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小插曲（上）
我說︰「別的都行，不過我確實缺錢，付了租金之後，我甚至拿不出建設農場的錢，而且，除了農業，我還想搞一點別的研究，比如冶鐵和養殖之類的，最好有個小火山……」
「那就有點難度了，」塔靈說，「不過，你自己尋找，說不定會花費更多的財物。」
我說︰「老實說，自己找是一次性投資，租用是長期支出，說白了就是一直欠債，我還不如咬咬牙直接買下來呢……」
「全款購買也可以，」塔靈說，「五十萬金幣，也就是用五十年使用權換來永久所有權。」
「我去，這是位面房地產市場嗎？」李奧驚呼起來，「五十年使用去權換永久產權，倒是劃算啊？」
地球人，尤其是華夏年輕人似乎很為住宅而困擾，無論是大學生宿舍還是城市里的公寓住房來說，確實都很緊張，難怪李奧有些情緒波動。
其實早在我得到兩套宅邸的時候，他就已經感慨過了，沒想到現在又計較起位面的所有權買賣了。
「那不是開玩笑嗎？」我說。
「比蒙聖骸就值這個價，」塔靈說，「精靈街也想研究一下。」
「那東西暫時不在我手里，」我說，「老實說，我想取回來雖然不難，但也不那麼簡單，我想自己親自研究，就不考慮這個啦，算了，我還是繼續做任務去吧！」
「不考慮一下嗎？」塔靈說，「第一主人也說光是一根可能做不出太深入的研究……」
「到明年再說吧，」我說，「老實說，我還挺喜歡探索異位面和冒險的，說不定我能找到一個充滿金礦的位面呢？」
「那就祝你好運了，」塔靈說，「飯後就要繼續冒險去了嗎？」
我看看快吃完的三人，說︰「對的，這幾天我們要繼續做任務，這對我了解異位面也有好處，等我找到了合適的位面，開發起來也更有經驗，比起直接租賃或者購買，其實更劃算。」
「真想去異位面看看，我都有懷念以前的流浪生活了，」文森特說，「不過還是等比洪找到了合適的半位面再去吧！」
「呵呵，冒險？遠遠沒有研究和探索知識有趣，」卡姆弗說，「比洪，總是忙著冒險，不會忘了寫新書吧？你的書我也快看完了。」
我說︰「看完？到時候我會考考你的掌握程度，如果不合格，我會讓你重讀。」
「沒問題，」卡姆弗搖了搖鼻子，「我感覺我已經快跟上你的思緒了。」
我笑了︰「你以為我在外冒險就沒有心得收獲嗎？」
「嗯？」卡姆弗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差點忘了，你這家伙的天賦……」
卡姆弗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助手，但總有點同齡人一般的關系，不怎麼見外。
文森特和崔斯特就稍微拘謹一些。
吃完早餐，我帶著李嘉圖和霸王龍，又出發了。
臨走前，我們安葬了卡里加的尸骸，接著通知安托管事和蒂雅，如果杰克說服了沙拉林，就將經營模式計劃書交給他，然後蒂雅親自去一趟交易市場，協助開店。
從住宅走到五角街口入口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些早期的魔法師，他們看到李嘉圖，眼神都有些古怪。
別說是我，連李奧都懶得吐槽，李嘉圖更是目不轉楮，徑直往前走。
穿過山坡中轉，我們在進入交易市場位面。
這里的時間倒是跟主位面相同，東邊的太樣剛好升起來。
李嘉圖帶著我，沒有去桑塔斯的店鋪，直奔直奔佣兵工會。
這一次的任務，報酬稍微提高了一些，達到一千二百金幣，據說是杰克的佣兵徽章等級提升了。
按說這種事情應該在交掉上一個任務的時候就通知的，可那個魔法師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就是忘了。
而接待我們的，是一個人類女性魔法師，態度稍微好了一點。
當然，所謂的好了，是相對的，尤其是看到我這個牛頭人，人類女性的眼光還是變了一下，像是第一次見到牛頭人一樣。
「任務是尋找森林位面的一種特殊土壤，生命之壤，」人類女性魔法師說，「要求是裝滿這個花盆……」
說著，她取出一個直徑二十厘米左右一，高二十厘米的陶土花盆。
這麼小的花盆，意味著，任務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李嘉圖指指任務說明，問道︰「所有的要求都在上面了嗎？」
