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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這位兄台你糊涂啊

「我現在還沒想好,」宇文劍雪說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舞馬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天底下的女俠又不能有一點點創意麼!

這分明就是《倚天屠龍記》里面趙敏的舊智。

敢問宇文姑娘,你這樣明目張膽抄人家的點子心里面就沒有一點點愧疚感麼?

舞馬正要反對,宇文劍雪素手一揮,「你要是不答應,賭約的事情便算了。」

「先等等……」

舞馬想了想,劉文靜如今在徒弟名下的信譽已經徹底宣告破產,如果沒有這個賭約,自己把宇文劍雪拐到覺醒府的概率幾乎為零,反正這個賭約自己鐵定輸不了,不如就玩的大一點——

只不過,既然宇文劍雪無恥地抄了趙敏,舞馬又何妨向張無忌偷師一把。

「這個賭注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

舞馬說道︰「但……你要是叫我殺了自己,叫我去摘天上的月亮星星,我可辦不到。」

宇文劍雪道︰「我沒那麼無聊。」

舞馬道︰「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也可以讓你慢慢思考。但是我得把前提條件列出,比如︰一不許叫我自殺,二不許叫我去辦哪些根本辦不到的事情……等等。」

宇文劍雪想了想,舞馬這話倒也不差,倘使他不提任何條件就答應下來,自己倒是要好好考量一下他到底有沒有履行踐諾的誠意了。

「那你說吧,有什麼條件。」

「怎麼能用說的——空口無憑,說反悔就反悔了。」

「一個大男人,辦事真不痛快——那你說怎麼辦?」

「立字為據!」

舞馬說著,便將二人領著復還宇文劍雪家,找了一張桌子,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厚本子來,撕了十頁紙,讓劉文靜執筆來寫。

「憑什麼是我寫?」

劉文靜今日因為舞馬的事情受了徒弟的氣,要不是李建成的事情還有求與他,早就抽身走了,哪有心情寫契約。

「我倒是想寫,」

舞馬指著自家覺學筆記上龍飛鳳舞的字跡,「你們能看懂麼。」

劉文靜抬頭仔細看了一會兒,真的比突厥文還難懂。

半晌仍是搖頭︰「不寫!不寫!」

宇文劍雪從舞馬手中奪過筆來,說道︰「你寫不寫?不寫我寫。」

「哎呀,」劉文靜這會兒特別想討好徒弟,連忙把筆從徒弟手中拿過來,「師傅怎麼舍得讓你舞文弄墨。」

轉過頭,恨恨看著舞馬,「我寫就我寫,說罷寫什麼。」

舞馬便叫他將兩人先前說定的賭約寫在前面,又將賭注也跟著寫上。

在最後面加了這麼一段︰

「若舞馬輸掉賭約,則應答應宇文劍雪做到一件事。

此件事必須遵守以下原則︰

第一,不得要求舞馬以任何方式自盡。

第二,蒼天有好生之德,不得要求舞馬殺害旁人。

第三,不得耗費三天以上的時間,以免影響舞馬對于覺學事業的研究。

第四,不得要求舞馬完成摘星星摘月亮等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第五,不得要求舞馬不許娶某某姑娘,或者必須娶某某姑娘。

第六,不得強行要求舞馬共享其對覺學的研究成果。

第七,不得要求為其畫眉,甚至畫一輩子眉毛。

第八,不得要求舞馬從劉文靜的宅子搬出去……

……

第三百二十一,不得要求舞馬冬天必須穿秋褲……」

「停!」

「別寫了!」

宇文劍雪徹底看呆了。

如果讓舞馬繼續說下去,只怕等到唐公把大興城打下來,師傅也寫不完的,沒得浪費一堆紙。

「好罷,算了,」

宇文劍雪說道︰

「我換一個賭注——這回不必你答應什麼事情,若是你輸了賭約,便當著在晉陽城頭,當著成千上萬兵士的面前,高喊三聲︰

‘我舞馬是個扒女人牆頭的老色胚!’如何?」

這回輪到舞馬驚呆了。

這女人真是毒辣,而且極其小心眼。

只因為上一回,舞馬听見她在自家院外賭誓說的蠢話,今朝便要自己當著更多的人說更蠢的話丟更大的人,心思何其歹毒也。

「我的賭注便是這個……說什麼也不會再變得,你若是不答應——」

「我答應,」

舞馬大手一揮,

「肇仁兄你把賭約再重寫一下,我們方才說的都寫進去。」

「我真是……」

劉文靜把筆往桌子上一擲,「合著我這半天寫了這麼多字,統統白寫了。」

宇文劍雪美目撇過去,劉文靜旋即拿起筆,「我真是欠了你們倆個……」

待劉文靜將賭約寫罷,兩人各自簽名按了手印。

舞馬便道︰「咱們現在就去找神關驗證。」

二人起身便要走。

劉文靜可就犯愁了。

晉陽城外面李建成、李元吉哥四個還等著他去接應呢,這倆官司打不完,誰跟自己去接人呢。

連忙搶前兩步攔在兩人身前︰

「二位可行行好,先隨我出城把人接回來,而後隨你們怎個折騰。」

「咱們舞郎君心思活泛,修為又通天,」

宇文劍雪卻瞧了瞧舞馬,

「誰曉得出一遭城,他又想到什麼對付我的法子,或者又用什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與旁人通了氣,毀滅罪證,我豈不是要白吃一虧。」

舞馬也道︰「我可受不了這等折辱了,你叫你徒弟快快把賭約驗證了,也好叫她願賭服輸。」

「第一,我不會輸,」

宇文劍雪只冷笑一聲,

「第二,我可不是這位兄台的徒弟,還是換個尊稱比較好。」

劉文靜訕訕瞧了她一眼,干笑兩聲,只得說道︰「那唐家大郎他們怎麼辦,信都送來了……也不好等太久的。」

「這位兄台你糊涂啊,」

宇文劍雪道︰「白日出城本來就招搖,何況你還要接人入城,不如便等到晚上,」

說著瞧向舞馬︰

「這位仁兄一到晚上,便能使出那最方便扒姑娘家牆頭的齷齪絕學,豈不是穩妥之極。」

劉文靜鼓掌稱妙。

只剩舞馬蒼白的辯駁聲在院子里散亂——

「請姑娘說清楚,什麼是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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