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雙十一之夜。
老馬對于滿意電商的‘突發事件’足足笑了三分鐘，笑完之後又果斷打電話給吳奇的辦公室‘不是他干的’。
第二天。
在事情處理完之後，馬雨拿到了報告後，也不得不將信將疑︰「這是個意外？」
關停的那家店經營了兩年多，而且信用等級中還有個皇冠。
根據下屬們的對店面和店主人幾年收入的預估，對方大約每年可以通過這個店鋪賺三四十萬……
所以對方是真的倒霉了！
可馬雨也被搞得灰頭土臉的，不得不半夜時候打電話求助，李子園那頭也捏著鼻子控評。
要知道，臉譜網有輿論引導，也有反輿論操控計劃，很少會像這樣給對方刪評的，這一般是在接到行政命令之後，才會啟動這種大面積控評的手段……
雖然事件只是偶然，可後面卻有推手啊！
估計是看見風波乍起，想要攪混水模一模魚，乃至就是故意激怒公司，然後再借力打壓同行。
「真是癩蛤蟆跳到腳上惡心人啊！」
馬雨拿到了一冊厚厚的完整的調查報告，在一夜之間就弄出這麼多的幕後情報來，公司的情報調查能力和反應速度還是很讓他滿意的。
「這些你們不能繼續深入了嗎？」
馬雨指了指調查報告最後，只截止到了水軍團體名稱，對面是總公司信息部門負責人，在馬雨的默許下點燃了一支煙，抬手指點桌案上的報告說道︰「這幾只水軍是行業老鳥了，做事的準則是從不問甲方……」
「所以線索到了這兒就斷了？」馬雨托著下巴目光直視對方的眼楮，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給對面的人一點壓力︰「你們還能繼續查下去嗎？」
這位信息部的副部長一點不慌，就像沒有看見馬雨的表情似，淡然地吐著煙圈不急不緩地說︰「暫且就這麼多了，深入的還要時間，比如拿到電話號碼，這需要時間去溝通，再通過電話號碼查對方身份，不過對方可能用的是假身份，不過如果這是個突發事件，對方應該會留下一點線索……
其他的，匯款方式也是個途徑，不過據我所知的匯款方式，有太多跳出追查線路的方法了。」
「所以只能寄期望于對方不夠專業？」馬雨收回了目光思索著說道︰「如果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的話，那麼前面的這些調查也要作廢，因為可能是對方處心積慮設計的，那也就意味著又一個大敵在暗處……」
「賓果！」他打了一個響指說道︰「馬總，你分析得不錯，恭喜你悟了。」
「你？」
「我們有消息再通知你。」對方擺了擺手說︰「畢竟一個公司的同事，我們會繼續努力的，不過節奏不會這麼快。」
「嗯！」對此馬雨也能理解，終于說了句客氣話︰「感謝你們的幫助。」
「嗯哼，不用謝。」對方笑著說︰「對了，我個人有個建議，商業有時候不需要真相，對我們有利的才是真相，也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啊？」
馬雨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尷尬地笑著走出去。
‘公司在國內已經快到極限了！’
如此，還是吳董在維持，各種‘突出’表現才得來的，再擴張那就容易引起大問題了……
做到馬雨這個位置，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在國內突破一步，要比在國外突破一步容易十倍，但在國內獲得一分，要比在國外獲得一分反噬要大十倍。
天機集團這種體量的集團，真想在一些行業做些什麼？
國內那些小公司有什麼反抗的余地？
這就有點像13年前後的「寫輪鵝」，拉風投時一句話就是‘兩馬抄你怎麼辦？’
那時候的兩馬加一起，還比不上現在的集團。
由此，馬雨覺得公司像個臥倒‘巨人’，隨便一翻身就能壓死不少‘中小企業’。
所以，如對方所言，在行業內‘無雙割草’，馬雨也不是辦不到，也不是他不想去辦，但是後果他能承擔嗎？
「嘿！」
想明白後，他笑了聲。
繼而，又把目光投向了歐洲傳來的報告，荷蘭站開設後與亞馬遜的沖突升級了……
……
當！當！當！
低沉的鐘聲響徹山林，驚起一陣棲息的飛鳥。
「孫總，下一個城市還遠，您要不要多休息一下？」女助理小聲地擋在她身前︰「這里的空氣比香江好多了……」
十一月。
山林之中有些冷。
甚至幾百米高的山尖上能看見皚皚的積雪。
孫狸裹了裹身上輕薄的羽絨服，嬌俏的臉蛋上未施半點粉黛，可女敕嘟嘟的臉上幾不見毛孔，更看不見其它得半點瑕疵了，小助理就算是個女人，也看到心生貪慕之情了……
「哈！」
她哈了哈手，看了看時間。
八點十分。
手掌下意識撫模平坦的小月復，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不用了，我想多看看孩子們。」
「哦！」
小助理听孫狸這樣說，就點了點頭不再勸說。
諾亞集團的轉型速度還是挺快的，給入檔的客戶解釋一下公司變動，然後想走的就走想留的就留，壓根就沒想著盡可能地挽留客戶，甚至借此機會清退一大批人……
剩下的，國內移交一大筆的股權投資，這些投資包含了國內藍籌股香江恆生股份，一大批有名又或者低調的公司在其列，還有些潛力大但是名聲不顯得公司，以及一部分沒有上市的公司部分股權。
這些交接公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本來就有了一套勉強運轉的體系。
現在，還不是亂動的時候，這要靠時間慢慢地消弭，等對方融入之後才能動手施展，這時候最怕一不小心觸發連鎖反應，所以孫狸來了國內為慈善事業轉了整整一周。
小助理每年都陪孫狸走一圈，所以對這些安排駕輕就熟了。
只是略微有些好奇，這有些高冷的上司，最近似乎時常發呆，而且經常的在傻笑……
唉，估計是在想男人了！
公司的那些變動都明擺著的，作為孫狸的助理怎麼看不清，所以對那個很久不來的男人，她心中既有著憤慨也有著激動。
要是自己遇上了這樣的男人，估計會像孫總一樣沉淪吧？
如同武俠小說里，一遇楊過誤終身！
「想什麼呢？」孫狸看見發愣的小助理，彈了一下她白女敕的額頭說︰「快走啦！」
「嗚！」
小助理一叫抱頭委屈，看著孫狸娉婷背影說。
「來了∼」
「孫總等等我。」
孫狸回頭露出一抹晴朗的笑容，等她扭頭背過身行走在山間後。
小助理再看孫狸背影，只覺孫總豐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