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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心好意的給安鐘陽介紹大主顧。

可是安鐘陽……竟然想要讓自己攤上人命官司,這簡直是恩將仇報的惡行,王進嚇得手抖哆嗦了起來。

御拳館對口的衙門很多,主要是殿前司。這沒問題,畢竟殿前司需要大量忠于皇室的武官,也需要將武功提高的迫切需求。但還有不少衙門和御拳館有聯系,比如說開封府,刑部,衙門的普通衙役根本就對付不了趕在東京做大案子的盜賊。御拳館培養的精英武人,就有了用武之地。

自然也少不了皇城司。

皇城司的番子,皇城司分兩大部分,一部稱為親從官,是皇帝的貼身親衛,最為要緊;另外一部分成為親事官,就是東京汴梁人都知道的大內密探,番子營。

當然,護衛皇帝的還有左右翊衛,殿前司的金槍班。可是前者都是勛貴公子爺,後者是裝門面的殿前武士,其他朝代也有,有被稱為金瓜武士的,也有其他的比如說御前力士之類的稱謂。

這三部分人馬,做事最不能錯的就是皇城司。

御拳館和皇城司也有聯系,當然親從官不是他們能安排得了的。但是親事官的培訓,御拳館責無旁貸。

王進作為教頭,也學了不少密探的學問。

比如說,支開旁人,必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很倒霉的是,安鐘陽的兒子安道全被他支開買酒肉去了。

比如說,人命官司事發,告首官府者,是行凶者的概率大增。

安鐘陽眼瞅著身體軟塌塌的倒地,這是要完……

熟讀皇城司辦案條陳的王進心中叫苦不已,自己好心好意給安鐘陽照顧大生意,這家伙卻用人命官司踫瓷自己。

尤其是,在場沒有一個證人!

「安道全,你小子還不快回來,要是再不回來,你可見不到你爹最後一面了!」

王進急的在心里大急,可是卻不敢一走了之。只能一個勁的對安鐘陽說話︰「老弟,老弟!」一邊喊,一邊用蒲扇大的巴掌抽安鐘陽,據說這是治療暈厥病患最好的辦法,反正別的地方他不知道,在軍中都是怎麼教的。也不敢指望王進有急救的萬全之策了,他就是個武人,跌打損傷或許難不倒他,但是暈厥這等急癥,他真一點法子都沒有。

安鐘陽面如金紙,咬緊牙關,似乎是吊著一口氣,吐出來就要完蛋。

「老弟,剛才哥哥說錯了,根本就沒有一萬貫,和你開玩笑呢?」

突然,安鐘陽的眼楮睜開了,雙手直勾勾的攥住了王進的衣襟,不依不饒道︰「陪我錢!」

「唉,你沒事?」

王進詫異道,之前總覺得安鐘陽要完蛋了。這會兒,卻神奇的好了。

這讓這位單純的武夫琢磨不透,是回光返照呢?

還是真的病好了?

「錢呢?一萬貫……」

從語氣中,還能听出安鐘陽的聲音有點急促,顯然剛才並不是裝的病倒。只不過听到錢,又活過來了。

王進嘆氣道︰「這時候還想著錢,你這是病了,還是高興的暈過去了?」

「是病,也是高興。」安鐘陽氣弱的讓王進幫忙扶著他去了屋內,然後翻箱倒櫃的從行禮中找到了一個小瓷瓶,倒出幾顆黑  的藥丸,放在了舌根下。

化開之後,才用茶水給送了下去。

過了沒多久,安鐘陽才出出一口氣,沮喪道︰「老毛病了,有道是久病成醫,某這醫術,一半是家傳的,一半是自己病出來的。」

王進偷偷月復誹道︰「難道不是因為掏空了身子,虛出來的?」

不過這話,太欺負人,他們是熟人,又不是仇人,用不著如此幸災樂禍。

好在安道全終于來了,見老爹的臉色,多半明白了,又是忙著給老爹推拿雙手雙腳,最後還拿出銀針來扎針,還有條不紊地對王進道歉︰「王教頭,讓您受驚了。」

「我倒是沒什麼,可是你爹這樣,還能給人治病嗎?」王進總算是能松一口氣,卻開始擔心安鐘陽的身體。這位說什麼也是太醫,雖說……這太醫也當到頭了,就算是回到老家江寧府,也不敢說自己是太醫。

這很容易理解,他要是說自己是太醫的話,藥鋪醫館生意肯定不會差。但問題是,總有多事的人會問,老哥哥太醫做得好好的,為何要回鄉?

太醫再不怎麼樣,也是職官,是官就有優待。在普通人眼里,總要比回老家當個普通醫師要好很多。

而他總不能說自己在京城的名聲很不好,把皇帝都給嚇住了吧?

反正醫者憑的是技術吃飯,放棄了太醫的過去,只要他醫術沒有丟,很快就會闖出名頭的,倒時候錢財不缺,生活自然無憂。

沒想到,都準備回去了,王進給他送來這麼個大禮。

要是診金就一百貫,他們也能安穩的回到老家江寧府。

要是一千貫,似乎不用回去,能在京城住下來了……一萬貫的話,父子兩人可以買一座宅子,然後在京城如魚得水的天天過上夜夜笙歌的好日子。

雖說江寧府有秦淮河等福地,但怎麼比得上京城汴梁遍地開花,群芳爭艷的美妙?

