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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一次昏迷之前都有機會去回憶什麼,當撞擊的力度足夠強,大腦的保護機制會瞬間觸發,讓人立刻失去意識。

在昏倒前的那一刻,齊貞其實什麼都沒想,也來不及想些什麼,不過在槍托擊中腦袋之前,他還是有機會在心中感嘆一下。

感嘆一下面前這雙黑色的軍用皮靴,怎麼就亮的那麼晃眼呢?

齊貞恢復意識的時候,依然像以前一樣,沒有著急睜開雙眼。

這是他不知從何時養成的習慣,在進入GAMESWORLD之後,他不知道自己每次醒來會處在一個什麼場景之中,周圍是朋友還是敵人,是漫天神佛還是怪獸恐龍,所以一般都會給自己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去反應一下。

只可惜精神力探查這個醒來之後的必做動作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順利實現了。

五感開始反饋到他的大腦中。

周圍一片安靜。

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經過,他知道自己估計是被對方俘虜了,只是感受著身上的情況,似乎敵人沒有對自己大刑伺候。

「這是哪啊?」一個聲音忽然在齊貞的耳邊響起。

讓他驀然睜開了雙眼。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讓齊貞根本沒有辦法再等下去。

此時的齊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雪白的病床上,身上沒有被插滿醫療儀器和輸液管,證明至少他沒有被對方當成試驗品。

旁邊的病床上,張奇正一臉疑惑的環顧四周,看到身邊的齊貞睜開眼,有些開心。

「你也醒啦?!」他說道。

「嗯。」齊貞應了一聲,有些疑惑的坐起身來。

腦袋還略微有些發脹,看樣子那一槍托的威力還依然存在,沒有完全消退下去。

「這是哪啊?」張奇對著齊貞又問了一句。

「老王頭和小孩呢?」齊貞反問,言語有些焦急。

「叫什麼叫,沒死呢。」齊貞的對面,老王頭也坐了起來。

這件巨大的病房里不多不少整整十張病床,齊貞一眼掃過,露出一絲驚喜的神情。

他慌忙下床,挨個在病床前駐足觀望,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

都活著,都活著,真好,真好啊!

齊貞迫不及待的搖晃著戰友們的身體,等到他們睜眼之後,才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接著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好消息是,我們還活著。」齊貞嘿嘿一笑。

「壞消息呢?」王建國那只獨眼一翻。

「壞消息是我是最後一個逃出來了,結果沒逃成,也被人打暈了。」齊貞談了攤手,「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現在應該是敵人的俘虜。」

小隊眾人明顯還沒有從昏睡中緩過神來,只是一臉呆滯的望著齊貞。

「你們別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沒死,不過這總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嗎?」齊貞嘿嘿一笑。

「準確的來說……」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一身筆挺德國軍服的軍官走了進來,皮靴和地面接觸,發出好听的嘎達聲。

小隊眾人聞言望去。

「你們並不是被

俘虜,而是被救了。」她開口說道。

這是一名女性,一名德國女性,一名很好看的德國女性。

軍裝並沒有能遮住她那動人的S型曲線,大紅色的唇釉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她的眼窩極深,鼻梁高聳,身材高挑的九頭身,讓人見之心旌搖曳,難以自持。

「嘖嘖嘖,這腿我能玩一年。」老王頭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謝謝你的夸獎。」女軍官轉頭望向老王頭,微笑開口說道,頗有點傾國傾城的意味。

「你能听得懂中文?」齊貞驚訝道。

「嗯。」她眯起眼楮,笑的像個小惡魔。

「妖精。」張弛小聲說道。

「這句話好像在中文里不是一句夸贊的話哦,不過似乎是用來形容女孩子漂亮的,所以還是謝謝你。」她對張弛說道。

「我想知道我們在哪里。」齊貞不再和她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開門見山的問道。

「德國。」她的回答言簡意賅。

齊貞有些無奈的說道︰「從你身上的軍服我就可以看出來。」

「我想問的是,德國哪里?」

「慕尼黑。」

「好吧好吧。」齊貞告饒,「請問你是誰?」

「我叫米婭,你們呢?」她問道。

小隊眾人面面相覷,這可不是雙方首腦交流,怎麼還有相互自我介紹環節?

