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逐漸安靜,不過鑒于法庭的混亂局面,沒過多久,法官便宣布休庭了。
回到休息室,拓疆方面所有人都在用奇異的眼神看著樸京,他們現在有無數的疑問。
休息室短暫的沉默之後,李冰還是問出了那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到底怎麼回事?」
樸京露出了和這個場面格格不入的微笑,他模了模下巴後說︰「如果我現在和大家解釋,那大家會認為我在夢囈或者在胡說八道,事實上,這一個案子的信息量太大,簡直比那些復雜的案子還要讓人難以理解,但我認為現在和大家說或許太早了,應該等著法庭審判之後大家就知道真相了。」
威廉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說道︰「就連我這個律師,你也不願意告訴我嗎?我剛才正在賣力的為你辯護,而現在你卻告訴我另有隱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了。」
「威廉關于這個案子,如果我們用正常的方法去控告和辯論的話,那我們根本沒有一點取勝的可能你在之前和我們一起討論的時候應該明白這個事實,所以我們都得賭一賭,用一些非常方法,如果用這個非常方法賭贏了,那我們就打贏了一場,不可能勝利的官司。」
同樣坐不住的,還有朱滬,他大聲說道︰「樸京,你現在跟我們拍電影、拍電視劇玩懸念呢,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你要擺我一道,你現在告訴我,我也不會說什麼,可你現在還跟我玩神秘的,你到底要干什麼?」
「老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向你隱瞞了這麼多,但知道的人越多,那這個案子輸的幾率就越大。」樸京說話的時候面色依舊平靜,仿佛所有具有強烈指向性的話都像是耳邊風一樣
朱滬起身走到樸京身邊,憤然的說︰「這是什麼鬼邏輯?你別告訴我那個視頻是你做出來的,你差點騙過了所有人,你就連法庭都敢藐視你,見了這麼多人,你心里到底怎麼想的!」
「老兄,相信我一次,我們這次賭贏了,那將會一雪前恥,而且不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的。」
「什麼一雪前恥,什麼不會再有後顧之憂?我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是喝多了,還是在說夢話呢?你是這麼打官司呢?」朱滬情緒激動的說著,口水噴到了樸京臉上。
樸京微笑著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絹擦掉口水,這讓他想起了一個成語︰唾面自干,他後悔他本能的掏出手絹擦掉了朱滬的口水,現在就應該來個現實版唾面自干。
「如果未來造成什麼損失,我一人承擔。」樸京掃視這在休息室里的所有人,大家這時候眼神里除了極度的不理解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了。
除了李冰表現出了憐憫,其他人都表現出極度不理解的樣子。
樸京的掃視停留在了同大家一同來到法庭的員工勞森身上。
他是公司這次出庭帶來的唯一一個員工,他是公司的技術骨干,為了在法庭上給大家提供技術解釋,所以樸京特地帶著他過來。
勞森在休息室里顯得很特別,如果說其他人是震驚和不解,那他看起來就是一種跟著大家表現出震驚和不解了。
樸京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讓勞森有些不自在,樸京對這個公司的技術骨干微微一笑,讓勞森也不得不跟著微笑。
「你承擔得了嗎?巨額的賠償會讓公司解體,所有員工都將會失業,我們目前所有的東西都將會失去,巨額的債務會讓你我傾家蕩產的!」
樸京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才說過,這是一場賭博。你說的輸了官司那倒不至于傾家蕩產,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有美國人接手公司了。」
朱滬握緊了拳頭呵斥道︰「你就知道賣公司?你把我這個公司實際所有人當成什麼了?你的工具?」
朱滬說完拳頭便揮舞起來朝樸京臉上去了。
動作敏捷的樸京並沒有躲開這記重拳,這記重拳重重的擊打在樸京臉上。
樸京感覺到一陣眩暈,幾乎站不住,可他還是撐著沒有倒下,這時候的他依舊沒有表現出一點憤怒,而是本能的模了模臉頰,還真的有些刺痛,看來影視劇上被人拳擊之後會去模臉,這一點不假。
李冰是唯一覺得難受的人,如果左梅在,或許左梅也會覺得難受。
樸京從上小學再到高中,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打過架,就算去到美國,再到現在歐洲,直到今天以前,他從未和任何人真正打過一架。
這個慣例算是打破了,樸京曾經無數次想打人,不過他都忍住,了他覺得在現代社會,打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法律,用拳頭說話的話,那自己或許已經在亂斗中被打死。
所以他感謝這個世界有法律。
現在他被自己的摯友施以重拳,他心里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他還是有本能反應的,他有些站不穩,踉踉蹌蹌的。
朱滬對于自己的沖動打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的後悔,反倒是惱羞成怒的說︰「這一拳讓你清醒過來吧,如果你準備賣掉公司,或者要坑害我和員工,那我可真是應該打這一拳。」
「這一拳,未來會成為一個笑話。」樸京平靜的笑著說。
樸京這時候說出的話,在所有人看來都像是一個瘋子說出來的話一樣,依舊讓大家無法理解。
樸京清了清嗓子,說道︰「威廉,我已經向法庭申請,接下來我將會出庭作證,而我,還帶著新的證據過來,你和蓋德準備一下。」
現在樸京說的,是大家更加無法理解的話,如果說剛才樸京胡說八道的鬧劇已經由朱滬出手打人而達到高潮之後稍稍回落一些的話,那現在樸京所說的,更加讓所有人模不著頭腦了。
「新的證據!?」威廉張大嘴巴問。
樸京看了看表,說道︰「還有五分鐘重新開庭,剛好夠說,不過請大家回避一下,我只和威廉和蓋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