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嘩!」
熟睡中的秦玉只覺頭頂一冷,讓她瞬間就睜開了眼楮。
「嗯?你們……」看著眼前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她的瞳孔頓時猛的一縮。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她已經被碗口粗鐵鏈五花大綁的捆在了一個用圓木制成了十字架上,而昨天的那個黃公子正一臉婬笑的看著她。
「呵呵,小崽子,昨天的酒是不是喝的挺爽啊?」見秦玉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黃公子則扔到了手里的木頭桶,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爹呢?」秦玉大致的朝周圍掃了眼,不動聲色的說道。
她現在所在的是一間類似于地牢的地方,空間並不大,只是膝蓋以下,全是冰冷且散發著惡臭的水。
即便如此,她那張堅毅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動容。
「你爹?」黃小郎眉毛一挑,「看來你爹真沒白疼你啊,他都這麼對你了,你竟還想著他?」
「咯咯,可不是嘛,真沒看出來呀,你人雖然長的丑,可這孝卻著實讓奴家感動呀。」他身邊的林雅欣也跟著沒好氣的附和道。
「你們什麼意思?」秦玉眯著眼楮說道。
「呵呵,怎麼,還沒想明白?」黃小郎先是得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又突然嘆了口氣,道︰「哎,要說,還是你爹那個老家伙識時務,要不是他,我咋能這麼輕易的就抓到你呢?」
「什麼?你是說……」
「咯咯,沒錯。」還沒等秦玉把話說完,旁邊的林雅欣馬上又見縫插針的說道︰「小雜種,要不是因為你,你以為就憑那個老不死的,真能請得動本姑娘?」
「反正這刺史府的天牢你是出不去了,姑女乃女乃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就是你口中的爹把你送過來的,在臨安,還從來都沒人敢得罪我們黃公子,既然你敢做這個出頭鳥,那就應該想到自己早晚都會有這個時候。」
「爹,你真的好狠哪……」得知前因後果的秦玉頓時在心里升起了一股從未
有過的濤天怒火,可由于整個人都被鐵鏈鎖著,只能咬牙切齒的挺著。
畢竟她只是個普通人,就算她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掙開這滿身的鑄鐵。
見秦玉沒再說話,黃小郎又笑嘻嘻的湊了上來,用腦袋貼著她的額頭說道︰「小崽子,你不但派人大鬧我婚禮現場,而且就連我爹也都被你的人給弄傷了,你說,這比帳我們該咋算哪?」
也許他還不知道,要不是秦玉當時對屬下的湘龍衛有過特意的吩咐,恐怕他爹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秦玉平靜的看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給你個機會,你看看我脖子上戴的是什麼東西。」
「東西?」黃小郎先是一怔,可因為人畢竟已在他手里了,他也沒有多想,直接大手一甩,把一塊通體通紅的玉牌從秦玉的領口給拽了出來。
「哇,好漂亮的玉。」可還沒等他細看,一見珠寶就沒魂的林雅欣突然一把就搶了過來,直接到自己的懷里一懟,對黃小郎撒嬌般的說道︰「好哥哥,這塊玉人家喜歡,你送給人家好不好,好不好嘛!」
「你……」秦玉冰冷的看了此女一看,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的動了殺機。
因為此玉乃是當今升上賜與她的一道讓無數皇親國戚都無比眼熱的特殊恩典,上面刻著如朕親臨四個篆書大字。
她原想用此物來震懾這位不可一世的黃公子,可沒想到卻讓那個狗屁不懂的林雅欣給半路截胡了。
這讓她不只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更意味著讓自己徹底的陷入了險地。
「呦呵?生氣了?」不過這黃小郎卻好像對秦玉此時的狀態很滿意,眼楮一轉,馬上又一臉婬像的說道︰「我說秦姑娘,你這是干嘛呀,為了那麼個老不死的,死壞了可真就不值當了,這麼的,既然黃某都把你給請來了,那怎麼也得盡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款待款待你呀,要不,別人該黃某不厚道了,來人哪!」
「在!」一聲令下,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頓時從外面走了進來,並且在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古怪的笑。
「喏,交給你們了。」黃小郎嘴角一怒,又說道︰「記著,你們要多賣賣力氣,好好伺候伺候這位秦姑娘,要是到明天還沒把她給爽死,那爺,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嘿嘿,爺,您就瞧好吧,這娘雖然丑是丑了點,可好歹也能將就著用用。」
「哈哈,為了伺候這娘們兒,小的們可都吃不少藥了。」
「是啊,爺,您盡管放心,哥幾個一定讓她滿意,凶她做一個風流鬼。」
一听這話,這幫人頓時奸笑了起來,紛紛的喊出了一大堆婬詞浪調。
「嗯,那還愣著干嘛,開始吧!」黃小郎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
「爺,您是在這看著呢,還是想回去休息休息呢?」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又來了一句。
而黃小郎卻只是一把摟過了身邊的林雅欣,撇著嘴說道︰「你們忙你們的,爺就不看了,爺還得去獎勵獎勵林姑娘,看這個,爺辣眼楮。」
面對著這十余名大漢的摩拳擦掌,秦玉雖然不停的顫抖著身子,可她卻一直死死的咬著牙齒,直至黃小郎大笑著消失在了這間刺史府的水牢里,也始終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午夜。
此時的張猛正大搖大擺的坐在飄香院的大廳里,任由那些姑娘們百般的「勾引」,竟始終拿著壺酒,自斟自飲著。
「大爺,您到底什麼意思啊,我都說了,林姑娘最近身體不適,不能出來見您。」也許是見這小子有點太不識抬舉了,他旁邊的一個姑娘有點忍不住了,小嘴兒一嘟,抱怨道。
「切,怎麼,就憑你這模樣也特麼想伺候本大爺?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配麼?」張猛頭不抬眼睜的道。
「我說這位公子,你這不是在故意搗亂麼?」該說不說,這女子到算是有些涵養,盡管張猛的話已經說得難听至極了,可還是強忍著心里的火,看嘶溫和的說道︰「再說了,您已經來我們這三個時辰了,如果您只想喝酒的話,我看您還是前往別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