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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火燒連營

何,在大澳半島是個大姓也是一種榮耀和向征,有人說港島是李家的城,大澳半島就是何家的島,在這個可能面積還沒有國內十八線小縣城大的地方,何家可以堪稱是手眼通天了。

所以,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王長生居然張嘴就把這位何先生給懟了一句,並且還把何家給捎帶上了。

因為差不多中學生都知道這個道理,在大澳半島你得罪誰都可以,最好不要得罪何家的人。

梁洪生一陣竊喜,心說年輕人到底還是年輕人啊,一拱火就著了,對方掃鳳凰城賭場的勾當,全因這句話而變了風向,一下把姓何的給牽扯了進來,往下他們肯定是沒辦法收場了。

果然,王長生的話音剛落,何三哥的臉色當即就陰了,直接呵斥了一句︰「真是不知好歹!」

王長生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那是因為你們想要先趟的這灘渾水……」

王長生傻麼,那肯定不是,王長生不知道何姓人是什麼意思嘛,這也絕對不可能,他太知道大澳何家意味著的是什麼了,因為從某個角度來說的話,他可能比很多人都要了解這個何氏門閥,甚至外人不知道的一些東西,他卻知道。

何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又低聲跟梁洪生耳語了幾句,兩人竊竊私語了一陣,隨後何三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只說讓他們稍等一下。

周皇帝也無所謂,老神在在的看著他們撕逼,洞天福地的一些世家雖然在內地沒有什麼根基,可你要說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會懼怕誰麼,可也不至于。

初生牛犢不怕虎,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就是現在很多年輕人的心里狀況。

外面天色已黑,臨近晚上九十點鐘左右,今個大澳所有的賭場情形都頗為有點詭異和耐人尋味,因為幾家賭場的人都少了很多,只有鳳凰城賭場人滿為患,被擠的是里三層外三層,然後在賭場和賭客之間都流傳著一個消息,那就是鳳凰城來了個高手,一下子掃了賭場四個多億的賭資並且還沒有收手,最後甚至把葡京賭場也給牽連了進去。

大澳的賭場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出過這麼具有爆炸性的新聞了,頓時一些好信的人都把眼珠子給擦的 亮了,準備拭目以待最後這次事件到底該怎麼落幕。

大澳半島,山頂道別墅。

一間客廳里,坐著個老態龍鐘頭發稀疏,面

頰偏瘦的老人,旁邊坐著的是他的第三房姨太太,對面是個俏生生的女子,不施粉黛但看起來卻異常妖嬈,正是跟王長生和周皇帝偶遇在飛機上的蘇妲己,蘇童。

在他們三人旁邊,有個五十歲上下穿著身藏青色長袍,腦袋後面長發被發箍給別起來的男子,他正嫻熟的洗著一壺白茶,那種行雲流水的手法看起來特別讓人賞心悅目,極其具有觀賞性,要是旁邊再來一個撫琴的人,恐怕意境就更好了。

等這男子洗完一壺茶,蘇童才笑道︰「沒想到來大澳還能喝到常先生沏的一壺茶,我這趟來真是沒白來」

常先生用茶壺給幾人面前斟上茶水,然後伸手示意也不說話,那位臉頰偏瘦的老人則笑道︰「是很巧了,常先生也有三年沒來大澳了,這次過來是照例給何家大宅和賭場堪輿的,也是今天剛到的」

蘇童贊嘆著說道︰「能親眼看看常先生出手堪輿,真乃一件幸事啊……」

嶺南以南,閩南以南的人都篤信風水知道,特別是在大澳和港島對此事更是信奉的不行不行的了,但凡一些世家,巨富都有專門為自己父母的風水大師,其角色差不多等同于是特殊的供奉,他們在這些世家,巨富中都被奉為座上賓,以禮相待,因為這些人手高手低甚至能決定一個門閥的興衰。

這位常先生名叫常鶴年,就是何家御用的風水師,此人在近三十年間為何家大宅和賭場一連布置過差不多七八次的風水局,到如今你從何家如日中天的架勢上就能看出來,這人的手法有多高超了。

不過常鶴年的名氣卻不是廣為人知的,據說他常年隱居在山中不問世事,只修身養性不涉足江湖廟堂,三十來年也不過才寥寥幾次出手而已,他的名聲只是在很小的範圍內流傳,外人很少得知,常鶴年來為何家堪輿也是因為有人囑咐的原因,所以他才每隔幾年過來一次。

這幾人正在交談之際,何宅的老管家走了進來,到了何先生身前和低頭說道︰「何景堂說鳳凰城賭場來了個掃場的人,不但鳳凰城吃不住了,永利的老莫也被對方斷了兩根手指,對方咄咄逼人誓不罷休,已經放下話了誰來都不行,什麼時候鳳凰城關門什麼時候,這個事才算完。」

何先生頓時一蹙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現在,對方已經掃了鳳凰城四個多億的賭金還沒有收手的意思,鳳凰城和永利都已經敗北了,無奈,何景堂

出面跟梁洪生踫了下頭,對方說……」管家的話到這就頓住了,後面那一句老爺要是不問,他是不能自己說出口的。

「說什麼?」

「對方說,誰來都不行,還讓何景堂不要趟這灘渾水,把何家也給牽連進來。」

管家的話剛說完,何先生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蘇童的表現是有點詫異,常先生則是面無表情,只有那位三姨太一臉嗤笑的說道︰「他是從哪個井里蹦出來的,這麼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自己」

何先生擺了擺手,問道︰「景堂是什麼意思?」

管家說道︰「景堂覺得對方贏牌的手法很蹊蹺,他既沒有出千也沒有什麼高超的手法,似乎全靠賭運贏的,他估計對方很有可能是從風水上做了局,所以這才往家里打了個電話過來。」

管家說完就看了常鶴年一年笑了笑,那意思不言而喻,何先生這時卻皺眉說道︰「他有多大的臉面,來請常先生出面啊,胡鬧。」

管家點頭說道︰「景堂說他也是沒轍了,這人根本就壓不住……」

在大澳半島,其實所有的賭場都是以何家馬首是瞻的,以前這些賭場之間曾經有過幾次沖突,到最後都是何先生出面讓他們坐下來談談,然後才把事情給壓了下去,從那以後大澳的賭場就成立了個理事會,大概的作用就是大家和氣生財盡量別有什麼沖突和麻煩,如果實在出現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由這位大佬出面調和得了。

而這次王長生掃場事件,按理來說也找不到何先生的頭上,不過恰好何景堂過去了,然後王長生還說了一句十分拱火的話。

這下好了,何家來了理由,可以再展現一下存在感了。

但這個嘴何先生卻不好開口,畢竟常鶴年不是他手下也不是他家里人,不過,旁邊坐著個人精蘇妲己,相當合時宜的接了一句︰「我就想一睹常先生做局的風采,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機會,要不然豈不是還得等上幾天?」

常鶴年點頭說道︰「好,我過去一趟……」

本來常鶴年就是不答應,也沒人會強迫他過去,但人麼都無外乎個情理兩字,何先生雖然沒有張口,可意思卻溢于言表了,本著大家都是老朋友老關系的原則,常鶴年自然也不介意耽擱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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