王進擔憂,但是安鐘陽卻信心滿滿的表示︰「王教頭請放寬心,就是要死的人,小弟也要把人從鬼門關要回來。只是診金?」

「就是剛才為兄說的這個數,不過你可不能為了錢不擇手段。人好好的,只是得了失魂癥,白天還在御拳館練武呢?」

「練武?」安鐘陽眼前一亮,能練武說明病人的身體健壯,自然不存在病癥太難下手,被拖延之後,小病變大病的可能。

這對于醫師來說,是個絕好的消息。

王進也擔心安鐘陽的人品,醫術倒是不擔心,反而怕他因為貪財,故意留下點禍根,一再囑囑咐道︰「賢弟,病人雖然身份普通,但要謹慎對待,他從弟是周館長的師弟,萬一鬧僵起來,哥哥可不好做人。」

關乎到專業的水準,安鐘陽傲然道︰「小弟的醫術,醫德,在外都是響當當的,從來沒有過故意將病癥拖延的劣跡。王兄要是信不過我……」

按理說,都到了這個份上,安鐘陽應該底氣很足的說上一句︰「但凡耍詐,分文不取!」

可要是十貫,二十貫,他還有有骨氣說出這等豪言壯語的。可是去一趟就給一百貫,能治好了,一萬貫的診金,安鐘陽感覺人品什麼,也不是太重要。但是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能看病就好,要是實在扎手,拿一百貫回家,也是好的。

翌日,李逵帶著李全早早的來到了御拳館。

剛進師兄周侗的院子,就看到個身高八尺有余的年輕人,模樣周正,著武士打扮正小心翼翼的清掃院子。

而是師兄周侗坐在木廊下悠哉悠哉地喝著茶,一邊喝茶,還時不時的瞄一眼年輕人,動靜大了,就說兩句。

年輕人唯唯諾諾,不敢抬頭。

李逵好奇,這難道是師兄的弟子?

「師弟,為兄這里備了好茶。」

周侗昨日專門去采買了川茶,已經是平日里舍不得用的珍品。路過年輕人的時候,對方還給李逵施禮道︰「沖,見過師叔。」

沖?

林沖嗎?

李逵好奇道︰「可是師兄弟子?」

「林沖正是師父不成器的弟子。」

周侗在邊上道︰「劣徒是軍戶,頗有悟性在門下學習槍法。不過武人忌怒,如今讓他修煉靜氣,才讓他清掃庭院。」

李逵笑呵呵地從兜里模出一個小玩意,是個金子打造的蟬,這種文玩小物件,挺受文人權貴喜歡。李逵就讓人打造了不少,平日里送人挺好。蟾蜍,貔貅,各種造型都有,正好手邊是個蟬,隨手就遞了過去︰「初次見面,拿去玩吧!」

這話說完,心頭舒爽不已。

沒想到自己還能對林沖說這話,太漲氣勢了,以後這個師佷豈不是要跟在自己身邊,為馬首是瞻?

林沖根本就不敢接,只好偷偷打量師傅周侗。周侗不在一道︰「讓你拿著就拿著,以後你師叔差遣你的時候,別推辭即可。」

林沖這才深受恭敬接過,之前他以為金燦燦的是鎏金的玩意,沒想到入手頗有分量,頓時知道是純金的寶貝,嚇得想要還給了李逵。被周侗呵斥了一句︰「當丈夫當斷則斷,今日承金之恩,他日報答即可。如此婆婆媽媽怎能成事?」

說完,對這個弟子頗為不耐煩的搖搖頭。

林沖有悟性,條件也好,根骨絕佳,是一等一的練武的天賦。可是性格偏軟,做事猶豫,頗不受周侗待見。

師傅來客人了,林沖只好告辭離開。

等了沒多久,王進打著哈欠走進了院子。後面跟著安鐘陽和安道全,安鐘陽仙風道骨的打扮,看著不像是個太醫,反而有點方外之人的灑月兌。而安道全背著醫箱,精神飽滿的站在他爹身後。

父子倆人顯然都精心打扮過,頭發亮晶晶的,似乎抹了香油。至少讓他們出去,走大街上,根本就不會有人覺得父子二人有絲毫的輕浮之感。

他們比王進起的都早,天還黑著呢,就站在王進的院子外喊人。

氣地王進在自家院子里賭咒發誓,以後再也不給安鐘陽介紹生意。

「這位是病人?」

安鐘陽看著如同金剛菩薩般偉岸身材的李全,大吃一驚。這等身板,要說生病,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好在是失魂癥,也能圓的過去。

安鐘陽沒有客套,直接伸手對李全把脈。手指剛剛搭上李逵的脈搏,頓時感覺如同大江大河洶涌澎湃,就連安鐘陽心頭疑惑起來,失魂癥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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