人類女性魔法師說︰「實際上，還有一些額外提示，生命之壤周圍往往都有守衛的生物，比如上古精靈或者樹人，以及別的魔獸，取到這麼一點也是很有難度的，建議你們不要采取武力，用潛入盜取的方式比較穩妥。」
她邊說還邊看著我，那意思明顯就是︰「你這麼一個大塊頭跟著去，簡直就是幫倒忙。」
「上古精靈？很難對付嗎？」李嘉圖問。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精靈和上古精靈的區別，」人類女性魔法師又看看我，說，「就像你手下這為牛頭人，遇到了野外成群的野牛，而且都是低級魔獸……抱歉，如果你們不能接受的話，我可以換成狼人什麼的……」
「嘿，這小妞兒，人倒是長得清清秀秀斯斯文文，說起話來還拐著彎罵人！」李奧說。我倒是听不出來他的不滿。
「了解，」李嘉圖說，「我們會盡快完成任務。」
說著，他轉身往外走。
李奧說︰「老實說，我真有點受不了這些家伙了，看在她是個妹子的份上我才饒了她的，不過，人類的有時確實明顯。」
我說︰「人口優勢，原來不僅在主位面，連異位面也這麼嚴重，倒也是沒辦法的。」
「人口紅利。」李奧說，「就算人類的體質和魔法天賦不如獸人和精靈，但人家人數多，靠數量也能彌補先天缺陷，你不服都不行。」
「你都說過無數遍了，」我說，「可獸人王族和貴族們看不見。」
「再往上想一步，」李奧說，「人類的神靈，數量更多，但同時不同神靈的信徒數量也多……如果大地母神那邊想不出好的對策，從神到凡人，勢力都在減弱，那才是長遠的危機，這種大局視野，你要清楚。」
「我在想，憑我們的勢力，真的能改變這一切嗎？」
「誰說我們是跟他們硬拼，」李奧說，「還有，你先進了我的思維圈套，人來的凡人、神明，以及魔法師，並不是站在一起的，至少，魔法師可能會站在凡人那邊，但不會站在神明那一邊。」
我嘆了口氣︰「世界真大，又大又復雜。」
「還是小孩子的世界好啊，」李奧說，「又小又簡單，但又最為脆弱。」
李嘉圖見我嘆氣，有些奇怪的看著我。
「隱匿術你也要修習的，」我對他說，「正好，前面的任務已經鍛煉了你的戰斗技巧和追蹤分析能力，現在這個任務練習一下隱匿術。」
李嘉圖說︰「可是我前邊的表現不是很好。」
「沒有人會一直成功，」我拍拍他的肩膀，「成長就是在失敗和成功之間不斷徘徊，只要你成功的次數大于失敗的次數就好了。」
「你從哪兒看來的雞湯文？」李奧有些詫異。
「好像是桑塔斯圖書館的，」我說，「就是剛進來那天看的故事書里面，難道你沒看過嗎？」
「這些東西我都是直接忽略的！」李奧說。
我說︰「這些書或許對你沒太大的用處，不過對小孩子其實是管用的。」
「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李奧說，「不過還是少用為妙，這種雞湯背後的邏輯都比較混亂，你剛才說的這個還稍微好一點。」
「行了行了，」我說，「你自己拿主意，我以後不亂插嘴就是了。」
話雖這麼說，不過看樣子，李嘉圖確實受到了鼓舞，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一些。
走到交易市場位面邊緣，我看著下方的無盡虛空，暫時不急著回桑塔斯。
守衛的盔甲戰士見我們不走，問道︰「兩位有什麼事情嗎？」
我搖搖頭，說︰「只是看看下面。」
盔甲戰士似乎有些奇怪，但還是退開了。
這時候，幾個人類佣兵走了過來。
我知道有人來，但沒怎麼注意。
他們要傳送回去，本來也與我們無關，我也無心關注。
「嘻嘻！」佣兵當中有人笑了。
听聲音是個小女孩。
接著，小女子說話了︰「那個，牛頭人魔法師？」
我知道她是在叫我，回頭看了過去。
這是個穿著暗紅色法袍的人類小女孩，身邊跟著一個中年男性魔法師和一個穿皮甲的青年男性戰士。
「那個，你的魔寵，可以賣給我嗎？」小女孩說。
「嗯？」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她說的是霸王龍。
「嘰嘰！」霸王龍有些不滿地叫喚了一聲。
「為什麼？」我雖然不可能答應，但還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