂。
「唉，有些審美疲勞了呀。」李奧說。
「能看不能踫是嗎？」我說。
「是啦是啦，」李奧有些氣餒，「好端端一個後宮，也只剩看看了……」
我端起飲品，抿了一口︰「到時候和李嘉圖一起，造個生物軀體好了，……」
然後，我嘴里忍不住「唔」的低呼一聲。
「怎麼了？」卡莉西亞有些驚訝的轉過臉來。
「這個，不是甜的？」我有些奇怪地看著杯子里淡綠色的液體。
「這還是一種解膩的飲品，」卡莉西亞說，「忘了跟您介紹，這是為了緩解點心太甜而培育的植物，它的味道略帶苦澀，但有一股不同于苦澀玫瑰汁的清香，還有輕微的提神功效。」
「是這樣麼？」我又喝了一口，確實，苦味遠遠不及苦澀玫瑰汁，香氣也相對清淡，但確實能緩解口中甜點的甜味和甜味過後的酸味，這香氣回蕩在唇齒喉舌之間，不濃烈，卻更令人回味。
「以，這不就是茶葉嗎？」李奧也有些驚訝，「還叫下午茶，果然是茶！這都不用翻譯的嗎？」
我見過無數次地球上的人喝茶的畫面，听過李奧的描述，但沒有真正嘗過，要說可樂已經很熟悉了，但茶葉還是第一次。
我打開壺蓋看了看，里面果然懸浮著湛清碧綠、栩栩如生的葉子。
「好動西！」我說，「產量怎麼樣？可以大規模種植嗎？」
「種植……應該不難，」卡莉西亞說，「不過，這里的林地有些不夠了，所以，只種了一小片，而且我們試過，很多人不喜歡這個味道。」
「需要改良，加大提神清心的效果，起碼能達到超越奇異露水的程度！」我說，「李嘉圖和霸王龍正在建設倉庫位面，今後可以在那邊大面積種植。」
「你又完成了一個新構思。」卡莉西亞說，「我會轉告崔斯特導師。」
「不，」我說，「我想把這個課題交給你。」
「啊？」卡莉西亞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搖頭，「我？我不會的……」
「相信你自己，」我說，「植物改良的方法你應該學過了的。」
「是，是學過，」卡莉西亞說，「可是……」
「那就去做吧，」我說，「有疑問的話，崔斯特和丹布羅會幫你解答，我和西批優，還有其他人也都能幫你，在論壇上，你甚至可以問整個法師塔的人。」
「我，明白了！」卡莉西亞像是找到了辦法，獲得了信心，鄭重地點了點頭。
金妮婭目睹了這一過程，忽然對論壇好奇起來︰「你們說的論壇，是什麼？」
「就是一種通過塔靈展開話題討論的連接方式，」西批優說，「結合了淺度睡眠和簡單幻象，只要授權塔靈催眠，就能看見別人的留言。」
金妮婭轉向我︰「幻象？我能看看嗎？」
我笑了︰「可以，雖然你不是桑塔斯成員，但也是我們的貴客，只要不是設計內部機密的討論，都可以看的。」
「我現在就要看！」金妮婭說。
「可以，西批優安排一下。」我說。
西批優馬上回應︰「已經授權，金妮婭小姐只要放松抵抗，進入催眠即可……」
金妮婭說了聲︰「我準備好了。」話音剛落，就呆滯住了。
「真是心大，」李奧說，「就不怕被入侵靈魂？」
我說︰「這也算是對我們的極度信任了吧？」
李奧說︰「說的也是啊，都不忍心坑她……」
「給她安排一個好結局，」我說，「只要她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就有這個義務。」
「你自己的命運還被掌握著，你就已經開始安排別人的結局了，呵呵。」李奧笑了。
「說不定會在安排別人的過程中學會掌握自己的命運，不是嗎？」我說。
「當你凝視深淵之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李奧說。
「深淵又是什麼？」我說，「我們世界的深淵魔界和地球人說的深淵是兩個概念，你說的深淵，更像是心魔，我們要在踏足神界之前解決它，甚至學會把控劇情走向。」
「話是這麼說，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李奧說，「還是實力最可靠，老實走完劇情，抓住一切機會尋找劇情漏洞最要緊。」