雖說如此,眾人還是依次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只不過當排在最後的張弛說完話之後,眾人的眼神齊齊望向了馬克。

「他是個啞巴,所以沒辦法自我介紹。」齊貞趕忙解釋道。

得,馬克這個聾啞人的角色,還得繼續扮演下去。

「不用掩飾,我知道你不是殘疾,請告訴我的名字吧,以後方便交流。」米婭笑著用英語說道,風情萬種。

馬克左右看了看,開口說道︰「馬克。」

「很好,各位先生們、女士們,很高興認識你們。」米婭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說道。

「不是,或許是我沒問清楚,我問你是誰,不是在問你的名字,而是想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齊貞的思緒還有些混亂,撓了撓頭開口說道。

「是我救了你們,準確來說,是我的上司。」米婭笑著說道,「如果落在那些怪物的手里,你們想來一定會生不如死的,但是不用謝,因為我的確有事情需要拜托你們。」

「你是想借著盟軍的力量達成某些目的?」齊貞問。

「我非常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交流。」米婭說道,「請把你們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我,我會保證你們安全離開德國。」

「作為交換,我也希望你能把你的,或者你上司的計劃告訴我們,這樣才算公平,不是嗎?」齊貞反問道。

「我們的國家發生了一些問題……」米婭並不廢話,也沒有賣關子或者提條件,而是就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

德國發生了一些問題。

這些問題是早在二戰開始後兩年就已經被國內的一些人注意到的。

領袖開始變得有些癲狂甚至是歇斯底里,這很明顯不符合絕大多數

德國民眾甚至上層的整體利益。

在德國內部自然也不止有效忠領袖的一股勢力,事實上,早在事情開始出現不好苗頭的時候,這些隱藏在水面下的勢力便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那些種族屠殺與滅絕,殘忍的人體實驗持續進行著,可水面之下卻是暗流涌動。

終于當德國開始節節敗退而不得不采取特別措施時,他們從水面下緩緩浮了上來。

或許很多人都是在等待著這個契機。

病毒的情報便是米婭所在的勢力透露給盟軍的。

德國的內部現在已經是盲目跟從的一種癲狂狀態,想從內部直接瓦解根深蒂固的想法顯然不可能,他們妄圖借外力徹底改變這一狀況。

所以才有了齊貞小隊此行。

當然,把小隊眾人從那些近乎于宗教狂熱者的手下拯救出來,仍然費了不少力氣。

但這在他們看來都是值得的。

這些病毒的研制只向領袖一人負責,所有負責運輸、裝配、研究的人員全部都是單獨管理序列,榮耀兵團除了幫助各個戰場上的常規部隊作戰,也只听命于最上層。

但是米婭他們深知這其中的不對勁,也在某些細節的蛛絲馬跡上發現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然而他們並沒有能力改變現狀,只能謀求內外結合。

這就是為何他們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也要救出眾人的原因。

「想必你們在那里也看見了那個東西。」米婭的言語輕佻,話語中的內容卻是有些冰冷,「我們想這里面或許並非是我們某一個種族或者是國度之間的沖突。」

其實小隊眾人突圍的過程中,齊貞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一點。

生化兵也好,那個巨大無比的飛碟也罷,都證明這里面一定有外星生命在作祟。

「所以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等待著這件事情的發生。」米婭總結說道,「希望你們可以盡快研制出對抗‘榮耀’的辦法,也不枉我們如此費心費力的幫助你們。」

「嗯,盟軍現在勢如破竹,想來解決了這個問題,也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腳步了。」齊貞說。

「對了,你們拿到東西了嗎?」米婭忽然問道。

她的眼楮亮閃閃的,極為吸引人,散發著期待的光。

「嗯。」齊貞點點頭。

「那顆太好了。」米婭伸了個懶腰,曲線畢露。

「那我走了,你們準備好了之後就收拾一下,樓下有車,會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米婭笑著說完這句話,風情萬種的向外扭去。

「這我還能玩一輩子呢。」梁思丞小聲和王建國說道。

「不許搶老子台詞!」王建國說道。

「我想問一下。」齊貞忽然開口叫道。

「嗯?」米婭一臉玩味的笑著回頭。

「如果想在這個國家殺掉某個人,你能幫忙嗎?」齊貞回給她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米婭的笑容僵了一下,接著完全綻開,像一朵美麗的牡丹花。

「那要看你想殺誰了。」她嫵媚的忘了齊貞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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