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他好像在罵我們呢?」
阿香趴在地板上,有些不確定道。
「我感覺你的感覺沒錯。」
蘇慕看著面前老頭不陰不陽的表情,隨口回復道。
「這老頭就差指著鼻子說我們心黑了。」
阿香不滿的拍著尾巴,「這話說的才叫沒良心呢,我們怎麼心黑了?我就是在屋子里閑逛的時候,踫巧撿到了一個沒人認領的燈而已,我心黑什麼了?我問有沒有人知道燈是誰的,他不是也沒來認嗎?」
蘇慕衷心覺得,如果胡婆婆能從這條魚身上挖出心來的話,一定會有幸見到自己從業生涯以來最黑的一顆。
「小慕?」
阿香質疑她,「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也在說我壞話?」
「我感覺你的感覺有問題。」
蘇慕敷衍地應付了一下阿香,然後就斷掉鏈接,看向一臉恐嚇之色的老頭。
老頭上前一步,逼問她道。
「故事听完了,現在,你還敢拿這盞燈嗎?」
「為什麼不敢?我就說我拿的是我自己的東西,管她胡婆婆、狼公公的,誰能說我貪心?」
晃著手上的宮燈,蘇慕繼續套他的話。
老頭果然上當,一臉冷笑道︰「怪物可不會跟你講理,你就算騙的了自己,也改變不了動過貪心的事實,所有動貪心者,都是貪婪之輩,都逃不過被胡婆婆掏心挖肺的下場!」
蘇慕輕笑一聲,突然把矛頭指向一旁看戲的五人,「那照你這麼說,他們幾個,也打過這燈的主意,也要算貪心之輩了?」
老頭遲疑一瞬,懷疑的看向另外五名參演者。
「只要是對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動過心的人,都是貪婪之輩!」
這意思就是誰都躲不過了。
被拉下水的五人對視一眼,不滿地向老頭發難道︰「如果要這麼算,那你才是最大的貪婪之輩,這燈籠先是屬于尋芳,後來是屬于胡婆婆,怎麼就成你的東西了?」
「是尋芳托夢給你了,還是胡婆婆同意了?」
林若抱著肩,總結道,「不問自取即為偷,你的性質可比我們要嚴重多了。」
蘇慕也在一旁應和︰「既然你說燈籠原本是屬于胡婆婆的,那我們不如就等胡婆婆過來說道說道,也免得被歸類為貪婪之輩,平白辱人清名。」
「你們!」
老頭又一次被氣得面色漲紅。「你們這是在胡攪蠻纏!」
「胡婆婆一直沒有來找我,就說明她的燈已經歸我所有了,這燈就是我的!」
又套出來一個關鍵信息,接到蘇慕暗示的白夜繼續不動聲色道︰「我看不一定,說不準,是你這房子有什麼特殊之處,逼得胡婆婆有燈不能要,有心不能挖呢。」
老頭煩不勝煩,剛想要辯解,卻在月兌口而出三個字之後,猛地清醒了過來。
「我這房……你們詐我!」
有點可惜。
六名參演者有默契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就差一點,就要把這老頭的底褲都給套出來了。
停頓片刻,還有點不死心的林若突然眼珠一轉,又加了一句︰「您這麼說可就是冤枉人了,我們想要招待胡婆婆的心,那絕對真誠的不得了。問你房子的事,就是怕把她一位老人家關在外面,天寒地凍的,萬一出點什麼事,你以後還拿什麼嚇唬人?」
「稍有差池,她不行了,你也不行了,那可就是一尸兩命的事情,我們多問兩句,也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