「你怎麼突然保守起來了？」我有些奇怪。
「什麼保守激進，不存在的。」李奧說。
「算了，我去逛一下論壇。」我說。
接著，我和卡莉西亞打了個招呼，進入論壇模式。
論壇里的氣氛一如往常的平靜，雖然有幾個關于魔法師聯盟、佣兵工會的帖子，不過里面有三位賢者和塔圖會好幾個成員的表態，倒也沒有人直接說站出來反對我們的決定。
實際上，安杰利卡前邊說的也對，對于魔法探索這種「頭等大事」來說，商業這種小事情，確實不該太上心。
至于其他的討論，最熱鬧的就是關于香煙的了——這東西的爆火程度，雖然沒有出乎我的預料，畢竟地球上那種一貨難求的火爆場面我見的多了，但也還是很欣喜的。
目前，易迪生那邊就算有了種子，也得過幾個月才能種出來，所以，不用著急，而且，這玩意兒是硬通貨，不用怕被魔法師聯盟壟斷。
讓我意外的是，魔法師們竟然在討論卷煙和煙斗的優劣。
在一個熱度頗高的帖子里，煙民魔法師們涇渭分明地站隊，一邊支持卷煙的便捷和瀟灑，一邊支持煙斗煙絲的穩重和優雅，頗有些地球人吃甜粽子和咸粽子的意味。
瀏覽了一番，關注了一下塔圖會成員在異位面冒險旅行的報告，我就退出了論壇。
卻只見，金妮婭和卡莉西亞都在逛論壇，根本沒理我……
我只好繼續和李奧閑扯。
「卷煙和煙斗？準確的說是過濾嘴和煙斗，」李奧說，「哈！讓他們吵去吧，我估計，這話題到了人類魔法師那邊，會吵的更凶，甜粽子咸粽子，甜豆腐腦咸豆腐腦，百世和渴口，沒有答案的問題才更有爭論的價值。」
「其實很符合營銷的套路。」我說。
「那就加一把火……」李奧壞笑。
我立即通知西批優︰「關于香煙過濾嘴和煙斗的爭論，可以適當傳播到交易市場。」
西批優領命而動，我又和料閑扯了一個多小時，試圖拓展一下以太和念動力的理論邊界，可惜進展不大——其實，幾乎就是沒有。
「低垂的果實已經被我們摘走了，」李奧說，「想要有新突破，就要有更多工具，攀上更高處。」
「有道理，不過，我們需要的是更高級的工具和更多的人手。」我說。
「還是那句話，光靠培養是不夠的，」李奧說，「一個賽寧，根本不夠。」
「看看易迪生那邊吧，」我說，「來自地球的別放過，有天賦的也別放過，我覺得魔法師聯盟那種收養孤兒的方式就不錯。」
「你終于注意到了？嘿嘿……」李奧壞笑。
「其實早該注意到的，」我說，「就連卡爾姆多大草原上都有那麼多失去親人的孤兒，更別說人類了。」
「那得開多大一個福利院？」李奧笑了。
「多開幾個。」我說，「第一個就是桑塔斯。」
「你終于主動提出了一個可以跟我相比的計劃，我很欣慰呀。」李奧說。
「以後會有更多，」我說，「而且，我們遲早要一個一個實現它們。」
「好！」李奧干脆地說。
「崔斯特到休息時間了。」西批優說。
「提醒一下金妮婭和卡莉西亞。」我說。
崔斯特來的時候，金妮婭還沉浸在論壇的便捷之中沒有回過味來。
「這個，我的法師塔可以建一個嗎？」金妮婭兩眼發光地問。
「喂，不過是逛個論壇而已，不會這麼快就成了網癮少女吧？」李奧笑著說。
「當然可以，甚至可以跟帕西美達法師塔和交易市場位面聯通，」我說，「當然，具體要開放多大的範圍，取決于你的需求和杰西卡的實力。」
「直接在帕西美達法師塔做一個！」金妮婭馬上提議，隨即說，「不過，這樣一來，你們不就暴露了嗎？」
「我們可以屏蔽的，」西批優說，「至于方法，我可以偷偷教給杰西卡。」
金妮婭面露喜色，我補充了一句︰「易迪生可能有好的建議，你可以問問他。」
因為卡莉西亞和崔斯特在場，我沒有多說，金妮婭了然，說︰「原來是這樣，謝謝啦！你們的新發明總是那麼驚人！」
卡莉西亞笑著說︰「金妮婭小姐，崔斯特導師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