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誠意?」
白夜也不覺得蘇慕的要求過分,反而僥有興致的虛心請教道。
「這個。」
蘇慕從口袋里拿出了那本記錄本,遞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是結盟,肯定需要雙方交付一定的信任。若是我們的結盟,連一次重置都經受不起,是不是就有點太過脆弱了?」
她沒有直接挑明需要白夜做些什麼,不過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也不用那麼費勁,點到為止即可。
白夜了然的點點頭,接過本子,用夾在衣服內兜里的圓珠筆在上面寫下一行字,給蘇慕展示了一下後,便把本子合起來,遞了回去。
蘇慕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自然的像是記錄本原本就是屬于她的一樣。
這操作看得阿香嘆為觀止。
兩人之間的動作餃接的流暢又有默契,仿佛商量好了一樣,白夜就那麼理所當然把自己再次到手的記錄本給了蘇慕。
仿佛沒有一絲芥蒂,這人還記得那原本是屬于他的東西嗎?
她懷著一種敬佩的心理給蘇慕傳音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人誅心嗎?」
蘇慕不以為然,「以防萬一而已。」
「其他幾名參演者一直不回來,萬一讓他們在外面觸踫到了什麼禁忌,導致重置,我們不就虧大了?」
「之前那是沒有辦法,只能賭運氣,現在既然已經要結盟了,大可以讓他把結盟的事寫下來,就算出現什麼意外,進行重置,也不至于一點進展都沒有,白費功夫。」
阿香又有點迷糊了,「那也不用讓他寫吧,萬一他翻臉,要搶咱們的本子呢?」
——剛剛還在譴責蘇慕「蝦仁豬心」的魚,這會就理所當然的把記錄本劃到自己一方的名下了。
其強盜作風,簡直和蘇慕一脈相承。
注意到這一點,劇場外,某個正在時刻關注著劇情發展的小丑,不屑的撇了撇嘴。
五十步笑百步,你倆一個大土匪一個小土匪,就沒一個好東西。
正在被月復誹的蘇慕豪無所覺,她重新收好本子,隨口向阿香解釋道︰「你覺得記錄本上出現了其他人的筆跡,寫的還是結盟這種事,你信還是不信?」
倒也是這個問題。
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阿香點了點頭,嘴上卻是一時沒有忍住突然涌上的皮勁,小聲抬了句杠道。
「我半信半疑……」
听到這句小聲的抬杠,蘇慕無語了一瞬,突然就明白了有些家長面對孩子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了。
好的不學學壞的,看點電視劇,成語沒學幾個,杠精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
「咳咳咳所以我們這就像是存檔了一樣唄?接下來就不用在意重置帶來的損失,可以隨便浪了?」
這個比喻倒也算恰當。
蘇慕順著她的話接下去。「算是更新了存檔吧。」
「記錄本相當于是給我們提供了一種方法,把目前積累的信息和情報會因重置而造成的損失降到了最低。用你的話說,就是把進度存檔了,否則時時都要惦記著,萬一又開始重置,打出來的進度就全沒了,竹籃打水一場空,遲早要被這場劇目給困死。」
這個說法太接地氣了,阿香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沉痛之色,「沒錯,游戲可以不打,存檔必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