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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解鈴還須系鈴人【求訂閱】

「站住,此處是浩氣宗山門,不可擅闖!」

天微微亮,兩個內門弟子攔住了陳樂的去路。

陳樂趕了一夜的路,他此刻大口喘著粗息,緩了好一會兒,才上前說道︰「在下雅安城陳樂,前來找你們浩氣宗的寧瑯兄弟。」

「寧瑯?」

內門弟子瞪眼道︰「你和我們七長老是什麼關系?」

七長老?

寧兄竟然是浩氣宗的七長老?!

唉,我早該想到的。

像他那樣的人,無論在哪都不是一般人吧。

陳樂忙道︰「應該…算是朋友吧。」

這話說出來,陳樂也有點心虛,他也不知道在寧瑯心里,自己是個什麼角色。

「你在這等著,我去稟告七長老。」

「多謝。」

內門弟子中的一人,往渺渺峰上去了。

……

浩然宮內。

寧瑯喋喋不休地問道︰「怎麼這麼久都沒人上山找我們幫忙,山下那些祟物、妖獸、魔修都死哪去了。」

梅清河翻著白眼罵道︰「沒人來,說明人間平安,這是好事。」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到底是哪個筋搭錯了,之前死都不肯下山,現在巴不得山下天天有事找你,你是得失心瘋了嗎?」

「唉。」

寧瑯在梅清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滿臉愁色的看著窗外。

他原本以為前面兩件事很順利,這個任務很快就能完成,沒想到自從清澤湖斬水鬼回來後,連續四十天,山下都沒人過來尋求幫助,而任務期限只差五天就要結束了。

寧瑯很慌。

所以這幾天,他天天來浩然宮問梅清河。

要是這個任務獎勵的東西不行,那寧瑯說不定還不會這麼著急。

可這次任務的獎勵,除了有20年修為之外,還有本劍法,要知道系統獎勵的劍法可都不是一般的功法,太一清水劍、小周山,要是沒學這兩種劍法,寧瑯的戰斗力要大打折扣。

「難搞,難搞啊。」

「滾滾滾,回你的渺渺峰去,別來煩我。」

寧瑯嘆了口氣,很郁悶地離開了浩然宮,他前腳才剛在渺渺峰上落地,後腳內門弟子就走了上前。

「七長老,山下有個自稱是雅安城陳樂的人過來找你。」

「陳樂?」

寧瑯皺眉自言自語道︰「他來找我做什麼?」

「七長老,那我讓他走?」

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要不然他那麼多弟弟妹妹怎麼有空過來找我……寧瑯忙道︰「不,你帶他上來吧。」

「是!」

內門弟子拱手離去。

一刻鐘後,他帶著陳樂來到渺渺峰後,就又回山門口了。

陳樂看到寧瑯後,就直接上前,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寧兄!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寧瑯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樂將人血饅頭的事一一說給了寧瑯听,當然也把那日刑場的事說了出來。

「你是腦癱嗎?好歹也算是個修士,你怎麼會覺得人血饅頭能治得好癆病?」

陳樂嘆氣道︰「你就別笑話我了,我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喜兒現在還在床上昏迷不醒,你能不能快一點跟我下山啊,只要你幫我治好喜兒,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等著,我叫上幾個徒弟一起去。」

「好。」

寧瑯叫上姜塵、甘棠、宋知非,一行五個人直接往雅安城去了。

……

茅草屋子里。

喜兒在昏迷當中似乎還在做著噩夢,她全身時不時地抽搐幾下,嘴里一直在重復三個字︰「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二牛端著水盆,冬兒不斷用手帕打濕幫喜兒擦拭全身,但不過水盆里的水有多熱,喜兒的身上永遠都是冰涼涼的,就像……就像尸體一樣。

「哥怎麼還不回來啊?再這樣下來,小妹就真的不行了。」

「哥說今天回來,那今天就一定會回來。」

「水是不是冷了?」

「嗯。」

「我再去換?」

冬兒搖頭道︰「不用了,不管怎麼擦,小妹身上都是冰的。」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跟哥說有人處斬的事,哥也不會去弄人血饅頭了,小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不怪你,怪我,是我第一個提的。」

兩個人爭論之時。

門外響起了聲音,陳樂一落地,就把寧瑯拉進了屋子里。

二牛、喜兒、小文、小平見陳樂帶著上次的‘神仙哥哥’來了,連忙讓開了位置。

「小妹怎麼樣了?」陳樂關切問道。

二牛和喜兒都搖了搖頭。

寧瑯也沒多少廢話,直接抓起了喜兒的小手,將一股精純靈氣輸送到了她的體內,這股靈氣在小女孩周身上下游走一番後,終于找到了導致她嘔黑血的源頭,肺部的怨氣。

「你猜的沒錯,此事跟那個被砍頭的犯人有關。」

「我就知道!」

「她肺部有怨氣,應該是吃了那個人血饅頭導致的,那人恐怕真是冤死的。」

「那現在要怎麼辦?」

「我若強行清除這股怨氣,恐怕你妹妹會承受不住,我現在只能暫且壓制住這股氣,讓你妹妹不會有性命之危,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我們只能去找那個已經被砍頭的人了,哦,準確點來說,他現在應該不是人,是鬼了。」

「那就拜托寧兄了。」

寧瑯將那縷精純靈氣注入到喜兒的肺部壓制住那股怨氣後,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去衙門。」

「去衙門做什麼?」

「問清楚那個冤死的人葬在哪了,幾天前發生的事,他現在應該還被困在棺材里。」

陳樂追問道︰「是不是只要他消失,那所有吃了人血饅頭的人就都會沒事了?」

寧瑯正要說話。

身後的宋知非一臉認真的說道︰「不會,這怨氣融進了血里,要想讓所有人沒事,除非讓那個自己把怨氣散去,否則就算強行清除了怨氣,它也還會再生。」

「這…?」

寧瑯笑道︰「這方面的事,我徒弟比我懂。」

陳樂看到床上的喜兒呼吸已經變得勻稱了,給二牛和冬兒交待兩句後,就帶著寧瑯一群人往雅安城衙門方向去了。

路上。

寧瑯問道︰「上次那個李員外怎麼樣了?」

「你走後還沒半個月就死了。」

「因為什麼死的?」

「說是病了,真實情況誰也不知,現在他那宅子都成了荒宅,已經沒人敢進去住了。」

寧瑯唏噓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這話至少在他身上應驗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

陳樂突然道︰「寧兄,辛苦你跑這一趟了。」

「幾天不見,陳樂你老實了很多啊,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臉皮可是比城牆還厚呢。」

陳樂撓撓後腦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寧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過不管你信不信,這趟下山我應該謝你才是。」

「謝我?」

寧瑯故作神秘地一笑,停下腳步,看著寫著內鄉縣衙四個字的牌匾說道︰「應該就是這了吧。」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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